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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说的这些,跟我们有关系吗?”慕越强忍着呵欠,问道。
佟军师笑了下反问她:“不知七姑娘可曾细思,何以窦将军出征,隔日夜里就有人来夜袭放火?”
“学生没想过,。”慕越老实的回答。“先生的意思是说,有人将营里的消息透露出去?”
“是查到了些许眉目,还没有实证,也不好贸然逮人。”
军中潜藏着各派人马,想要扯下几员大将,换上自己的人,也不足为奇,但大敌当前,还使这种手段,就未免太过了。
“先生,难道就这么放着吗?”
“当然不是。”佟军师却不欲对慕越说太多,说了些朝中的局势后,派了功课给她,就让丫鬟侍候她回营去。
又过了两日,窦将军大军回营,这一仗赢得莫名其妙,一开始出击是为对方不断上门挑衅,但大军迎击之后。对方却掉头就跑,窦将军恐有诈原地驻军,只派了轻骑追击十里地便回,如此这般来回数次后,对方阵地在好似出了什么事,探子回报,焰族人乱成一团。
窦将军命众将士严阵以待,不想,焰族人却一夕之间撤了个干净,让人匪夷所思。后来接到佟军师送去的信后,窦将军算是明白过来。
“七姑娘击中的那人,想来是焰族里重要的人物吧!”沐浴更衣后,总算换上干净的衣袍,窦将军神情愉悦的靠在丈夫怀里。“你查过营里留守的人了吗?”
“查过了,少了一个女兵,才来不久,兴许就是她放的火吧!”
“那从她们眼前掠过的黑影。又是何人?”窦将军被营内熏笼醺得昏昏欲睡,佟军师为妻子擦着湿发,他们夫妻二人成亲后,便不用丫鬟贴身侍候,在军中的时日长,丫鬟也不便跟随。因此常是互相帮衬着。
军中不少男人知情后,便笑他英雄气短,佟军师也不恼,窦将军倒是备受军中众女艳羡。道是有夫如此夫复何求?窦将军只嗤笑两声,便不以为意。
黄娴淑曾好奇问她。难道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吗?
窦将军反间道:“我是靠旁人眼光吃饭过日子的?旁人爱怎么说,是他家的事。嘴长在人脸上,我管不着他们要说什么,但是,日子是我在过,与他人何关?”
黄娴淑后来与慕越说起这件事时,话里话外尽是对窦将军的钦服。
佟军师不欲在这时说起此事。
窦将军也没想追问下去,沉沉入睡后,隔日,慕越才起,平儿已经端来热水,侍候她洗漱,圆儿则侍候她穿衣,严明翠瞧着,不由托着腮笑道:“唉呀!还是有人侍候的好,瞧,这种天儿,咱们什么都得自个来。”
平儿闻言,转头笑指着角落的水盆:“严伍长,黄伍长,水都为您二位准好了。”
黄娴淑跟平儿她们相熟,见她招呼,也不客气径去洗脸,反而是有亲戚关系的严明翠有些不好意思。
慕越坐在旁边,让圆儿为她梳发,三个人收拾一番好,阿留为她们端了早饭来,阿留还特地跟慕越道了谢。
待她走了,严明翠她们不免好奇的追问。
慕越不以为意的挟菜吃饭。“不过是帮忙,给了那个谢姑娘几件衣服,阿留姐太客气了啦!”
“姑娘这般不在意可不成,您年岁渐长,女子贴身的衣物怎能随意给人呢?”平儿忍不住念叨,慕越倒不在意。“那有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阿留人好,我们是知道的,但那个谢姑娘,咱们可是全都不熟悉她,万一她存了坏心思呢?”平儿正色道。
慕越俏皮的眨了眨眼,“不是给了她那些新做的了吗?”
“给她新的?”黄娴淑觉得浪费。“那谢姑娘一介犯官之女,还这么挑剔!”
慕越完全不在意,“那不是我的啦!我这个身量,谢姑娘也穿不了吧!”慕越有些自怜的拉了下自己的衣服,她是抽高了,但是有些地方没有长大,何妈妈为了这个,还特地去寻了不少方子,只要休沐返家,就不停的炖补给她吃。
慕越对谢姑娘没印象,但黄娴淑二人却对她很有印象,因为将她挪了不少地方,总是惹事。出征前才将人安置到厨房去,也幸好遇上阿留这么一个好心的,会去问她为何哭,也才搞清楚,她老是彻夜轻泣,究竟是怎么回事。
实话说,谢姑娘的样貌、身段,真真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但奈何时运不济,原居高位的父祖一朝获罪,家中的女眷,原本再怎么娇贵尊养,也只得沦落凡尘任人宰割,黄娴淑与严明翠交换了个眼神,有些话还是别在小女孩跟前说。
才用完饭,窦将军便使人来请,她看了慕越的伤,问了当夜的情况,又询问白日时有无特殊情形,慕越睃坐在一旁的佟军师与佟校尉一眼,便将那日撞上李姑娘的情况说分明,佟军师眼神微动的看向弟弟,佟校尉脸色有些铁青,似有些恼怒。
“……我们几个人便是听到她在与人说话,才不好直接过去,后来听她一直哭个没完,觉得实在触楣头……”
这种事,不止是在军中犯忌讳,就算寻常人家,也对此颇计较的。
窦将军与夫婿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恍悟之色。
黄娴淑等人单看佟校尉的神色,便猜知李姑娘倾诉情衷的对象,应该不是佟校尉吧!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待窦将军问完话,便拉着慕越告退。
大营里,一时静寂无声。
佟校尉忽地冷笑,。“大哥知道我为何不愿娶她了吧!”
“我知道了。”佟军师艰难的开口:“你几时知晓的?”
“在查她爹的事情时,就晓得了。”
“那人是谁?”窦将军怒道:“我们营里的?那个混球?”
佟校尉看到嫂嫂一脸气忿,想为他出气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暖。“不是我们营里的,他与李姑娘是姑表亲戚,早就互订终身,反是我棒打鸳鸯了。”他轻叹。
窦将军看着小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他,为难的瞟向丈夫,佟军师也为难,“那你觉得要怎么办?”
“大哥的意思?”
“这样的女子,我们当然不能娶进门,可就难在,她家如今的处境,若由你退亲,世人必道你的不是,于你日后的婚事,甚至差事上都可能受影响。”
佟校尉点头。“然而要她主动退婚,又是不可能,她若只想我们主动退婚,大可不必入营来,她追入营来,为的就是要我们为她父亲平反。”
“这可难办了。”
窦将军看看丈夫,又瞧瞧小叔,不禁问:“你们说,她娘知道这件事吗?”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过。
“就算知道,也应该无济于事吧?”佟校尉道。
窦将军却道:“那可不一定,她知不知道丈夫所为?知道吧?那她留女儿下来,逼我们为她丈夫平反,岂不成了笑话?”
佟军师开始明白妻子的意思了。“我们根本不用与她说太多,只需跟她提李姑娘与那表亲走的近,她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会吗?”佟校尉迟疑的看着兄嫂。
“会的。”佟军师没有告诉弟弟,他绝对会让李太太明明白白的知道该怎么做。
严老夫人调养多时,总算是能把话说清楚,但她不欲与女儿说太仔细,只要她多与慕越亲近亲近,并常带她往严家走动。
她老人家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她说了,女儿便会照办,不想,严氏是个犟的,当年慕雪死了,对她言听计从,最疼她的二哥死了,她痛恨的慕越却活得好好的,她是恨不得生吞了慕越,母亲叫她与慕越亲近?她如何亲近的下去?再说,慕越也对她敬而远之。
现在那死丫头与自己应对时,恭敬有礼的很,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每次她回府前来请安,总要把自己气得半死,她是恨不得慕越就死在外头了,母亲竟还要她常带慕越回严家走动?是以这日听闻慕越回府,严氏就不舒服了。
慕越一回府,不待梳洗便先来致澜院请安,严氏看到她手腕上缠着布条,觉得疑惑,等人走了,她连忙叫润福家的去打听。
一会儿功夫,润福家的便回来了。“回夫人话,七姑娘在军里帮忙救火的时候,给灼伤了,窦将军嘱七姑娘在府里好好休养,待好了再销假回营。”
严氏怨毒的道:“灼伤?怎么才伤到手而已?哼哼,要是就这么去了,岂不更好!”
“是吗?”
严氏回身一看,竟见到铁青着脸的丈夫,就站在落花罩下,她不由浑身一颤,张嘴欲为自己辩白一二,却根本说不出话。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生不如意事 一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生不如意事 一
屋里放了熏笼,慕越一进屋里,就觉得热,平儿为她除了大氅,何妈妈看到她手上的伤,心疼的直掉泪。
“这可怎么好啊!被火灼伤了,这会留下痕迹的啊!”说着急急要让人去寻药膏,又要让人去请罗大夫。
“奶娘,你且安心,没事的,伤不重,也已经让大夫看过,给了药。”慕越赶紧示意平儿把柯大夫给的药拿出来给何妈妈看。
何妈妈却觉军医给的药不好,“军中那有什么好药材,咱们还是请罗大夫来瞧瞧的好。”
“晚些吧!”慕越知道奶娘放心不下,便安抚她。“夫人那里一会儿又要嫌我事多了。”
“什么话!哼,她啊,找罗大夫把脉,可罗大夫都与她说,她的伤得好好静养,急不得的,她不信,又找其他的大夫来,那些药堂的坐堂大夫每个都被她烦过,每个都与她说,急不得,这几日又找了什么偏方的,她那样都能天天请大夫来,您都伤成这个样儿,为啥就不能请大夫过府来瞧?”
慕越前段时间在跟父亲呕气,其他旁事统统不放在心上,现在听何妈妈这么说,才晓得严氏近来做了什么事。“爹没说什么?”
“老爷就由着她折腾,唉!”娶到这种老婆,老爷心里大概也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家被她折腾成这个模样,何妈妈坏心眼想,就算夫人真把身子养好来,老爷不回房去,她如何能再生孩子?她又觉得自己这心思坏,自责不已。
慕越倒没留心奶娘这点心思,对严氏现在的行为叹息不已。那个时候严氏也是如走火入魔般的,寻偏方、名医,求神拜佛,拚了命的想求子,严老夫人那会儿的身体好,还时常陪着女儿四处寻访名医,去古剎名寺求神拜佛,那时,还有件事,与自己有关的。是什么事呢?
慕越摇摇头,就是想不起来,当年还发生了何事。
不想了。
“夫人最近可有出门去上香?”
“她倒是想哪,!前几日有个同知夫人与她说,好像是宁武那儿有座佛寺,有什么圣水的,只要喝了那个水,就求什么得什么,不过话才递到老爷那儿。就给打了回票,听说她气得砸了一套海棠冻的茶具,那套好像是京里老夫人给的,她砸了之后,才知道糟,现在让人四处去寻。想要重买一套。”
其实蓝老夫人难得来一趟宁夏城,就算给了严氏东西,下回再见着,也兴许不记得了。但是,这东西是记入库的。府里知晓那套茶具来历的不少,严氏盛怒之下却把它砸了。若是有心人将这事传到京里老夫人那里去,会有什么后果?
严氏事后才知自己的莽撞,但事情已然发生,她也只能事后弥补,此事叫严老夫人知晓,派人过来数落了女儿一番。
何妈妈叹道:“夫人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改了,严老夫人真要为此生气,只怕会给活活气死。”
慕越心道,严老夫人也算可怜了,几个儿女,似乎就只有严大爷争气,几个孙辈倒是好的,二房的嫡子虽不成材,倒也不像其父那样作歹,几个严家表姐妹比之程湘湘、蓝慕绢,那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
二房的芳珂正月出阁,大房的芳瑜十二月底出阁,慕越想,正好趁自己在家养伤有空,好好的挑几样给她们添妆吧!
何妈妈还在叨念着,慕越忙岔开话题。
“给她们添妆?”何妈妈侧头想了想,“大奶奶和二奶奶也不知怎么打算,要不,您问问她们二位,再做打算吧?”
“也好。”
晚间一家子齐聚致宁院用饭,慕越悄悄拉了六哥问:“今儿怎么会在这儿用饭?”
“不知道。”
总不好每次用饭都将严氏排除在外,所以蓝守海在府里用晚膳时,都设在小花厅旁的敞轩,天冷,就设在暖间里,。
今日却设在致宁院中,难道不与严氏一起用饭?
大奶奶走过她们兄妹身边,轻声的道:“夫人在整理行李,明儿要回庄子去了。”
“咦?”慕越和蓝慕攸同表惊诧,拉着大嫂追问。“这又怎么了?”
大奶奶环顾四周后,才低声的道:“听说夫人嘴坏咀咒妹妹,叫老爷当场逮到了。”
“啊?”慕越呆怔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