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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
嫁给他。
我懵逼了,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他,我从未答应他这个啊。
难道是要当着鬼将的面,装逼不成?
就见他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唇靠近了我的耳朵附近,“小星,不要这么惊讶,你忘了吗?你在船上答应过我什么?”
我在船上答应过他什么了?
当时从黄河里好容易才游上去,整个人又是疲惫又是难受的,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记忆都是模糊的。
T
第206章偷东西
现在仔细去想,好像是说。
只要凌轩真的背叛,而他若能在鬼道中迷途知返,我便……
我便跟了他。
可是,这当时只是随口答应。
这两个条件不论哪一个,能够办成的可能性都很低。如今听到瑾瑜提起,我心头微微一紧,莫非凌轩真的背叛了吗?
手指头在麻木之中,微微的颤抖着。
我咬住了,回答他:“我没忘。”
“这两个……到底谁才是你的新欢?”那鬼将个性比较耿直,看到冒出了俩人都说是我的新欢,那干枯僵硬的眉毛都要皱的掉光了。
个性上我就是个不服输的人,哪怕心头在痛苦也不愿让敌人看见。
我努力扯开一丝笑意,“鬼将大人见多识广,怎么也这么大惊小怪。这两个都是我的男宠,不管哪一个,都比那个姓易的强吧?”
心头有万般苦涩,却都只能强作欢笑。
“这句话我认同,姓易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好,让娇龙那般喜欢。”鬼将似乎对凌轩印象不算太好,冷漠的说了一句。
它上下扫视了我一眼,“既然要去阴间,我就准备鬼轿让你坐着,毕竟你是曾经的鬼母娘娘。你和姓易的冥婚契约还未断,该享的殊荣依旧可以享受。”
想不到和凌轩冥婚,在阴间,竟然还有很多的特权。
我点头,这种特权不享受白不享受。
鬼将拔出腰间的腰刀,插入地面,嘴中念念有词的念着什么咒语,好像是在召唤鬼轿。
我走到了臭僵尸身边,低声的说道:“你在家保护好大家,我去一趟阴间,先见见你父亲。再见到他之前,一切都不能妄下定论。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可我也想去,妈妈,你带我去。我想见见姓易的,问他……问他为什么放弃我们。他曾经那样的关爱我和妹妹,我记得他每一次触摸我的记忆……”臭僵尸倔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脆弱。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我也想让你见他,可是你是如今唯一……能保护大家的存在。小易拉罐,我知道这个担子在你身上很重,但是如今不得不这样。”
他眸光复杂,猩红一片当中,带着失望和沉痛。
也许凌轩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伟大,而让他骄傲的父亲。
如今如此伟大的存在,却抛下了我们母子,投进了别的女人怀中。他心中的那番苦痛,怕是比我还要严重吧。
“谁说他是唯一能保护你家人的,小星,反正我也不想去阴间见娇龙。你……就和他一起去吧。”瑾瑜居然自告奋勇的留下,他眼底似乎藏着一丝复杂。
让人感觉,他的留下,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臭僵尸似乎知道他隐瞒的秘密,冷冷一笑,“我跟了你一晚上了,在顾家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怎么……紫蜀黍,你是什么东西,落在了顾家……找不到了吗?我看你留下来,是想找机会偷东西吧。”
听到臭僵尸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
瑾瑜多半就是在找那张,我偷偷交给顾彬湘的美人图,只希望顾彬湘能收好了美人图。不要让人发现,更不要给他的家人带来什么灾祸。
当时美人图从臭僵尸的怀中掉出来的时候,他虽然看见了。
却也不知道,他当时是否认出。
所幸的是,那时候瑾瑜没有把美人图拿走。
“我找东西是我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跟踪别人,你还有理了。”瑾瑜的目光冷漠一片,双手抱胸。
他脚尖点地,上了房顶。
侧坐在房顶的边上,紫色的瞳眸冷漠一切的,睥睨下来。
我抬头看他,“瑾瑜,你……你是不是在替娇龙找美人图?”
“你……你怎么知道的?”瑾瑜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他惊讶的望了我一会儿,才说道,“小星,你变成熟了很多,许多事都能一眼看穿了。在船上我见你儿子怀中掉出图画,却没想过,那是美人图。直到阴间传来了消息……我才猜测阴间在寻找的美人图,可能就是……那一张!”
我去贞观年间的南洋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若不是好死不死的让瑾瑜看到,也许美人图的秘密,就能一直被保守下去。世间之事本来就是世事难料,当时谁也没想到。
我和臭僵尸从黄河古道当中浮上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瑾瑜。
原来,他跟来我家,真的是有特殊目的的。
“美人图不在我身边,你别白费功夫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他,“那东西会招惹来杀身之祸,所以随手沉入河中,只想着以后去打捞。”
“你……你丢到河里了?”瑾瑜震惊极了,紫色的瞳眸死死的看着我。
我点头,“恩,你以为你会把它带在身边吗?你也太小瞧我的智商了,那东西……无论如何,我留在身边会招惹杀身之祸。交给你们,又是助纣为虐,干脆就扔了。”
“是那一段河道,你……你还记不记得?小星,你这个笨蛋,要是找不回美人图。可能……我们永远都找不到真的阎君了。”瑾瑜一脸的着急,双手都摁住了我的肩膀。
此时,就见一架黑白色的轿子,被八个阴差从空中抬了下来。
那轿子上白色的轿帘飞扬,阴沉沉的在上面挂了个“奠”字,眨眼之间那轿子就从天空落到了地上。
扬起了满院子,白色的纸钱。
“顾星,你上轿吧。”鬼将冷漠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抖掉了瑾瑜摁在我肩头的手,“你想找真的阎君做什么?”
“当然……是把她找到了,然后除之而后快!”瑾瑜犹豫了一下,大声说道,“留着她,她迟早要回来复辟的。拿到了美人图,就能知道她藏身的位置。”
“我怎么知道是那一段的水域,黄河九曲,我当时只想着保命。随便就丢下去了,你要是想找美人图,完全可以下去捞捞看。”
说完,我提步走进了看起来鬼气森森的轿子里。
黄河太大,若美人图掉下去,就算是以阎君之能也没那么快能找到。兴许这样的谎言,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吧。
心头虽然有侥幸,可是双手还是紧张的纠结在一起。
娇龙已经知道了美人图,这说明黄河会中已经有人泄密给她。
或者说……
根本就是凌轩告诉她的!
轿帘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就见外面的鬼将一抬手。
抬轿的阴差便会意,脚尖点地,抬轿飘起。
臭僵尸不会飞,干脆就跳上了轿子顶,坐到了上面去,“妈妈,让我陪你去阴间见他吧,省的阴间的小三欺负你。”
“恩。”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掀开了轿子中,窗口上白色的缟素,除了漆黑的夜空。
还有臭僵尸,从轿顶垂下来的一双脚。
那悬浮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朝千米之上的云月而去。
下面是夜深人静的城市,安静的就好像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一样。
鬼将似乎还不知道美人图的秘密,却听它冷冰的问瑾瑜:“美人图到底是什么?娇龙派你去探查黄河会,是不是就是为了找美人图?”
“鬼将叔叔,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会死的。”瑾瑜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冷漠,随着轿子升上高空,已经全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看来鬼将看起来位高权重,却好像还不知道娇龙的秘密。
我靠在轿子的窗户边看着外面,鬼将的身影已经飘忽上来了,它侧眸看了我一眼,“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子,某些活人第一次坐鬼轿都会吓的半死。”
“可是我不怕。”我淡然的看着它,没有说出实情。
实际上我这不是第一次坐鬼轿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一群耗子抬着的,我在轿子上面都快要吓尿了。
现在也只是假装淡定,本来一切都还好。
可它干瘪恐怖带着血液的脸,忽然就靠近了许多,直接贴在了窗外,“别以为我是聋子,你和瑾瑜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说的什么真阎君,还有假阎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只鬼将,只是表面上看着好像代表灵智的地魂消失了,实际上心里头跟明镜一样的。
真假阎君,它未必全然无知无觉。
可是……
这个鬼将到底支持的是真阎君,还是假阎君,一时半会儿也都还看不出来。
我被它突然靠近的那张脸吓了一跳,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谁知道后脑勺上,冒了一股寒气。
回过头一看,它的脸已经到了另一边,嘴里吞吐着黑色的鬼气。鬼气阴凉无比,直接就把轿子里变得比冰窟窿还要冷上十倍。
它的那双眼睛,带着些许的压迫意味,似乎是必须要我回答。
我浑身战栗了一下,干脆豁出去了回答:“有些问题的答案,难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为什么非要别人来告诉你,如今在位的阎君,到底还是不是阴间发生叛乱之前的那个。难道……你分辨不出来吗?”
“如今在位的娇龙,果然不是她了吗?我当真……是老糊涂了……”它慢慢的后退了几步,眯了眯眼睛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我以为它就此就放过这个问题,不再继续追问。
却猛然间,感觉到脖子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的扼住了。
低头一看,一只带血的手爪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鬼将的整个脑袋,都从轿子外面钻进来,血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淋淋的从下巴尖的位置,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轿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腐烂的血腥味。
它狰狞的问我:“说,美人图和真的阎君有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我一开始还想保守住秘密,脖子被狠狠掐住了,那好像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它只要稍微一用力,我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龙火的力量虽然被削弱了,却还是被我调动运用起来了,这龙火我从来没有试过用来对付阴间的鬼魅之物。
今天,大可以让它先尝尝滋味。
“你放开她,听见没有,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一声冰凉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就见到有一只玉手从外面伸进来,冷漠的将鬼将的头颅拉出去。
只可惜,那鬼将的脑袋跟身子虽然被扯出去,可是它的鬼手依旧是掐在我的脖子上。那手臂居然可长可短,根本不就受任何的限制。
外面闪过了臭僵尸那张英俊的侧脸,臭僵尸单手抓住窗棂,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另一只手狠狠的抓着鬼将长长黑发,眸光冷峻无比,“松开她,听见没有?你不就是想找到真的阎君吗?只要收集齐三张美人图,就能找到她。”
缓缓的那个狠狠掐住我脖子的鬼手,慢慢的收回去了。
臭僵尸将我保守了已久的秘密,就这样随随便便就给说出去了,我看了他一样,“喂,我保守的可是很辛苦的……这个秘密!”
“妈妈,没事的,他是真阎君的义父。知道这个秘密,只对我们有好处,它……比我们更加的在意真阎君的生死的。”臭僵尸温柔的趴在窗口,将手伸进来整理我凌乱的发丝。
又触摸了我刚才被捏疼了的脖子,柔声问我:“很疼吗?如果觉得疼,我一会儿就去把它的脖子拧断为你报仇。”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真阎君的义父?”我凝视着他温柔如水的双眸。
他看着我,似是移不开目光了,“您忘了啊,我被留在贞观年间,一直生活到现在。阴间那些破事,我全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们的未来……”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见我!”我看着他的脸庞,很难想象那样笑的孩子要怎么从贪婪的扶桑商人的手中逃生。
又要一个人,寂寞的生活上千年。
他摊开掌心,白色的玉核桃在他的掌心转动,此刻他的一颦一笑几乎就和凌轩往日的模样彻底的重叠。
在凌轩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似乎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依靠。
凝视了我几眼,他眉宇之间有些难色,“我的尸身很早就被埋入地下了,魂魄偶尔能在阴间飘荡,打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妈妈。其实我也很想见你。可是……我却偏偏,只能在那个时候听凭命运苏醒过来……”
命运真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哪怕臭僵尸什么都知道了。
也依旧不得不,在特定的时间苏醒过来见到我。
我如今对当时第一次见他,出现在棺材里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那时他的眼神当中,全都是思念和温暖的爱意,我居然没有被触动到。
当时我真是够愚笨的,竟没有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孩子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