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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直接能俯瞰到城市的玩家灯火,还有我家的小院儿。看现在的情况,顶多也就八点多左右,就叫我妈从屋里出来,骂骂咧咧了一句:“整什么玩意啊,咋的院子里有这么多死耗子啊。要死啊,孩子他叔叔,你快来看看!”
第23章五大家仙
我坐在这该死的“鬼”轿子里,眼巴巴的就见到我小叔叔从屋里跑出来,和我妈一起看屋外头的情况。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我小叔叔和我妈发现我不在房里了,会是什么样儿一个反应。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特娘的脑洞大开,能想到老娘是被一群大耗子给绑架回去了。而且坐的轿子,就在他们的脑袋上飘。
轿子一路上飞的还挺稳的,我猫着腰从椅子上站起来,掀开门上的门帘。
那一瞬间绝逼是震撼的,一群大老鼠手抬着轿子,在黑色的夜空中踩动步子。最前面的几个大耗子,依旧是披红挂绿的吹奏着唢呐和喇叭。
那只最大的耗子,它手里面拿着一只破铜锣,每经过一段路就敲一下。
低头朝下看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晕,因为轿子好像已经走入了云层当中。下面是云雾渺渺,霓虹灯火的城市高楼和公路。
脑袋晕乎乎的我,居然一下子忘了害怕。
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就我妈而言,她自小就是信家仙的。以前说梦里梦见蛇,会发小财。
谁知道,这种说法简直就是狗屎。
老子财没发到,还免费赠送了一个拖油瓶、赔钱货在肚子里。
之前找王麻子帮忙的黄大仙庙,其实以前并不是什么真的神仙,而是在山岭子里乱窜的一群黄皮子。
这玩意其实就是黄鼠狼,也是五大家仙之一。
不过以前破四旧的时候,规定了建国以后的动物不能成精。为了保住这座百年古庙,也为了一方水土的平安,黄鼠狼黄大仙的庙就改了个神像放进去。
因为据说以前黄大仙,黄皮子可是有求必应,只要伺候好了它们。不论问什么,求什么都能马到功成。
所以,现在那座庙,叫还叫黄大仙庙,只是供奉的是到家神仙里面的黄大仙,其他的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现在的庙祝就是那个以前是杀猪的王麻子,王麻子听说和外面来的阴阳先生认识了以后,就学会怎么讨好黄大仙了。
屯里面要是有什么事,也会第一想到让王麻子去求黄大仙代为帮忙。
不过这件事并不是重点,今天晚上的重点是,我被一群老鼠给抢亲了。在五大家仙狐黄白柳灰里面,老鼠排行最末,被人们称作灰仙。却是和人类走的最近,也是最通人性的家仙。
老鼠聪明狡猾,躲藏在米仓里,依附于人类生存,平日里却不轻易和人类交恶。
我想到那只大老鼠说的话,它说它主子不是蛇变的!
我的小腿肚子一软,看着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到了郊区。整个人的视线都有些晕眩,就听那只大老鼠在我耳边发出古怪的声音:“落轿,快给新娘盖红盖头……”
“你们主子是不是能操控五大家仙,是不是?”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聪明过,只是话还没问完,眼前就变的一片通红。
原来是一群小耗子窜上我的肩膀,往我的脑袋上盖了一抹红色的盖头。
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心里面有些恐惧跟着这些耗子一起去见它们的主子,我冥冥之中总感觉这个男的他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不仅仅是蛇,他应该是比蛇更高级的东西。
可我不会傻到跟一群耗子来了这里,再准备逃跑,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我既然来了,倒不如静观其变。
我看不见前方,就只能低了头看地面,就见那只大老鼠的爪子抓着我的裤脚,嘶哑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夫人,你终于发现了主子的身份……”
我没发现啊,我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正这样想着,就被它拉到了一间房间的门槛前,它说:“夫人,小心脚下。”
“恩。”我跨过门槛,心里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特别的冰冷,心跳也跳的特别的快。
我心想着,它嘴里的主子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突然,我的盖头被一只玉箸一般纤长的手指给挑了起来,我还低着头,却听见了他清冷的声音:“混世魔王顾星,听说你不肯配合,弄死了很多我的手下?”
第24章你是怕我跑了
这个温柔而带着些许阴凉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是那个蛇变的家伙。
我微微一抬头,视线正好撞上了他的冷傲的目光。清俊的脸上,带着似怒非怒的表情,宛若樱花花瓣一样的唇抿成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被这样一种仿佛能看穿灵魂的,如同冰冷火焰一样的眼神看着。
我就感觉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被接受审判一样,脑子里还是那些被我压死的大老鼠的死状。心里的愧疚是难以言喻的,更没有之前的那些理直气壮。
毕竟它们是真的没有伤害我,而我却太过冲动了。
我一咬牙,发自内心的回答道:“我对不起那些可怜的鼠大哥,鼠死不能复生。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年的清明节,给它们多烧点纸。你要是还不满意,我有这一条命,给你抵债了……”
倏地,我竟被他强拥入怀,他清冽的声音带着轻轻的责备,“你的命是我的,容不得你说这样的胡话。”
花轿是停在青石地板所铺就的一方天井中,天井直通房中的厅堂。
这个厅堂弄得可真不像是一个喜堂,反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间灵堂。堂中挂满了白色的绸布,正中摆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几只披麻戴孝的耗子,居然是跪在棺材前的铜盆边。
一张纸钱,一张纸钱的往铜盆的火焰中丢,整间屋子里飘得都是这些火焰烧剩下的灰烬。将眼前的一切,遮蔽的十分朦胧。
棺材的后面,才是所谓的灵堂。
灵堂上是两只白色的蜡烛,蜡烛大概是有婴儿手臂那么粗,幽蓝色的火焰好像固定了一样,居然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一个形状点燃着。
白蜡上滴着蜡油,从蜡烛上滑下去看着十分正常。
可是一旦接触到了桌面,居然就变成了殷红色的血液,潺潺的从桌面上流到了地面,形成了诡异的血泊。
血泊里的血水,又融入到了地砖上的砖缝中。
我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男人温柔的搂着,眼前尽是这样的画面。心里头的害怕是控制不住的,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这个灵堂,不会是我们结婚的地方吧?”
“是我们结婚的地方,顾星,你怕了吗?”他磁性的声音压低了问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里和神秘感。
我吓得腿肚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差点软到在地上,“怕啊……大……大哥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啥子……为啥子要在灵堂结婚啊,我们可以去礼堂结婚。是不是?没有仪式也没关系,领证就好。”
其实我早就接受了,要嫁给这个诡异的男人。
可今天晚上,让我在一个灵堂嫁人,我特娘的就是有熊胆,也得吓破了。我就差膝盖一软跪下来喊他蛇爷爷,蛇大爷了。
求他放过我,别再折腾我的小心脏了。
“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跟着我,这个仪式比领证更具有约束力。”他搂着我的脑袋,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旁边的大老鼠递上来一条白色的绸布,他接过以后,轻轻的将绸布绑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神经紧张,“你是怕我跑了?对吗?”
第25章冥婚
眼前的这一切,让我猜测可能这是一场冥婚。
冥婚的契约一旦达成了,约束力当然要比领证强多了,那种灵魂之上的契约可能在我百年终老以后依旧存续。
他非要和我冥婚,大概就是怕我跑了。
按照我们老家的说话,能够和人冥婚的,就有可能是修炼成精的精怪,或者是死人的鬼魂。假若是精怪的话,又怎么能同时操纵的了两种家仙,蛇和老鼠。
但不是精怪的话,那就是……
死人!
我现在都判断不好,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对,我是怕你跑了,只有冥婚才能一直留住你。顾星,我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直到永远。”他一边在我的脑袋后面系上了那块白绸,让我变得什么都看不见。一边用那种极度温柔,却有些阴沉的声音说话。
永远?
永远是多长,天荒地老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断好,他以后都不能要了我的小命了?不然,这个永远的誓言恐怕是要破了。
这下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为了克服心中的恐惧,立刻在心里暗示自己。只要我死不了,我身边的人又不会受到牵连。让我这个长得不是很好看的人,霸占这么个大帅哥,那吃亏的未必就是我。
我有些得瑟,“你和一个逗比过生生世世,你受得了么?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我可说好了,你娶了我,还弄了什么不能让人分开的冥婚。要是觉得我烦了,以后可就摆脱不掉我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但其实,我是没什么底气的,没人会在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心里面还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就是喜欢和逗比在一起,不管多久我都愿意。顾星,跪下。”他牵着我缓缓的前进,我感觉脚尖似乎是提到了一个圆形的,类似蒲团一样的东西。
我在下跪之前,皱着眉头扯下了脸上的白绸,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两个蒲团。
几个守着铜盆前的老鼠已经退下了,这两个蒲团就摆在铜盆之前,是那种麻布一样质地的惨白色。
我和他大概是要在这对蒲团上拜天地了,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条件下,要我莫名其妙的就完成最重要的结婚仪式,我……
我才不干呢!
我固执的看着他,“我不戴这玩意。”
那条从我眼睛上取下来的绸布,被我扔在地上,一旁的大老鼠赶紧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白绸。绸缎的大小实在太大了,小小的老鼠爪子根本就抓不了多少,更不能拿着白绸离开。
其他的小老鼠,赶忙一拥而上,一起将白绸抬下去。
这个男子嘴角突然扬起一丝暧昧而又慵懒的笑意,冰凉凉的指尖从我的额角,沿着侧脸的轮廓一直滑到下巴尖,“你不是怕这间房的摆设吗?”
“我怕个什么劲儿!以后这就是本大王的家了,你的这些小的们,以后都得听我的。”我咬了咬唇,和这个好看到让人窒息的男人四目相对。
那口气,就好像自己个儿已经当自己是这屋的女主人了。
其实心里吓个半死都有……
他眉色突然一变,将我的下巴狠狠的捏住,漂亮的凤眸一眯,显出了几分邪异。我被他这个似怒非怒的样子吓坏了,身上的汗毛就跟被电打过一样,一根根的竖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卧槽,我该不是说错话,激怒他了吧?
瞧他现在这个架势,是要在冥婚之前就一怒之下把我活吃了吗?
第26章红线捆心
气氛尴尬到了冰点,让这个幽冷的灵堂中,空气好像都冻住了。我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是带着冰渣子。
那些老鼠们也吓得够呛,纷纷停止奏乐,有些惶恐的看着我们。
“吉时到了,还请新人拜天地。”大老鼠看着极为精明,黑如珍珠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就给我俩打圆场。
把话题转移到了拜天地上面,周围气氛也活泛起来。
老鼠们又开始开开心心热热闹闹闹的庆祝,吱吱叫着,能说人话的也不含糊,“拜堂咯,拜堂咯,大吉大利。”
这种场面很诡异,可我身处其中并不害怕。
也有种融入到里面的感觉,心中动容了,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开心的老鼠。大概是我顾星星顾大王真是个异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春华拿擀面杖揍我。
遇到了这种环境,居然还有种……
有种幸福的感觉!
我是不是疯了?
没想到,一直不说话,似怒非怒的男人在这时候揉了揉我的眉心,说:“顾大王,以后你就用这个口气和我说话,听见了吗?”
说话的语调,冰软的就能掐出水来。
“听……听见了。”我说话变得磕巴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毛线。
手指之间被他从指缝里十指紧扣,也忘了反抗。人不知不觉的跟着他的动作,如同牵线木偶一样跪下。
视线和灵堂香案上的牌位保持一致,牌位上写着秦朝人才用的小篆。
老子我只看得懂几个字,“之”“易”,反正本来文化水平不高,考上大学全靠临时抱佛脚。
看牌位上的字看的眼晕了,也就不看了。
一拜天地,是对着门外的那方天井跪拜,天空当中圆月那般的皎洁无暇。光芒落在天井的地上,恰如银光乍地。
那男人姿势儒雅,清朗的眸光比外头的月光还要明亮,将自己的额头毫无保留的接触在冰凉的地面。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人也愣住了。
我……
我顾星星这是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