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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想起来他的说的话,他说他是道士。
应该是易凌轩请来清理楼内不干净东西的道士,他应该是过来清理那天晚上睡了夏兰的那个男鬼。
真没想到,那个男鬼就是天井里埋下的尸骨。
宿舍里的人全都在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人愿意主动去给这个道士先生开门,也只好让本大王上了。
谁让那几个小娘们的胆子,就跟老鼠屎一样大。
我走到了寝室的门口开门,门外站在站了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怎么也不像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道士。
这个长相有点像是大蜥蜴的脸,还是偏黑色的皮肤。
怎么着也跟刚刚发出来的那么俊朗的声音,严重的不符合。
不过这家伙身材瘦小,的确穿着一身的道袍,只是道袍又脏又旧,破破烂烂的就好像刚从天桥下下班的花子。
身上还有一股泥土的腥臭味,让我有点搞不明白。
我看着他,“您是道士。”
“我……我是道士……来抓鬼!”这家伙话都说不清楚,讲话的声音就跟那老蛤蟆似的,看到我手里的桃木剑,瞳孔还是一缩。
像是害怕的样子,而且声音可不像在门外那般清朗动听。
我越看越古怪,但是没有戳破,指了指房间里的那颗脑袋,“道长,您是在找那颗脑袋对吗?”
“对对对……太对了,我就就是找那个。”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咬字还不十分清晰,根本听不出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
他说完进来就把那头给抱住了,我也没阻止他。
有人要把这恶心的头弄走,我还求之不得呢,更不可能说阻止。
就见他煞有介事的往人头上贴了一张的黄色符箓,符箓沾到那颗人头,还染上了鲜血一样的痕迹。
缓缓的人头就闭上了眼睛,看起来还挺灵的。
道人解决完这些,还鞠了个躬说道:“多谢四位善信配合,我们后会有期,好不好?在下告辞了!”
这倒是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只要我多看一眼,他脸上就会露出胆怯的一面。
就在我好奇的注视之下,搂着这颗人头,撒开丫子就跑路了。
我还在门口目送了他一会儿,就见到他跑路的姿势十分的古怪,就好像找不到平衡感的鸭子。
到了黑暗中的时候,道袍下面好像还拖了一根长长的绿色的东西。
怎么看怎么像是四脚蛇的尾巴!
难道是我眼花了?
王金花也到了门口,探头去看走廊的尽头,我就问她:“咱这楼里捉鬼的道士,怎么长这个德行啊?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学姐,他不是白天捉鬼的那一位,那位道士真的很帅。”王金花的眼睛开始冒光了,好像是很崇拜那个道士一样。
不是白天哪一个?
我擦。
我大叫一声:“喂,你怎么不早说,人头现在让他给拿跑了。”
不,与其说拿跑了,不如说是被救走了!
“那……那要不要追他回来……”王金花似乎也发现事情不对劲儿了,居然问我要不要去把那个四脚蛇道士抓回来。
先不说那道士可能死妖怪变得,就说他手里的头,那就已经够恐怖的。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连连冲她摇头,“得了吧,我可不敢追上去,要是那妖怪变得道士把我吃了怎么办。”
我就是开个玩笑,王金花好似很认真一样,说道:“那道也是。”
这个妹子成天脑子里不知道转悠的是什么,刚才发现这个道士眼生,也不提醒一下我们。生生就让他把这个脑袋拿走了,也不知道拿去干什么。
万一是拿去祸害人,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件事儿,到了现在就算过去了,房间里还是一股子阴气森森的。
地上的血腥味儿还没有散去,那些血液并不是我们的幻觉,是实打实存在地上了。我在想那头是不是,也是真的头呢?
当时在天井里却是发现了一副骷髅,但最怕的就是骷髅没有脑袋。
那这颗脑袋说不定,就是保留下来的死者腐烂的人头。
不过我又不是刑侦专家,这些都跟我没干系,我见夏兰和郭静都吓了个够呛。寝室里没人说话,就默默的拿起拖把和墩布拖地。
先把那些血液都弄干净,王金花就在一旁帮我。
郭静突然说了一句,“大王,你刚才不是说是番茄酱么,为什么都是腐烂的味道。你……你就知道骗人!”
妈的。
老子把这破事扛了,你居然还怪老子骗人。
这小娘们……
“番茄酱过期了不行吗?早点睡了吧你,明儿给我早起,洗人家金花的褥子去。”我蹲在地上凝视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忽然有了一种潜意识。
那就是刚刚碰过血的拖把,以及墩布,包括地上的面盆都需要丢掉。
这地板上的血迹,都渗透到了瓷砖的缝隙中了,应该会对这间房间产生影响。虽然我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还是觉得需要让那个正牌的阴阳先生看看。
谁知道郭静那小娘们,憋了半天一下又把我的思路打断了,“大王,其实我想谢谢你的,要不是你胆子大。我们三个都要吓死了的……”
原来是要谢谢我,还来了个欲扬先抑。
“这有什么,郭静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对不对?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睡一觉,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记掉。”我并没有抬头看郭静,只是低头盯着面盆里的血水。
血水倒影的不是我的影子,而是一个打篮球的男孩的影子。还有无数个打雷的下雨的夜里,他被人一刀杀死,奋力反抗的一幕。
那种濒死的嚎叫和绝望,让人都有了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我好不容易才从这里面抽离出来,端着面盆去把里面的水都倒了,还把刚才用过的东西都扔了。
整个过程里,金花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做完了这些事,身上热出了汗,刚好拿了卸妆水去把脸上的妆卸。
金花还跟着我进盥洗室,不过小女生们,就喜欢凑一块聊天。
于是我问她:“金花,你不睡觉吗?”
“我……我跟着你,是想告诉你,你的侧脸上好像有东西。”她紧张的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头不敢看。
我摸了摸侧脸,“有什么?肥肉褶子?”
“不是……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并不清晰,你能低下头吗?”金花比我矮了有小半个的头,视线没法和我的脸平行。
我只能把头低下去,把脸凑到她眼前。
金花看了一眼,眼里只流下了一滴有些发红的眼泪,人还退后了半步,“好似……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大大咧咧,“什么女人的脸啊,长在小爷我脸上,还能是妖怪的脸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金花好像发现了自己语言表述,无法表述出她要表达的意思,有些着急了。
小脸红扑扑的,焦急的看着我。
我看她如此认真地样子,也不打断她,静静的等着她整理措辞。
她伸出手摁了一下我的侧脸,好像找到了语言来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是长在脸颊上,还有眉骨上的,一张若隐若现的小巧的人脸!”
侧脸被她摸到的地方,确实存在刺麻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有短暂的不适应。但是并没有十分的难受,就是有细微的感觉而已。
碰!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就是一撞,把我都给撞懵逼了。
为什么我脸上王金花能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在上面呢?
难道我被女人给附身了?
我扶着盥洗室水槽上的瓷砖,听着水哗哗流淌着,动作迟缓的往手里压入卸妆油。心想着,拉倒吧,我和易凌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他都没发现我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那就说明我应该没什么事。
难道是进宿舍楼以后发生的事?
算了,先洗脸吧。
我刚想将卸妆油往脸上抹,王金花吸了吸鼻子,说道:“学姐,你把手放下,让我问问你脸上粉底的味道。好奇怪,好香,好似动物油脂的味道。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
“牌子?”我回忆了一下珍妮给我化妆的化妆箱,说道,“好像是一个银色的盒子吧,上面还有一个欧美女人复古的油画。跟……跟那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差不多的样子……”
“那是中欧时期的喜欢用的风格吧,你去的那家婚纱店还挺复古的。”金花眯了眯眼睛,细细的闻我的侧脸,让我觉得古怪。
我自己也摸了一把,这一次不摸不要紧。
一摸我特娘的就吓了一跳了,我竟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种声音凄厉无比。吓得我连忙涂了卸妆油,干净把脸上的那些脂粉全都卸掉。
这下整张脸就干净清爽起来了,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自由呼吸。
女人的哭声,也顺着流水,掉进了水槽里。
卧槽!
真的是脸上这化妆品有问题!
我把我感受到的这些,一股脑儿全都告诉了王金花。
她犹豫了一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你照照看。”
“恩……卸妆了以后,是不是正常了?”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下愣住了,这才是真实的我。
被珍妮化过妆容的我,我自己都不认识了,就好像一只铁制品镀了金。
我猛然间就发现,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珍妮到底往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居然有那么大的怨气。
还能把人不经意间,雕琢的很美。
金花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学姐,现在……现在化妆品,一般都是用的植物油。我的鼻子不会出错的,你的是动物油脂。会不会是……”
“猪油,一定是猪油!”我心里已经想到人油,或者尸体油了。
可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能接受呢?
金花见到我感到害怕,也不火上浇油了,就说道:“也许是我刚才看花眼了也说不定,学姐你的脸上现在很干净,没事的。”
她不往那方面去提,可是我自己却杠上了。
现在我的脸确实很干净,那是因为脸上的那层粉和底妆都被我用卸妆油给卸掉了,这难道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中欧风格!”我本来就是半个文盲,要不是刚才王金花提到过那个化妆的粉盒是中欧风格的,我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这俩字,“金花,我记得我看过一部电影儿,说什么中欧的贵族,喜欢往脸上涂人油保养是不是?”
王金花脸色煞白,“好像听过。”
“什么好像听过我,我记得就是一什么查理,还是威廉的国王。往脸上一抹,还得用处女的油炼制,反正用过之后返老还童了是不?”我努力回忆着那部拉洋片的内容,可是真的是太早以前看的。
影片具体讲什么,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能硬拉着王金花,扯闲篇。
金花被我吓得,都快要哭了,“学姐,你到底上哪儿画的妆,这么恐怖。下次……下次最好不要去了……”
那个工作室,以后就是倒贴我一百万,我也不去了。
尤其是那个老娘们杰森,妖里妖气的,干了坏事还带要挟人的。
虽然不确定脸上的是不是人油,不过我回去到了床上,怎么想怎么就觉得恶心。一直熬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的。
第二天醒过来,那已经是到了中午。
还好是周末的早晨,寝室里其他人也都在呼呼大睡。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枕边的牌位,心里头还在想,我要是脸上有人油。易凌轩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应该能看出来的。
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又迷上眼睛睡着了。
谁知道还没五分钟,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下铺的金花去开门了,我把脑袋凑下去了,门口站着张燕,“你们快收拾收拾,穿衣服。那个……那个道士先生他想看看你们的房间,得快些,他就在拐角等着你们穿好衣服。”
我想,这个道士,多半是被渗入砖缝中的血水吸引来的吧?
我还没去找他,他就来找我们了,还省的我们麻烦。
“是吗?让他直接进来吧,反正也不是没穿衣服,不就是没洗漱么。”夏兰大大咧咧的就起床,看到门外还有好多围观的。
顺手就抓起桌上的请帖,挨个的发过去,“来来来……我们顾大王结婚,没钱的就来捧个人场,有钱的多准备点份子钱。”
郭静和王金花,却一下醒了,忙不迭的冲去盥洗室梳洗。
等她们两个都梳洗完毕了,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张燕才去把道士请进门。那道士刚走进来,就是一副帅哥的样子。
鹅蛋脸,耳朵上有耳钉。
星眸清澈,柳叶细眉,寸板头十分干净利落。
身上是黑色的修身道袍,道袍并不宽大,腰肢一束就跟那水蛇差不多。身高一米七多,属于比较高挑的,但是偏瘦并不高大。
可是张口虽然十分中性,可仔细听着还是有一种女人的调子在里面,“昨天晚上这件房间里,有没有发生古怪的事情?”
原来是个爱打扮成男孩子的小娘们,亏得王金花和郭静还被迷成那样儿了。
“有!当然有,昨天晚上从床底下弹出一只篮球。”夏兰坐在床头剪指甲,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