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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归巢,凤凰无恙。”
“嗯。”头领沉吟片刻,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那人频频点头,头领又与之商议几句后,那人便转身离去。
头领又在厢房里待了近半个时辰,然后要离去时,方才离去的部属又转回来了。
“办妥了?”
“是。”那人咧嘴笑道:“凤凰去蓝府了。”
“可通知蓝府的人了?”
那人一听登时怔住,“没,没有。”
头领道:“坏了!快走。”
※
蓝府的大厨房里,周大娘挥汗如雨,忙碌的指挥众人,银心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唤她。
“哎哟!银心姑娘可是稀客。”周大娘经身边的人提醒,连忙撇下众人走过来相迎。
银心朝她福了福,“周大娘,大奶奶想请您炖个鸡汤,要凉补的,配料您看着办,要用多少银钱您再跟我说就是。”
周大娘侧身避了她的礼,听她这么说连忙应了下来,银心离了大厨房,带着小丫鬟往慕越那儿去,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问:“银心嫂子,大奶奶要喝鸡汤,为何还要另外给钱?”
“因为这鸡汤是大奶奶额外要的,不走公中的帐,自然要另外给钱。”
小丫鬟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嘴里嘟嚷着:“我们家里要是有鸡可以炖汤喝,都是一家子一块儿喝的,怎么府里头不这样啊?”
“你们家在庄子上日子好过吗?”
“还过得去,前两年日子不好过,收成不好,我们村里好些人家过不下去的,缴不出税来,只好把地卖了,原本就已经是村里最有钱的黄大爷,趁机又收了不少地,我爹说庄头好像也趁机进了些地。”
“是吗?”
小丫鬟认真的说:“我爹说幸而我们命好,虽然是在庄子上当差,至少比村里那些人好,不过我真是看不出来,黄大爷那来这么多的钱,又买地又盖屋,只是他家的女儿穿金戴银的,看起来还是不像咱们大奶奶那样贵气。”
银心边噙着笑边带着小丫鬟走进慕越的小院。
院里有个外院来的小丫鬟,正对慕越禀报事情。
“银心姐姐来了,你也听听吧!”慕越眉头深锁,见银心过来,忙招呼她过来。
“怎么回事?”
银心是大奶奶身边最得用的,外院小丫鬟自是认得,七姑娘吩咐她说予银心听,她当即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位黎姑娘现在在府外,吵着要见大爷?”
“是。大总管让奴婢进来禀报七姑娘,问要怎么处置她。”
慕越没想到消失多日的黎晓桂又出现了,银心也觉头疼。
怎么办?难道要让她在门外毁尽兄长名声?
“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祸水呢?”银心听慕越喃喃抱怨着,虽是忧心不已,仍禁不住笑出声来。
“大爷人好,七姑娘该庆幸只招惹这么一个祸水而已!”
慕越笑着叹了口气,起身与银心一同去外院见大总管。
来到外院,大总管早已闻讯赶来。大总管近来事多,忙得嘴角起了燎泡,疼得要命,又遇上这位黎姑娘上门找碴,顿觉头大的紧,看到七姑娘与银心连袂而来,急忙将事情最新的发展说给她们听。
“……那姑娘瞧来是遭了难,一身狼狈得很。口口声声嚷着要见大爷。看来似乎受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清!”
慕越想了下,命大总管带她去东角门处瞧瞧,远远的就听到女子高声叫嚷着,反反复覆就那几句,我要见蓝慕远。快叫他来见我,有人要杀我,鸳儿被他们杀了。
慕越听着眉头皱得更紧。转头对大总管道:“只怕不能丢着她在府外不管了。”
“老奴也知道,可是这是个麻烦精啊!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姑娘摆明了就是个瘟神。”
慕越见大总管愁眉苦脸的说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瘟神。一时忍俊不住,“大总管,她好歹是个漂亮的瘟神。”
大总管摇头防备的道:“不妥,不妥,这样把她请进来。若有个万一,可不是闹着玩的,您看她那个样子,难保她进门之后,不会来个鱼死网破的,若她在咱们府里有所闪失,就算咱们浑身是嘴也难说得清。”
慕越想了想赞同道:“大总管所虑甚是,可放她这样在府外闹腾也不是个事,不如这样吧!去把知府夫人及几位官夫人们请来,一来帮忙坐镇,二来她们年高德劭见多识广,这个事,大嫂不方便,二嫂和我年纪轻不好处理,请她们来帮忙出主意。”
大总管听了觉得好,自家大爷没做错事,却让此女如此纠缠,烦不胜烦,大奶奶身子重,二奶奶和七姑娘年轻,七姑娘甚至还没出闺阁,这种不光采的事情,让她一个小姑娘出头来处理,也着实为难她。
正当大总管派人去请这些官夫人时,银心又道:“这些夫人们未必个个有空过来,大总管不妨再派人请府里交好的太太、奶奶们来吧!”
前任知府的两个女儿接到消息,是第一个赶到的,现任知府的夫人不久也带着媳妇赶来,邹二小姐随后陪慕越带着几个粗使仆妇出来,将那犹在门前吵闹的黎晓桂带进府。
府外头,皇爷派来的人气恼不休。“老大,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人都被带进去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从庙前跑到将军府来的?”
被骂的属下们垂头丧气,谁也没料到,看似娇弱的桂小姐会逃出他们的手掌心,还突兀的出现在将军府。“这段路可不远,就算乘车也得花上小半个时辰,她既甩脱咱们的人,没有搭马车,那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家里那个车夫你们可盯牢了?”
“老大,他们一家子都被看起来了,谁会帮她啊?”众人喊冤,一名部下讷讷的道:“会不会是她身边侍候的那个丫鬟搞得鬼?”
“你们不是说,那是个普通的丫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吗?”带头的老大不解追问着。
众人想了想,回道:“就是个很寻常的丫头,可是刚才桂小姐坐在将军府门前哭闹时,那丫鬟并没有在身边侍候。”
“老大,我觉得咱们可能中了圈套。”一个身形微胖的汉子若有所思的道。
“哼哼!是啊!我也觉得我们中了圈套,但,是谁?谁会知道我们打算做什么,早早的来对我们下套?”老大半信半疑的道。
那个汉子讪笑着摇头,“应该不是蓝守海的人吧!”
“老大,咱们现在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没什么用处吧?重要的是,怎么把桂小姐给捞回来?”
捞回来?老大看着将军府外慓悍的府卫们,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手,突然觉得回去一定要被皇爷狠刮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行刺 七
将黎晓桂带进门后,慕越让银心和何妈妈、大高嬷嬷一同过去,看着丫鬟们侍候她,将人带进府里来,可不是要将人留下,而是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让她这般三天两头的闹腾,旁的事都不用做了?
请那些官夫人、富家名门的太太来相陪,打着的名号是,慕越年幼、二奶奶年轻不经事儿,大奶奶身子重,家里能当家的主母又远在京城养病,请这些贵妇们来压阵。
其实说穿了,也是藉她们的势压压黎氏。
雀儿扶着何妈妈从院里赶过来时,还问:“妈妈,姑娘请这些太太、夫人们来帮忙,岂不是把这丑事外扬了吗?”
“是这样没错。”
“那……姑娘这是胡涂了啊!”
“说什么蠢话,啧!黎氏闹腾此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城里早就传扬开来,可谁也没能弄明白首尾来。大爷厚道什么话也没说,由着人往他脸上泼脏水,也不说人家姑娘一句不好。这会儿能让她们弄明白,那些太太、夫人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说八卦道是非,可不仅仅是市井小民的最爱,这些内宅的贵妇们也爱的很,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传闻是非的真相,谁不上赶着来凑这个热闹,看起来,慕越是将自家的丑事揭露给外人瞧,是昏头了,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可解释为,她蓝家行得正坐得正,无不能向外人言。
所以知府夫人衡量一番后,便带着儿媳过府来,未出阁的女儿当然不能带过来凑和,邹家两个女儿与蓝家姑嫂要好,夫家也是明白的,既然蓝家的七姑娘相求到儿媳头上来。她们出面帮个忙,便能卖蓝守海一个好,何乐不为?
有了这两家带头,几位获邀的夫人、太太们便陆陆续续的到来。
银心虽然细心,但到底年纪轻,面对这个想要与自家主子争夫的少女,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显露出来。大高嬷嬷和何妈妈就人精了。面上丝毫未露情绪,慈祥和蔼的安抚着黎晓桂。
黎晓桂愣愣的坐在椅上让丫鬟为她梳头,一双大大的眼儿满布着惊恐,彷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魂被吓得四散,丫鬟们侍候她更衣洗漱。重新梳妆打扮后,才由何妈妈和大高嬷嬷带着,去见慕越等人。
慕越与知府夫人几位商议后。决定不让两位嫂嫂出面,知府夫人和气的拍着慕越的手道:“你是小的,家里有什么事做不得主。可你嫂子们不一样,她们成了亲,又是当家做主的,遇着这事不好推拖,你二嫂也不好替你大嫂做主。你一个小姑娘就更不用说了。”
“正是,你既托了我们出面,我们便托大为你坐镇,问话的却还是得你自己来。”
“是,多谢各位夫人。”慕越行礼如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却又有着不同于闺阁弱质千金的爽利,看得知府夫人眼睛一亮,悄声询问她是否请过教养嬷嬷?
“是京里的祖母帮忙请的。”
知府夫人闻言便问,“不知那位嬷嬷可还在?”
“您问这做什么啊?您家的闺女儿礼仪可是一等一的啊!”一旁的同知夫人笑着。
“哎,你们不知道,我家那丫头镇日只对诗词疯魔,那些女儿家该懂的,她是完全不感兴趣。”
“您且放心吧!我们宁夏城民风向来开放。”
“可再开放也容不得像黎氏这般的姑娘!”
“那倒也是。”几个夫人、太太们说着说着,便开始评判起黎氏纵女的行为,慕越眼尖,早瞧见门边上脸色惨白的黎晓桂。
厅里的众女眷们也不是没眼色的,不过却还是狠批了一番,才有人惊呼:“哎呀!原来还有客啊!”
众女眷们才慢慢收了话,坐回原位,端起丫鬟新沏的茶,有志一同的喝起茶。
慕越让何妈妈她们将人请进来,有礼的请她坐下后,慕越才朗声问:“还没请问这位姐姐姓名?”
“我姓黎,名叫晓桂。”黎晓桂怯生生的应道,眼睛打量了厅里的众人一眼,再回望上首坐着的少女,心想这是谁?
看她头上梳着双丫髻,插着碧玉花簪,耳垂上一对碧汪汪的小花耳坠,身上穿着月牙白襦衫,齐胸襦裙,白纱罗半臂,很简单的打扮,却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慕越问了她姓名后,便问她今日的来意,黎晓桂却怔怔的望着慕越道:“我想见蓝慕远。”
“大哥不方便见你,黎姑娘有什么事,与我说便是。”
“我想见蓝慕远,我……”黎晓桂渐渐反应过来,上首的少女便是蓝慕越,奇怪,她与庙会上的那个蓝慕越长得完全不一样呢!
慕越皱着眉头道:“我今日并未出府。”
黎晓桂讷讷的微启唇,不解何意,慕越又说了一遍,黎晓桂才知自己将话问出口。
知府夫人瞧着不对劲,伸手招来丫鬟,交代了几句,那丫鬟转身对银心指着黎晓桂说了几句话,银心点了点头,让那丫鬟去办,不一会儿,她便走回来,端了一碗茶给黎晓桂。
黎晓桂接过丫鬟端来的茶,喝了一口,才发现这不是茶,这带着浓浓的药味,她心头一惊,直接将碗砸了出去,指着慕越怒斥,“你为何要给我下药?”
慕越看了知府夫人一眼,知府夫人静静的开口道:“那是安神药,黎姑娘看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是,是,是啊!”黎晓桂点头道:“我,我是拚了命才逃出来的,你们别把我送回去。”她伸手抹着泪,可泪水却是越抹越多,慕越冷眼看着,心里却想起了那个也很擅长以哭示弱的蓝慕绢,不觉一阵腻味,藉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看了厅上众人一眼。
有两位夫人面露不忍,有一位太太瞧着却是面露不屑,而其他太太、夫人都是低头不语。
哭。有的时候是女人的武器,但这项武器却不是万灵丹,同是女人,任你哭得如何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伤及自身利益时,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轻易让步的。男人就不同了。
女人的泪,在心仪她的男人面前,可以是把利器。助她铲除异己。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就算是对头,也可能在女人的泪眼相对之下,无奈的软下心肠忍让一二。
所以这个场合,父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