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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介绍还说自己是什么抗日剧组的,可是淡扫一眼,就知道易凌轩受了什么重伤。
我脚步一下顿住了,狠狠的拉了一把易凌轩的手,“你……你又受了重伤,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之前被撞上的情况,还没有彻底好吗?”
“当然不是,那时候的伤早都好了。”易凌轩将我的头轻轻的摁在怀中,语气缓和的如同羽毛落地一般,“要不是管家插话,方才就要告诉你的。尸化的病毒来源于修行者滥用人的精气魂魄修炼,我在追查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难道尸化了以后,人身上的精气,就会自动被……被那个幕后操纵的修行者吸收?”我心想这也太可怕了。
尸化而去的精血难道还能定位不成?
自己跑去幕后操纵的修行者那头去……
易凌轩的眼眸亮如天上的星子,笑容温缱如落在水面上的月光,“被尸化者失去精气的过程大概就是这么个原理,顾大王,你可比瑾瑜聪明多了。那个蠢货,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他抱怨了一句瑾瑜不够聪明,便将大致的情况和我说了一番。
江城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案件,早就被阴司衙门所注意到了。尸化者的数量一直在不断的增加,可是魂魄却都消失不见了。
他负责接收治疗有病有伤的魂魄,所以在研究破解治疗尸化办法的同时,顺便查了查尸化魂魄的去向。
也就是在实验室里,他和瑾瑜一起魂魄出窍追踪那些被吸走的魂魄。因为出窍所用的精力必须集中,轻易不可打断,所以护士才没敢把电话交到他手中。
说也是易凌轩和瑾瑜倒霉,原以为制造尸化病毒的修行者,就是个臭鱼烂虾的角色在逆天修行。
谁知道对方吸收魂魄和精血的是一只上古的大鼎,弄不好可能还是神农氏留下的神鼎。瑾瑜被吸进去了,他只好进去搭救。
易凌轩一提起这事,便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瑾瑜自以为是,想去捣毁阴谋。可惜是威风凛凛的进去,火烧屁股的逃出来,还得我去救他。”
“那大鼎能炼化其他魂魄,估计就个老君的丹炉似的。”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你不会就是被大鼎给伤了吧?难怪……”
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他,就发现他脸色憔悴异常。
“只是些轻伤,没什么好担心的。”易凌轩牵住我的手,带着穿过花园,往内堂的方向走过去。
顾彬湘跟在旁边,一脸焦急的问道:“那你们研究出治疗尸化的办法了吗?我师父为了帮顾星星抑制体内尸化的病毒扩散,自己也被病毒感染……”
“你师父?”易凌轩反问了一句,然后笑了笑,“看你的手法,你师父应该是蒋仁义才对。我记得我母亲和蒋仁义还有旧,难怪顾大王能坚持到婚礼那一天,说来我还要感谢他呢……”
说话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内堂门口。
内唐门口的门,只开了半扇,就见到里面一片你的幽暗。
一个中年男子正横躺在两张并排的八仙椅上,腰部倚靠着一只椅子的扶手,双脚放在另一只椅子的扶手上。
仰面朝天的呼呼大睡,嘴角还有晶莹的液体流出。
这蒋仁义居然是在内堂的椅子上,就这么横着就睡着了,活像个大螃蟹。
“电冰箱,治疗尸化的办法,刚好在婚礼之前研究出来了。”易凌轩站定在内堂的门口,双眸淡淡的凝视着蒋仁义,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却暂时不能够使用,你们师徒的性命危如累卵。”
话音刚落,睡在椅子上的蒋仁义,双目缓缓的睁开了。
他放下自己翘在扶手上的双脚,从两张椅子上起身了,眯笑着看着易凌轩,“这不是易教授吗?为了活命,贫道可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那个表情好像就在说,老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不会告诉老子说你没办法吧
顾彬湘的师父蒋仁义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眼中却带着寒光。
我心里是带着愧疚的,毕竟是我连累了他也染上了尸化。现在易凌轩说救不了他和顾彬湘,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们。
“顾大王,你在外面等着。”
易凌轩左脚先迈,跨入了门槛之中,虚引着请蒋仁义坐下,手指摁在他的脉搏上坐在了他的对面,“还要多谢你出手救了我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不要你没齿难忘,我就想活命,你看这个尸毒已经到了手少阳了。如果再守不住,我这只手臂就废了。”蒋仁义指着自己的手少阳三焦筋脉,脸上的笑意收敛,变成了一副肃冷的神情。
易凌轩收住自己摁在他脉搏上的手指头,一脸轻松,“你感染的并不深,顾星就可以治好你。你不要过分忧虑……”
“那个小黄毛丫头救我?那她自己感染的时候,怎么不自救?”蒋仁义的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易教授,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可不能跟我开玩笑。”
易凌轩招了招手,“顾大王,进来。”
我就跟使唤丫头一样,听了他的传召,又进去了。
“抬起右手给他看看。”易凌轩又说道。
我抬起右手,将指甲变黑了的那只手指,展现在蒋仁义面前。
蒋仁义一眼就给认出来了,“这不是保家仙才有的金手指吗?”
“这明明是黑手指,您不会是色盲吧?”顾彬湘也从门外走进来,蹙眉看着我变黑的手指甲。
他好像是第一次发现,我的手指甲,变成了这副德行。
“你懂个屁,那可是化腐朽为神奇,虽然时常会被畜生上身,不过也值了。这就算是特异功能了……”蒋仁义非常霸气的把顾彬湘当孙子一样的教训,眼珠子一转,问我,“之前你要是用这法子自救,何至于害得我们大家都感染。”
“道长,我之前中了尸毒。连这块手指甲一起尸化,所以……才不能自救的。”我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就能想到那天晚上被感染了以后,尸化蔓延的速度。
“好吧,原来是这样。”
费了这半天口水,蒋仁义好像能够理解我了,又叹息了一声,“那我的乖徒弟顾彬湘不是死定了么?他感染的时日太长,你这个金手指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吧。”
我心想,顾彬湘也真是够倒霉的。
好容易遇上有解决尸化的办法,可是那个办法说什么现在不能用。
看样子就只剩等死一条路了!
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问易凌轩:“既然研究出办法治疗尸化,为什么不能用呢?总不能让电冰箱就……就这么嘎嘣脆了。他要是死了,谁……谁给我欺负啊。”
这理由好牵强,可是我却一脸希冀的看着易凌轩。
哪有人是为了给人欺负活着?
易凌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研究的是一种胶囊,只要胶囊吃下去,就能预防感染,还有治疗尸化病毒的功能。不过还差一味药材,那药材比较特殊,医院没有存货,市面上也买不到。”
“那就是说,你们的药救不了电冰箱了?”我就好像兜头浇了一盆的凉水,拔凉拔凉的甚至产生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难道说顾彬湘,就这么死定了?
蒋仁义见自己徒弟好似没救了,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随口就说了一句,“除非长在阎罗殿,否则哪有市面上真的买不到的药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一句话说完,整间内堂都安静下来了。
气氛倏地就变得尴尬!
大家都心照不宣,好像忽然明白,这一味特殊药材生长地方的特殊性。听说被蛇咬的地方,七步之内能找到解毒草。
用于治疗尸化的药物,也许还真在阎罗殿的花盆里养着呢。
管家这时候送来了一杯温水,端到我的面前,看样子是想让我给蒋仁义做一杯洗甲水。其实我也挺恶心这种救人的方式的,也不知道蒋仁义喝完以后,晚上会不会拉肚子。
把手指头伸入温热的水中,忽然之间似乎能看到绿色的粒子在水中晕开。
轻轻的搅拌一下,又全都融入清澈的水中。
管家拿过了那杯不干不净的洗甲水,送到了蒋仁义的面前,“蒋先生,请用。您虽然中毒不深,不过还是要连续三天,每天一杯才可彻底解毒。”
“那行啊,只要你们不嫌麻烦,我就在你们家住上三天。”蒋仁义将洗甲水喝下去,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还问顾彬湘,“电冰箱,你要不要也来点?为师给你剩了点……”
“我反正病入膏肓了,就算了。”顾彬湘蹙紧了眉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见到蒋仁义把洗甲水递过来。
还是伸手去接了,谁知道蒋仁义这个老不要脸的臭大叔,自己又端到唇边喝了个底儿朝天,嘴里还说道:“既然你不喝,那为师就都喝了。”
顾彬湘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蒋仁义就当做没看见一样,他的手上尸化的范围扩大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从衣服袖子开始每一寸的肌肤,都是灰黑色的,干枯的地方还能看到血管经脉硬化所出现的各种凹凸的线条。
“管家老爷爷,你去再倒两杯水,好不好?”我看到顾彬湘窘迫之下收回手的样子,不由觉得心疼这个小跟班。
他跟着蒋仁义,一定受了不少气。
也不知道我叔到底抽了什么风,居然介绍顾彬湘去当道士。
管家站在一旁,微微笑了笑:“少夫人是口渴了吗?要我去泡茶吗?”
“不是,就要清水,还有两个中了尸化之毒的。”我看了一眼易凌轩,轻轻的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问他,“特效的胶囊既然没做好,那么你身上的尸化,是不是也好不了?”
蒋仁义和顾彬湘脸上都是一惊,纷纷的看过来。
没有特效药抗病毒,易凌轩手上的尸化症状也在逐渐的严重起来,我看着他原本白皙如同羊脂的手指头,如今变成干豆腐皮一样的鸟德性,握着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了。
本大爷想来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之士,没想到在面对易凌轩受到伤害的时候,心肠竟然变得这样柔软了。
他站起身,轻轻的搂住我的脊背,说道:“不妨事的,瑾瑜正在阴司打通关节。如果那边同意,我就能下去一趟,把药带回来。”
我一下就紧了紧易凌轩的腰,“还……还真要去阴曹地府啊?”
在我的认识里,阴曹地府就是有凶神恶煞的阎王老爷,还有铁面无私的牛头马面。对了还有怂货一个的黑无常,以及素未谋面的白无常。
想想就觉得浑身阴森森的觉得害怕,更是有些担心易凌轩去那种地方。
“那药材叫做尸香魔芋,一开始是长在冥河河底的,后来移栽在阳间,才发现长在尸体上会开的比较好。”易凌轩就好像和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解释一样,耐心的跟我解释尸香魔芋的生长环境。
难怪我看盗墓电影的时候,看到确实有种花长在尸身身上。
那花在电影里还经过了艺术渲染,说是能让尸体不腐不化,还保持着一种香味。人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保持香味有个屁用。
“少夫人,水来了。”管家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我急忙推开了易凌轩,红着老脸从托盘上取下被子,往杯子里制造洗甲水,“多谢你了,那个拿去给顾彬湘吧。”
这已经不是顾彬湘第一次喝了,他蹙着眉头喝了一口,咕哝了一声:“有点咸。”
当时我就想拿着管家手里烧水的铁壶,先给他脑袋叮铃桄榔来几下。我厚着脸皮制造两杯洗甲水我容易吗?
他居然还有功夫嫌弃。
蒋仁义看着大家喝着我制造的洗甲水,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味药材还真是长在阴曹地府,我们这些凡人就不要妄想了,一切就拜托易教授了。”
“蒋先生也不用过谦,您年轻的时候是阴阳代理人,阴间您也没少去。”易凌轩低头喝了口洗甲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蒋仁义。
蒋仁义脸上的表情复杂了片刻,才说道:“现在阴间易主,新任阎君对进出阴曹地府的外人,有严格的控制。并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顾彬湘好似是第一次听到阴阳代理人,一口喝干了洗甲水之后,就开始追问:“师父,阴阳代理人是什么职位?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话音还未落下,易凌轩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往离间的那些房间走去。
猝不及防之中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心好像一下玄到了半空中,茫然的挣扎了几个,“你干嘛啊?这么突然……”
“搂住我的脖子。”易凌轩眉头轻轻蹙着,脸色异常的憔悴。
星子帮的双目低垂下来,显得有些许的严厉,似乎是在命令我必须遵从他的指令。我向来叛逆,要不是看他似乎并不轻,早就挣脱下来。
眼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搂着他的脖子,心头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单脚踹开了之前卧室的木门,搂着我进去,随手便把我丢在柔软的床上。随即自己也躺在床上,身子便再也动弹不得,双目紧紧的闭上。
哪有刚才的一点,和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