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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杨琳,我也是心里泛酸。
只觉得这辈子我见不到她并不算遭,只要她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安好就行了。
大家心里头都有心事,车子开到门口,时间好像也只是一恍然就过去了。
敲开了古宅的大门,阿赞艾特地让开门的女佣,去里面把BIE给叫出来。自己有点燃了红色的那块香,让PLU去嗅。
PLU嗅过之后,身子一激灵,涣散的眼瞳便阴沉下来。
阿赞艾伸手在他眼前一晃,白皙的皓腕就被PLU的那只黄黑色的手给死死扼住了,阿赞艾眉头一皱:“PLU,我和BIE要回去了,你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马仔,哪儿那么对废话,我是不会离开顾星身边的。我这次来是有使命的……”PLU是用那种桀骜到了极致,用生硬的普通话,十分不屑的口吻和阿赞艾说话。
阿赞艾眸光狡黠,依旧是用商量的口吻和它说话,“那你的使命是什么呢?完成了你的使命,你能否放过PLU一条命?”
“我的使命,你这个黑衣行者还没资格问吧,还有,我要这个黑猴子的命干什么?你放心,只要你不乱来,我不会无聊到去杀一只黑猴子给自己制造罪业。”PLU的语气很冷漠,看向了我,“顾星,我的使命,就是和你在一起,保证你平安。如果你不同意,或者这个什么黑衣行者不答应,这个马仔的命就没有了。”
这特么的就是拿阿Plu的性命要挟我们,不能对它来硬的。
否则,它宁可玉石俱焚。
我摇头,“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和易凌轩冥婚了。不可能脚踩两只船,和别人在一起,不,是和任何生灵在一起。你拿PLU的性命做要挟有意思吗?”
“没让你脚踩两只船,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孩子的父亲是我。”他走进了一步,逼近了我的身边,“你就那么反感,和我冥婚吗?”
我垂眸没去看他,“对,不仅反感,还恶心。”
“我不想再勉强你了,你这种宁折不弯的个性,真让人头疼,姓艾的黑衣行者你先回去。等我完成了使命,你的马仔自己会回去的。”PLU说道。
我咕哝一声,看着自己的鞋面,有些故意气他的低声咕哝:“你是人么?居然自称人……”
下巴忽然就被一只冷冰的手扼住了,他强行抬起,冷漠的看着我,“我虽然不是人,估计也会被你看不起。顾星,你不肯和我冥婚也就算了。但至少要从对食做起,知道吗?”
我本来想回答不知道的,可是看他附身在PLU身上,幽冥一样诡异的眼睛。
话到了嘴边,犯怂的改口了:“知道了。”
“顾星,我就要走了。你告诉我,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兄长吗?”阿赞艾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柔和的目光好似清波荡漾。
我怕土皮子伤害PLU,可不怕阿赞艾啊,压根就不给他半分面子,“你要当我兄长,无非……无非就是想替杨琳那件事恕罪。你大可不必,我和杨琳也不是特别好的朋友……”
声音提高了八度,跟阿赞艾说这件事。
“妹妹,看的出来你很关心PLU,又很烦它缠着你。别怕,这只蛇很快就会自己滚回阴间的。”阿赞艾忽然捞住了我的后脑勺,唇边朝我的额头贴过来,不过在距离半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鼻尖又被他身上独有的香料的味道缠绕住。
我有些不自在,“谁……”是你妹了。
还不等我反驳阿赞艾,那条蛇就先按捺不住了,“我滚回阴间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喊我的女人妹妹。”
“就凭我是她的兄长,你要跟她在一起,还要得到我的同意。”阿赞艾为人处世十分的平和,此刻平和中多了一丝霸道,却丝毫不显突兀。
被附身的PLU,大概真实的脑子,就是蛇脑袋那么大。
被阿赞艾这么一唬,就彻底的给唬住了,阴沉着面孔睨着阿赞艾。看他的样子,似乎是默默认定了阿赞艾是我兄长的身份。
阿赞艾柔和的双眼继续看着我,“不管你认不认我当兄长,我都要提醒你一句,先暂时不要和易先生说让他纳妾的事情。否则……哥怕你吃亏。”
“哦。”我淡淡的应了了一声。
他语气变得更轻了,“我先回黄河会一趟,也许我们的代会长会有办法,他会印度巫医的刀法。应该有另一种办法,可以帮易先生的忙。”
我蹙了蹙眉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哥怎么会骗你。”他进入角色进入的很快。
可我却没好气,“你帮他归帮他,可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兄弟姐妹。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哥的,姓蒋的,老子的亲戚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我还在恼他辜负杨琳,更不认可他为了杨琳,认我做妹妹。
和阿赞艾之间的关系,顶多算是君子之交,外加他救了我几次的生死之交。
“知道了,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你的。直到你愿意……认我为兄长为止!”阿赞艾就好像一个完全不计前嫌的,心胸豁达的人,手指头行云流水的在我的鼻子上一勾。
转身发丝飘扬的就离去,只见BIE刚好从我身边经过。
他莫名的跟在阿赞艾身边,“不是说好今天晚上住在易家的宅子里吗?怎么就着急着要离开……”
“要回会里去一趟。”阿赞艾回答道,身形在远处渐行渐远。
BIE感觉到一丝不对头,回头看了一眼PLU,“PLU不跟着我们一块走吗?”
“哼。”PLU要鼻子不屑了一声。
阿赞艾纠正道:“阿BIE,你今天话似乎特别的多啊。”
风吹得我有点冷,只觉得身后多了一件外套披上来,侧头一看居然是那只土皮子拿着管家的外套给我披上来了。
我的双眼刚好撞上了土皮子阴沉却十分坚持的眼神,随即移开了视线。才发现不仅是管家躲着它远远的,少了一件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就连家里的女佣,都要和PLU保持二十米以上的距离。
我一阵无奈,只是出了一趟门而已,就把这只土皮子招惹回家了。又不能对它动粗,否则PLU的小命就玩完了。
双眉都狠狠的皱成一团,我肩膀一抖,不动声色的就把外套抖下去了。
转身进了易宅的大门,土皮子低身去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快速的追上我的步伐。一时间狠狠的拽住了我的手腕,语气浑厚阴沉,“穿上它。”
“为什么?我不想穿……”我有些恼火,看了这只土皮子就烦。
可他脸上闪过一丝努力表达自身内心深处的感情,却十分笨拙的表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不穿衣服会冷。我……我在佘姿曼家住的时候听佘姿曼说,人不穿衣服会冷,活人最需氧的就是温暖……”
这句话好生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好像那天在阴宅的床上,我被生生冻醒,瑾瑜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的时候所说的话。要一只阴魂了解活人的温暖,该是有多难得的事情。
我是真的冷了,而且嗓子也因为冻着了,微微有些痒痒了。
眼下刚好有个台阶可以下,那干脆就下个台阶把衣服穿上,省的因为和一只蛇怄气把自己冻着。
伸手抓住外套,想拿过来。
没想着瘪犊子玩意,抓这件衣服抓的还挺牢,我一下就没拿过去还差点摔了一跤。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冷的跟块钢板一眼的表情,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别也忒大的。
那时候,他只是一只呆头呆脑的蛇。
眼下居然知道自己跟我有半世姻缘,看我的眼神也全都不一样了。
他沉冷道:“我来给你穿。”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土皮子土皮子的叫吧?那样多没礼貌啊……”我眼珠子一转,已经放弃硬碰硬了,伸手自觉主动的到了衣袖子里把管家的外套穿上。
别说他这身西装的毛料还不错,一穿上就有了保暖的感觉。
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就是个怂蛋中的战斗机,像这种摆明了用脚踢铁板的事情,是怎么也不愿意去做的。
微微愣一下,唇边居然溢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更别提问我的名字。”
“随便聊聊么,毕竟……毕竟你一时半刻还不会离开PLU的身体。”我有些尴尬,撅着嘴低头说话。
月光照下来,青石板上是我们俩人的影子,他的影子特别的瘦小。却是保持了一个随时保护我的姿态,跟在我左侧的下方。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他突然打破了沉静,“叫我小青吧。”
小青?
该不会就是白蛇传里的青丫头吧,我记得老家戏文里的青丫头就是特娘的男的变,因为喜欢白素贞。
白素贞又不喜欢它,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妹子,作为丫鬟守护她。
想想这特么的才是真爱吧,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甘愿牺牲性别和身份。甚至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你没姓吗?”我当真是随便聊聊,反正他不肯离开PLU的日子,我都得被迫跟他相处。
他的脚步一顿,突然距离了我很远。
走出了一段距离,我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目光肃然,“我姓东方,在守护那朵花之前,他们都喊我东方青冥。自从守护了那朵花之后,我就变得没有名字,只是一只护宝的灵蛇。”
东方青冥是个好名字啊,听起来也很顺耳,没想到却是个土皮子的名字。
我一下没话了,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大咧咧的八字步。
肚子挺的跟土财主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卧室,我走进去的时候心里其实挺紧张的。
因为我想的是,要是土皮子跟进来怎么办。
走进去以后,一直不敢回头,却感觉屋外照进来的月光越来越黯淡。
硬着头皮回头一看,就见到他在外面将门缓缓的关上,十分平淡肃冷的跟我说道:“早点休息吧,活人最怕疲惫。”
“喂,阿喂……”我想叫住他,让他关门前至少让我找到电灯开关的位置吧。
活人不仅需要睡觉,活人特娘的也怕黑啊。
他在外面干巴巴的问我:“什么事?”
刚到嘴边,让他开门借光的事情立刻就被我咽下去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他那张阴沉可怕的脸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须臾,说道:“那个……那个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你有姻缘关系,是不是……是不是你被人忽悠了?”
“没人忽悠我,是我亲眼所见。”他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简短有力。
有些不安的抚摸了一下肚子,我感觉站在这扇门前久了,小肚子都不会转筋了。
我只感觉自己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一下子就没了脑子,直白的去问他:“是不是娇……阎君告诉你的?说我跟你有姻缘,还框你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想啊,你天天守着阴间的魔花儿,哪儿有时间让老子……恩……那啥啊。”
哎呦喂!
现在只想一巴掌呼死自己,这嘴真是爱乱说话,怎么说着说着有提到娇龙了。既然最近娇龙都没有主动来招惹我们,我又何必主动把这些事,跟她搭上关系呢?
在房内的门前伫立了一会儿,门外一片的安静。
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亦或者是离开了此地。
外头,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我动了动僵硬的肢体,心想着土皮子应该是走了。看了一眼幔帐拉下的床榻,又看了一眼他曾经睡过的海柳床。
犹豫了一下,居然放弃了舒适的大床,鬼使神差的就走向了海柳床。
指尖触摸着海柳床的床面,只觉得它和其他的木头区别甚大,冰凉一片之下。隐约之中仿佛带着大海的潮气,外表有些坚硬,给人的感觉却很轻。
躺上去又不觉得木头脆弱,反而觉十分的稳当。
我老爸就有一只海柳木做成的烟斗,那烟斗水火不侵,木头十分的实。落在水里泡着,不会轻易的腐烂,却会轻飘飘的扶起来。
拿在手里,却很有分量。
看说明书上说的是,这种木头生长在海底,千年才得以成才。
形状似柳,才得了一个海柳的名头。
指尖触摸过海柳木的纹理,身体蜷缩成一团,心头微微有些寒意,“凌轩,你快点出关吧,真的好想你。如果你在的话,阿PLU就不会那么倒霉了。”
“不许在我面前想他!”外面是一声严厉的低吼,把我吓得立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就见到木门外面斜靠这一道黑影。
月光照在门上,那道黑影缓缓的转身,似乎在冷厉的看着我。
一看就知道,是土皮子根本就没走,它就守在门外。
房间里漫进来一股古怪的气体,这种气体有点像是腐烂苹果中怪异的香味,闻着闻着就让人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本来在疲累下就有些困倦,问到这个味道,居然恍恍惚惚就睡着了。
这一觉属于非自然的入睡,醒来的时候是腰酸背痛的,我在床上挣扎的睁开了好几次眼睛。
沉重的眼皮,似乎都打不开来。
身子就跟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浑身都失了气力。
特娘的,这土皮子也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