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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钝钝的发疼。眼泪悄然无声的就在自己的骂声中,不争气的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凌轩你还活着吗?
你若活着……
一定舍不得看着蜥蜴道人,这样折辱我,让我生不如死!
“不好了,仙树着火了……”
不知道是那一只修入鬼道的道士恐慌的大叫了一声,仙树葬的旁边就乱成了一锅粥了,就连蜥蜴道人用爪子扯我衣服的粗暴动作也是一滞。
它弓着娇小的侏儒的身子,野蛮冷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知道这一刻,它只把我当做了泄欲的工具。
如果是人可能还能克制原始的欲望,可是动物一旦发起情来,那是根本没法控制的。这大概就是堕入鬼道的道人们的悲哀,永远都容易被体内的兽性取代自己的理智。
我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擦了眼角的泪,终于冷静下来了,“仙树……仙树那边好像出了事,上人,你还不赶快去看看仙树。”
侧眸看过去,仙树的位置已经是浓烟滚滚。
看起来真是的烧起来了……
“仙树怎么可能出事,它周身都环绕着纯阴之气,虽然不能和冥渊媲美。却也算是至阴之树,阳火的一丝火星都照不进来,更别说是着火了。”它眼底深处控制着浴火在燃烧,单手扼住我的下巴,力道上重极了。
仿佛要把我的下巴骨都捏碎了,它似乎在观察着我,观察我是否对它忠诚。
鼻尖已经迎来了,焦糊的臭味。
仙树那个位置,各种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咽了口唾沫,“你转头去看看啊,仙树真的着火了。”
“要你,我先要要你!等得到了你,再……再去看仙树。”它忽然嘶吼了一声,瞳孔上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膜,所有的理智一时间被兽性掩盖。
登时伸手扯我的牛仔裤,尖嘴朝我的唇上迎上来。
我整个人都炸毛了,恨不能立刻死去,省得被这样都的东西凌辱。
眼角泪如泉涌,可是它冒着臭气的嘴,迟迟没有落下来。
“不知死的东西,我的妻,也是你这等卑贱之物可以轻易觊觎的吗?”那个冰凉的声音闯入耳中,我心头一凛。
慌乱的捂着凌乱的胸口,狼狈的从草丛里爬起身。
微微一仰头,熊熊烈焰从升仙树的树洞里钻出来,他挂在树梢凤眸微张阴测测的看下来。眸种是一种狂冷的杀戮之气,威严而不可直视。
蜥蜴道人眸光一凛,“你……你上了升仙树,居然还有胆子这样跟本上人说话。”
“我……就如此和你说话,怎么了?”凌轩的快如闪电的从仙树上落下来,黑色的皮鞋转瞬就踩在蜥蜴道人的头骨上,那力道极大,直接就踩裂了它的头骨。
蜥蜴道人睁目欲裂,眼神狰狞到了极致。
骇然却怨毒的看着凌轩,好似和凌轩有着切齿拊心的仇恨一样,“你不是……你不是上了升仙树了吗?啊……你……你是怎么……怎么逃脱的,哼!不过,你也休想逃出,这附近都还有特殊的榕树困鬼阵。”
话音一落,周遭所有的藤蔓,鬼魅般就朝凌轩袭去。
“就那么几根烂树枝,你居然以为能制得住我。”他浑身都散发着狂冷的气势,随手就将袭来的藤蔓抓住。
顷刻又用冥焰燃成了无物!
这才是凌轩真正的实力啊,那些所谓的阴气大阵,破去它们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站在火海之前,火焰也蔓延到了封初念所在的泥浆。
封初念在泥浆中似乎感觉到了火焰的逼近,浑身都在害怕的战栗,凄楚的哭喊着,“轩哥哥……我就知道你没事,快救救我啊轩哥哥。”
他眼底是一片酷寒一般的冷意,周身只有一股凛冽的杀气,似乎有一种毁灭天地万物的既视感。
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封初念,也听不到她的求救声。
而是低眸看着狼狈不堪,发丝凌乱的我。
眼中是一丝复杂,眼底深处更隐藏了令人发指的寒意。
我狠狠的抓了一下身下的青草,举头去看他,缓缓的张了口,“先把初念救了吧,再在泥潭里呆着估计……估计就要被火烤了吧。”
空气已经被冥焰之力,烧灼的扭曲了。
无数蓝色的火星子,在附近随着火焰蔓延,不断的飞散着。
“那你呢?”他似乎早就屏蔽了,封初念濒死之际凄婉可怜的哭叫声。
我用手微微一遮胸口露出的雪白,低下了头颅,不去看他在火光之前俊朗如同天神的面容,“我没事,它……它没把我怎么样,就是刚刚有点吓着了。事有轻重缓急,先把她捞上来,再管我吧。”
凌轩眉骨微微跳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脚下却狠狠加重了踩蜥蜴道人头颅的力道,蜥蜴道人脑中的鲜血和脑浆子,顺着从头上的裂缝滚滚落下。
任凭这蜥蜴道人,是挣扎痛叫,冷峻的脸上是连一丝松动的表情都没有。
又如同煞神一般的,快速的踩碎了它的胸腔。
一口老血,就从蜥蜴道人的嘴里喷出来,它卑微的看着凌轩。
一时间,抱住了凌轩的大腿,“绕我一条命,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打她注意了。鬼王大人,是我猥琐,是我贱,求你饶了我。”
“饶了你?”凌轩身上的气息幽冷,抬脚又是一踩。
生生的就把它抱着自己的大腿的那只手的胳膊,狠狠的往下才碎,一时间耳边都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唇边是只剩下无尽的寒意,“从你胆敢碰她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此刻又何必跪地求饶呢?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早有耳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万倍奉还。”
此刻的蜥蜴道人,早就是动都不能动,浑身抽搐骨骼支离破碎的在原地。
凌轩才冷着一张脸转身走到烧着了的仙树附近,他上半身赤裸着,美背若上好的美玉打造出来的玉骨屏风。流线型的线条完美无瑕,在火焰的光芒下,被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光。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了刚才他遗落在岸边的衬衫,脚尖点地,凌空往泥潭中一捞。
便把满身泥浆的少女打横抱在怀中,她浑身寸缕不沾,楚楚可怜。
他却目空一切,随手就用自己穿过的衬衫,将她玲珑娇小的身子裹住。
少女在他怀中,满脸的幸福,双手搂着凌轩的脖颈。
嘴边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身上虽然满是泥浆,依旧是难掩她娇俏可爱的气质。若说娇龙是那种含苞待放的丁香,那么封初念就是盛放的雏菊。
清新当中,带着一丝可爱的张扬。
此刻我浑身脱力的趴在地上,也是衣不蔽体,面对他走来时深邃目光的时候。恨不得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将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隐藏起来。
见到我的目光,他眉头微微一皱,把封初念放下来。
封初念却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他脸色阴沉下来了,“走开。”
“轩哥哥,她都背叛你了,你还管她干什么?”封初念嘟着嘴,雪白的细腿在白色的衬衫里,若言若现的。
就好像白生生的莲藕,叫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垂涎三尺。
我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早就耗光了气力,脚上的球鞋都掉了一只,在草丛里滑了一跤。才狼狈不堪的站起来,拉了拉牛仔裤。
这才发现牛仔裤的扣子掉了,封初念幸灾乐祸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根本不敢抬头,只是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感知她眼中的揶揄,眉头微微一皱。附身拆掉了蜥蜴道人身上道袍的腰带,将它身上披着的一层黑白色的道袍直接扯下来。
“顾大王,我……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进来。”他的声音微微发紧,似乎那样的在意我,却不敢靠近此刻的我。
此刻的我心情格外复杂,刚才只差一点,就被这只蜥蜴个抢了。
整个人阴沉沉的,就好像随时会爆炸的炸药一样,表面上看平静。实际上内里,早就腐烂干净了,手指头颤颤动了一下。
随手就将蜥蜴道人穿的满是泥巴味儿的道袍披在身上,缠好了腰带,把牛仔裤踹到一边才说道:“不需要,我穿它的就好了。”
穿道袍举头望他之际,他已经强行掰开着封初念搂着他脖子的手指头,眼中尽是冷怒,“要不是她想救你,你以为,你泡在泥潭里。我会管你吗?”
对封初念,他是彻底动怒了。
看我的时候,眼底却带着灼痛,和我相差只有几步路。
却就这般止步不前。
封初念摔倒在地上,可小丫头脸皮可不薄,跳起来就又搂住了凌轩的腰部。就好像牛皮糖一样彻底缠上了凌轩,娇滴滴可怜巴巴的说道:“轩哥哥……不要推开我……”
凌轩的衬衫被蜥蜴道人弄的只剩下一颗在中间的纽扣,她如此大幅度的动作。让肩头上的衣料滑了下来,露出了玉碗般的锁骨,以及羊脂般的肩膀……
在他的眼中好像从未有过封初念这个人一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也不管封初念死死的搂着他的腰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来。
指尖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伸手想要捞住我的后脑勺。
我不知为何,心头混乱之下,闪躲了一下。
他的手僵在空气中,唇边轻颤,“没事吧?”
“我……我身强力壮脸皮厚的,怎么会有事呢!封初念,她也没事吧?刚才那死胖子要吃她,我才会让蜥蜴道人把她丢进泥浆里的。”我轻咳了一声,磕出了一丝刚才不消息吸进去的尘土。
在凌轩的身后,黑烟滚滚,好像是那棵槐树整个都烧起来了。
鼻尖顿时被一股焚尸的味道充斥着,我头有些发晕,却感觉脉搏的位置被他轻轻的扣住。他指尖带着温热,似乎想试图捂热我冰凉的手。
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他却握的更紧了,“生我的气了?”
“没有,我……我就是害怕,凌轩……我太弱了,连蜥蜴都争不过。”我缓缓的说着,却突然觉得自己很脏下意识的挣脱他的怀抱。
他的怀抱那般的温暖,在此刻看来却如此的奢侈。
心口受的伤,似乎无论如何也填满不了。
他的猿臂震动了一下,似乎也和我一般的刺痛,他深深的抱着我不让我离开,“我不许你走,顾大王,你就是生气了。恼我在树上当玉皇大帝当的久了,只是上面的天宫美阙留不住我,我的心全都在你这里。”
“上面的王母娘娘漂亮吗?”我闭紧了双眼,眼缝中挤出了一丝液体。
一时间,身子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失去了重心,毫无气力的如同鸿毛般的着落在他滚烫却在抽动的胸膛上。
他的声音略带沧桑,却不得不接我抛出去的冷笑话,“王母娘娘美则美矣,却不足你万分之一。顾大王,是我没有护好你。你要恼我就恼我,但千万不要憋在心头,气坏了自己。”
“凌轩,你……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它……它刚才……刚才差点……就把我……”我颤抖了唇,难以启齿。
这件事不怪凌轩,事发突然。
鬼知道那个蜥蜴道人到底是抽的什么风,突然就兽性大发,要把我给推倒。
他低声的呢喃道,“一切有我,别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恩,我……我……不怕……”我说着自己不害怕,手脚却一个劲儿的发冷,刚才蜥蜴道人扑过来的画面简直让人崩溃。
却一遍一遍的在我脑中回放,我都想象不到。
要是刚才,它的那一下得逞了,我现在该以什么面目面对凌轩。
好想重重的搂着他,手底下却没有气力。
轻轻的环着,上下嘴唇有气无力的触碰了一下,“那树是怎么燃起来的?”
“蜥蜴道人不是想把我作为肥料,让升仙树的果实快速生长起来?我就故意和升仙树融为一体,成为它的养料,让冥焰从树干里面烧起来。”凌轩牵住了我的手,领着我只穿了一只球鞋的我往黑烟滚滚冥焰汹汹的地方走,“就是花的时间长了一点……”
说到这句话,他似乎格外的愧疚。
虽然并未宣之于口,紧握着我手指头的手,再次的颤抖一下。
紧了紧他有些紧绷的手,无声的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尽量心安下来。升仙树是个大麻烦,如今被烧毁了,也算是解了如今的心腹大患了。
原本那些堕入鬼道的道士,是想用特殊的药剂封住凌轩身上的灵魂,然后操控着他的身体让凌轩成为仙树的一部分。
这样仙树吸收了凌轩身上强大的力量,就会快速的长出尸肉果。
而尸肉果的毒性,也会强到无以复加。
只可惜,它们的如意算盘在凌轩面前,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一只脚光着踩着地上的藤蔓,一瘸一拐的走着。
突然,脚踝被一只冰冷干枯的手给抓住了,一低头居然是奄奄一息的蜥蜴道人。
它似有不甘,“鼎炉,我……我一心帮你,你、你……欺骗我?”
“我……是骗了你,你也不想想看,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而去怀疑他?”我看着它那张流满鲜血的脸孔,除了厌恶,还有一丝怜悯。
它肚子里的血吐的差不多了,此刻勉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