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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有一条长长的缝合的线,要知道人死后皮肤是不会自己愈合的,给死人缝合的线是不可以拆除的。
腹部缝合线,只能证明,为了让尸体保存完好。
杰森这个变态把新娘肚子里的内脏全都取出来,顺便连同腹部里的尸气也一起放出。这样就能够延长尸身的保质期,我记得埃及法老制成木乃伊的过程里,也有把内脏取出来的过程。
本来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不可能想的这么细,都是事到临头逼不得已,不得不去想这些恐怖恶心的东西。
仔细搜寻了一圈,发现这些新娘死后干瘪的脸都差不多。
不过我可以非常肯定,林宛云并不在这些新娘里面,但这些新娘原本可能都是杰森的客户。
现在,居然站在这个冰冷又黑暗的房间里困着。
“林宛云不在这里面,杰森,你是不是把她私藏起来了。”瑾瑜也是医院的医生,他是认得林宛云的样子的。
只是淡扫了一眼这间房间里的情况,就已经确定她不在这群新娘里。
杰森是一副受冤枉的表情,“你们医院的小护士没了,为什么非要赖在我头上呢?这些是全程各地来我这边拍婚纱照的,都是我的珍藏,我去你们医院弄个护士干嘛……”
“你没撒谎骗我吧?”瑾瑜眉头一皱,抬手就掐住了杰森的脖子。
他下手很重,瞬间就让杰森的脸白了,杰森一直在做垂死挣扎,“我真没骗你,我杀这么多人的事都承认了。何苦要瞒着你,一个小护士的死活……”
“杀了多少人了?”瑾瑜继续问道,他的虎口是一点点收紧的。
杰森就跟受到了严刑逼供一样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八……个……我就是想青春永固,也没有妨碍到您啊!”
听到他说八个,我恨不得上去甩他两巴掌。
就因为这个老娘们想要保养自己的脸,生生的就破坏人家八对夫妻的幸福。看着杰森半死不活的样子,又看看那些神情早已僵硬的新娘。
忽然觉得这个王八羔子,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恕罪。
眼下在这间房间里找不到林宛云,也从杰森的嘴里问不出宛云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她也许还活着,难过的是她依旧是下落不明。
“你的存在就是妨碍到我,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头没毛的癞蛤蟆。”瑾瑜态度冷冰而又无情,眼中没有一丝情愫在,指尖再次收口却不再留情了。
这家伙的脸色,从煞白被掐成了酱油色。
最后两腿一蹬,眼白翻起,彻底的死过去了。
杰森死过去之后,瑾瑜看着自己的掌心,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居然生出了一丝杀气,“死不清楚的东西,脖子上也涂了人油。”
“你把他杀了?”我呆住了。
瑾瑜依旧十分关注自己手上沾染的人油,少顷,才低眉看我,“开什么玩笑,杀人是要坐牢的,只是晕过去了。”
“你要觉得恶心,就下去洗洗手吧。”我看了一眼瑾瑜手上的人油,差点没吐出来,要我是他也会恶心的受不了的。
人油似乎带着很重的怨气,仅仅是在瑾瑜手里面沾了的那么些,就能看到一张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脸。那张脸我越看越熟悉,就好像身后有个女孩的脸一样。
这一刻,后脊梁骨上嗖嗖的发凉。
瑾瑜似有洁癖,被手上的人油恶心的受不了了,走到了我前面。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也想跟上去,结果耳边忽然就响起了一个女人幽怨的声音,“救我,别走!”
“别走,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们,这里好黑。”
……
不止一个!
是好几个女人,此起彼伏的求我救她们。
心里面起了恻隐之心,但是却害怕到了极点,是谁要我救她们呢。还出现在这恐怖的房间里,难道是女……
女鬼在向我求救吗?
手心发凉,脊背上的凉气都上脑了。
身后凄厉悲哀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却越来越悲,让人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啊。凉风从后面吹得我头发丝乱舞,猛的一回头,一眼望过去都是僵尸新娘僵硬干瘪的脸。
我的娘啊!
老子真是作死,还不快走!
回头看这些干什么,这种东西看一眼也没什么的,并不是特别恐怖。可是越看越让人头皮发麻,阴气嗖嗖的感觉,那是跟针尖尖儿一样的刺人的心窝子。
我往后退了半步,眼前几乎是天旋地转。
就连那些僵尸新娘的轮廓都变得各种重影,我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却能听见她们凄楚的哀求声。
她们在求我,把她们给救出去。
“哒!”
这一声过后,电灯炸了!
妈的!
是的电灯泡炸了,玻璃碎片飙飞的到处都是,不仅是擦破了我的脸颊。还让四周围陷入了一个片恐怖的黑暗,好在阁楼另外两间的灯都没关。
给我保留了一丝光明,我没有逃跑。
不是因为双脚吓的没有力气跑,而是仿佛感受到了这些新娘的悲恸。在最美的年华嫁给自己的丈夫,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却被困在这片黑暗狭小的房间里!
“怎么还在这里?”瑾瑜似乎发现我没有下去,又返回到我身边奇怪我的问我。
我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的站定了许久,整个人都被那股哀怨的情绪感染,心头也在发酸。半晌,才看向瑾瑜,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们好像是被困在身子里出不来了,瑾瑜,她们好像在求我把她们放出来。”
“人死后,是要入阴间的,勾魂的事情是无常鬼该做的。”瑾瑜单手背在身后,眸光有些淡漠的看着黑暗中的僵尸新娘。
“救救我……好黑……”
“想回家……”
……
她们没有恶意,只是沉沦在自己的悲哀中,哭声就像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每一滴,似乎都打在人的心头。
顿了顿,他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斜眼看了我一眼,“如果非要行侠仗义,可以把她们唇上的尸油擦去。”
“杰森是用尸油,将她们的魂魄封在身体里的?”我立刻反应过来,打开了手机上的背光灯,发现这些新娘子的唇上的确有一层薄薄的油脂一样的东西。
瑾瑜走到我身边,指了一下新娘下颚出黑色的地方,“对,他就是用这种办法困住这些女孩的灵魂。看到了没有,尸油是直接焚烧下巴提炼出来的。我记得你的婚纱是这个老娘们给做的,你那天应该涂过人油做成的护肤品……”
“涂过!不过……不过易教授应该会发现的,他怎么都不跟我说。”我想起来这件事情,就膈应。
浑身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而且是这辈子都不想化妆用护肤品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瑾瑜嘴角扬起,笑得有些邪恶,“涂点人油又不会死,提醒你干什么?这东西,的确能美容护肤。杰森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默许的……”
默许!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炸开了,我特别激动,都吼出来了,“不可能!易凌轩不可能会纵容这种事发生,你开什么玩笑……绝不可能……”
说着说着竟然是心虚了,声音越来越小。
瑾瑜眉头微微一皱,“我说的应该,又不是说一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下去把湿巾拿上来吧,把新娘唇上的尸油擦了。我就送你回学校……”
说话间,眉宇略带忧色的又看了一眼表盘。
“好的,我这就下去拿。”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去,因为心里清楚瑾瑜晚上是要回医院做手术的。
再晚回去,估计又要被那个面瘫医生冷嘲热讽了。
拿来了一楼会客厅的湿巾,我匆匆忙忙的就帮屋子里每一个新娘的嘴唇擦了嘴唇。那一瞬间,似乎是发生了极为美好的事情,那种悲哀的气氛竟然是缓慢的在散去。
周围的空气温度没有方才那样的阴冷了,眼前出现了白光一样的光亮。
一缕又一缕白色的魂魄,从那畸形的躯壳中升起,她们垂头看我和瑾瑜。眼中是感激之色,身体上升的趋势却丝毫没有停止。
瑾瑜正拿着湿巾擦手的动作停了,纸巾掉到了地上。
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喃喃的说道:“升升……天了!”
“啥玩意是升天啊,成活神仙啦?”我没想到就是擦一下嘴唇上的人油,就出现啥的升天。
瑾瑜本来是一脸十分惊叹的表情,一听我说话,脸上啥表情都没有了。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低头狠狠的揉着我的眉心,“瞎说什么!所谓升天,就是佛家的超度升天,只有高僧超度的魂魄才会自己升天进入地府轮回。”
说的好像很牛掰似的,可是我却不是特别明白。
两只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他:“不需要黑白无常来勾魂,它们自己认得路吗?”
“当然认得,升天的魂魄里冥途被打开了,顺着冥途走就行了。”瑾瑜的手离开我的眉心,忽然用一种类似于宠溺的眼神看我。
就好像我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总觉得你的眼神怪怪的。”
“顾星,我是发现,你总能给人惊喜。”他冷淡的脸上唇角一扬,回头淡扫了一眼那些僵尸新娘,径直走下了楼梯,“时间要来不及了,得尽快回去。”
这一回,我可是跟紧了他的步伐。
我走在他身边,说:“不用你送我回学校,这里回学校大路上有公交汽车。你送我去车站就好了,我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的……”
“那好,路上小心点。”瑾瑜说话做事都很干脆。
走到了一楼,会客厅沙发上打盹的珍妮被惊醒了,瑾瑜看了一眼珍妮提醒了一句,“小姑娘,如果不想被杰森害死的话,就快回家吧。别再做……这份工作了!”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珍妮脸色煞白。
瑾瑜眸光淡淡,“他杀人的事情,难道你连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不会吧,还是说你就是帮凶!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帮凶,杰森应该都对你起了杀心了。”
这句话说完,珍妮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是瑾瑜已经转身出去上了他的跑车,钥匙塞进锁眼里,便开动了跑车,“顾星,珍妮如果不跑的话,不出意外今晚上也会被做成僵尸新娘。”
“什么?那我们回去……”救她!
这句话我没说完,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杰森只是陷入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
刚才瑾瑜已经提醒了这个珍妮,让她尽快离开,走不走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和瑾瑜都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必要把手伸那么长。
珍妮很可能知道杰森的全部秘密。毕竟,那些僵尸新娘一开始是在阁楼里的,珍妮应该有帮忙一起藏进暗房里。
那么多的尸体,就杰森这一个老娘们是搬不过来的。
想到了这里,我忽然明白了,“杰森是想杀人灭口吧,珍妮知道太多秘密了。他不会让珍妮活着,可我们也知道这件事。”
在车站前,瑾瑜踩了刹车。
“小妞儿,你真有意思,你觉得那个恶心的人妖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吗?”瑾瑜的手不经意间勾了一下我的下巴,弄得老子这老脸都挂不住了。
脸上臊得通红,急忙开了车门下车。
关上车门,才补充了一句,“你快回医院吧,别在这墨迹了。”
瑾瑜一听要来不及了,低头看了一下表盘,急忙踩着油门就离开了。
斜靠在广告牌上,我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站着就在等公交汽车。天还有点冷,吹得人浑身打颤。
小豆豆却在这时候,从口袋里钻出来头,“吱吱吱”的叫了两声。
我不知道它在叫什么,说着它黑豆一样的眼睛看过去,有辆公交车来了。它好像是在提醒我,别忘了坐车。
仔细一看,不是到我们学校的。
那车大老远看车厢内昏暗一片,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等到了近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得尿裤子,整车的人全是黑白,男女老少都有。
表情呆滞,神态木讷。
坐在床边的那个人,居然是没有脑袋的。
双手里捧着自己血淋淋的脑袋,似乎如同古玩鉴赏家一样,在把玩着自己的脑袋。
卧槽。
这老鼠有没有脑子啊,这么恐怖的东西,还要提醒我看。
它这个傻逼,已经是从口袋里钻出来,从衣服里面钻进。直接爬到我的胸口位置蹲着发抖。
我去他大爷,这脑残老鼠,往哪儿钻呢。
正心里头吐槽呢,这车就这么停在跟前了,车门没有立时打开。这半夜里的,车的车门上的玻璃如同镜子般,照出人的身形来。
这面镜子里,猛的就出现了一个女护士,这次女护士连脑袋都没有了。血浆字从脖子断口的位置,疯狂向下流淌着。
木质地板上,全都是她身上滴下来的血。
仔细那么一搜索,那间房间里,她的脑袋被挂在墙上。墙体的旁边,又是那座眼熟的书柜,是那个坟场的小木屋没错!
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就是林宛云一定在小木屋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