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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远扬鞭就要策马通过,一个衙役连忙拦下:“军爷,您别忙,让我们检查检查吧!”
“呵呵呵,你们是那个县的?我怎麽没见过你们?”蓝慕远没说话,他身後窜出个中年军士。老道的与衙役打起交道来。
“我们是奉薛同知大人之命,盘查行刺四殿下的刺客的。”
“薛同知?那个州、那个府、那个县啊?”中年军士一脸茫然,“咱们西宁大营一地,没有半个同知姓薛啊?”
被反问的衙役一噎,回头向坐在树下喝酒的头儿求助。
“怎麽?有什麽事?”衙役头儿起身走了过来,口气不善的冲着中年军士喝问。
“我们是蓝将军手下亲兵,奉蓝将军之命,送东西去永宁山庄给十二殿下的。现在办完事。要回营覆命了,还请大人通融。”
衙役头儿搔搔头,醉眼模糊的瞧了他们一行人,问:“你们之前有经过吗?”
“有啊!老哥您忘了?您喝的那酒,还是我们兄弟送的。”
衙役头子偏着头,“好似有这麽回事啊!不过你们不是才送东西上去?怎麽没歇一会儿。就赶着回去啊?”
中年军士被他这麽一问,似找到了知音,当下抱怨起上官苛刻。“……时间掐得这麽紧,一路上咱们兄弟都不敢歇脚,真是。逼死人啊!”
“可不是嘛!这些上官们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他们吩咐一声,咱们这当下头当差的就得要跑断腿,这大晌午的,没吃的、没喝的。拉着大队叫我们在这儿干活儿!”
“就是就是啊!”中年军士又与他闲话数语,藉着握手的时候,递了一把碎银子过去,“老哥哥辛苦了!这就让老哥哥带人去吃顿好的吧!”
“客气了,兄弟。”
又拉扯了一番,连查验也不曾,就挥手放他们过了。
离那检查哨老远之後,四皇子才低声问:“这附近真没有薛姓的同知?”
“没有。”方才应付衙役头子的中年军士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几个应该是寻常的衙役,不是朝您下手的那批刺客。”
“怎麽说?”四皇子咬着牙忍着疼,强撑着坐正在马背上。
军士先看了蓝慕远一眼,见他示意才回道:“他们穿的鞋,是衙役的皂靴,若是假扮的,只会穿自己惯穿的鞋,看那个样子,应该不是这附近州县的,倒像是远地赶过来帮手的。”
蓝慕攸见他们边骑边说,很有兴头,不由暗暗伤神,提醒道:“待回到宁夏之後,再慢慢讨论这些吧!”
四皇子还待再说什麽,蓝慕远却得六弟提醒,发现四皇子的脸色发白,嘴唇都褪了血色,连忙道:“殿下,我们这一路还要经过几个检查哨,您还是留着精神,别说话了。”
四皇子这才点头不再说话。
一路经过几个检查哨,有的与蓝慕远他们相识,打声招呼就过了,有的硬要一一核对身份,才肯放行,此时那个中年军士便又出面,套近乎送银子务求在最快时间内通行。
直到宁夏城在望,四皇子才松了口气,晕倒在蓝慕远兄弟俩的臂弯里。
将人送到东方朔置下的宅子,与早已在此相候的隐龙卫头领交接,蓝慕远才领着人回营覆命。
东方朔知情後,立时出营直奔城里去见四皇子。
蓝慕远兄弟则去父亲跟前回报情况。
“没遇上那些刺客吧?”
“没有,他们应该已经全死了吧?”蓝慕远道。
蓝慕攸却说:“大哥没发现吧!第二个检查哨里,有几个装扮不太一样的商贾,他们紧跟着我们回城。”
“我发现了,不过他们只是跟着我们,应该没什麽吧?”
“他们可都是练家子。”
蓝守海交代他们:“回头你们注意些,还有,交代慕越,这些天好生待在家里,别出去了。”因为四皇子遇刺的事,蓝守海把儿子们分派过去,家里难免顾及不到,所以让慕越报了旧伤复发,在府里养伤为由,让她待在家里帮忙大总管。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行刺 四
慕越这几日都待在府里,何妈妈不时汤汤水水的帮她补身子,补得油光水滑的,整个人看来像是罩了层光似的耀眼,二奶奶瞧着,不无欣羡的道:“何妈妈真是好样的,瞧把七妹妹照料得像花骨朵似的,鲜嫩可人,瞧得我都想咬上一口。”
慕越只抿着嘴笑,倒是大奶奶嗔了她一句。“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啊!”
二奶奶自打那日狠下心,打发走那些丫鬟之后,作事变得爽利起来,狠狠的发落了那些胆敢对她阳奉阴违的仆妇后,府里众仆妇、丫鬟们无不俯首称臣。
银心私下过来与慕越闲聊时,道了声佛,“二奶奶能把那些人收服,我们家大奶奶总算能安安心心的养胎。”
“二嫂不过是习惯了事事有大嫂在前面挡着,一时拐不过弯来罢了。想开了,自然就好了。”
银心说笑几句便走了,何妈妈叹道:“大奶奶身边这银心真是好,都嫁出去,心里念着的还是大奶奶。”
“嗯,银心确实是全心为大嫂着想。”正说着时,雀儿拿着封信柬从外头进屋里来。
“姑娘,这是大总管让人送过来的。”
慕越接过一看,看到信柬上落款,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这个黎氏当真阴魂不散啊?
“姑娘?”何妈妈和雀儿齐问。
“没事。”慕越淡道,把信拆开来,捎信来的,不是那个黎氏,而是她的长辈吧!“这信是谁送进来的?”
雀儿转身出去问,小丫鬟道是外院一个小厮,叫小达的。“雀儿你去,把这封信给大总管送去,你也去。把送信的小厮指给大总管知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何妈妈瞧着一头雾水,慕越让雀儿她们快去,才转头对何妈妈说:“之前送进来给大嫂的信,我让人全截下来。”
“我拦的都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黎氏的来信。”慕越进一步解释道。
“那该拦,那个黎氏不安好心眼,要是大奶奶见了她的来信,有个什么万一的可怎么好。”
慕越点点头,“可今儿这信不是她写的。而且也不是送来给大嫂的。而是送给父亲的。”
“给老爷的?那大总管怎么会送进来给您?”
慕越微笑着拿过何妈妈方才抽走的书,窝到榻上去,边道:“那当然不是大总管让人送进来的。”
大总管收到信之后,展信一看,脸都黑了,再听小丫鬟说是一个叫小逹的送进去的。当下心里就有数了,让人去盯牢薛田达,另一边派人将信送去西宁大营给蓝守海。
蓝守海接到信。不禁冷笑。“这就是他们黎氏想出来的方法?”他将信递给任唯。
任唯看过信之后,不觉轻笑出声。“将军,黎复荣邀您见面。只怕有诈。”
“有诈便有诈,不过,我不打算见他,什么东西!养出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来败坏我儿的声名,我还得去见他。与他商量他那侄女进门的事情?哼!进什么门?这等女子自己不要脸面,是他们黎氏自个儿造的孽,随便派个人去见他就是。”
任唯捋着胡须道:“将军,不打算见他?”
“不见,老子忙得很。他黎氏女的死活与老子何干?”蓝守海近来睡眠严重不足,火气忐大。
任唯点头,“将军不见他也成,只是要防着他们使坏,编派我们的不是。”
“那简单。”蓝守海在任唯耳边低语数句,任唯听了不住点头,随即笑开了,拱手道:“将军高见,学生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出去安排。
隐龙卫头领刚见过四皇子兄弟,才回到自己房里坐下,就接到蓝守海捎来的消息。
“蓝将军这也太贼了吧!竟然使唤起咱们来了。”副手接获消息匆匆赶来,得知黎复荣约蓝守海见面,蓝守海却将此事丢给他们来处理。
“本来就要处理他们了,就当卖个人情给蓝将军吧!”头领淡然的道,“传话去给鸳儿,让她准备把人送出来,唔,还有,让她一块儿出来吧!”
副手本已转身要出去,闻言不禁一顿。“头儿?”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派人去查一查黎复荣近来在做什么,还有,那位皇爷的行踪?”
“还没查到。”副手低头回答,地上的水磨石砖上有些不平,他寻思着,这位皇爷究竟是躲到那儿去了。
皇爷依然行踪不明,倒是黎复荣近来的行动被查清楚了。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头领冷笑着,命人将消息传给蓝守海。
“黎复荣这是打算将黎晓桂招婿?”
“尽快将鸳儿拉出来,免得到时候被人当成了替死鬼。”
※
蝉声大鸣大放着,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慕越让人在院里的大树下放了张罗汉榻,沏了茶拿着本书,就坐在树下看书。
雀儿坐在旁边的杌子上做针线活,“亏得何妈妈已经去歇午了,不然肯定要叨念一番的。”
“嗯。”慕越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草儿她们几个还得用吧?”
“还行,何妈妈新挑回来的几个,那个叫春彩的瞧着是蛮机灵的,可是眼神太活了。”主仆两树下喁喁私语,厢房里头新来的几个小丫鬟们,挤在窗前偷偷的瞧着。
“嗐!咱们侍候的为什么不是爷儿们呢?”叹气的小丫鬟长得好,便是雀儿方才跟慕越说的那一个。
“侍候姑娘才好呢!”另一个心有成算的丫鬟春玉嗔道。
“有什么好啊!”前者转头瞪她。“瞧咱们姑娘那副德性,也不知嫁不嫁得出去呢!你就空想被将来的姑爷看上,拉去当通房吧!等到姑娘嫁出去时,你啊!早成了黄花菜啦!”
两个丫鬟一言不合闹了起来,草儿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其他人忙拉扯她们两,草儿冷冷的看她们一眼道:“别以为进了姑娘这儿侍候。就是来享福的,做的不好,照样把你们打回原形去。”
几个小丫鬟全瑟缩在一起,唯独方才两个打闹的丫鬟犹气息不稳的互相瞪视着,草儿见状也不多说,转头出去了。
眼见她出去后就往慕越那儿去,屋里的丫鬟们全慌了。
“草儿姐姐她,她难道要去跟姑娘告状不成?”
“啧。怕她什么。不过跟我们一样是侍候姑娘的奴才。”春彩色厉内荏的道。
慕越正与雀儿说起新进的这些丫鬟,雀儿见草儿过来,便笑道:“姑娘问她吧!那些小丫鬟都是她带着的。”
“还不是姐姐撂挑子,妹妹这个不成才的不得已才接下的。”草儿嘟着小嘴抱怨道。
雀儿掩着嘴轻笑,慕越则笑着拉草儿坐下。“我日常不在府里,那些丫鬟的品性。我也摸不清,只得靠你们几个管着了,若有不好的。只管跟何妈妈说去,我这院里可不要那种不三不四的。”
草儿起身应诺,慕越便问起方才雀儿说的那个丫鬟。草儿皱着眉头回道:“那个春彩是个心高气傲的吧!不过她似乎有些想偏了。”
“哦?”
草儿苦着脸道:“她总想着侍候爷儿们,想要……”毕竟是小姑娘,有些话实在不好明说。
“我懂了。”慕越笑着安抚她。“这么看来,让她在我这儿侍候,倒是委屈她了。嗯,回头禀了二奶奶,让她去发落吧!”
想爬爷儿们的床,正好让好不容易硬气一番的二奶奶练练手吧!
“还有个叫春玉的,她……”草儿抬头看慕越一眼,迅速低下头嗫呶的道。“她想着日后随姑娘出嫁,能更上层楼。”春玉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深,万万没想到除了春彩看得分明外,就连草儿也清楚。
“哦,慢慢来吧!总不可能一口气就把人都换了,能用的就先顶着用吧!”慕越丝毫不以为意,这些丫鬟们会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想到前世宫里赐下的侧妃和夫人、美人们,那些可都是京里头,出身名门的贵女呢!还不是一样削尖了脑袋往男人身边挤?
这么一想,那个黎晓桂倒是个特例了,她出身黎氏,听说身份不俗呢!却偏纠缠着大哥这么一个已经娶妻生子的男人,为的是什么呢?难道真是为了一个爱字?
但是爱,又是什么?
大哥对她没有半份怜惜、情爱吧!听大哥身边的小厮道,大哥他们去她家的酒馆喝酒,与她客气应对,她便以为大哥对她有意,后来遇上有人寻衅,大哥出面打发走人,黎晓桂便开始巴着大哥不放了。
这就是爱情了?
她托着腮,很努力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还记得,当年父亲说她,被爱冲昏了头,说皇家的媳妇不好当,她全没听进,傻呼呼的一头栽了进去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身恶寒,阿朔当年对她,简直就跟大哥待黎晓桂没两样了,不过那会儿阿朔没娶老婆!这世的阿朔跟前世的阿朔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前,一样的相貌,待她的态度却大大的不同。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世的阿朔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