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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过程简直就是成为了一种煎熬,越往下空气给人的感觉含氧量似乎降低了。就连人体都能感觉到,周围压强的变化。
只觉得再降落,就要到底地心了。
我咳嗽了几声之后,阿赞艾冰凉的手指,便塞过来一枚药丸,“吃下去。”
“就……我吃?”我很惊讶。
他笑着说:“对,就你吃,孕妇对气压的反应比较敏感。我怕你坚持不到下面,吃了这个能稍微缓解一下。”
好吧,既然阿赞艾说有效,那我就试试。
塞进嘴里,就好像带着玉兰花味道的冰糖化开一样,香甜爽口到了极致。
就连呼吸进去的压抑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顺畅了。
这下我爽了,却轮到阿赞艾咳嗽了,“咳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着,似乎对气压变化,也产生了不适。
地底听说气压和压强和地面,是彻底不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些科研人员下到地底,都是要紧减压舱的。
就听阿赞艾咳嗽的,就跟肺痨一样,都快要把肺都咳破了。
我小声的问阿赞艾,“你……你自己这么难受,不吃减压的药么?”
“他?他怎么敢吃呢?这减压的药,一部分来自阴间生长的植株的提取物,一部分来自海底鲛人连灵带肉一起提取的合成液。”凌轩不羁的说着,声音里却泛着寒意。
虽然不知道怎么把灵魂和肉,一起提取出这么小的药丸。
可是一听凌轩这么解释药丸的来历,把我给吓懵了,没有呕吐的感觉。只有浑身手脚冰凉麻木的错觉,在潜意识里,我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是一条鱼了。
否则在梦里,也不会梦见自己睡在珊瑚摇篮里。
周遭轻柔温婉的歌声,应该也是用鲛人族语言唱出来的,只是到了我的耳边自动翻译成了中文。
他从后面更紧的搂住我的身子,我却禁不住的战栗。
只觉得他的唇吻了我的侧脸,才勉强把仿佛糊在一起的双唇张开,小声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不过……为什么……鲛人的……灵肉提取物,能……能减压呢?”
“为什么要提醒你,鲛人的肉吃了能美容养颜,长生不老呢。海底本来水压就大,这种药丸只是让你短时间能拥有和鲛人一般适应高压的能力。”凌轩语气之间轻浮一片,让人气的只想跳脚,他居然觉得我吃了鲛人的提取液没问题。
可是我已经吓得,没气力跳脚了。
我靠着他的肚腹,很想问他,我真的觉得自己前世是一条鱼。
问他到底怎么看!
旁边顾彬湘和封初念呢,听到我问出这样的问题,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呢。虽然上辈子可能是鱼,可我这辈子已经不是了啊。
之前小时候的旧账,我都忘了一干二净。
前世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只是在无形之中,仿佛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羁绊,总是在梦中牵绊住我。让我不禁去向往,海底所发生过的那些事。
忽然之间,跟随着我们电梯,飘飘渺渺飘落下来的蓝宝石一般的灵。
居然……
居然爆开了!
完全的炸开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灵死前的执念和悲怆,我似乎都感受的到,想伸手去触摸。
却被关在电梯里,对它们可望不可即,更改变不了他们在这附近碎成无物的命运。
我颤抖了唇,双眼望着消散的灵,低声喃喃道:“难道……灵魂都……碎成了灵以后,也还会继续消失吗?”
“当然不会,它们……是在自杀。”阿赞艾咳嗽了很久,终于缓过劲来。
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楚,却怀疑,这家伙多八成是吐过血。
用帕子在唇边擦了擦,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地底的气压很大,这些灵普遍弱小,之前在上面起舞。并不会如何,但是……下来以后,会被压强给压碎。”
“它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自由自在的呆在上面,不也挺好的,非要让自己彻底消亡才好吗?”我真是不理解了,一个魂魄已经飞灰湮灭到了只剩下一堆灵了。
这些灵还非要想不开,飞到了地底深处来送死。
“他们化作灵,不肯消散,是因为会长没找到。才会这般有很深的执念,遇到你以后,它们……就放心了。也就想找个解脱的方式……妹妹,之前几届代会长的灵,已经认可你了。”阿赞艾捂着胸口,虚弱的说着。
没有BIE陪着,便没人搀扶他。
在电梯里阿赞艾虚弱的缓缓的顺着电梯的墙壁滑到在地,我急忙想上去扶他,凌轩先我一步提起了他的胳膊。
食指快速的落在他的胸口,点了一会儿,淡笑的调侃他:“你这个体质够虚的,能有个儿子不容易啊。”
“谢谢易先生帮忙,我……我在出国之前,体质其实还蛮好的。那个孩子……是出国之前生的……”阿赞艾低首感谢道,却可以看出他身体异常的虚弱。
而且是电梯越往下,他越抵受不住。
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下来的,是不是每次都要受这样的苦楚,那难怪身子一直都那么弱。
看来他身上是有特殊的气压失衡的病症,要是普通人得了。
没两天,就会死翘翘的。
凌轩没有回答他的话,忽然之间就抱住了我,低声说道:“顾大王,要到底了,这么高的高度降下去。电梯要么受到震荡变形,要么……就会变成碎片……”
哪儿那么多要么啊,这么高调下去,如果中途没有阻力那即是变成齑粉。
就看看这个电梯,它有没有那么强的升降能力了。
凌轩抱住我的那一刻,整个电梯降落的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电梯是猛然一阵,耳边是一声划破时空般的巨响,整个人感觉都在声波当中震荡。
好像五脏六腑,都要震出血来了。
眼冒金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地下简直是灯火辉煌,到处都闪着柔和的灯光。明晃晃的灯光下,封初念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小脸儿已经煞白到极致,她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长袍。
身子因为娇小可人,那长袍在她身上,格外的圣洁有气质。
此刻,她却在瑟瑟的发抖。
顾彬湘缓过劲的速度比她快,低身牵了一下她的手:“初念,我们出电梯吧。”
“哇……”她哇一声哭了。
一把搂住了顾彬湘的脖子,眼泪哗哗的流,“道士哥哥,这里到底是哪里,初念害怕……刚才电梯掉下来的时候,初念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也想知道,这地底的深处,到底是哪里。
第196章美人
地面是打磨的几位光滑的青石板,落下来的那间房间并没有人,阿赞艾领着我们走过去的时候。
到了另外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几个男子在里面商榷着什么。
这几个人和侍女一样,脸上都戴着面具,只不过是纯白色带着金色花纹的。
每个人似乎都不肯用真面,面对着对方。
无形当中,就给黄河会增加了几许诡秘的气息。
这几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有关于美人图的事情,分别提供的是拍卖会场,古玩市场店,各种渠道的信息。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个美人图,对于黄河会似乎有这很重要的意义。
见到我们到了门口,才纷纷的站起来,一个子比较高大的和顾彬湘穿一样衣服的男人说道:“牧寒,这是你找到的会长吗?”
“正是,诺一长老。”阿赞艾向这个诺一长老行礼。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阿赞艾都没戴面具,这几个长老却要带面具。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之后,其中一个类似女性的,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走来。
她戴着面具的时候,还上下扫了我一眼,“想不到我们的会长还真是个姑娘,真给我们女同胞长脸,以后你就好好使唤这些直男癌的长老,还说咱么会长绝对不是女人。你看看,她手腕上的,这个不是龙火认主的标记吗?”
她很是霸道,冰凉的玉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然后展示给其余的长老看,其余的长老看过来,但是因为带着面具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还真是,看来真的要领她去见代会长了。”其中一个蓝袍长老说道。
诺一长老则说:“不是说,她来找咱么代会长,主要还是给尊贵的阴间摄政鬼王治病吗?要不要先治了病,再传达那些原会长留下来的遗命。这样她就欠我们人情,不好推脱了吧?”
我脑子都听懵了,什么代会长原会长的。
乱七八糟的会长听的人脑袋晕乎,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这帮黄河会的长老挺会做人的。
要我欠他们人情,让我无法推辞。
我确实是这样的一种人,若是真的把凌轩给救了,那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能立刻答允。
“就是这样,小妹妹,你把这些朋友都留在这里吧。你……还有你的鬼王相公,跟我一起去见会长吧。”那个女性的戴面具的长老,戴着银丝手套,还不自觉地用手指头滑过我的脸蛋吃小爷我的豆腐。
一开始我还比较拘谨,自从知道我是他们会长,大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也没有那么的紧张拘束,一见她吃我豆腐。
立时将手攀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就好像凌轩调戏我一样,放大招的调戏她,“见就见,你们代会长不会也戴着面具吧,小美人?你这么漂亮戴着面具,多可惜啊,若能让我一睹芳容,就是减寿十年都愿意。”
“呸呸呸,看我的样子,哪儿用您减寿十年。”她眼下对我已经是十分的客气了,娇笑了一声,说道,“我们这些长老的样子,都是相互之间保密的,还有对刚才那几个外人保密。但是对你,还有会长的相公,那是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原来黄河会,为了不保护核心成员之间的身份,是连自己人都不相信的。那几个长老之间,是根本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容貌,更不可能让顾彬湘和封初念看到。
我想阿赞艾在黄河会呆了那么久,大概都没见过这几个长老长什么样吧?
那女长老将自己脸上的白色面具轻轻的一推,露出了一张清秀端庄十分淑女的面容,让人很轻易的就会过目不忘。
真正的容颜露出来,她的神色变得有些慌乱。
左顾右盼之下,才戴上了面具,“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旁边有人偷看呢,我的脸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谁看见了谁倒霉,他必定会成为出卖者。”
“这话怎么说?”我问她。
她捂着面具上的嘴唇,居然盈盈一笑,“会长大人,你还太年轻,不知道黄河会面对的敌人。那个敌人,远在地狱之渊,恐怖死了。只想着要杀光我们黄河会的核心成员,若有人看到我们,难道不会被她闭着问出长相吗?”
“可是……说出你们的长相,不是会死吗?”我问她。
她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前进,“是啊,会死,所以……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看到我们的好。否则……倒霉的是他们自己……因为那个人只要存在,就有办法让他们说出我们的长相,然后看到我们的人就会被……契约反噬!”
看来见到他们的样子,可真是会倒霉死的。
早知道刚才就不好奇,想要去看这个妹子的容颜了。
我似乎已经想到了,黄河会的敌人是谁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跟黄河会作对呢?
答案似乎张口欲出,只剩下最后一层的窗户纸。
在这时候,这个女长老推开了一扇门,古朴的木门。
木门上雕花精细,可以从镂空的雕花中,看到里面的一切。但木门推开的那一刻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见一个身着宽大白衣的人正背对着我们跪坐在地上。
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地面上铺成了地毯一般的样子。
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脊骨瘦骨嶙峋的,即便是宽大的衣衫。也无法遮蔽,衣衫下瘦到了皮包骨头的躯体,他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们。
似乎连门被推开,都没了反应。
那个女长老吃惊了一下,连忙过去扶他,“代会长,您……您还好吧……”
“暂时,魂魄还没消散,她可真是越来越狠了。对我们黄河会穷追猛打,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一般!”
他身体颤动了一下,居然一口老血,喷溅在地上。
女长老有些怕了,手忙脚乱的将一张黄纸符箓塞进他的怀中,“疾去!不行啊,现在祝由已经没用了,我……我用把其他长老叫过来,再给您巩固一次灵魂吗?毕竟,会长才刚来,许多事都需要您的照拂。否则……其他长老未必会服气。”
“我用他们服气吗?黄河会历代代会长在这里等着,就是……就是为了等她,只有她才能帮我们。不需要他们过来,我能坚持!”
那个声音颤抖虚弱到了极致的男子嘶哑的说了一声,轻轻的推开了女长老的搀扶,用自己的力量撑着地面。
萎靡的转过身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在两颊。
将他的容颜折去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鼻子很高很挺,双目是那种迷人的丹凤眸。却没有光彩和魅惑之色,有的只有病态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