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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将军派人过来请黄娴淑和慕越,以及她们二人的部属过去一趟,她有话要问。
关荷原要跟去,那负责请人的亲卫问:“敢问关伍长,方才你可在场?”
“不在。”关荷瞪那名亲卫。
“那对不住,将军是要问事,营账里容不下无关的人。”说完他便伸手请黄娴淑她们先行,黄娴淑拍拍慕越的肩头。“挺起肩膀来,你可是蓝家人。”
慕越郑重的点点头,深吸口气,挺起肩膀与黄娴淑并行,后头她们的部属自动成排尾随于后,待她们走远,那名亲卫才对关荷点了点头,举步跟上。
关荷在后头悻悻然的扮个鬼脸。“哼,不让我去,我不会悄悄的过去?”
窦将军端坐上首,佟军师则坐在一旁,地上跪着刚刚寻衅的那名女兵,她的同伴都已被问过话,带下去了。
“你是从何处得知焰族那些人,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窦将军慢条斯理的问。
“听人说的。”那女兵跪在地上,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窦将军。
佟军师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开口:“你该不会是在记恨,当日蓝什长升官占了你缺的吧?”
那女兵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佟军师。“没有。”她立刻否认。
端起手岛边的茶碗,缓缓的呷了一口,“你今日说的这些,是自己想的,还是真从人那儿听来的?又是从何人那里听来的?你想清楚再回答,兴许就是你立功的机会。”
那女兵听得微愣,这怎么会是立功的机会?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反扑 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反扑 六
佟军师缓缓的道:“若你真是自旁人处听来的这个事,那么对方为何刻意透这个消息给你知道?”
帐外的黄娴淑心里暗道,当然是知道这女人的性子,慕越升伍长那时,这女人原也积了功要升官,后来却是慕越和关荷升了官,她没有,还被记了过,因为她的战功被查出来,是冒领的,。
也不知这女人的脑子怎么转的,竟将这事记在了慕越的头上,时不时的在营中就拿慕越来说事,营里的人皆知此人的嘴坏。
帐里那女兵低着头在思量着,佟军师又说了些话,软硬兼施了半晌,才终于撬开那女兵的嘴,说出消息的来源。
窦将军命人将她带下去,好好的看押起来,然后才让黄娴淑她们进帐。
“都听到了?”窦将军等她们行礼,分主次落坐后,若有所思的问。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窦将军目光锐利的扫了众人一圈,“那就记清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免得打草惊蛇。”
众人应诺后,窦将军便让黄娴淑带部属先行退下,佟军师摆手示意,让慕越的部属也跟着出去,佟军师打量着慕越的小脸,抬头看了妻子一眼,窦将军微笑,伸手招慕越到跟前来。
慕越起身走到窦将军面前,便让窦将军按到身边坐下,“旁的我也不跟你多说,有些事,旁人说得再多,只会搅了你的心绪,我只问你。若有法子能将这些人钓出来,你愿不愿做饵?”
“愿意,。”慕越不假思索便道。
窦将军失笑。佟军师则起身走过来,坐在妻子身边,将他设的计说给慕越听,慕越脸色凝重的听完后问,“他们真的会上钩?”
“这个就要靠方才那个小兵,由她将消息传回去。”
慕越想了下,总算露出笑容来。
用间,其实是寻常事。
当初焰族那女子能潜伏军中,必定有人护航。只可惜没将此人揪出来,她们有人在焰族中当间细,自然营中也会有对方的人在。
“倒是没想到,她会是焰族的内奸。”窦将军待慕越离去后,对丈夫叹道,有些不敢置信,那名内奸竟是她的亲信。
“这也没什么。”佟军师倒不以为意,“你应该最清楚。人心本就是善变的。”
思及往事,窦将军不由重重的叹口气。“是啊!”谁会知,父亲多年倚重之人会连络外族谋害父亲,还欲毁父亲清誉,想到亡父死不瞑目,窦将军立时红了眼眶。
“不知她因何变了心志?”犹记得招傅兰进营时。那双明亮的眼,那么的清澈单纯,想到傅兰的身世,窦将军悚然一惊。“你说,她说的那些事。会不会都是假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泄露了多少军情出去?”佟军师暗暗叹气。妻子仍是心软,就算傅兰有苦衷那又如何,说穿了无非是有私心罢了,人,生于世,谁没有私心,傅兰是凡人,更是个女人,还是个相貌不错,年届三十的女人。
“让他们去清查她身边的男子。”佟军师对妻子急道。
“男子?傅兰已有夫婿啊,!”窦将军瞠大双眼。“傅兰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佟军师失笑,没有提醒妻子,傅兰都能无视营中姐妹们生命安危,看着敌人对自己人下毒手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傅兰是你的亲信,但,当年她成亲时,可请了你我前去喝酒?”
窦将军摇头。“没有,那会儿正忙着打仗呢!怎么可能挪出时间来。”
“是了,自那时起,我们只听闻傅兰嫁人怀孕生子,却从没见过她相公,你就没起疑过吗?”佟军师暗责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没早发现这么大的疑点,全军忙着打仗,傅兰却在此时成亲?
她伸手按了按眉心,佟军师将妻子拉过来,搂在胸前,伸手替她轻揉眉心,窦将军舒服的逸出叹息,“她说她相公行商,经常天南地北的跑,不在宁夏城里,也是常事。”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问题。
照傅兰所言,她的丈夫非常娇宠她,但却从未想要见见妻子的同僚们,“是了,她送的东西,有一大半全是焰族的东西,你说,若她的丈夫有问题,她送的那些东西会不会也有问题?”
佟军师闻言一惊,立时分头行动,佟军师命探子去清查傅兰的夫婿,及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窦将军则命亲卫去家里,让家里的老管事按礼单,将傅兰送的东西全数整理出来,让他们带回来。
慕越回营后,便呆坐在床上,她那几个部属瞧着不知怎么劝,大伙儿待在帐中,也不敢离开,就怕慕越想不开,几个人肚腹鸣叫声不断,年纪较长的小兵想了想,最后决定把所有人都拉出去。
“就这样不管?”出来帐外,一名小兵忧心的看了帐中的慕越一眼。
“怎么管?这事儿得什长自己想通,咱们说什么都没用。”就算不是什长动手杀了那几个女兵,但终究是因她而枉死,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免自责难过,尤其什长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她的儿子都十岁了,还成天跟弟妹争东抢西的,想起来,她就感叹啊!
营区里很安静,这时候大伙儿都吃饱了,正在歇午,忽然听到由远而近的疾步声,众人闻声举目望去,就见关荷急匆匆跑过来,“怎么样,窦将军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年纪最长的小兵看关荷一身狼狈,不禁问一句。“关伍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衣衫乱成这样?”边问边伸手从关荷头上取下干枯的草叶。
“别提了。”关荷没好气的摆手,绝口不提自己发生了何事,弯腰草草拍去身上沾染的泥沙,“你们什长呢?”
“在里头。”
“喔,我瞧她去。”
关荷说完就往帐里冲。众人在外头猜测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就闻到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大家摸着肚子,觉得好饿啊!
只见阿留端着放了碗面的托盘走过来,看到她们站在慕越帐前,不禁讶异的道:“咦?你们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将军派人跟厨头说,她喊你们去说事情,叫厨头留吃的给你们。你们既然没事了,还不快去吃。”
众女兵还有些迟疑,直到阿留说,厨头就等着她们吃完要清理厨房,她们这才转身离去,阿留端着托盘往慕越帐里来,一进帐看到关荷坐在慕越身前正待说话。“关伍长你也还没吃饭吧?”
“啊!我忘了。怪不得我肚子乱叫呢!”
“那你还不快去。”阿留把面放在桌上,转头对她说。
关荷却为难的看了慕越。没有动。
“去吧!一会儿饿坏了,下晌看你怎么操练。”慕越叹口气,勉强扯了个笑脸。
“那你……”
“没事。”慕越伸手推了她一把,关荷这才起身离去。
不待阿留喊她,慕越就自己走到桌边,接过阿留递来的筷子。道了谢便吃起来。
阿留看她吃的香,便坐在一旁说些闲事逗她开心,慕越心里感激,也正需要一些别的事分分心。便打起精神来应对,待吃完面。喝了茶,心情总算好了些。
“说起来。她们会出事,不是您的错,跟您一点关系也没。”
“哦?”捧着茶,慕越看阿留绞尽脑汁要开解自己,心底不由一暖。
“那些坏人想做歹,便寻思理由,推到您头上来,其实也不过是寻个由头掩饰他们的目的罢了。”
慕越一听,觉得有意思起来。“怎么说呢?”
“要我说啊!他们本来就找寻事,让咱们的人心有不安,您瞧,一传出有人死了,谁不怕啊!偏偏一个两个都是咱们营里的,大家就怕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他们再放话说,是为了替他们主子报仇的,冤有头债有主,把害他们主子的人交出来,就没事啦!可咱们将军岂会这么做,底下的人不服啦!营里就乱了,要是这时候,他们再派人来攻,咱们的人应战时,就不会像之前一样,唯将军的命是从啦!他们想打胜仗,不就简单容易了。”
慕越若有所思的看着阿留,“您怎么了,怎么这样看阿留啊?”
“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阿留老实的摇摇头,“佟校尉找我去,跟我说的,让我回厨房去,找机会就这么跟人说。”
慕越抚额微叹。“可你选我来说?”
阿留不好意思扭着衣角,“哪,我怕一会儿跟人说不顺,所以佟校尉就让我给您送面来,顺道练习一下。”
佟军师厉害。
厨房往来的人最多,话要是从这儿传出去,最是快速,只是,找阿留来做这事,会不会不妥?而且还把阿留给扯进来。
眼见慕越神色不虞,阿留颇担心是否自己话说的不对。
慕越听她担心这个,不由笑着拍拍阿留的肩头。“你说的很好,真的。有些太好了。”慕越沉吟半晌,低声的教阿留把刚才那段话给修了一下。
阿留担心的问:“这样子说,没问题吗?”佟校尉若知她没照着他交代的去说,会不会掐死她啊?
“放心,放心,没事的。你记得,你只消说一半,其他的让她们听的人帮你说,这样子大家不会疑心到你头上,就算出差错,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阿留半信半疑的去了,慕越稍事休息后,便到校场去,继续下晌的操练,用晚饭时,她就看到阿留忙得很,一会儿这边停一停,说几句话,等大家聊开来,她便退开,又端着菜上桌,那边又说几句话,如此几个来回,阿留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笑容。
回帐后,她洗漱一番,靠在床上看书时,阿留悄悄的来了。“如何?”慕越看着阿留脸上的笑容,心里已有数。
“七姑娘厉害,真的只消我说一半儿,她们就抢着说完了,只是,她们怎么都知道佟校尉教我说的话呢?”阿留有些不解,慕越拍拍她,“那表示阿留很厉害,你只说了一半给她们听,她们就懂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反扑 七
莹莹烛光在夜里生辉,风声不时呼啸而过,旌旗在夜色里猎猎作响,窦将军的营账大案上,摆放了从家里送来的木箱,里头摆放的全是傅兰送的礼,他们夫妻二人拿起那些东西,一一检视,竟在其中数样里,拆解出暗藏的信件与信物。
“娘的!”窦将军用力摔下手中的物什,愤愤的斥道。“我与她有何深仇大恨,要她费心的陷害于我?”
佟军师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信柬,“若不是我知你甚深,只怕也会为之迷惑吧!”窦将军跳过来抢过他手里的信,看了几句,她便气红了眼。
“太可恶了,这么恶心肉麻的字句,这都谁写的啊!”窦将军出手要将信纸揉掉,佟军师却出手制止。
“慢。”
“你做啥?”窦将军气得浑身直发抖,“这么恶心的东西,难道还要留下来?”
“傻子,你揉掉了,我们拿什么跟她去对质。”
瞠大水眸不敢置信的瞪着丈夫。“你还拿去跟她对质?”
“不然呢?”
“直接就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什么废话都不用跟她多说。”窦将军愤愤然。
相形之下佟军师就显得冷静异常,彷佛那些情信里的对象不是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