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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逼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许你算计别人,还不容的本大王占得点上风啊?”我狠狠的抱住他的身体,非常霸王花的说了一句,“今天,你不喝也得喝,不然老子就休了你。”
周围安静到了极致,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只觉得一股冰凉细腻的东西从我的伤口划过,侧眸一看,是他粉色的舌头。他眸光微微变得冷厉,狠狠的张嘴吸了一下,似乎是在惩罚我,“到时候,你沦为我的血罐子,后悔已经迟了。”
“姓易的,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巴不得……当你的移动血库。”我搂住他的头颅,只觉得面颊上有温温的热流流过。
他的气息虽然在逐渐平稳,但是依旧无法压制住身体里的那些婴灵。
喝过血之后,只是脸色为转好,但是依旧剧烈的咳嗽。
我给凌轩倒了一杯洗甲水,喂他喝下,他强烈的咳嗽才缓慢下来,“大王,又要你照顾了我,看来……从今往后,我只有拖累你的份了。”
看似说的有些幽怨,但言语之中依旧是如同往日般自信。
“如果你不想被打断修行,哪怕这里闹翻天了,你都有办法不受打扰。我想……你醒来要见他,主要是因为想到了血清的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两心知可以聆听他的心声,却好像无比的熟悉他。
知道他每一个为人着想,却不愿说出口的思路。
他眉头一皱,掌心袭向了我的胸口,“是两心知又有作用了吗?怎么……我的想法,顾大王你全都知道……”
“我……我就只是知道,跟什么的两心知没关系,喂!你、你……你把手放哪里?”我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他却故意不松手,“怎么?你身上还有我不能摸的地方吗?”
“你……你虚弱成这样,还不正经的。”我虽然很害臊,却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拿走了。
红着脸,我说道:“太阳要下山了,你好好调息,我……我去一边的床上呆着。省的打扰你,好不好?”
“你过去了,我反而分心想着你。”他低眉冰柔的目光凝视了我一眼,低声在我耳边暧昧的说道,“听话,现在搂住我的腰。”
搂……
搂住他的腰?
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主意,却不忍心拒绝,只好老实巴交的搂住他的腰,“这样可以吗?”
“闭上眼睛,接受我的气息,迎合我的所有!你不是……想要帮老公减轻痛吗?我成全你,你的身子给我采阴补阳,帮我梳理身上紊乱的阴气。”他低声说着,语气中或多或少的带着罂粟一般的好像能让人迷离的成分。
我有些不受控制的,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顷刻之间身子好像就被一道阴气给穿过了。
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一根羽毛,被天风吹上了天的感觉,然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躺在一张巨大无比的满是红色绸布的婚床上。
摸摸婚床上的被褥,被褥下面硬邦邦一颗一颗的,好像布满了花生莲子之类的东西。
头上盖着红盖头,身子被一具冰冷的身躯紧紧抱着……
领着我一次次沉入地狱一般的深渊,身子仿佛在一瞬间被掏空了变得筋疲力尽。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他,感知他身体里特殊的气息的运转。
闭眼之下,似乎是出于本能,居然能迎合这些气流运转。
帮助那些紊乱的气流,恢复畅通。
一时间,居然有种,和他融为一体的感觉。
我这么快就睡着了?
做梦自己变成新娘子,还做了如此令人羞射的梦!
那新郎会是凌轩吗?
如果不是凌轩,是不是该被我打成猪头。
胡思乱想着,一分心,那个搂着我的男子凭空就消失了。
只是剩下我,孤独的躺在大床上。
头上的盖头被我一紧张就撤下来了,双目有些呆滞的看着洞房内红烛摇曳,却总觉得有些冷。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想搓搓手臂保持一下体温,恍然之间才发现躺在婚床上的我还是不着寸缕。急忙扯过棉被,想给自己盖上。
却手软脚软的,使不上劲儿。
雾草!
人在做梦的时候,脑子是这么迟钝吗?
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真是吓了小爷一跳,一个打挺就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
唯有一袭月光从天空坠落下来,月光就好像母亲温柔的手掌一样,抚摸着所有能接触到月光的万物生灵。
微微抬眉,见到的是他刀削一般的下巴。
下巴上凝结这一刻已经成了霜的水滴,他脸上依旧有汗液不断的落下,却似乎被一股阴气凝结成了冰。
他掌心玉核桃依旧在高速旋转着,白色的光点逸散出来。
一个个的都朝我扑过来,却怎么也近不了我的身,它们虽然不会说话。可我似乎能够通过它们的靠近,感受到光点们的情绪。
似乎有些焦虑,想要冲破我身边无形的气墙,靠近我的肌肤。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身边就有一股气墙在,让这些光点还有凌轩身上靠近我的鬼气都无法接近。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猛然间再次发现,现实当中我居然还是不着寸缕!
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肢,整个人纠缠住他,动作暧昧而又豪放。不对啊,我睡着之前并不是这么……这么羞人的姿势了。
刚才入睡之前,侧脸靠在他的胸口下方。
在那个位置,仿佛能融入他的魂灵,替他梳理身体里凌乱的鬼气。
我……
我方才分心,是不是破坏了什么?
虽然对此事有些懵逼,却还是想极力弥补。
闭上了眼睛,我静下心来,只觉得灵魂似乎从身体里呼之欲出。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虽然闭着眼睛,却在黑色的世界中能感受得到无数光点冲破了气墙钻入了我的肌肤。
一时间,我又回到了那张红色的喜床上。
又这样躺着,荧荧烛光之处,每每望去总是视线模糊。
隐隐绰绰之间就见到有个红衣男子缓缓的走过来,好像是新郎官吧,心头紧张的好像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声音也模模糊糊能听见,“娘子,放松。”
“哦。”我紧张啊。
他清笑的伸手托住了我的下巴,“你这般紧张,为夫会弄疼你的……”
“弄……”疼?
我说了一半,害臊的把后半个字咽下去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个梦境这么这么奇怪啊,让我被一个模模糊糊看不见的男人看光光了。
我刚想到看不清他,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一时间看的无比清晰,那是一张月光一般清俊柔和的脸。
一双点漆乌眸,仿若宇宙般深邃。
眉眼鼻翼之间精雕细琢,似是鬼斧神工一般,出奇的俊朗。
我脱口而出,“阿轩!”
梦境到了这里,只剩下他附身亲吻我时,身子痉挛的凌乱。其他的都变得空空的,只觉得身子酸软无比,却沉入了深渊。
他胸口冰凉一片,紧紧的和我的胸膛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这个梦做的实在太累了,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水里游的太久了,直接疲劳的腿抽筋了。却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人从水中抱起,或者说是从床上抱起。
他搂着我,一直往前方走去。
我问他:“去哪儿。”
“大海。”他说话。
我一惊:“什么玩意……为什么要去大海啊,咱这不是海滨城市得坐飞机才能去海边……”
但是一切都不符合我的思想逻辑,我居然听到了海潮拍击礁石的声音。
这什么鬼梦啊!
这么乱!
我心口一紧,他居然把我扔在了水花排挤的岸滩上,我觉得我浑身紧张的蜷缩。往自己腿脚上抱住,却摸到了一丝粘腻的感觉。
是……
是鲛人的尾巴,特娘的长在我腿上了。
瞬间,脑子里回忆起的全都是漩涡一样的记忆,是我在冥渊当中听得懂鲛人说的每一个字的回忆。
甚至我自己的嗓音,似乎都可以模仿出这些的声音。
耳边有个奇怪的呢喃一般清冽的声音在说着话,就好像海风旖旎的低语:“小美人鱼,你该回大海了。”
那一刻,我好像心口被一剑刺穿了一样的惊骇莫名,跟我说话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闯进我的梦中?
猛然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月落西山。
有些寒凉的风吹进来,让我的身子冷的微微颤抖,他扯过海柳木上折叠整齐被子给我盖上了,“我身上冷吗?”
“有点。”我低声说道,迷糊的脑子却突然清醒过来。
我有些后悔,甚至想到了瑾瑜燃烧命灯,温暖我的记忆。
我一着急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我不需要你的身体有温度,我觉得这就够了,凌轩。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你放开自己全身心的给我采阴补阳,能不好吗?”他邪异的笑了,捉住我的下巴,“说吧,你要什么奖励,为夫只要能做到的都给你。”
在他的眼底激荡着迷离邪魅的笑意,让人不禁有些被吸引。
我看他气色好多了,一时钻进他的怀中,“要什么破奖励,老子只要想看到你没事的样子。不过……不过还真怪,刚才那个梦,就是采阴补阳的过程吗?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你的灵魂里,身体里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流动进来……”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敞开灵魂,算是灵魂也给了我。”他说的实在让人害臊,我的心狂跳了一番。
原来人的灵魂,也是可以……
那个……
嗯哼的!
似是有些高兴,但是又觉得难为情。
情绪纠结了半天以后,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你……你白天又要回到棺材里去躲避天明时的阳气吧。”
“恩。”他应了一声,指尖在我的小腹处打着圈,“除非遇到极为难攻克的修行节点,否则……每晚夜间都会回来的。你……你要小心她,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就召唤允礼。我特地留他在家里……”
“那……那你就放心修行吧,我在宅子哪都不去,安全的很。”我一时间明白了凌轩留清朝鬼在府上的目的,心头似乎都被潮水浸透了,情愫激动的如同海潮澎湃。
他……
他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为我考虑过。
他摸了摸我胸口的有了一条裂缝的佛牌,眼中是一丝忧虑,“我怎么放得下心?顾星,这张佛牌明明已经失效,却又多了一条裂缝。”
在我胸口产生裂缝的佛牌这样的不起眼,裂开了一条缝居然被他发现了。要不是从小我小叔叔就教育我,不要的佛牌要交给庙里的阿赞处理,否则我也不会戴在身上让他发现了。
我觉得我和易凌轩俩人加一起,刚好是一个二。
一加一等于两个倒霉蛋,俩人胸前戴的佛牌全都因为灾祸过甚碎裂了。
这世界上,还没哪个夫妻结合,像我们一样这么倒霉吧。
“对了……关于这个佛牌的事情,我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呢。我觉得我身上的佛牌裂开,可能还和佘小宝有些关联。”我想起了佘小宝跟我说,明天会有感恩凌轩的人来拜访。
于是,就问他至阴童子是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凌轩却是莞尔一笑,好像听笑话一样,“我是听过至阴童子有预知能力,不过佘小宝年纪尚小,应该还未开启知天命的那只阴眼。如果它有知天命的本事,你说娇龙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它吗?”
的确,佘小宝要是会未卜先知,可能就不会丢到锅里煮了。
谁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啊,说不定,娇龙会把它抓回去先问问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到底是凌轩技高一筹,还是她娇龙永世占领阴间。
“那……那是怎么回事?”我就想知道佘小宝指点我的那些,到底是什么用意,它又是怎么提前知道有人要来拜访。
凌轩捏了捏我的鼻翼,“至阴童子狡猾多端,早让你防着了,它应该是对你夸大了自己的能力。之前我打电话联系过阿赞艾,让他来帮忙超度婴灵。”
我一惊,“你联系过阿赞艾了?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
“当时他不是有一批佛像扣在机场安检吗?我把他介绍给了我朋友,才过的关。只需要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阿赞艾在国内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能调出来。”凌轩眸光一凛,对我笑了笑,“后院里的那些婴灵不得不处理,明天我不在,你可以帮忙招待一下阿赞艾。”
阿赞艾跟我在机场也有一面之缘,只觉得这个身着黑衣的阿赞特别的年轻。
但是身边却跟着两个约摸三十岁的马仔,这两个马仔对阿赞艾的尊敬,到了一种特殊的地步。似乎是小辈对长者那样的尊敬和崇拜,阿赞艾自己说话行事也都颇为的老成,好像他年轻的只是皮相而已。
接待阿赞艾当然没问题,我记得瑾瑜说他认识的那个卖佛牌的也姓艾。
不过……
不过应该不是一个人,卖佛牌的是商人,而阿赞艾是庙里的阿赞。虽然阿赞也会给佛牌加持,并且通过中间人卖出去,但这二者有截然不同的职业和身份。
“它的能力并非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