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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豆好像为了证明什么,从我的手掌心跑下去。
“Duang”的一声就在门头,撞了个底儿朝天,看它撞的眼冒金星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
忽然,又发现这个心机耗子,是在故意逗我笑。
笑容又变成了苦笑,我现在在这里都快要饿死了,也很口渴。想喝水可能除了桌上的蓝墨水以外,就是地下室里的尸水可以喝。
正打算坐在屋里等死,那会产生画面的窗户玻璃变了一个景致。
就见一个小四眼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这个小四眼的眼镜儿比啤酒瓶还厚,可是小模样却瞧着楚楚可怜的。
是王金花小妹妹!
身后还是咱们的寝室,只是镜子太小了,看不到其他人。
她摘下了眼镜,似乎正在往眼睛上贴隐形眼镜儿呢。大概是第一次贴,害怕一下把自己给捅瞎了。
所以摆弄了半天,都没装上。
隐形眼镜戴上了之后,忽然,鼻孔里冒出鲜血来。
眼睛也跟着流出了血液来,在投射在玻璃窗上,老子还以为见到女鬼了。王金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在镜子前长大了嘴。
好像是在尖叫吧,可惜听不见声儿。
这玻璃窗有点意思啊,好像是一个镜子里的次元吧,竟然能看到有人照镜子的样子。杰森不愧是家仙弟子,玩的玩意挺新鲜的。
就见到王金花的背后出现了一张大白脸,在王金花吓得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能看到一双色狼的手狠狠的搂住她的细腰。
啧啧,小腰细的,弄得老子也想搂着玩看看。
王金花在挣扎,那张白脸的主人脑门还是秃噜瓢的,是个清朝男人。男人抱的更紧了,甚至还侧脸吃王金花的豆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而后又用帕子,在王金花的脸上擦了擦鼻血和血泪。
擦!
这把妹的水准不低啊,要赶超我顾大王了。
王金花小妞的脸红的就跟团火烧云是的,羞怯的坐在镜子前。那个面容清俊的看着人畜无害的清朝鬼办跪身子,居然在给王金花上隐形眼镜儿。
我看到清朝鬼也在里边,心想着,这王八犊子还说给老子当跟班呢。
老子人都失踪了,也没见他关心一下,还在那把妹泡妞儿呢。
我拍了一下窗户上的玻璃,“我操你大爷的清朝鬼,你还想不想看拉洋片儿了,快把你老爷我救出来!”
这话说完,手就在玻璃上拍了俩血手印。
血手印来的诡异啊,甚至连王金花那边都能看见,她是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就从椅子上掉下来了,刚好给了清朝鬼机会揩油,把她哆嗦的小身板就搂在怀里了。
“允礼啊,别把妹了,看见了我了没有。”我发现清朝鬼一边把妹,一边就把脸凑近了来看这个镜面,嘴角还露出一丝诡秘的笑。
我还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了,没想到这小子一边哄王金花,一边就把小镜子给倒扣起来了。
画面在他做出倒扣动作的一瞬间,就特娘的消失了。
随之,那玻璃窗上随即就能出现好些人照镜子的画面,这些人里全都是我认识的。可是他们却都不认识我,任我怎么拍打窗户。
打了小半天的窗户,手也麻了,只能窝在沙发里。
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整个人都会变得绝望,只觉得没多久就天黑了。又没多久,就又天亮了,时间周而复始。
我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就差饿红了眼,把那小耗子塞嘴里吃了。
小豆豆也是饿的两眼发花,四脚朝天的就躺在我旁边的桌上,看来也是离真正的死耗子不远了。
我开始头晕眼花的站在书柜前,拿起一本外文书,我就想啃它一本大概不会被活活的饿死吧?
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真的会失去理智的。
哪怕是个人站在那儿,都能被我脑补的活吃的只剩下骨架子,没办法老子就特娘的饿昏了头了。
刚准备张嘴,倒在沙发上挺尸的豆豆,忽然就“吱吱……”
抱着这本粮食的替代品的厚书,我两眼发黑的回头,眼睛接触到玻璃窗的画面的时候,眼中就闪过了一道光亮。
好像看到光明一样,上面出现了易凌轩的侧脸。
几天不见,他的面色愈发的憔悴。
清亮的眸子中依旧带着些许的傲慢,眉宇之间略带些许的忧郁。在他脖颈的位置,还有一条极为粗重的青筋如同植物的根脉一样从脖子以下的地方探到了他的侧脸。
此时此刻,他的容貌清俊,却多了一份的诡异。
饿的昏昏沉沉中看着像是他那座古宅的某个房间,他正在把一颗胶囊递给海柳床上一个浑身长满了灰色硬壳的僵尸。
那僵尸其实就是顾彬湘,只是脑子发钝根本没想到。
只想到活下去!
杰森这个老娘们心可真狠啊,用这种恶毒的法子困死老子。再这样下去老子就得喝这里的墨水,吃这里破书了,才能苟延残喘的多活一段时间。
“凌轩,凌轩……救命……”我动着起皮的唇,连滚带爬的就到窗前,用尽气力的拍打窗户,“阿轩,救我!”
他会发现我的……
我相信!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他都发现不了我,那我还不如饿死在这里。
镜子里,那个倒在海柳床上的僵尸吃了下了那颗红白相间的胶囊,身上如同烂木头一般腐朽的地方正在慢慢的还原过来。
是顾彬湘的尸化之症得到了治疗,在慢慢好转,心头不知道为何一颗大石头就放下了。
突然,也就觉得易凌轩是否能发现自己似乎……
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要不了一会儿,顾彬湘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缓缓的张开嘴巴说着什么。看口型和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顾星……什么的……
最后一个字,好像是……
是失踪!
电冰箱这个死没良心的,终于意识到老子没了吗?
镜子里的易凌轩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震怒,他抓住了顾彬湘的衣领,做出了一个轻易就能让人判断出来的口型。
你怎么不早说!
他也知道我丢了……
他会发现我妈?
我……
我相信他一定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能找到我了。
“易凌轩,我在这儿。”我猛敲玻璃,饿到了极致人眼都红了,不顾一切的去拍玻璃。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侧对镜子的身子猛的一颤,似乎发现了镜子里有什么端倪,回眸望了一眼。看到他整张俊逸非凡的脸,我的手禁不住摸了一下他侧脸的轮廓。
没想到他的手指头,也摸到了同样的位置。
心口有一个类似于虫子的声音,在吱吱吱的叫着,好像我还能听懂这种在心口之间悄然细语的虫鸣:“顾大王,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当然想你啊,凌轩。”我只感觉眼中是一滴脆弱的液体流出,竟然忘记了令人狂躁的肚子空空的感觉。
毫不避讳的额头贴上了玻璃,唇瓣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上头的脸庞。
只怕下一秒,我就会丢失这个画面。
蓦地,画面真的突然就转换了,变成一张绿5色的轮廓。模模糊糊之间,我还以为是看到外面长出什么绿草儿了。
并不是的!
定睛一看,差点没吓尿过去。
窗外面站了那个满脸都是蛇的鳞片的男人,他开裂的嘴角出现化脓的症状,黄色的脓水在上面附着着。
一双蛇一样眼睛,发着幽光阴狠的看着里面。
他的鼻子已经是彻底的退化了,就跟用菜刀活活削下来一样,就剩下俩眼儿了。
倒退了两步,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一样虚浮。
也不知道是人还是蛇的东西,他脸上的鳞片是一缩一缩,就好像是随着呼吸开始律动着的。
见我后退了,居然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然后往里深深的窥视。
卧槽。
小爷我真的差点腿一软,给这位蛇爷爷跪了,它怎么老缠着我啊。本大王已经够倒霉了,他居然还不放过。
登时,脑袋就好像被敲了一记闷棍。
是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直觉整个身子都掉入了滚筒洗衣机一样,是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隐约之间,有一个带着土腥味的东西靠近了我。
然后,将我抱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随手乱摸之下,小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手指头摸到的是一片一片细小的坚硬的,如同鱼鳞一般整齐冰凉的东西。
蛇……
蛇皮!
我快要哭了,用力睁开眼睛却睁不开,“蛇……蛇大爷,求你放过小的吧。小的……不想死……”
本以为要和那只鬼老头一样,被这只蛇生吃了。
谁知道呢,这蛇附身的人丫的居然开口说话了,“就……就……不放你了,能咋的了!”
能咋的了!
能咋的了……
“我不能把你咋的,可我不想死,你别吃我。”我只觉得身子被他抱着走一段路,放在了沙发上。
“嘿嘿,哧溜。”这被蛇附身的人猥琐一笑,发出了一声哧溜口水的声音。
我浑身就跟过电了一样,只觉得浑身恶寒。
脑子里已经脑补自己被这个操着一口纯正东北口音儿的大蛇,给一口气吞进肚子里。都忘了什么饿不饿了,上下牙关直打颤儿。
他好像故意看我笑话一般,晾了我一会儿之后,才说道:“皮太糙,不好吃。”
说我不好吃,我反倒松了口气儿。
说实在了,老子从小就皮糙肉厚最耐打。宋春华女士拿鞋底拍我,都让我可以免疫她的大部分物理攻击。
倒是这个蛇肉,啧啧,老子都多少年没吃了。
反正现在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破蛇也不打算吃我,我就在脑子里面YY这只蛇的味道。
“冷吗?”他忽然用那种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发音还十分古怪的口音关心的问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害怕和紧张。
他……
他为什么问我冷不冷,是不是想把我吞进肚子里,帮我保温?
我承认我的脑洞很大,身上却被盖上了一件又臭又酸的大衣,这时候才能勉强睁开眼睛。那个被蛇附身的男人怪模怪样的,却十分温情的帮我盖被子。
蒙圈了!
彻底蒙圈了……
他不改吃我吗?
忽然,他俯下身子,看了我一眼。
朝我吐出了一口古怪的气,那气儿还是绿色的,“星星,睡吧,他……他很快就回来了。”
他……
他是谁啊?
是易凌轩吗……
脑子里的思路如同“啪”就关上了的电灯一样熄灭了,不知不久就进入了睡梦当中。恍恍惚惚,就梦见自己在吃满汉全席。
桌面上一拍好吃的,我就是坐在正北方向的太上皇。
这桌子上的这些菜啊,全是我爱吃的,酱烧肘子,厚烧牛舌,秘制板鸭,鱼香茄子,鸡公煲,大肉包子,噶瘩汤……
口水都从嘴角流出来,忽然,一只冰凉细腻的手触摸了一下我的嘴角。
这只手的手指头圆润光滑,却十分的冰凉没有任何温度,就好像是那种古玩市场里一颗一颗的玉珠一样。
一个清冽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饿了吗?梦中就在流口水了!”
是……
是易凌轩。
猛然一个打挺就坐起来了,这才发现他般跪在床边,眸光温和的看着我。
“做梦,我是在做梦吧?”我看了他就觉得心酸,一把就搂住他了,眼泪哗哗的止不住,“阿轩,我以为我要饿死在这里了。”
“饿死?”他用鼻子说了一句话,显得十分的轻蔑,“你要敢饿死在这里,我就去地府把你捞回来,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就听那个破蛇的声音阴森森的又在耳边响起,“她头上有钢针,我没法把她带出去,所以就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了,多谢。”易凌轩谢了那只被蛇附身的人,手指头从后边在我脑袋上的钢针上轻轻的拨过。
忽然一下将我搂紧,抬手就将脑袋上插的钢针拔出,“别怕,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拔出钢针的整个过程,真是日了狗了。
就跟在耳朵上扣了不锈钢的大碗一样,有人拿着小棒槌使劲儿在碗底上敲着,脑子都要碎成了渣渣。
不过,他的手法很快迅雷不及掩耳的。
我疼过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脑子里就有容量想点别的了,“那破蛇呢?是……是你派来的?他是你手下啊?都要吓死我了,半夜的跟踪我……”
“他可不是我手下,他是……这朵花守护的灵兽。”易凌轩指了一下长在自己脖子上的植物的根茎,有些郁闷的斜眼看了一眼那被蛇附身的人。
那人果然是虎视眈眈的看易凌轩,易凌轩满眼的无奈,在我耳边说道:“特娘的从地府一直跟我到这里,说要在我把花还回去之前,都要跟着我。”
东北的土皮子,尤其是成了精的土皮子。
都一些和守护宝贝有关的故事和传说,比如守护百年何首乌,千年人参,万年太岁爷。都有奇怪的灵兽守护着,其中传说里最多提到的就是成了精的土皮子保护宝贝。
“哈?”我愣一下,伸手摸了摸易凌轩脖子上的那株好像纹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