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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彬湘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让侍女把行李帮忙先收起来,“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顾彬湘和封初念身上虽然看起来都比较干净,不过俩人都掉进黄河水里,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了。
只是不知道缺水干旱的黄土高坡之上的窑洞里,会不会有水给大家洗澡。
“当然有,如果需要沐浴,可以跟着我一起过来。”侍女看了一眼顾彬湘,低头说道。
顾彬湘蹙了眉头,看了一眼封初念,“你想洗澡吗?”
“当然,我也要洗澡,浑身都是泥浆难受死了。哎,一路上在洞穴子里乱走,都不知道小乖有没有跟上来。”封初念这么忧心愁愁的一念叨,我才想到她还养了一只小行尸,也不知道此刻有没有迷路。
顾彬湘问她:“你召唤行尸的阴铃呢?”
“掉进黄河里了,真是倒霉死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小乖找到。”封初念叹了口气,拉住顾彬湘的手,小声说道,“小乖很听话的,以后可以慢慢找。我们……我们先让这个姐姐,带我们去洗澡吧,人家身上泡了泥水。真的很脏啦……”
“好。”顾彬湘好似很宠爱封初念,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和侍女说话,“这位姑娘,那就……烦请带我们去沐浴吧。”
俩人跟去洗澡,我们就坐在会客厅里吃瓜子儿。
我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到那些侍女已经开始上菜了,无聊问道:“阿赞,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代会长啊?”
“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妹妹,你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还是吃了晚饭再去见代会长吧。”他温和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宠溺,抓了一把酥糖,放在我面前,“你应该会喜欢这种味道。”
他给我的是一种菠萝味的酥糖,上面写着泰文。
随手剥开了两个,还挺好吃的。
饭菜之类的吃食都上齐了之后,大家在和客厅内胡吃海塞起来,BIE干的都是体力活吃的最多。
等顾彬湘回来,那已经只剩下残羹剩菜了。
可没想到封初念战斗力更猛,把剩下那么一点吃的全都霸占了,怀里抱着窝窝头谁也不让抢,“这是我道士哥哥的,他都没吃饱。”
她家的道士哥哥,穿了一身印了黄河会几个红字的青色长衫,那个样子居然有几分的儒雅和书生气。
看侧影,还和清朝鬼有点点气质上的雷同。
只是他肤色要更加健康,靠近小麦色一点,这俩天太阳一晒更是黝黑。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侍女端来了两杯茶递给封初念和顾彬湘,“两位虽然不用下去总部,不过,依照惯例,还是要饮下孟婆汤。”
我不知道这个孟婆汤,和阴间轮回的孟婆汤有什么不同,只知道这俩人一旦喝了恐怕来过这里的事情都会忘记。
我问道:“不是说可以订立契约吗?”
“可是契约太过严厉了……不论出任何迫不得已的原因,只要背叛黄河会,就会……收到惩罚,阿赞……您说呢?”那个侍女听完我说的话,急忙转头去问阿赞的意见。
看来这个侍女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活人,却心地善良,格外替封初念和顾彬湘着想。
但见阿赞点了头,侍女才下去拿来了竹简过来。
竹简上用血色篆刻了一些文字,文字古老而富有内涵,但是我一个字儿也不认识。紧紧就只是让封初念,和顾彬湘在上面签字画押。
画押的时候,要把手指割破了,用自己的血液摁手印儿。
摁完了手印儿,侍女居然说要带他们两个下去别的房间睡觉,让他们跟着一块下去。因为他们不是黄河会的核心成员,所以并不能跟着进真正的地下总部,而他们的地下总部建成了地下要塞的样子。
以前有人来总部洽谈事情,也都是在这上面洽谈的。
整个黄河会的命脉都掌握在地下要塞的秘密当中,地下要塞听说连卫星都探测不到。鬼神也十分难以进入,根本就是人世间当中属于绝地的地方。
所以尽管有契约书或者孟婆汤在,千百年来都怕难保万一。
非真正要员,是绝不可能下去的。
封初念听说立了契约之后,还不能去真正的总部,登时就不干了,“不嘛,不嘛,我要下去看看。人家要下去看看,道士哥哥,我们签了契约了,怎么就不能看看呢?”
顾彬湘被封初念摇晃的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阿赞艾,说道:“黄河会的契约书我们都签了,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下去看看吗?”
说实话,到了此时此刻。
我都已经无比的好奇,在这座洞穴的地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黄河会居然把总部设计在如此秘密的地方,说明他们的确在躲避着什么,只是在阳间躲避起来真的能逃过阴间的法网吗?
阿赞脸上一片肃然,眼中是一片的深邃。
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赞同这个事。
“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阿赞,黄河会的地下总部,连我都不能进。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外人……”BIE有些生气。
“BIE,别胡说,他们不是外人。”阿赞呵斥了一句,然后看向BIE,长者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阿BIE,你一直跟着我,我当然信任你。不让你下去,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你要是进入了黄河会内部……总有一天会变成他们的目标的。”
阿赞艾的话,我大概听懂了一半。
似乎知道黄河会太多秘密的人,都会成为被迫害的目标。
像BIE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承受那些迫害,所以阿赞不让他知道一些事情。大概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只是不知道BIE能不能理解阿赞的苦心。
BIE垂头,“那您要带他们下去?代会长生气了怎么办……”
“生气了,只好领罚呗。”阿赞艾俏皮的笑了一下,低身挽起了自己的裤腿,在小腿肚子上挠了挠,“出来吧,小野。”
“叫人家干嘛啊,人家还没睡够。”从他的小腿的腿肚子里,居然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这个口深可见骨头,就见一只白生生的小嫩手从里面伸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被活生生吓一跳的。
还以为小野是什么鬼魅一样的存在,可是仔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小野不就是杨琳的婴灵儿子吗?
想不到阿赞艾是把它随时都带在身边,以血肉之躯养育。
“阿赞,你……你受伤了。”BIE有些不忍心。
阿赞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十分柔和,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滴血的伤口,“没事,都是小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说着从黑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录。
用两指之间的夹着,对着黄纸符箓,唇瓣轻触,“疾去!”
那伤口并未有大的愈合,只是血流如注的情势似乎变缓慢了许多,他颤抖了几下。咬牙从侍女递过来的托盘中,抓下来一把纱布,胡乱的缠了上去。
鲜血瞬间红了纱布,他额头上满是细汗,身子也在战栗。
但是很快这种痛苦在他身上就平息了,随手就把爬到自己脊背上的调皮多动的小家伙一把抓住。
丢进了BIE的怀中,说道:“这小家伙也不能下去,你帮我带着它吧。”
“你这样太伤身体了。”BIE皱眉说道。
阿赞虚弱一笑,“这是我欠他们母子的,这孩子……被炼化过,永世不得投胎。我……我想给它一个极好的前程,若有一天我为黄河会捐躯了,那可以在九泉瞑目了。”
这话说得那般凄然,在BIE怀中的婴灵也不是木头。
它回过头去,泪眼汪汪的看着阿赞,“阿爸……阿爸,我不想和你分开。”
“没有,阿爸就只是去看看代会长,传达他的命令。”阿赞很柔和的和那孩子说话,悉心的解释着来龙去脉。
那婴灵眨了眨大眼睛,嘟着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去见会长我不阻拦你。可是阿爸,小野求你了,永远不要离开小野,小野不要前程。”
“好。”阿赞轻柔的,充满诱惑性的笑了。
然后却是悄然做了一个暗示的动作,让BIE把小野给抱下去。
BIE很听话,转头就领着小野走了。
小野在离开的一路上,一直都在盯着阿赞那张柔美的容颜看,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婴灵看似凶狠,可他们的内心似乎却是最柔软脆弱的。
还未生下,就被抛弃而死,满心的怨念。
可若只要得到一丝的关爱,却好似奢侈的如同做梦。
它们……
其实很容易满足!
因为原本就得到的很少……
随着阿赞艾一摆手,会客厅的正中央,居然启动了一个机关。
机关下面是一个直径硕大的大洞,大洞看下去黑漆漆的一片,就跟那种无底洞差不多。这下边该不会就是总部吧,可是要怎么下去呢?
脑子里刚一回不过弯儿,居然级见到下面有升降梯升上来。
阿赞艾虚引了一下,请我们进那种直上直下,可以看到外面的升降梯。升降梯是用铁质的,还生了锈,看起来一点都不牢靠。
走进去以后,还在嘎吱嘎吱的作响。
看起来不大,但是容纳起我们这几个人还是够的,从升降梯里面看下面的大洞。还有附近周围恢弘的岩壁,那简直就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就连封初念这种话痨,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升降梯摇摇晃晃的降下去,周围是一片黑暗,偶尔能从手电筒照射的位置看到一丁点周围岩壁的动态。
岩壁上被打磨的,就好像经过人工精雕细琢一样。
不仅能看到各类飞天佛国的壁画,还能看到不同样式的大佛。
其中有一只大佛冲天而起,一路下去看到了佛头之后,整整有十多分钟都是它巨大无比的身体。
这下面好像是通往十八层地狱一样,根本就没有尽头。
看到了无数大佛,有青色石头的,也有黄色石头雕琢的。越来越感觉,我们在往地底下更深处降落,洞穴里是一片的冰冷。
凌轩从后面搂住了我,才止住了我浑身哆嗦和战栗。
偶尔还能见到蓝色的荧光一样的东西,从黑暗中掠过,它们偶尔会聚集在大佛的指尖。居然还能汇聚成莲花的形状,就好像在大佛手中,盛开了一朵蓝色的莲花。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问道:“阿轩,那些蓝色的东西,是什么?”
“是人的灵,很强大的魂魄灰飞烟灭了,会化成没有意识的灵消散在各处。不知道为什么,这附近的灵居然没有散开。”凌轩很细心的替我解释着灵来历,他轻轻的抚摸我的发丝,指尖划过发丝之际。
却在我发上的珠花上停留了片刻,眸光一时间变得有些细腻缱绻,却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住了他的身体。
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害怕,总觉得他的恋人不是我,而是这对好似无时不刻都和大海有着很深联系的鲛珠。可是此刻,却见到一只蔚蓝色的灵似乎飞了过来。在我的眼前旋转了几圈,落到了我牛仔裤旁边的口袋附近。
那是放断魂刀的位置,它……
它一个无意识的灵,怎么会知道断魂刀呢?
阿赞艾似乎在昏暗的手电光束中,看到了我惊讶的表情,说道:“那是历代黄河会代理会长死后化作的灵,大概是执念太深了,发现终于找到真的会长了。灵……才会落在我们身边吧,其实它们都已经无知无觉了。”
“历代代会长都会飞灰湮灭?”我惊讶极了,这里面的灵每一颗给人的感觉都不一眼。
应该……
应该并不是同一个人的灵,有些深沉,有些阴郁,有些茫然……
阿赞艾却叹了口气,“当然,当黄河会的代会长,活不了多少年的。她……每次发现,都会亲自诛杀。”
这个她指的是谁?
我很好奇,但是并不想了解黄河会的恩怨,因为我想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
我指着自己,“你真的觉得我是会长吗?”
“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好,一切都要由代会长判断,才能决定。但……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只要有你在,黄河会才能恢复往日的兴盛。”阿赞艾似乎把黄河会的兴衰荣辱都加诸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哪怕身上有了龙火,似乎很屌的样子。
龙火却沉寂了,需要时间才能苏醒。
也许……
也许我真有办法可以帮黄河会吧,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但是我真的有这个义务去帮他们么。
他们只是阴间的走私集团,我帮他们有什么好处啊,难道就为了赚点死人财吗?
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星月菩提,心里面忽然就隐约明白了,什么妹妹啊。什么携带了很多年的星月菩提随手相赠,若我不是有成为会长的可能性,阿赞艾会多看我一眼吗?
答案是绝无可能,更不会赠与如此贵重的星月菩提给我。
只是受人恩惠,定当回报。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阿赞艾救过我都已经成为写了事实。
下落的过程简直就是成为了一种煎熬,越往下空气给人的感觉含氧量似乎降低了。就连人体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