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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似乎在竖着耳朵偷听,但是好像没听到什么,见我侧眸偷看它。
立刻又低了眸子,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心想它要听见我说什么,非跳起来咬死我不可。
可我真不是故意的,鸷月救我那么多次,我也希望他现在好好的就在我们面前。
“灰三太爷,你想听也无妨,我夫人跟我说鸷月的魂魄早就尘化了。留的些许意识,那只不过是残余的脑电波罢了,过不了百年就会消散。所以……也没有找他的必要了……”凌轩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却很快转化为肃冷的威严,让那只耗子不敢直视他。
耗子从凌轩嘴里真正听闻,鸷月实则灵肉都已经消逝干净,只有一丝可能只是代表记忆的意识存留。
登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生无可恋的低着头,也不在说话了。
这耗子真的是忠心爱主,可惜……
可惜了鸷月永不可能在回来了!
瑾瑜显然不知道我在冥渊中,又坑了鸷月一次,随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是直接回阳间吗?姓易的,你……你现在实力大增,直接破一个空间裂缝,带我们回去吧。我可不想走到鬼耳边界,去看范无救那张臭脸。”
“先不回阳间。”凌轩眼中带着邪笑,却深邃无边,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更是让他显得深不可测。
我问道:“那……那去哪儿啊?”
“去见娇龙。”凌轩说道。
我一惊:“见……见她干嘛?”
看他这个架势,该不会是要找阎君麻烦吧?
可她已经是阴间的老大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凌轩这么直接去找她晦气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大王,你该不会是想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不变回去吧?虽然我不介意,可是你也是要回家见爸爸妈妈的吧?”凌轩捏了捏我的鼻子,眼中温和一片,眼底的锐利似乎被他可以的隐藏了。
我心动了,“她有红殓无盐丸的解药吗?”
“没有也得让她给你弄来,毕竟她是阎君,一声号令阴间什么东西弄不来呢?我辅佐她那么多年,她把我坑了的事情不算以外。这点面子,应该是肯给我的。”凌轩一手放在我后脖颈上,一手放在我的腰部,居然将我打横抱起。
我就这么身体僵硬的,被他公主抱着。
他步伐稳健,早已在龟裂的土地上,缓慢的行走。可是他每跨出一步,周围的景物都是大变化,一看就是一步看似缓慢实则经过了很多地方。
没两下,就越过了鬼耳边界。
凌轩这才在边界停住了脚步,伸手去触摸旋风中的阴气,“这里阴气很重,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进来的。”
那耗子跑的四条腿都打颤了,却还是为了拍马屁。
硬撑着从怀中掏出了瑾瑜给他的泰国符箓,说道:“就是瑾瑜少爷给的这个,用强烈的阴鬼诅咒,来以毒攻毒对付阴气。”
“这不是瑾瑜能想出来的,我记得……这是鸷月会的本事,这件事还真是有趣。”凌轩没有去问瑾瑜这些教他用这些符箓的人是谁,而是喃喃自语起来,“娇龙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便聪慧纯良,前世来时观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本性转变成那样。到底……到底是哪一环节出错了呢?”
看来凌轩还是很信任这个叫娇龙的阎君,连瑾瑜这个亲哥哥都不信她了。
凌轩却还保持着信任,可我们大家都吃了这个亏。
我难免心头是过不去这个坎的,问他:“如果阎君真是变坏了,你打算怎办?”
“能怎么办?阴间又不能交给这种掌权者,只好夺权咯。”凌轩眸光清亮,看似玩味不羁,眼底深处却有着让人害怕的锋芒。
只是这个锋芒隐藏着极深,轻易让人察觉不出来。
夺权这样大事,他却如此轻巧的说出。
我也是仗着与他亲密,对他的性子又些许的了解,才能瞧出些许。凌轩说要夺权,那必然是真的要夺权,他对阎君的信任恐怕已经不在了。
那般自语,大概也只是费解阎君为何性格会大变。
“范小白!是范无救还守在外面,娘的,这货是数看门狗的吧。到现在了还守在边界外面,看来是非要把我们抓住不可。”大耗子吐着舌头像狗一样的喘息着,它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气恼的出声。
我顺着它的视线往前看,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男子下半身装在棺材里。
翻盖式的棺材关住了半块,他坐在棺材盖开启的部位,侧身朝我们这边冷冰的看过来,“本座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你们……可以逃进去躲避追捕,可总得要出来吧。”
棺材后面是排山倒海的阵势,乌压压的一团阴兵。
这可比我们来时的阵仗要流弊的多啊,阴兵身上所带的一股阴气,都形成了以大团的黑气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范无救身后。
“黄三,你和瑾瑜先回妖鸟城,我好久没和范小白见面了。要过去……和它叙叙旧……”凌轩的脸上一片温润的笑意,好像真就是要去和范无救叙旧的。
喊范无救的名字,也是喊着范小白这个称号。
瑾瑜蹙眉,“你去见娇龙不带我?”
“你能保证见到她以后,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吗?以你的个性,怕是一刻也装不了吧,这些虚与委蛇的事情就交给成年人来做吧。紫……瑾瑜……小盆友!”凌轩回首略带戏虐的扫视了一眼瑾瑜,瑾瑜的脸上一片通红。
他似乎还想争辩着什么,凌轩的步子已经快速的迈出。
这一带的风沙依旧持续刮着,卷起的黑色沙尘让周围的一些都显得有些模糊,等到凌轩靠近了才我才见到范无救的真容。
它的一张白板一般的脸,被断魂刀剁碎了。
眼下好似用了蓝星草的粘合膏,粘合的位置的细缝里一片浅蓝,一身白色纱衣配上高高的官帽。
狂风乱舞之下,衣风猎猎。
除了阴冷诡谲之外,颇有几分的冷傲和不羁。
哭丧棒横放在棺材盖上,当凌轩靠近的时候,它似乎起了一丝警惕。
手指头紧紧握了一下哭丧棒,身上的冷傲和放浪一时间就破功了,虽然看不到它脸上的五官。可是它心头的害怕,连我都看出来了。
手腕抖的跟筛糠似的,身子一动不动僵硬在棺材里。
凌轩走到棺材边上,那些阴兵起了警惕迈了一步上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可凌轩却停下了脚步,就好像看到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一样,拍了一下范无救消瘦的肩头,“小白,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的笑容从容温润,深邃的乌眸让人捉摸不透,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范无救。
白无常范无救带来的浩浩荡荡的大军,少说有数以万计数不清的阴兵,看到这一幕通通都愣住了。
阴兵们和正常的士兵还是有区别的,本身就是鬼,怨气极大。
飘在原地的时候,个个都是鬼哭狼嚎的。
弄得原本就黑暗一片的周围,更是凄厉阴冷。
“凌……凌轩大人,下官……也是受命于阎君,只能得罪了。”范无救仿佛从肚腹中发出来的沉闷的声音,居然带着颤音,磕磕巴巴的说出来。
“受的什么命啊?是娇龙那个小丫头命你来接我吗,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还挺有良心的么。”凌轩笑容如清风霁月,清俊异常的模样好似纤尘不染的谪仙,根本在他身上挑不出一丝毛病。
他的演技,老子觉得奥斯卡影帝都不如他。
范无救似乎被凌轩的演技气坏了,整个人阴沉下来,也懒得对他继续恭敬下去了。
它低着没有五官四分五裂的头,声音却好像从牙缝里传来异样,“少……装模作样了,冥渊那么深都弄不死你。不过,你也休想拿到好处,这十万大军我承认加在一起都对不付不了你,可你也扛不住这许多的杀孽。”
卧槽!
它居然为了杀我和瑾瑜,还有那只倒霉牵扯进来的大耗子,临时调遣了十万阴兵。那要真的厮杀起来,哪怕再牛的人,也得杀的手软。
一听白无常范无救这一席话,我立刻就明了了它的阴谋诡计。
这是要利用这些炮灰,让凌轩背负罪业在身上,果然是个阴毒的家伙。
我暗暗着急,谁知道凌轩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依旧是含着笑。
深邃的眼眸深处,隐藏这狐狸一把你的狡猾,手指头上的力道一加重。范无救的左肩便倾斜下去,再也无法抬起来,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凌轩继续笑道:“范兄,你爱魂如子的事情谁不知道,怎么会让它们白白送死呢。尽开这样的玩笑,我摄政阴间这么多年,好久都没有跟这些儿好郎们打招呼了。”
这句话话音一落,原本弥漫着阴兵鬼哭狼嚎的四周,安静下来。
寂静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忽然,有一个阴兵呆呆没头没脑的反问了一句,“打招呼?”
“跟我们打招呼?”
“摄政鬼王要跟我们打招呼……”
鬼的反射弧,真的跟活人差别好大。
它们大概是变成鬼以后,失去了地魂灵智,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麻木。脸上依旧是一副呆滞麻木的表情,也没有激烈的讨论,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看到那些阴魂,木然的眼中对于凌轩,似乎没有了杀意。
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敬意,虽然那些敬意的情愫十分的僵硬,不仔细分辨并不能看出来。
扯了扯凌轩的袖子,我问道:“你……你怎么还是鬼王,你从来都没告诉我,你还有这么牛逼的称号。”
“以前的鬼王可不是我,当上摄政官以后,娇龙给我随便封的……这个位子我还没坐热,就有了另外一个阴间的高手自己封自己是鬼王了,我可不想和它抢。”凌轩耸了耸肩,低声的和我交谈着。
我听的正认真,心想的没想到凌轩在阴间的地位,好像是凌驾于所谓的阎君之上的。这些反应比人慢半拍的鬼魂阴兵们,居然就这样跪在了我们面前。
整齐划一的就跟训练过硬的,齐刷刷的喊道:“属下等拜见鬼王大人,鬼王大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弄得就跟武侠小说里的邪教一样,而且声势极为浩大。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突兀,吓了一跳。
“都起来吧,又跪又拜的我不习惯,还把我夫人给吓着了。”凌轩的远山眉轻轻一挑,笑得越发的狡猾了,却偏偏给人一种极为容易亲近的感觉。
却不那么平易近人,无形之中不怒自威。
深邃如星子一般的乌眸坚定异常,淡扫这些阴兵。
阴兵们纷纷起身,脸上和之前一样,展现不出任何的表情。却发出了喜悦的灵魂波动,这种喜悦虽然有点沉闷,多少能影响一些周边的人的感觉。
身体周围的一股子沉冷的阴气,也会散去部分。
让周围被阴鬼之气缭绕的感觉,顿时清明了许多。
凌轩摁在范无救肩头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范无救的肩头,“小白,你刚才说受命阎君,要对我和我的夫人动手是开玩笑的吧?”
“你……你!哼!阎君说了,不管谁从冥渊里逃出来,格杀勿论!姓易的,你别太异想天开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范无救大概是脑子抽了,当这么多阴兵的面说要对万鬼敬仰的摄政鬼王格杀勿论。
这下好了,本来是它带来的阴兵。
此时此刻一个个浑身被黑色的鬼气包裹,眸光冷冽的看着范无救,看样子似乎要对它倒戈相向了。
凌轩另一只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在我没有犯任何阴间律例的情况下,我一手带大的娇龙,派你要来杀我。你……问问它们,它们相信吗?”
阴兵们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却好像拥有着有起码的判断力。
麻木的眼神齐齐看着凌轩以及范无救,然后木讷的摇了摇头,身上的阴气再次成为浓雾乌云一般的存在笼罩在四野,“我们不信!”
“判官无常,假传阎君令,意图谋害摄政鬼王。这可是……叛逆阴间的大罪,小白想不到你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凌轩的手如同闪电一样快速的掐住了白无常范无救的脖子,让它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缓缓的将它满身用蓝星草粘盒膏粘合起来的身子举起。
旋风将他的发丝吹得轻轻飘动,他眉眼中并未有过于严厉的神色,只是唇边带着一丝邪冷的笑意,“是谁指使你构陷阎君的?范兄……”
“这道命令是阎君亲自下的,我……没……诬陷……”范无救白板一样脸上浮出了薄如蚕翼的嘴巴,它想辩解着什么。
慢慢浮现出来的双眼,却似乎看到阴兵们阴冷的气势。
大概也是被吓到了,闭上了嘴苍白了脸色不说话。
凌轩的手越勒死越紧,几乎要把它的脖子拧断了,范无救面粉一样白的脸上都微微有些粉紫色了。
隐约间,还能听到脊椎骨断裂的声音。
它的嘴角缓缓流出血液,泪痣给外妖冶,微微狭长的凤目带着怨毒,“你……你早就卸去了摄政……的身份,你没资格降罪我……”
凌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