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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您救救老奴吧!老奴实在是……”管事嬷嬷被大奶奶这么一通责罚。跪在地上哭着。
“嬷嬷说笑了,你是母亲倚重的人,才会将西跨院的姨娘们交托给你,拿着母亲留下的规矩,难道姨娘们敢不从?”
管事嬷嬷将这话放在心里琢磨了几遍,总算想通了。她抬起头,试探的问:“那老爷……”
“老爷向来敬重太夫人。”
敬重。
管事嬷嬷细细咀嚼这二字≯睛一亮,总算想通了。
大奶奶瞧着不再多说什么,端了茶慢慢喝着。
“老奴明白了』大奶奶……”
“慢,我只提醒管事嬷嬷,再办不好差事,可就别我拿府规处置你了。”
“是∏,谢……”被大奶奶扬睫看了一眼,管事嬷嬷忙又改口。“老奴定当尽心当差。不负夫人托负。”
“嗯,去吧!”
管事嬷嬷再三福礼才转身离去,银心将人送出院子后,才上前福礼。“大奶奶已经派人去请罗大夫了。”
大奶奶点了点头,托着腮思量了下。“七妹妹身子虽好,却总这么三灾八难的,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庙里走走,替她再求几个平安符回来?”
“不光得替七姑娘求,还得替大爷求个回来戴才是。”
大奶奶啐了她一口,进内室去查看了下,又去看奶娘那里看儿子,才让人去问看看二奶奶那里。
二奶奶把慕越送回房后,何妈妈看着小主子的脸都变了形,心疼的颤着手想去摸慕越的脸,见何妈妈想碰又怕弄疼慕越的样子,二奶奶心底一软,“回头我让丫鬟送京里捎来药膏过来。。点”
“谢谢二奶奶。”
二奶奶又说了些劝慰的话,陪着慕越用了点心,蓝以蘅的奶娘派人来请,说是针线房送了新作的衣服来,二奶奶才起身离去。
二嫂一走,慕越立刻扯着何妈妈,指着浴间,又拉拉衣裳,方才回府,虽是换了衣服,可是她觉得脏,她却无法对人言,虽然那时关平救了她,阿朔立时将她包覆起来,但她总觉得那男人仍在自己的眼前,那恶心的感觉犹在。
看她眼眶泛红,何妈妈心疼不已,只得赶紧命平儿她们去备水,“老爷也太狠心了,怎么老派姑娘去做这种危险的差事,大爷他们在军中当差几年了,也不见他们像您这样,又是被火烧,又是让人逮去。”何妈妈在柜前挑着衣服,还边数落着,“要是夫人还在,肯定心疼死了。”
侍候慕越进了浴间,平儿看到慕越脚上被水烫到的伤,胸口还有道细若发丝的伤痕,又见慕越直接抓过丝瓜络往伤处拚命的刷,平儿鼻头一酸,忙伸手压住慕越的手。
“姑娘当差数日,只怕身上的尘土积得老厚了吧!您这样刷破了皮也没用的,平儿帮您用皂角好好的洗洗。”
慕越睁着水眸不发一语,任由平儿接手,雀儿捧着衣服进来,将衣服放在角落的椅上,然后走过来道:“我帮姑娘洗发吧!”
慕越由着她解开长发,头皮一阵生疼,泪水直接滑下来,雀儿瞧着心里头慌急,“姑娘?姑娘可是雀儿手劲太大,弄疼了您?”
平儿连忙拿身边的干净的棉布帮慕越吸去泪水,“您别哭,是怎么了?那儿疼?”平儿探头过去查看,惊见慕越头顶发丝下一片赤红,雀儿也瞧见,气得眼圈都红了,手里的动作放得更轻巧,平儿与雀儿手脚利落。口里边哄着慕越,边帮她洗发擦身,待一切收拾停当,慕越已经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侍候着她睡下,平儿点了宁神香,然后才与雀儿退出来,何妈妈正在外间看帐,见她们两个红着眼出来。忙问何事,平儿主述雀儿补充,何妈妈心疼的哀声叹气,慕越是主子,她在外头的事,就算她是奶大她的奶娘,也不能替她做主。只能管好院里的丫鬟们。在她回来的时候,尽心的侍候好她。
※
二奶奶那边才回到院子,大高嬷嬷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大奶奶让西跨院的管事嬷嬷去见她了。”
自公爹新纳妾室后,大高嬷嬷就忧心不已,总是的万一公爹宠爱她,如今府里严氏不在。她若真要折腾,还真没人能压她一头,老在她身边叨念着。要是苏姨娘日后生个一儿半女,那可是老来得子啊!老爷肯定娇宠云云,听得二奶奶实在心烦。
今天竟难能见到她高兴的样子。
“大嫂出手管了?”
“可不是,这下子好了,那苏姨娘再蹦嘛!”
二奶奶站定,嘴角噙笑的看着大高嬷嬷:“大高嬷嬷也太把她当回事了!不过就是个妾啊!”
“您怎能这么说呢!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嘛!老爷看来不是个重……”大高嬷嬷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二奶奶转头一看,“原来是大嫂来了。”
“大高嬷嬷放心,我请大总管请示过老爷的,老爷说了,内宅的事,就照夫人立的规矩做便是。”
“哎呀!那就好了!”大高嬷嬷额手称庆,大奶奶瞧她那个样子不禁摇头轻叹,随即转头对二奶奶提去上香求平安符的事。
二奶奶听了之后,连连应诺,“不瞒大嫂说,我也觉得七妹妹这运气背的紧,那么多人守着营区,偏生让她撞上贼人放火烧营,这回又伤成那样,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来。”那小脸蛋被人掌掴成那样,叫人看了怎不心疼啊!
“可不是,我现在就盼老爷晚些回来,要是他老人家见着妹妹的脸,大爷和二爷肯定要吃挂落了。”大奶奶垂下眼眸道。
二奶奶这一想暗叫该糟,大哥受了伤,二爷毫发未伤回营复命去,老爷要是因此事要发落人,第一个遭殃肯定是二爷,二奶奶向来不善隐瞒神色,心里这么想面上就带出来了,大奶奶瞧着上前一步挽着她,轻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当差办事难免有差池,二弟妹且放宽心,父亲再心疼女儿,也不至于拿儿子们撒气的。”
二奶奶草草点头,却仍难掩忧色,大奶奶又再安慰几句,与她约定好后日出门上香后,大奶奶便告辞回院。
她要处置的事还多着,实在是没空去替丈夫操这个心,银心侍候她回去,不时小心的打量着她。
“怎么,觉着我不关心大爷?”
“不是,只是觉得大奶奶想得再明白,在大爷跟前还是作作样子的好。”银心劝着。
大奶奶却皱起眉头。“爷儿们外头的事,本就不是内宅妇人能插手的,我若在相公面前忧心太过,岂不是给他难堪?”
银心闻言错愕的睃向大奶奶。“为人妻者的丈夫,怎么会是给他难堪呢?”
“怎么不是,那岂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能够将外头的事料理好吗?”
“大奶奶……”银心一时语凝。
她看着大奶奶自一个活泼不下于二***小姑娘,被夫人拘成个一举一动皆为典范的闺秀,再随着她嫁入蓝府,在婆母跟前立规矩,到掌握理家大权,轻易不多迈一步,多说一句,侍奉公婆,疼爱小姑、小叔,与孩子气的二奶奶和睦相处,唯独与大爷之间,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未成亲前,她瞧着不觉有异,但成亲之后,她才发现,大奶奶怎么对大爷好生冷淡?大爷好像也甘之如饴!
可是前些日子,她在街上竟意外看到大爷,他与一个娇俏的姑娘在一家酒馆里说话,那亲昵的样子让她心生不安,她要怎么跟大奶奶说,让她小心提防呢?
第二百零五章 进香 二
策马回到西宁大营,东方朔在马背上放眼望去,眼前是整齐的军帐,蓝天白云衬着灰蓝的军帐,再往前去是一片绿草如茵,远处传来整齐的呼喝声,校场上众军士正在操练,蓝守喉边的一名亲卫远远的走来。
来到马前朝他拱手行礼。“东方校尉,将军知您回营,召您过去问话。”
“知道了。”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一名小兵,随亲卫进将军大营。
踩着棕色地衣,东方朔没有发出声音的走到书案前,蓝守糊伏案振笔,他头也没抬的道:“坐。”
东方朔回身在案前的交椅坐下,领他进帐的亲卫送来杯热茶,然后便悄声退下,东方朔冰凉的手捧着温热的杯身,暖意慢慢的沁入心臆。
“你辛苦了。”蓝守海将手中的笔放到笔山上,东方朔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修长手指似捧不住杯身,帐里只听闻茶盖与杯身喀喀碰撞作响。
蓝守荷蓝慕攸带人去接,自是知道儿女都受了伤,但吴木森却没有详述原因,此刻见东方朔的反应,他心里一惊,难道是女儿……
“慕越……”
“她现在没事。”东方朔抬眸双眼直视蓝守海。“敢问将军为何……明知此事凶险,何以忍心令她亲身涉险?”
东方朔的声音不复初见时那般清越,年岁越长,他的声音正如其人清淡如水,年少时的清澈见底,现在沉静如潭水深黝不见底,但此刻他的声音却如滔滔翻滚的江水,汹涌之势锐不可挡。
蓝守海垂下眼,看着案上方才写就的信柬。他重重的叹了一声。“明知凶险,我如何忍心让慕越亲去,但此事,是她自己应承下的,不让她去。她此生难以摆脱心中负疚,你说我能不赌一把吗?”
去了,兴许毫发未伤便能逮着人,解她心中愧疚,不去,这个结就会在她心里住下、扎根、茁壮,蓝守海知心魔难解″父就是如此,一个心结去不掉,纠缠在心里,到最后连命都葬送于此。
故窦将军与他提及此事,佟师军又布好了局,眼看着女儿消沉,他怎能不搏一搏。命儿子带着人假扮成衙役,原以为那些人会等不及出手。谁知那些人直到他们进了山神庙才动手!
“窦将军已将与焰族人有牵扯的三人抓了。”蓝守海不欲与他多谈这些,东方朔暗地里咬牙,此事自己也有错。蓝守海将女儿交到自己手上,他自己武艺不成,但他身边有明师父和师侄,他们两人的武功如何,自己如何不清楚,在蓝慕远分派差事时。就该据理力争。让他们两个去守好慕越才是。
“你别给我犯浑!事情过了就是过了,你再怎么追悔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做些事去弥补过失。”蓝守海说了半晌,发现东方朔神魂不属,起身走到他身前,重重的拍了他肩头一记。
东方朔一震,是。他再多懊悔,越越还是已经受了伤,与其再反思自己当时什么事没做,倒不如记取教训。
他站起身来,拂衣整冠郑重下跪,蓝守海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下,有些懵了,“谢将军教诲。”
蓝守含忙伸手将他拉起来。“殿下,您这是要折煞老臣?”
“不,晚辈是真的感激将军教诲。”东方朔诚恳的直视蓝守海道,与其去心疼越越如今的内敛,反思昔日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倒不如从今往后,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不再为人欺凌。
他寻思着,就算成婚后,他也不可能时时守在她身边,他头疼的想起,蓝守海跟他约定,要越越自己愿意嫁他,心里暗叹一句,若换他是越越,他肯定不想再嫁皇子一次,唉!他还是去与师父好好商量一番,看看能否找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来,让她们守在越越身边。
焰族那个头儿会针对越越而来,明面上的理由是因她重创艾哈大爷之子,他们要报仇,然而台面下呢?原本只是单纯焰族内哄,若加上八皇兄和十皇兄搅和其中,那就复杂了。
四皇兄去蓝府交换名帖的事,虽未外传,难说几位皇兄都不知情,蓝守候守西宁卫,屡屡重创北方各族,他若有所闪失,谁能立刻接手?他细数西宁大营众位营官,前卫将军李承是其一,右屯卫将军苏力敏也是一个,窦将军虽是女流之辈,但她为父手刃仇寇领兵作战,她的资历也不浅,而且她率领的窦营,这几年更成了焰族的眼中钉。
“将军,我一事想问。”
“殿下请说。”蓝守海方才被他一跪,思绪飘远去了,被他这一喊才回过神来。
“如今西宁大营,若您不在其位,有谁能接手?”
“殿下?”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东方朔取出怀中的几枚信物,“这是明师父在追击大哥他们的人身上搜到的。”
“不是说他们也是焰族人吗?”
“是,可是在他们的身上,也搜出这些东西来。”
蓝守海抚额沉思。“你的意思是,他们设的是连环计?”
“散播他与其子的不合的事,他防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其子死在大周女兵之手,其子旧属不满艾哈大爷不兴兵为其子复仇,而潜入城中寻杀害其主的大周女兵,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个人就是越越,但为何不直接找她下手,反要绕那么大一圈?”
“因为最终的目的是要把我绕进去?”蓝守海微眯着眼,心道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其他皇子的人来游说过他,然而他们全都无功而返,因为早前就流传出女儿与十二皇子有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