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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想着看完娜木钟之后去大妃处歇息的,毕竟今日是天令节,这个脸面还是得给大妃的。但是娜木钟这副样子,看来自个儿是抽不开身了。
看着紧紧依偎着自己的娜木钟,皇太极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唤人进来为两人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抱着她歇下了。整个过程里娜木钟十分地听话,任由阿拉塔和宝音为她卸下了簪环佩饰,又换上了寝衣。只是她偶尔会趁侍女们没注意的时候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皇太极,直到皇太极挥手让众人退下,重新抱住了她。
“今个儿这是怎么啦?”皇太极抱着娜木钟躺在床上,有些疑惑。若不是自个儿的这位福晋还是这个模样、侍女们侍候的时候除了望向自个儿可怜兮兮的眼神之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他还真的要怀疑换了一个人呢!
娜木钟紧紧地依偎在皇太极的胸膛上,轻轻地说了声:“没怎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要抱着你,不想离开你。”
皇太极失笑:“真像个小孩子。”但还是牢牢地搂住了她,“今个儿大家都累着了,快些睡吧。过几日多尔衮他们还要举行赛马会,让咱们都去看看呢!你啊可得趁这几天好好养好身子,不然怎么出去呢?”
这边的气氛十分的温馨,可是整个清宁宫主殿内却是十分的可怕。
哲哲等了皇太极许久都不见他来,心中早已不快,再加上毕竟身怀有孕、不能过度劳累,所以脸色都开始泛白了。珍哥都已挑了好几回的灯芯,见到哲哲面色不善,早已差遣着小宫女去西院看看。推说着要为哲哲端壶热茶,珍哥走到了殿外的门廊处,先前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宫女已经回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姑姑。。。西院那边。。。主殿的灯都暗下来了,看来大汗是歇在那里了。”
听到小宫女这么说,珍哥心中暗叫不好,换了壶热茶、心情忐忑地进了寝殿。
哲哲看见她进来了,眼角已是带了一丝戾气:“大汗还没来么?”
珍哥将茶放下,低着头恭敬地回到:“回主子,大汗他。。。在西院歇下了。”
“什么?!”哲哲闻言脸色一变,恼怒地将桌上的茶壶并茶盏等物扫到了地下。盛放着滚烫茶水的茶壶在地上炸开,有些茶水飞溅到了低头回话的珍哥的脚上、手上,她白嫩的手上被溅到的地方登时变红。哲哲倒是并未溅到茶水,但是珍哥还是第一时刻跪倒在哲哲脚边:“主子息怒,小心被茶水溅到。”
哲哲浑不理睬珍哥,咬牙切齿道:“西院那个狐媚子!竟这般下我的面子。。。。。。”
珍哥跪在地上,听着哲哲的咒骂声,心中闪过一丝惧怕。自从她跟着哲哲嫁给皇太极,看着哲哲从当初的四贝勒后院儿的一位侧福晋成为如今的大妃,已许久不曾见过哲哲这么失态了。自大妃怀孕以来,特别是最近一个多月,大妃仿佛特别的暴躁、沉不住气,总觉得要出些什么事情。
住在清宁宫内殿内的大玉儿看着主殿久久不曾熄去的灯光,有些落寞地说道:“苏沫儿,今日大汗没有歇在清宁宫么?”
“启禀玉福晋,奴婢不知。”身后传来的却是一个恭敬中透着疏离的陌生声音。
大玉儿这才回过神来,苏沫儿。。。已经被姑姑罚到北苑冷宫内去了,此刻服侍自己的是姑姑那里的二等宫女莺哥。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苏沫儿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了?自个儿今日打了她一巴掌定是寒了她的心吧,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自己这个做主子的不管教她,那自己该怎么下台?罢了,相信过些日子,她便会想明白的。
看着恭敬地侍立在自己身后的莺哥,大玉儿眸光闪了闪,瞬间恢复成了平日里温柔得体的样子:“夜已深了,侍候我歇下吧。”忠心的苏沫儿不在,许多事情就得自个儿动手了,真是麻烦呢。
两日后,盛京城外,小玉儿期待已久的赛马会终于开始了。
这回的赛马比赛是在盛京城外的树林内的一大片空地上进行,赛马路线途中每隔一里,均有卫兵把守,以防闲杂人等进入,扰乱了赛马比赛,在终点处也搭了许多帐篷,供邀请前来的观看者休息之用。看得出来这次的赛马会多尔衮可是十分用心。
小玉儿盼了许久的汗血宝马追风也早已在十多日之前从阿霸垓送到了盛京,同时到娜木钟手里的还有阿霸垓郡王的亲笔书信。
娜木钟前些日子身子不适,皇太极之后又找了一个御医前来为她看诊,但这个御医仍是看不出什么病来,只说让娜木钟好生休息着。因而宝音等一众侍女本来是不想看娜木钟出来观看这次的赛马会的,但是娜木钟执意前来透透气儿,主子的威严又有谁敢挑战?因此娜木钟还是来了。其实娜木钟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上回狩猎小玉儿的马惊到差点将小玉儿从马上掀下来,虽然当时查不出什么来,只有颜扎氏的侍女靠近过小玉儿的马,也无其他的线索,但是娜木钟总觉得这不像是偶发的事故,总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个黑手。再加上小玉儿和多尔衮的婚期已定,就定在开春的时候,因此娜木钟也很担心小玉儿在这个时候会出什么事情,便坚持一定要跟着过来看看。
今天这场合,哲哲自是不会来的。前几日天令节的时候皇太极最后歇在自己处,终究是落了哲哲的面子,听说她这几日身子也有些不爽,也不知真假。就连皇太极也有政事要处理,得过些时刻再来。倒是大玉儿在这桩事情上面倒是十分的热心,还参加了这次的赛马会。
小玉儿十分的开心,还跟娜木钟说,虽然大玉儿姐姐嫁给了大汗,但是大家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在的。你瞧,她这不是还是参加了赛马会么?并且小玉儿还跟娜木钟引见了自来盛京以来认识的朋友们。
代善亲王的三子萨哈璘是个有些腼腆的孩子,在人群中不怎么说话,但是跟娜木钟请安问好及回话的时候礼数很是不错;莽古尔泰郡王的妹妹莽古济是个十分活泼的女孩子,性格和小玉儿有些相似,但是娜木钟可没错过她眉间的一丝精明算计,看来小玉儿的闺中好友,无论是科尔沁的、还是盛京的,均不是简单的人物呢;娜木钟最熟的就是多铎了,在她眼里这就是个。。。。。。怎么说呢,可能是在风趣幽默这条路上跑偏了的一个小逗比,而且还颇鲁莽冲动,不过人倒也不错。当初知道小玉儿和多尔衮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听小玉儿说他还连着劝慰了多尔衮许久,害怕多尔衮还惦记着大玉儿、排斥小玉儿。
不论日后他们会成为多么厉害、多么尊贵的人物,但这现在终究只是一群爱玩爱闹年轻人,娜木钟觉得自己还是多给他们留一些空间,否则有她在,大伙儿都有些拘谨。于是娜木钟便说要去随意地走走,散散心,带着宝音离开了他们。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养着比赛马匹的马厩处。听着小玉儿多番提起她的爱骑追风,娜木钟也有些好奇,便决定进马厩去看看这匹汗血宝马究竟长什么样。
跟门口的守卫打了招呼,娜木钟便带着宝音进了马厩,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大玉儿。是了,小玉儿说过她也会参加这次的赛马会的,不过她此刻一个人,也没有带着贴身的侍女,在这边做什么呢?娜木钟脑中闪过一丝警惕,便示意宝音不要发出声音,轻轻地往大玉儿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一看还真是看出了大问题。大玉儿在喂马草,这没什么问题。但是奇怪的是她喂的却是一匹栗色的马,而且还在马草上洒了点药粉之类的东西!
这匹栗色的马在这儿尤其的抢眼,其他的马均不是这个颜色,也正因如此娜木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小玉儿的汗血宝马。那么大玉儿,究竟在做些什么!
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为什么自己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出是谁对小玉儿的马动了手脚,只见过颜扎氏的侍女靠近过小玉儿的马?那是因为,恐怕下手之人本就在同小玉儿呆在一块儿的人群之中吧!
娜木钟猛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大玉儿握着药粉瓶子的右手,大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第29章 有孕禁足
听见了娜木钟的声音、右手又被抓住了;大玉儿很明显地停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等到她回过头来看着娜木钟的时候已是一脸的镇定,与平日里无异:“我在给小玉儿妹妹的汗血宝马喂马草啊。”
看见她这个样子;纵使是怒气冲冲的娜木钟,也忍不住佩服起她的定力了。明明给汗血宝马下药被自己抓个正着;更有甚者、药瓶还在被自己抓住的右手中握着;大玉儿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一般自然地说出“我在给马喂马草啊”这种话来。
娜木钟冷笑一声,晃了晃抓着的她的右手及手中的药瓶;问道:“哦?是么?那么玉福晋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又是什么呢?”
大玉儿猛地抽回了被娜木钟抓住的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腰间佩戴者的荷包都扬了起来:“这是给马儿强身健体的药粉,是科尔沁的秘方。我见小玉儿上回输了比赛很是不甘,便特意拿来了这个,帮助她在这次赛马会上夺冠。”
看着大玉儿振振有词的样子,娜木钟一阵无语,怒气刷刷地往脑门上冲。难道她大玉儿认为,我娜木钟就是个这么好糊弄的人?真当我们阿霸垓好欺负了!正欲开口继续质问大玉儿的话,娜木钟突然觉得整个马厩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甜腻香气,与马厩内原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胸闷、难以呼吸,突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宝音一直都在边上看着娜木钟质问大玉儿,同时心中也暗道,这玉福晋,平日里温柔得体,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说起谎话来都不带脸红的。正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娜木钟倒了以来,宝音马上上前扶住了娜木钟,并且大声地呼唤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啦!可不要吓奴婢啊!”
她这声音之大,站在马厩之外的人全都听到了。
再说皇太极,他处理完了政事,听小玉儿说娜木钟带着宝音去散心了,正担心她身子是否会不适,便顺着小玉儿指的方向找了过来。正走到马厩外面,守卫们在给他行礼呢,便听见了宝音担忧的呼唤声。
皇太极心中一跳,立马大步奔进了马厩里面,看到的却是宝音几乎是抱着脸色苍白的娜木钟,而大玉儿则在一旁看着她们俩。
皇太极立马将娜木钟打横抱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大玉儿,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娜木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寝殿了,她发现自己的侍女们均是满脸喜色,就连坐在自己床边的皇太极也是笑着看着自己。
她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嗓子非常的干:“我。。。这是怎么啦?”
皇太极制止了她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动作,说道:“你身子弱,快躺下歇息吧。小心受凉了。”
受凉?怎么会受凉了?宫殿地下的火道里面都烧上了上等的红箩炭,整个宫室之内都暖洋洋的,怎么会受凉呢?
宝音笑着端上了一杯水,说道:“主子睡了这么久准时渴了,赶紧喝口水吧。”
娜木钟下意识地想坐起来接过宝音手中的杯子,谁知贺西格和阿拉塔立刻手脚麻利地上前扶起了娜木钟,在她身后垫了一个大大的靠枕,又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宝音这才喂娜木钟喝水。
迷迷糊糊地喝下杯中的水,娜木钟心中十分疑惑:大伙儿都是怎么了?态度变得这么奇怪。自己是怎么会睡在床上的呢?
突然间娜木钟想起在马厩见到了大玉儿在给小玉儿的马儿下药,她急急地说道:“小玉儿!小玉儿的马被大玉儿下了药了!”说罢便要掀开被子下床来。
皇太极一把搂住了她:“快些回床上呆着。”他扶着她躺下,亲自为她盖好了被子。他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现在大玉儿已经被我禁足了,这件事情我定会彻查的。至于小玉儿那边,我也已经打过招呼,让她不要骑那匹马了。你现在有了身孕,御医又说你上回生产阿布鼐的时候伤了底子,一定要好好歇着。”
身孕!?娜木钟不禁有些懵了,她不禁抓住了皇太极的马蹄袖:“我有了身孕?!”
皇太极有些宠溺地看着娜木钟:“你呀,都是做人额娘的人了,自个儿有了身孕竟然都不知道。”
自己有了身孕了?娜木钟仍是呆呆地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这里边孕育了一个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她的心中蓦地迸发出喜悦来。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有了第一个真真正正的亲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