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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之下说话有点大声,大家都听见。
也许很多人已经开始想,新郎会不会逃婚了……
这种撒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牧师好似不会说中文,脸上憋得通红,半晌才生硬的蹦出一句,“没……有新郎……婚礼……不能开始,主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句话说的看似没有心机,老子却觉得他是故意的。现在只不过是迟到而已,他就说的好像新郎不会来了一样,弄得气氛尴尬无比。
一开始我的确很紧张,紧张过了头就开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式。
“夏兰,帮我告诉这个死洋鬼子,新郎路上堵车。很快就到了……”我虽然和夏兰差不多分数考上大学的,可是我口语真不如她。
夏兰已经考过了中级口译,英语说的很流利,我张嘴就是生硬的中式英语。
还不等夏兰开口跟那个洋鬼子牧师说话,那家伙自己已经按捺不住了火气,“你才是死洋鬼子,你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中国话说得不错么,原来这家伙听得懂中文,刚才还叽里呱啦的说洋文。
顾家屯的老少爷们听了牧师这句话当然不乐意,尤其是我们老顾家本家,本人骂了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尤其是我妈这种冲动型选手,要不是今天我结婚。
估计撸起袖子,就能冲上去跟这个爱装蒜的洋鬼子干架。
“你这个牧师怎么说话的,你的主没叫你要好好说话么……”
“就是!”
“我看就是个假洋鬼子,故意装的不会说中国话吧。”
屯子里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一言一语都在给我帮腔造势。
那一头易家请来的宾客反倒是像一盘散沙,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老学究那种类型的,一看就是一副严肃拘谨的样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婆婆也是蹙眉间,认真严肃。
还有些人似乎脸上露出了看戏的表情,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站定在原地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手臂上的刺痒在警告着我。很快我身体的尸化就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彻底无法控制。
一旦蔓延到全身,我就会变成一具枯骨。
手臂在颤抖着,花童递来的捧花,已经随着我手臂震颤,开始变得有些握不牢靠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坚信易凌轩一定会来的。
“我说呢,易教授这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乡下女孩?”耳边是那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冷嘲热讽的话。
但是看过去的时候,她的人影已经变得模糊了。
伸手在双瞳前面挥了挥,心里微微一凉,大事不妙啊。尸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了脸部,甚至影响到了眼睛,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看见。
女明星又说了一句话,让全场都沸腾起来,“说不定啊,这就是场闹剧,易教授跟我们大家闹着玩的。”
如果尴尬的境地,仿佛将人推入了一个绝境。
加上尸毒在身体里快速的蔓延,我的身体微微前倾半跪在了地上,喉头有一股甜腥的液体涌出。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我只能生生的咽下去。
“星星,既然他不来,便不要等了。”我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狠狠的拽住,他想把我拉起来。
可是身子好沉,人也昏昏沉沉的。
头疼欲裂的感觉横冲直撞的撞到人的脑部神经,感觉整个脑袋都要因此而裂开了,我捂着自己的脑袋,“电冰箱,我……头好痛!”
是尸毒要侵占脑部神经了吧?
看来老子这一次,是真的要完犊子了。
“我带你离开,星星,你别怕。”他将我沉重的身子抱起来,一步一步的往一个黑暗模糊的尽头走着。
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头疼欲裂是什么感受。
脑子里的疼,差点让我嚎叫出来了。
还好,我还是有一些理智的,抓住顾彬湘上的衣料压低声音的问道:“妈的,老子不怕,怎么会发作的这么快?你师父不是说可以坚持到婚礼结束吗?”
“尸毒的发作和血液循环有关,如果情绪波动过大,是会加速发作的。”顾彬湘走路一步一沉的,似乎有些抱不动我了。
原来是老子自己不够沉着稳定,才会在易凌轩迟到的情况下,情绪不稳加速了尸毒的扩散。
看来还真是老子自作自受,怨不得尸毒发作的太快。
我有点儿看破了生死,也不觉得整件事有什么的。一个轱辘就从他怀里跳出来,眼睛虽然好似得了八百度近视似的。
周围的许多人和物都变得模糊了,但至少我清楚,所有目光焦距的地方一定是在我的身上。
我深感歉意的看着模糊的一切,“抱歉请大家来,咳咳咳咳,今天的婚礼取消,咳咳咳……”
也许说话之间,情绪不经意又出现变化。
所以让我自己不断地咳嗽,最后肺部都要咳出来了。
“主和上帝嘛……本来就不会……同意不合适的婚姻!放弃就好了,就是……主持婚礼的辛苦费还是要给的。”那个牧师中国话流利多了,居然敢往老子身上捅软刀子。
要不是尸毒发作了,今天必须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手突然就被顾彬湘这小子给握住了,他对着那个假洋鬼子牧师冷冷一笑,“您这胡子是贴上去的吧?怎么能让你白拿辛苦费,却不做事!”
“那你想要干嘛,反正……据我所知,新郎是不会来的。”牧师一说话似乎就露馅儿了,他好像早知道易凌轩不会来了。
易凌轩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来婚礼了。
我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抬头对牧师说道:“既然新郎不会来了,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取消婚礼吧。”
胸口好似遭遇了大锤子击打过一般,钝钝的疼着,腹腔里好似有液体在滚动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思维变得急促。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离开这里,我怕我尸化以后的脸,被自己的亲人朋友看见。
“星星,他不愿意娶你,我愿意。”顾彬湘说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抓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顾彬湘的妈都疯了,“彬湘,你别闹了,快……快回来。这是别人的婚礼!”
我也是怕丢人的,更怕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低声对他说:“妈的,你小子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快点把老子带走。”
“你让我带走你?”顾彬湘语气带着狂喜,“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接受你大爷,老子现在眼睛有问题,看不清了,快带路!让你那师父,给老子扎两针,老子快死了……”我小声的说着,心里都快要急死了。
“这不知道那个不人不鬼的易凌轩有什么好的!”顾彬湘酸溜溜的蹦出了这句话,还是牵着我的手,领着我快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就这么脚步匆匆的跟他走着,脑门子上开始冒汗了。头重脚轻之下,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肉体在快速的变质消耗着。
忍不住心里想着,自己死后的财产该怎么分配。
那些收集的老磁带,都留给顾彬湘吧,小时候他也喜欢这个。
小豆豆就让爸爸妈妈照顾,毕竟是咱家保家仙的孙子,以后还是少不了那个干巴老太太的照顾。
还有还有,老子的日记本谁不能偷看,必须头七的时候烧给我。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冰凉而又愤怒的声音,“顾大王,你是我的女人,竟敢跟人跑了!你的胆儿算是越来越肥了吧?”
眼前,出现了一道颀长的人影。
我已经在了濒死的边缘了,眼眶里的泪水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娘们似的夺眶而出,没脸没皮的就冲上去抱住。
只是感觉那人气息有些不同,根本就不是我日思夜想的他的感觉。
受惊之下,退后了一步,“你……你不是他!”
那人身子僵硬,少顷,才说道:“我是瑾瑜。”
搂错认了吗?
这特么的丢脸也丢到了松花江去了,我脸上滚烫,一颗心在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我刚才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他一定是到了才对!
“你的眼睛怎么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声音如同泉水般的清冽,甘冽般的流进人的心头。
是他的手,我虽然看不清楚,却十分肯定。
我双手抓住了这只手,嘴唇哆嗦着,“阿轩,我要死了!我被尸毒给害了……”
“顾大王,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他的手指头在这一片模糊之中轻轻的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唇瓣堵在了我的唇上。
却没有想象中霸道的索取,似是雨露的浇灌,润泽了万物。
一点点的深入的浅吻,循序渐进的挑开我的牙齿,温柔的占有着我的一切。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脑中出现了白茫茫一片的东西,就好像有一道光照进来一样。我猛的将眼睛一睁,他冷峻威严的面孔突然就变得清晰了。
脑袋瓜子里面,好像要天崩地裂的感觉,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我怔怔的看着易凌轩,“我身上的尸毒是不是解了?”
“解了。”易凌轩根本就不在乎旁边任何人的眼光,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甚至能在他的双眼中找到自己的成像。
他的手轻轻的抓住蕾丝手套上的一根指套,将手套硬是拽下来。
的确!
真是拨开云雾见晴天啊,真的以为死了好吗?
可是皮肤恢复了从前的光洁干净,没有一丁点的死皮,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捡回了一条命。真是生死两重天,他的能力已经大的超乎我的想象范围了。
我咬了咬唇,有些郁闷,“难道你的吻,还有治疗尸毒的的功效?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治疗尸毒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扬唇邪笑。
我红了侧脸,低声用牙缝挤出声音,“那个……那个顾彬湘也被尸化了,我还是比较介意,你亲他的。”
“哈哈哈……”易凌轩大笑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红成猴屁股了,滚烫的从脸颊冲撞到了耳后根,“你笑什么?”
“你以为中了尸化病毒的人都是睡美人吗?亲一下就能醒!”他挑了挑眉,笑完之后,十分严肃的看着我,“顾大王,就算我亲了顾彬湘也没法解他身上的尸毒。”
我唇边一抖,“为什么呢?你明明都用这个办法救了我,怎么偏偏到了他身上……就不可以了呢?”
难道易凌轩因为跟顾彬湘是情敌的关系,所以才不想救他吗?
可我顾大王这样深深眷恋的男人,他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小肚鸡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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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受你之所受,知你知所知(一更)
“大王,我不想瞒着你。”易凌轩轻轻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将手指的指尖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两心知,受你之所受,知你知所知。”
什么意思啊?
怎么现在人说话,总喜欢咬文嚼字的。
我文学功底简直可以称作为烂的一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替我承受了全部的尸毒?”
“是的呢。”他牵住我的手,“顾大王,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护住你。但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不一定能时时刻刻守护你的。”
我仰头看着易凌轩,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那般的憔悴,就跟上一次被列车撞到之后。是因为帮我承受了那些尸毒,才会变的虚弱起来吗?
这让我忍不住心疼起来,更发觉自己两眼中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他的脸孔了。
我一面盯着他看,一面低声说道:“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学道士抓鬼的本事么……”
自己保护自己,我从小就已经能了,反正老子干架的水平已经很牛叉了。一般的小混混,根本不够本大王一顿削的。
如果非要说没有自保的能力,大概就是遇到乱七八糟的魍魉鬼魅,才会干不过吧?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走到牧师的面前,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腕表,“恩,老子,不是。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给我从这里圆润的滚犊子。不,给我从这里离开,否则我就揍死你。托马斯神父……”
怎么觉得易凌轩现在说话,和本大王好像有点相似。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托马斯神父现在说中文可是又比刚才流利很多,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窘迫,“咱有话不能好商量吗?我继续给你主持婚礼……”
“不能,瑾瑜,动手。”易凌轩对着托马斯神父微微一笑,对他挥了挥手,“我可不管是谁指使你这么欺负我妻子,请帮我转达一句,他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种明目张胆的威胁,让全场是一片哗然。
那些老学究们,鼻梁上的眼镜儿,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瑾瑜冷冷淡淡的提溜着这假洋鬼子的后衣领,就跟拎小鸡仔一样送到教堂门口,抬手就扔到台阶下面去。
顺手还将教堂的大门给关上了,回头对着教堂里参加婚礼的客人说:“从现在开始,我来主持顾小姐和易教授的婚礼,有反对的吗?”
要说反对!
那个刚才拿话酸我的大明星,应该会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