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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个情况,看来那些水鬼白天的也不害怕,居然出来作祟。
刚想跟着他们一起继续往前进,凌轩唇角一扬,十分任性牵着我手的朝宗庙前的石磨走去。我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低身好似从黑驴的脊背上,用手指捻起来一个看不见的小东西。
大概是因为我和凌轩牵手的原因,在他触碰到那个东西的一瞬间。
我居然看到它的样子,那是一个很小的,大拇指大小的人儿。
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服都泡发了,不断的往地上滴水。它在凌轩的手中挣扎尖叫着,依旧是十分的嚣张,“你这狂徒敢尔?快放开本大王。”
这小东西似乎是不知道凌轩的身份,四肢在胡乱的挣扎着。
凌轩脚边的黑驴终于是停止了在地上打滚,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凌轩,颤颤巍巍的居然自己就站起来了。
好聪明的黑驴,它似乎很通人性。
用自己的驴头蹭了蹭凌轩的身子,凌轩用冥焰,随手就把尖叫抓狂的小人儿烧成了一缕青烟。
摸了摸黑驴的脊背,对我说道:“它在吸黑驴将军的血,只要这只黑驴死了,这个宗庙就没什么卵用了。真正灵验的不是宗庙,而是……眼前这只黑驴。”
我彻底懵逼了,保护大家的居然不是河神死后巨大的鱼骨,还有宗庙中的列祖列宗。
却是眼前这一只,看似不起眼的黑驴。
而水鬼的终极目标也是这只看起来十分憨厚勤恳的黑驴,要把它的血吸干了,来祸害整个村子。要不是凌轩出手,这黑驴的命恐怕就活不长了。
“易先生好毒的眼睛,这黄河边本来是要供奉黑驴将军庙的,专门用来保护沿岸的村落。还有渡河的船夫,只是……只是驴子和骡子是西北用来干体力活的牲畜。很少会真的供奉起来,也极少人肯信奉……”阿赞艾也跟了过来双手合十拜了拜,见凌轩跟着他继续往河边的方向走去。
便一边走走回头路继续前进,一边说,“黑驴将军庙的香火并不鼎盛,所以黄河才连年遭了旱灾。原先黄河会的一位先祖,才会蒙骗大家,是河神作怪。让人盖好宗庙之后,一定要在宗庙门口放置磨盘和一只闲散的黑驴。”
“那实际上,那人就是想让大家供奉黑驴,只是大家更愿意相信河神。才用了这个折中的办法吧?”我问阿赞艾的时候,已经恍然明白过来了。
真正值得供奉的只有黑驴将军,当初黄河会的那位指点鱼骨庙的人,只是借用鱼骨打了个幌子。
没想到,他这个法子却是有奇效,鱼骨庙的香火一直繁盛到了今日。
此刻,阿赞艾已经领我们到了河边,双手合十又拜了拜,“当时黑驴将军庙破败了之后,就一直不太平,黑驴破邪自然也能保得水边的居民不受水里的怨气干扰。”
原想着这个世界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可是山有山的难法,水有水的麻烦。
靠近山有山鬼,靠近水有水鬼。
眼前的黄河和想象中察觉很大,并不如大江一般烟波浩渺。黄色的河水从眼前奔腾而过,浓浓的好像裹了无数的泥浆,就连岸边的沙土都是十分的酥松的。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句古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今儿要过河的货船是真不少,许多刚刚在宗庙祭拜完的船老大,都在河边附近装载着货物。
我们是事先包好的船,船老大坐在船头抽旱烟。
见到我们,连忙请我们上去。
刚上去坐稳了,只等这艘船出发,就听到船老大的叫骂声:“你这个瓜娃子,你居然敢动我吃饭的家伙,你给我回来。”
也不知道瓜娃子叫的是谁,更不知道船老大有没有把他给追上。
凌轩清俊的远山眉微微一皱,抽出一根眼塞进嘴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船底应该是让人给凿穿了。大家要是不想掉进水里喂鱼,最好趁早上岸。”
阿赞艾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BIE提着行李,先出去看的。
在外面跟船老大确认了,才红着脸喘着气进了船舱,“阿赞,船体真的被人凿穿了,听船老大讲是个穿这灰色斗篷的小孩。”
穿着灰色斗篷的小孩?
阎君的人?
不想让我们去到黄河,让凌轩的病得到根治……
不可能,凌轩在阴间的实力不能小觑,阎君刚刚跟凌轩达成一致。不再干涉我们的生活,这样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这才几天。
我觉得以娇龙在叛乱中所做的,如此狠绝睿智的事情,是不会让她轻易的破坏这个约定。否则兵临城下,她所爱的王位,就彻底没有了。
那这个凿船的小孩会是谁啊……
算了,管他是谁的,说不定只是附近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凌轩自己说的要尽快离开船舱,却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在船舱里帮我补完防晒霜。才愿意从船底破洞的船舱里离开,猿臂一搂还直接把我抱离了甲板。
外面的太阳狠毒,大气层又很稀薄。
防晒霜根本就顶不了多久,过一会儿就要补一次,凌轩特别怕我晒伤。全程别的事情没太在意,就是小心仔细这我不会被晒伤。
这次走出去,让我跟在他后面的影子里,“顾大王,要不是他在弥留之际,我是决不允许你出这样的远门的。热不热?”
“我……我没事,现在并不是最热的时候。”我一边说这不惹,一边还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孕妇是特么的最怕热的,现在都快要活活的把我给热死了。
我看着毒日照下来的光芒,人都有点晕乎乎的,心想着要不是代会长那个老头要死了。老子才不来西北这么热的地方,还特娘娘是夏天。
于是,我就问:“现在包的船破了,怎么办?”
“只能买票坐客船了,我看BIE和顾彬湘已经去买票了。”凌轩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想都没想的就狂饮了一番。
这才觉得,似乎凉快了一点。
十五分钟后,BIE和顾彬湘回来,手里拿着几张船票。带我们上一艘大的船只,虽然也是木头做的,但是船舱明显大好几倍。
穿上大概能坐二三十个人吧,座位就是靠着窗户的一条长条板凳。
船老大自己的船坏了,可是还是很敬业的,把我们给送上了这条客船。客船上的人几乎已经坐满了,不过还有几个空位子可以挤一挤。
角落里坐着一个灰色袍子的瘦小的身影,我就在想啊,刚才不是说有个穿灰袍子的小孩凿穿了船底吗?
这么大热天的,小孩还穿袍子,这码头上估计就这一个。
凌轩抽着烟,随手就把烟掐灭了,忽然对着准备离开的船老大笑了,“船老大,你不是想找凿穿你船的瓜娃子吗?他就在那儿呢,你看看你认得他不?”
“妈个鸡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船老大很气愤,朝船舱里看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孩儿。
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人,那小孩儿也是吓了一跳。
看到有人冲过来,急忙想办法逃跑。
凌轩却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我心里面起了狐疑,凌轩向来不是那种喜欢无缘无故找人麻烦的人。
他怎么忽然跟一个熊孩子过不去,提醒船老大对付那灰袍的熊孩子。
虽然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可我也没问,仔细的看着那灰袍的孩子在船舱里乱跑。
船舱除了窗户,都是封闭式的。
他根本没地儿跑,只能爬上窗户,想跑出去。
结果上半身出去了,下半身就被身强力壮的船老大抓了个正着,船老大吃饭的家伙被这小家伙凿穿了。
能饶过他就怪了,一把就扯下了那孩子身上的灰色斗篷。
忽然,泼墨一般的发丝,就从斗篷中泄出来。
那发丝又黑又长,就跟会折射天光的黑珍珠一样,美的一发不可收拾。我站在船舱门口,都彻底惊呆了,船老大抓着“他”的后衣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特姥姥的,怎么还是个女娃子啊。”
那女娃子眼泪婆娑的,皮肤晶莹如雪。
一看就不是大西北的人,唇边有甜甜的笑涡,此刻却一脸的惊恐,“放开我,放开我……轩哥哥……救我!”
这轩哥哥仨字儿一出口,我鸡皮疙瘩就掉一地。
除了封初念,我想不到别人儿还有谁,会喊凌轩叫轩哥哥。
“初念,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还把人家船老大的船给凿出了个洞。你这个小妹妹,是不是成天没事吃饱撑着就是没事儿干啊。”我被封初念气的笑了,偷偷看了一眼凌轩,他的唇边也是幸灾乐祸的笑。
看来凌轩是一眼就认出来,这灰袍子小孩子儿就是封初念了。
封初念可怜巴巴的咬着唇,“人家……人家是来找你们的,凿船就是为了能跟轩哥哥还有……还有星姐姐一条船。你们去玩,从来都不带我,我只能想办法打听你们的下落了。”
这小丫头追逐凌轩的脚步,真是孜孜不倦执迷不悟。
都追到这儿来了。
她凿穿人吃饭的家伙,就是为了让我们没包船坐,只能做客船。可是要是半路上才发现,船底凿个洞,我们这一行人全都要喂鱼去了。
这小萝莉,还真是任性到了极点。
船老大本来挥舞起来,要揍她的拳头也凝固在空气中了,无奈的看了几眼封初念。又转头看向凌轩和阿赞艾,气的都没力了,“这……这你们认识的女娃子?”
“我……我认识。”阿赞艾算是彻底的冤大头了,他看了一眼我对封初念关切的眼神,嘴里哆嗦了一下才认下了这个冤大头。
双手合十的跟船老大鞠躬道歉,还一脸歉意的表示,所有的损失都记在黄河会的账上。听到阿赞艾的保证,船老大才彻底收起了拳头,放下了小萝莉封初念。
封初念一开始哭哭啼啼的,等到我们都在船舱里坐下了。
又满血复活,围着新来的阿赞艾和顾彬湘打转。
可能是阿赞艾长得比较帅,柔和的五官就好像是用牛奶凝结而成的,白璧无瑕之间都可以看到肌肤下面的血管了。
封初念双手托着腮,仔仔细细的看着阿赞艾,“帅哥,你咋那么好看啊?”
“你也很好看啊,姑娘。”阿赞艾对人总是客客气气的,一开始对封初念也没什么敌意,双手合十的还对她行礼。
结果,封初念嘻嘻一笑,“你一定是做了光子嫩肤吧?花了多少钱啊,我看效果很不错,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啊。说不定也要做光子嫩肤……”
这话说的你说气不气人?
要是换做我,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阿赞艾笑而不语,BIE却生气了,“请不要这样对我们阿赞说话,他是寺庙中受人尊敬的阿赞,我不允许任何人开阿赞艾的玩笑。”
BIE皮肤本来就是黑黄的,人又精瘦,身上还是左青龙右白虎的。
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不是善茬,此刻发了脾气,可把封初念给吓着了。
封初念低了头,“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当真,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BIE,她说的对,你不要轻易动怒。这样……不利于修行的……而且我也的确了做了光子嫩肤,不贵就十几万泰铢的样子。”阿赞艾就是化身为红尘之外的高人,不动不惑,不卑不亢的对待封初念。
BIE向来很听阿赞的话,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受教了,多谢阿赞指点。”
说完,就身子端坐着,拨动着手腕上的星月菩提。
BIE的这个星月菩提,好像是这次见面的时候才换上的,还是个新的。上面还没有特别多的后天养出来的色彩和纹路,白色的颗粒一粒一粒的。
封初念大概就是只喜欢帅哥的,阿赞艾不食人间烟火,她肯定觉得无聊。
看到顾彬湘这个大男孩儿正在看一本道术方面的书,走过去跟他坐在了一块,还用手肘捅了捅他,“你是轩哥哥的朋友吗?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能陪初念说说话吗?”
这话说得那般的清甜可爱,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少年能够拒绝。
反正换做是老子,老子可不忍心拒绝。
樱桃小嘴嘟着,无比的诱人,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你……你想聊什么?”顾彬湘抬起头看到封初念这个美呆了的萌妹子之后,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封初念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你……穿着道袍是道士吗?我可以喊你道士哥哥吗?我们赶尸匠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实际上也是道门中人哦……”
“恩,我听师父说过,赶尸匠也是修炼道术的。我们……本来就是同根同源的……”顾彬湘这个呆子,一看就是没谈过几个女朋友。
一遇到小美女,就羞涩的僵硬起来。
要是我顾大王是男人,分分钟就能把她给拿下。
脑子里意淫着这些,是真的有点想睡觉了,船舱里可比外面凉快多了。唯一让人心情躁郁的就是,船老大明明是在用发动机开船。
却偏偏在甲板上,挥舞着什么,一直发出“啪啪啪”的怪响。
动静很大,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