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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易凌轩沉冷的说道,在杰森面前是一副冷漠而又威严的气势,唇角轻启,“就算饿着你,也不能饿着我的妻子和孩子。”
“那行,我带两位去这附近最浪漫的西餐厅。顺便您也请我们员工吃一顿饭呗,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才会美美哒。”这个杰森根本就不是俺们着旮沓的人,说话柔声柔气的,还带网络用语。
虽然没有太监那么像娘们,不过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易凌轩拍了一下烟盒,用柳叶薄唇抿出一根烟叼上,杰森立刻就去给他点烟。
轻轻的吐了一口烟,易凌轩才说道:“你得问易太太,如果她吃的习惯牛排,那就去你选定的餐厅。”
我才不喜欢吃洋人的那套!
我……
我就爱大包子!
可是总觉得请一个世界级婚纱店里面的员工,吃大肉包子,似乎有点不妥当。我也没吃过正宗的西餐,吃的最西边的菜,就是汉堡包和披萨。
上次我们家被亲戚家请去吃披萨的时候,我爸还指着牛肉味披萨说道:“这打卤馕味道不错啊。”
我被杰森的手下希冀的眼神,看的实在是寸步难行了,只能说道:“阿轩,就吃西餐吧。不过吃西餐的话,就不能叫上小豆豆了。”
“哎哟哟,叫阿轩这么亲密。我认识易教授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听过有人叫他叫的这么亲密。阿轩……”这个死变态佬,居然学我说话,还学的那么恶心。
易凌轩也是脸色一沉,“除了顾星,谁也不准喊我阿轩。”
杰森面带委屈,珍妮就问了:“小豆豆是谁啊?”
“小豆豆就是一只耗子……”我刚说着话,那只小耗子就从更衣室里头蹿出来,兴奋的从我的脚面窜上来。
它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没找到口袋。
干脆就睡在我圆润的肩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珍妮从小豆豆往她脚边路过的时候,就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在地上乱跳,“老鼠,有老鼠!Jason老师,咱们工作室有老鼠!”
“什么老鼠啊,大惊小怪的,那是宠物。多可爱的小东西啊,毛茸茸的,萌萌哒。”杰森看到小豆豆的时候,脸色的确是一黑,可是他比珍妮要镇定多了。
他漂亮纤长的手指敲着小拇指,指着珍妮说道:“你不要跟我们去吃饭了,留在这里修衣服吧。我听林小姐说,你还嫌易夫人胖,这是幸孕,你懂个屁,就知道乱说话。”
“可是你们吃饭这个功夫,衣服来不及改好啊。一会儿……一会儿易太太还要拍照啊!”珍妮被责骂之后,更显得唯唯诺诺了。
杰森也不跟她好好说话,大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啊,拆几条折叠欧根纱不就够了。我怎么会请了你这样的蠢猪来工作室啊,记住不许偷裙摆上的钻石,我回来可是要数的。”
“Jason老师,不用数了,上面已经多了四颗假的了。”易凌轩淡淡一笑,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大王,你和宛云进去把衣服换了,下午还要拍婚纱照。”
“哦。”我其实不想走,而是想揪着这个老娘们的衣领。
问他到底把那四颗钻石弄哪儿去了,是被他吃了,还是被他吃了。
进去以后,珍妮本来也要跟进来,却被林宛云给瞪出去了,“不用你进来帮忙了,把钥匙给我们,我们自己把衣服拿出来。”
珍妮脸也黑了,尴尬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更衣室其实很大一间,少说有五十平的大小,里面的镜子更是包括了大门和整堵墙的位置。
林宛云和我一起进去之后,她并没有马上换衣服,而是将耳朵贴着镜面偷听外面说话。她没叫上我一块偷听,只是自己听的仔细。
弄得我也想听一听,外面到底在说什么。
我把耳朵凑上去之后,就听到杰森在外面说道:“一定是他们做工的时候,就顺手牵羊了,我一定拿他们是问!把丢的钻石补回来,不会让你们蒙受损失的。”
“不要紧,都是碎钻。”易凌轩的声音很平淡,但是有一种不可撼动的深沉与威严,他说道,“Jason,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几颗碎钻而已,找到了就给你了。但是这个婚礼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替我好好守护。”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珍妮改好这件婚纱的。”杰森娘娘腔的语调,一下就变得正常许多了,“不过,你要做那件事,时间上会不会跟婚礼撞上。”
易凌轩一直都是沉稳的语调,忽然就好像和杰森变成多年好朋友一样的油腔滑调,说道:“你管我,我自己的婚礼,自己能安排好。”
林宛云移开自己的耳朵,煞有介事的就说:“这个Jason老师根本就配不上杂志上给他的头衔,居然是个偷钻石的贼。”
“易教授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我其实也挺心疼那几颗钻石的,就好像喂了狗一样的感觉。
可是诚如我劝林宛云的一样,易凌轩都不在乎那几颗大钻石,我再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
林宛云帮我拉开了后面的拉链,看着那面明亮巨大的镜子,说道:“也是,不过这里面的镜子可真大,我刚才头一晕都……都好像看到幻觉了。”
“幻觉?”我在婚纱脱下来之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你不会也在镜子里看到了别的影像了吧,是不是有个女人在拍着镜子求救?”
“是啊!你也看见了?”林宛云十分的惊讶。
这不是幻觉!
因为林宛云也看见,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两个人同时看到一模一样的幻觉,这只能证明我们看到的都是真实出现的东西。
眼前这个大而明亮的镜子里,的确关着一个女人!
我正穿裤子呢,听她这么一说,动作微微一滞,“那个女人……好像快死了,我有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
“顾小姐,您有什么感觉?这家婚纱店好事诡异,要不要告诉易医生。让他……让他帮忙把人救出来,或者报警让……让警方来查一查,有没有拍婚纱照的新娘失踪。”林宛云的好奇心很重,不像我好新奇仅限于不招惹麻烦为主。
这件事不仅要多管闲事,还要牵扯到易凌轩。
那我就要忍不住多考虑考虑,是否真的一定要寻根问底。反正杰森是易凌轩的朋友,应该是不会对我和林宛云下手的。
不过我还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林宛云,“我在想,镜子里的女人,是不是那个青砖小屋里在拍着窗户求救的女人?”
林宛云一惊,“您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觉得身材和婚纱的款式、还有动作有些像,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我凭着感觉随口解释道。
一个是在镜子里,一个是在小屋里。
这二者之间明显没有太大的联系,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关在小屋里的人的影像会出现在镜子里。
林宛云说:“可是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她们这些相似之处。总不能两个人都出现错觉呢?”
我眉头一紧,越想越诡异。
反正这人我也不认识,忍不住就想置身事外,“宛云,也许……只是巧合吧。”
“你看到的镜子里呈现出来的关注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的样子没有?”林宛云在此时此刻变得不依不饶,她也看到一些我没有察觉到的蛛丝马迹,“镜子里的那间屋子里面的大小,好像跟我们看到的那间屋子差不多大。”
镜子里是一个欧式的小房间,里面有一个经久未用的壁炉。
几张布艺沙发,两个顶天立地的书架,一个开放式的简易的厨房。长形的台面上,放满了生锈的锅子,布艺沙发后面是一张很小的床。
整间房子不超过三十平,却十分的精致。
我虽然没有学过建筑平面设计,但是也能大概判断出那座小屋大概也就是三十多平的样子,不能再大了。
林宛云说完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去窗口看。
我只能快速的提了穿了一半的牛仔裤,来到林宛云的身边一起去看楼下坟场当中那座诡异的青砖小屋。
这么远的距离,窗户还会反光,是根本看不见屋内的具体的摆设。
窗口那个女人还在,只是一动不动了。
白色的婚纱上染满了红色的液体,心口扎了一根带了尖刺的木头,长大了嘴双手呆滞的趴在玻璃窗上。
死……
死了!
林宛云吓得要哭了,“死人了!真的死人了……手机……手机,我的手机呢?顾小姐,我们报警吧……好不好?”
“你的手机就在你的口袋里,你伸手进去,就能拿出来。”我看着林宛云慌张的样子,头皮也是一阵发麻,只是没有那样的慌乱,“宛云,你看窗外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毕竟,这件事情跟我和宛云没什么太大关系。
林宛云手软脚软的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她刚拨下报警电话,就跟我一起看到了那个出现在小屋窗外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宽松袍子的人,那人身材矮小极了。
看着只有一米三四这样的身高,她忽然就回头了,居然是个手里抱着个水晶球的老妇人。她浑浊的眼睛,正朝窗户这看着。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能看到她浑浊双眼内的寒光。
这个老太婆的眼睛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从自己的袍子内抓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往嘴里塞进去。
上下牙齿就跟老猴一样,不断的咀嚼着。
那黑色的东西,被她吃进嘴里之后,还提溜出了一条黑色的尾巴。
看这个尾巴晃动的样子,我心里头判断了一下,她应该吃的是一只风干了的老鼠。小豆豆这只耗子突然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爬到了我裤子口袋里。
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子,在不断的发抖打颤。
就这会儿功夫,林宛云已经将报警电话打完,她在电话里没有提我们在镜子里看到的影像。
只说了自己在什么路,多少号的婚纱设计的工作室里。看到了坟场里的小屋中出现了凶杀案,让警方的人过来调查。
“宛云,我们出去吧。”我深谙多管闲事多吃屁的道理。
那个老太婆充满警告的眼神,所要表达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要我们多管闲事。
林宛云还是有些恐惧,直勾勾的看着荒坟之中的灰袍老太太,“她是在吃老鼠吗?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人是鬼,是她杀的那个新娘子吧?”
“你已经报警了,这些事警方回来处理的。”我硬拉着林宛云出去,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其实我已经很后悔告诉林宛云自己在镜子里看到了奇怪的影响。
才会让林宛云,非要刨根问底插手去管这件事。
在我心里头已经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这个杰森绝对不仅仅只是普通的设计师。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用手机搜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刚拍完婚纱照,就失踪的女性。
就能清楚,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打开门出去以后,杰森和易凌轩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看到我们出来,才结伴一起离开工作室,到了附近不远处的一处西餐厅吃饭。
西餐厅环境很好,钢琴的声音流泻出来,让人心情舒畅。
小豆豆似乎是受了刚才的惊吓,到了新环境中,并没有要跑出来的意思,一直都缩在我裤子口袋里。
林宛云也是失魂落魄的,她总是紧张的去看杰森和易凌轩。
我们在窗前看到的事情肯定是要告诉易凌轩的,只是现在杰森在场的这个环境下,我觉得说出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好。
还是等拍完婚纱照,回去以后再和易凌轩说这些事。
吃西餐讲究的是安静,大家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儿拍摄的细节,说话的内容和少,音量也不大。
结果,这时候杰森的手机响了。
他站起来接了以后,脸色就变了,聊了两句就挂断手机了,“真是够倒霉的,珍妮打电话过来说,条子上那坟场去查我那间小屋。说里面死人了……”
易凌轩优雅的举着高脚杯喝了一口脱糖的红葡萄酒,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惊讶的问道:“哦?用不用我们提前结账,赶回去看看。”
“不用,您是老板,也是客人。这种事,我去处理就行了。”杰森盘子里的牛肉被他提前都切成块了,眼下七成熟的牛肉块还带着血,只吃了两三块。
临走前也顾不得形象,用刀叉叉了,全都塞进嘴里。
整个腮帮子顿时就变得鼓鼓的,他也不在乎,囫囵个儿的就吞下去。嘴角还溢出了一条血腥的肉丝,呜咽的就跟易凌轩说道:“易教授,我失陪了。”
看着杰森的背影,我仍旧感觉有些奇怪,“他刚才吃牛排的动作,怎么这么像……”
“狐狸。”易凌轩笑得有些慵懒,眼波就这么暧昧的看着我。
我本来还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形容杰森刚刚的吃相,听到易凌轩把他比作狐狸,才觉得的确很贴切。
刚才杰森吃饭的动作,真的很像是一只嘴馋的,好几天没吃肉的老狐狸一般。只是他那个吃相没有狐狸的狡猾,只有狐狸的贪婪和血腥。
一个人一辈子也许能见几次家养的狐狸,但肯定是见不了几回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