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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忽然小声的说道:“跑吧,少夫人,我们……我们快跑吧……真的是柳仙……他……被附身了。”
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温柔如月光的眼睛,我总觉得他没有恶意。
我皱了皱眉头,PLU人还不错,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活着。
我们走了,他怎么办?
我摇头否决他不理智的建议,“跑的话,不就把PLU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我看他……他还没死,要不再看看吧。如果有问题,阿赞艾也许能想出办法对付。”
看了一眼阿赞艾,他伫立在原地。
奶白色的肌肤上青筋微微浮现,唇边在默默的念诵着什么,手上做了剑指。剑指上夹了一张写着泰国符咒的纸张,浑身都散发这一股阴冷忧郁的气息。
稍微分神看阿赞艾,PLU就走到了我面前,满是绿色的鳞片的手掌托住了我的下巴,“顾星,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来拯救你的。”
浓浓的土腥味迎面扑来,让我一时间脑子当机了。
脖子僵硬的没能移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你不是PLU?”
他将我的头用力的摆正,幽绿的双眼充满了迷恋的看着我,带着泥巴味道的有鳞片的唇朝我的嘴就这么袭过来了。
那股恶臭,应是让我的肠胃当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吓得肝胆欲裂,一只手难受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自卫的要把他的嘴一嘴巴子给我甩出去。
掌心好像接触到了冰凉金属做成的鳞片,虽然滑腻异常,就好像蛇的躯体。
却根本就打不动这张脸,一巴掌就把自己的掌心打麻了。
老子这么大的劲儿,起码能把人牙打掉吧。
可他的脸颊动都没动,硬邦邦的像块石头,眸光当中闪过了一丝冷冽和心痛。
他忽然将我搂进他瘦小的怀抱当中,硬是摁压我的脑袋在他的肩膀,“顾星,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的选择出现错误了。我们才是有着情缘羁绊的人,你是我的,却受到谗言蛊惑,跟了别人。”
特么我知道它是谁了,它不就是那只尸香魔芋的护宝大蛇吗?
当初它只剩下一个脑袋逃跑了,眼下居然又附身在了别人身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种感觉让人无所适从,毕竟当初它只是不愿意回阴间,才会被凌轩斩断了身体。
说到底,它唯一有错的,大概就是跟我有所谓的半世情缘。
我比PLU整整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强行摁压在他的胸口,只觉得腰弓的都要断了。鼻子里面塞满了他胸口的土味儿,只能双手不停的挥舞,去打击他的胸口,脑袋,还有肩膀等等其他部位。
“你……你不是该回阴间了吗?怎么……怎么能留在阳间呢,难道你说我要跟着一只蛇才是对的吗?你扯淡吧,跨物种恋很有意思吗?还是说前世老子是一头母蛇啊……”我被他控制着,还不安分的跳脚。
蛇把我楼的更紧了,夏天PLU穿的少。
肌肉上的鳞片摩擦着我身体和他接触的位置,那种感觉真是哔了狗了,头皮都彻底的如同上天的窜天猴一样炸开了。
它的声音幽冷一片,真的很幽怨,“女人,当我发现……你是我毕生所爱的时候,我就做好绝对不会回去了。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不会伤害你,只会保护你!”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如同玉碎于地一样猛烈。
我就算是白眼狼,一点都不喜欢它,也做不到那般的绝情。
我说:“我不是讨厌,你附身在我朋友身上,伤害了他的身体。你……你这样让老子怎么喜欢你,你说对吧?”
不讨厌才怪呢,它身上那股味儿大的。
我只想把它弄出来,切成片炖成一锅蛇肉汤,才能弥补我被一只蛇吃豆腐的心灵上的创伤。
“你怎么还不知道呢?你马上要死了,我来拯救你!你却还要将我推开……不要命了吗?”他似乎很急躁,含混不清好像学的不是很好的国语说着急起来,更是不清不楚的。
马上就要死了吗?
当我的名字在生死簿上,被阎君写下了死亡两个字,我就不断的看到死亡的先兆。这回都不知道是我多少回要死了,这样怕死我的,心头居然有一股释然。
我低声问他:“你要如何拯救我?”
“嫁给我,跟着他……他太危险了,你是因为做了他的女人,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现在却要认贼作父!”他很激动,扼住我的下巴,嘴已经堵上来了。
呕!
我吐了。
而且是遏制不住的大吐特吐,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这只土皮子说的话太疯狂了,它才认贼作父呢,凌轩和小逼崽子之间的来自血脉相连的联系是绝对有错的。
想买个原子弹毁灭宇宙的心都有了,干脆直接和这只臭蛇同归于尽算了。
炸毛之下也不管他什么鬼的情深似海,拔出了口袋里的断魂刀,抵在他的脖颈,呜咽道:“你特娘的恶心死我,吃老子的呕吐物你不恶心,PLU怎么办?你考虑过阿PLU的感受吗?他愿意亲老子吗?你就附身在他身上,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被土皮子强吻,就好像泡在泥土加大粪中的死鱼的嘴对上了。
没错,那种恶心劲儿,让人真的挨不过去。
“女人,你是我!”他似乎在嘶吼,嘴里放着令人昏沉又恶心炸了的气体,我只觉得他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了一半的恐怖。
这一下,我是真的要刺下去了,管他是不是被人附身的。
就听阿赞艾说:“留PLU一条命!你这一刀刺下去,也会伤害到PLU的灵魂的。”
听到要保留PLU的命,丧失理智的我居然手抖了一下,没有为了自己的安危去杀人。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杀PLU,我也会自己选择自杀的。
一道黑色的凉风吹过,一只雪白的素手手持黄纸,狠狠的将黄纸拍在了PLU的额头上。
我的天啊!
阿赞艾的一堆咒语终于念完了,老子的豆腐都被这只该死的土皮子吃了差不多了,瞬间是一万头羊驼从脑子里狂奔而过。
被黄纸贴中的PLU,瞬间眼睛一呆滞,身上的鳞片如同潮水一般的缩回去。
瘦小的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样的,轻飘飘的一般向后栽倒下去。
而我满足好像灌满了泥土一样的难受,气管喉咙管子被某种好似固态一样的东西狠狠的灌住了。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如同落叶一般零落。
只觉得一只带着檀香味,又十分纤细柔弱的手臂搂住了我,一猜我就知道是阿赞艾的手臂。
好生……
好生奇怪啊,阿赞艾应该去接住PLU才对,那才是他的熟人。
只觉得他搂着我很紧,将我牢牢地护在怀中,声音很小的在我的耳边咕哝了一句,“会长,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怎么又把我当会长了?
双眼挣扎了一下,想要睁开,双眼却好像被什么糊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他撩开我散乱在面门上的头发,冰凉的指腹好似玉珠一般的滑腻,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眉心。
恍然间睁开眼睛,到处都是天旋地转的,唯有阿赞艾的一双明亮而又仿佛被岁月洗濯过的双眼。
这样的眼睛月光般的皎洁,却充满了看透世间沧海桑田变幻某侧的深邃,根本不像是一个少年会有的。
他凝视了我一眼,尖尖的下巴对着我的面门,“顾星,为了救你,我……我可能会得罪你一下,还请你不要介意。”
说到这里,月光下他白到了极致的脸庞上,悄然爬起了一丝红晕。
就好像夕阳的嫁纱一般,火红的趴在了梨涡的位置。
我感觉嘴里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只是闭上眼睛,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好像懂了我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方巾,蒙在了我的唇边。
这张方巾我见他拿去擦汗过,却一丝汗味都没有,唯有檀香燃烧时发出的淡香。
我见他咬了咬唇,搂着我的手臂肌肉微微有些紧绷颤抖,我还以为是我实在太胖了。才会让他紧张脱力,谁知道他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双眼缓缓的合上了。
盯着他卷曲睫毛看的那一刻,他的唇忽然就落在了那块方巾上。
双眼猛的睁大,脸上更是滚烫了一片。
他……
他说的得罪,该不会是这个吧?
雾草,我没弄清楚就答应了。
脑子里一时间混乱了,却还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侵犯的意味。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吸着卡在我喉咙和嘴里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那些东西又阴又冷,却有着灼伤人一样的痛感。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阿赞艾只是替老子疗伤,老子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姑娘。这中间还隔着一层汗巾呢,也不算是真的被他触碰到了哪里。
一开始连呼吸都觉得,好像有烧刀子在喉咙上割着。
现在慢慢的呼吸变得顺畅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绵软的没有知觉的双手慢慢可以动了。
我用双脚支撑着重力,从他的怀中闪出,脸上微微有些窘迫的发烫。
不过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反倒是充满了对阿赞艾的感激,感激他如此费力不讨好的救我。
数次的帮我跟凌轩,每次几乎都是无私的付出。
此刻,他也顺势松开我,随手取下了我唇上的汗巾,脸上的表情既惭愧又愧疚。
明明是他救了我,却在手执汗巾的情况下,双手合十的鞠躬说道:“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情急之下对你用了这个办法,如果不用的话,你的魂魄很快就会离开身体。”
“反正又不是真的亲上,你不用自责。气死人了,死土皮子要杀老……我,还用这么损的招儿。一刀来个痛快也就算了……”我差点就在阿赞艾面前自称老子了,郁闷的伸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那气息撞到手掌心,就返回到的鼻尖,那是一股子很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这样的口气阿赞艾居然也忍得了,我现在就想找一个地方漱漱口再说。
阿赞艾说:“它刚才的举动,可不是为了让你死,而是……让你彻底成为他死生契约上的奴隶,让你永远都离不开他。虽然泰国没有家仙,不过,我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有些家仙要找活人冥婚,做法就是这样的极端。”
土皮子要以让我成为它奴仆的代价,跟它冥婚吗?
这土皮子脑子真的是坏掉了,要找麻烦也不去找一只母蛇,总是纠缠着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就见阿赞艾低身要去扶PLU,我连忙过去帮忙。
阿赞艾额头上全都是汗液,就好像奶黄包刚刚出笼屉,上面还结着一层水珠,有种明艳动人的感觉。他的手一松,消瘦的身子虚弱的飘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
PLU全身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没法子分出力量去扶阿赞艾。
我焦头烂额,去看管家,“能帮帮忙吗?”
管家还是一副很害怕PLU的样子,满脸的不安和胆怯。
见到PLU都是绕着走的,蹑手蹑脚的过去把阿赞艾扶起来,“都弄成这样了,阿赞,要不要先回去。去佘小姐家里的事情,先缓一缓,等到下次再解决。”
“去佘小姐家里吧,我……我总觉得去哪里应该会比较正确。希望你能提前通知一下佘小姐,让她做好准备,最好有地方能让PLU休息。”阿赞艾看了一下,被我扶着的PLU,手一直放在胸口的佛牌上。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顾星,我佛牌还在发凉。”
说实话佛牌发凉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听从阿赞艾的决定,“牧寒,我相信你的判断,那就去她家吧。”
我扶着PLU上副驾驶座,结果管家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曾经那样温文尔雅,老道持重的老管家,会变得那样惊恐不淡定。
也没办法,可能耗子天生就怕蛇吧。
我只能扛着身子很轻,大概只有80多斤的PLU弄到后座上,累的跟条狗一样的坐在后座上吐舌头。
管家随手也把阿赞艾丢到了后座,关上了门,“少夫人,你坐副驾驶吧。”
他把副驾驶的位置擦得很干净,然后请我坐上去,我坐在后座正当中摆了摆手,“不去,累死我了,我可懒得动换了。”
四仰八叉的坐着,还微微心有余悸刚才被土皮子强吻的事情,整个人似乎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会儿。
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思想也慢慢被我放空了。
管家没办法,只能打方向盘把车开出去。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地方。
时间也已经消耗到了九点多快十点了,从公寓楼下看上去,大家都睡的比较早。只有佘姿曼的家里,亮着一盏灯。
在我来之前的路上,我就打电话跟她说了PLU身体不舒服的情况。
管家不喜欢被附身过的PLU,也没有跟着上来,守在车里等我们下来。
上去以后,佘姿曼穿着一身家居服等在门口,双手合十的见过了阿赞艾。就急匆匆的接过PLU的身体,扶着他去沙发上躺着。
沙发边上的茶几上,摆了一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