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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自诉请罪。
汾王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不过这等小事,请吧!”
丫鬟媚眼流转看了汾王妃一眼,又转回来看汾王,与汾王颇有兴味的眼对上后,立时又怯生生的垂下。“可王妃……”
“王妃大度,想来不至于揪着这等小事不放吧?”
汾王妃淡笑。“自然,起吧!”随即不理会那丫鬟,对汾王问道:“妾身侍候王爷更衣吧?”
“好。”汾王笑着起身让内侍扶他过去屏风后,汾王妃跟过去侍候他更衣,汾王穿戴好后,便道:“王妃快去梳妆吧!可别误了时辰。”
汾王妃让人小心侍候汾王出去,自己才坐回镜奁前继续梳妆,方才为她梳头的丫鬟己不在屋里,她另一个大丫鬟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话,汾王妃点了头,对丫鬟道:“不用小心拘着她,由着她去。”
“姑…王妃?”
“那有千日防贼的,她既起贼心,堵得了她,也拦不住男人,由得她去吧!”汾王妃垂下眸,心情有些低落,思绪飞到前一日那名俊美男子身上,若是他,遇上这种情况,会如何……
第三百九十七 王逝 二
新媳妇进门,总是要拜见长辈,当汾王与汾王妃前往皇贵妃宫中时,还不知北胡发生了大事,皇贵妃独坐主位接见这对小夫妻,依例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出去了,接着是往德妃、贤妃等处拜见,然后才是往丽嫔那儿去。
汾王腿脚不便,坐着软轿,汾王妃却是步行,她身边的丫鬟甚为不平,汾王妃按住她的手,“王爷若不是不便,也该是步行的。这宫里,除了父皇及高位的母妃们,就算是父皇的妃嫔也是步行的。”
那丫鬟闻言才噤声不语,丽嫔派来的大宫女一旁看着,觉得这汾王妃倒是个知分寸的,她身边的丫鬟却……长庆郡主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丫鬟随女儿出嫁呢?这一位不是听说手腕很好,管家理事都很有一套的吗?忽地,她想到昨日听到那些风声,心里暗忖,不会是长庆郡主不适,汾王妃的嫂子们借机做了什么吧?
汾王一行人各宫殿中往来,时近午时,才来到宁嫔住的瑞和殿,宁嫔对这个儿媳印象很好,婆媳两很有话说,倒把汾王给忘在一旁,直到汾王不耐的问:“父皇是怎么了?”
“皇上怎么了吗?”丽嫔深居宫中,这一阵子虽是为儿子的事,忙和了好一阵子,但对外头的事情还是所知甚少,消息来源也不丰,儿子、媳妇都到跟前了,她还不知道今儿一早,皇帝并未出现在皇贵妃宫中见小两口。
“我问你哪!”汾王不耐烦的道。
丽嫔愣愣的,回望汾王妃,汾王妃才温言道:“殿下还道父皇会在皇贵妃母妃那儿见我们。谁知父皇并未出现,殿下就担心不知是否昨日累着父皇了……”丽嫔挽着媳妇的手。欣慰的轻拍着。
“好孩子,不用担心,皇上想是国事繁忙才耽误了,不急,你如今是家里的媳妇儿,来日要见机会多着。”
“是。”汾王妃说着便将话引开去,婆媳两说起书画来,聊得甚为开心,说没几句又被人无视的汾王倒是对妻子的表现颇为讶异。想不到看来平平淡淡的一个人,竟然能跟他母妃聊得这般融洽。也好,至少她们两有话聊,就不会老烦自己了。
前朝事忙,皇帝却毕竟年事已高,一宿未眠,又上朝处理朝政,用过饭后,他身边的内官才悄声提醒。皇帝这才想起:“朕倒忘了。汾王昨日成亲,今日要认亲。”
皇帝便下旨赏了一堆东西去凌波阁,汾王接了东西没什么反应。倒是汾王妃这边的陪嫁丫鬟,个个睁大了眼,争看皇帝的赏赐。
汾王妃喜笑颜开的让人给送礼来的内侍赏,又托他们回去后代汾王和她谢恩,内侍们回头老老实实回禀了,皇帝听了不置可否,却似想起什么,“顺王的婚事可择好日子了?”
“回皇上话,钦天监那儿还没消息,要不要奴才去催催?”
“不必,让他们精细些,定要给顺王选个大吉的好日子。”
“是。”
※
北胡王崩,在大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离得远,又是别国的王,与大周朝的百姓没什么关系,然而,对刚开始走北胡商道的商家而言,这项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北胡王死了,与大周的协议会不会有所变动啊?
还有他们已在北胡的商队,货物、人员是否平安无虞?还没出发商队要暂缓出发,还是就转往他处?还有已谈定的货……一堆
不过往北边行商的人家,毕竟是少数,相较之下,南边的军情迅速稳定,一众官员闻讯皆大大松了口气,目光不免专注到了北边,而蓝府因为蓝守海领兵驻守西宁卫,皇帝下令黑山卫、金昌卫协防,可见西宁卫是主力。
蓝守山下朝回府后,立时去找父亲,两父子说了一阵,又把蓝慕远叫来,细细的问了北胡、蛮族及黑山、金昌两卫的情况。
蓝慕远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了自己所知,蓝慕远见祖父和大伯父神态凝重,便道:“妹妹在佟军师门下,兴许会比孙子知道的更多。”
蓝老太爷微怔了,他沉吟片刻,方让小厮去请慕越过来。
“皇上要将北胡太子送来京城?”
“说是不想让三弟有所顾忌。”
“哼!”蓝老太爷嘴角翕翕,终究还是把临到口的话吞回去,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慕越便到了,蓝老太爷问她,“你对蛮族可了解?”
“北方猛氏我们皆称他们为蛮族,他们世居山林,与拜月族祟月、焰族拜火尊鹰为母不同,他们祟野熊勇猛,故猛氏,亦为熊氏,熊氏又分五支,分居于五地,然前年,原为嫡支的猛王遭逢意外亡故后,其妻再嫁给东猛王,其子年幼,被这叔父把持了王族,去年,东猛王又娶西猛王爱女为妃,再加上他嫡妻本就是南猛王孙女。”
“他已收服了四族?”蓝老太爷若有所思。
“皇帝在他娶猛王妃后,便立刻派人去连系北猛王,只是北猛一族所居之雪山本就难行,北猛王又对大周有戒心,故直到我们赴京,仍未闻其有回讯。”
这项任务之艰辛,非常人所能想象,要越过蛮族境内,而不被东猛王发现,还要耐得住雪山之严寒,语言也是很重要的一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被北猛王吓住!
听说北猛王长相酷似山熊,高壮凶猛又野性难驯,蛮族人向来觉得大周人狡狯多诈,诡计多端,行事还小里小气的,没有蛮族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直爽,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才不会明明很讨厌一个人,还假假的说什么只是不喜欢而已!
慕越想起佟军师曾说过的话。便道:“佟先生说,东猛王不把女人当回事儿。他以为娶了猛王妃为妻后,就名正言顺的把王族收拢掌中,猛王妃本是五族之首的猛王之妃,夫死,她就是王族中权力中心所在,所以东猛王才会想将她收纳后院,好从她手中接过王族大权。她倒是聪明的放手了,一转身却在东猛王的后院放火。”
“放火?”
慕越狡黠一笑。“此火非彼火,东猛王妃是南猛王孙女。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来了一个猛王妃。挟王族大权入嫁,后院中虽讲究名份,但猛王妃的嫁妆实在是太厚,东猛王为了能将王族掌握住,势必要为猛王妃撑腰,东猛王妃为此与东猛王闹得很凶,东猛王甚至为此多次挂彩。”
蓝慕远却疑道:“这些怎么我都没听说过?”
慕越看了大哥一眼,眉眼弯弯。“若非先生管着这一块。又事忙,偶尔需要我和阿朔代劳,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
这话一说。蓝老太爷和蓝守山交换了一眼,“那东猛王娶西猛王爱女?”
“当然是猛王妃吹的枕头风。”猛王妃是要保自己的儿子,可她的儿子年幼,硬斗,是斗不过年富力壮的东猛王,但女人能用的法子多着,为保儿子平安长大,她就搅动东猛王后院一池水,她和东猛王妃斗,只会两败俱伤,她得想办法高踞于上,隔山观虎斗,东猛王妃是南猛王的孙女,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嫁的又是一方霸主,从来都是人巴结的主儿。
她早在出嫁前就对猛王妃看不顺眼,南猛王曾想将孙女嫁入嫡支为妃,谁知猛王拒绝了,娶了自家表妹为妻。东猛王妃原想猛王过世,东猛王能入主王族,就算为扶幼主掌理大权也成,没想到他竟然把猛王妃给收了!
“这女人好深的心计!”蓝守山评论道。“东猛王怕是被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不管他是不是被当枪使,他都是个强劲的对手。”慕越轻声说道,同时与大哥交换了忧心的眼神,不论东猛王是不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眼下是四族合一,东猛王拥有四族的支持,支持他开疆辟土拓展猛族的势力范围,而唯一能破除这看似和谐的和平,只有北猛王。
偏偏这位主儿是个难缠的!
“原来佟先生还代皇上管着北方的谍报……”蓝老太爷一直觉得,以佟军师之才,窦将军之能,皇帝怎么会将这对夫妻放在西宁卫多年,原来皇帝早就委以重任。
蓝守山想到之前,这侄女曾在山神庙里被人掳走,正想问,却见慕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先生说,他一直关注北胡、蛮族,却不知窦营中被人潜藏其中,先生说,这就是灯下黑最好的例子。”
蓝慕远也笑了,想到佟军师向来气定神闲的脸,那一回却是局促不安的很,慕越却想到了那次死去的亲卫……
“好了,那些事,留待以后再想,现在要想的是,你爹他们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慕越想了下,“药材吧!再有就是军衣、兵器,食物,这些都很重要,现在虽然才六月,但北胡、蛮族等地的冬天来的早,要跟他们打,就要备足冬衣、粮草及兵器。”
蓝守海他们回防之后,与蛮族对上几次,虽然追上前去,却不敢太过深入,每每总是轻轻扫过即回。“北猛王也不知会不会应,也不知他几时会应,先生回去时曾说,他会派人去与猛王妃接头,但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国与国之间的对峙,有时,不能光靠硬碰硬的打硬仗,而帝王权力交接之际,最易引起邻国蠢蠢欲动,偏偏豫王还与虎谋皮,蓝慕远和慕越不约而同的咒骂起这位二皇子,他派人去与北胡大将军交涉,想让他起事,以便牵制西宁卫,还往西与曲瑶、洞瑶等族接头,让他们扰境,好牵制金昌卫,还有黑山卫境内的凤希族、羌部、虎部等族。
幸而这些部族除北胡大将军外,都没人理会他,连这些族的族长、长老们都不看好大周这位皇子,真不晓得,他究竟是那来的底气造反啊?
慕越想不通,想了两辈子,还是不懂!
托着腮,耳边祖父和大伯父正在商议,明日在朝堂上,要怎么防兵部、户部的人从中搞鬼,蓝慕远有些忧心的说:“不知父亲他们现在怎样了……”
她也不知道。
慕越对此有些茫然,前世蛮族的东猛王牡丹花下死,娶了猛王妃后,没几日又迎西猛王女儿,此女一进门,与东猛王妃斗得凶,刚怀的孩子流了,过几天,东猛王妃所出之子出门打猎,皆死在巨熊之手,王族长老道是猛王为东猛王收其妻为妃不悦,便收了东猛王子嗣,东猛王妃与东猛王大吵,夫妻两双双死于非命,猛王妃反收拢其他三族为其效力,至到慕越离世,蛮族都不曾兴兵南下。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安份的 一
一大早,蓝大夫人正在自己院中的小议事厅,听办差的嬷嬷们来回事,正忙得连喝水也不得空时,忽有嬷嬷来报,“二夫人娘家来人了。”
“哦?是谁?”
“是……”那嬷嬷低声道:“二夫人家的表姑太太。”
大夫人沉吟半晌,她身边的嬷嬷上前说了两句,她才点头:“去禀二夫人一声,娘家来人,咱们也不好拦着不让见,二夫人若得空想见,就请她进来。”
亲戚间走动,也不能兴致一起说来就杀过来的,这表姑太太有空说来就来,二夫人如今却不是成天闲着没事儿,专在那儿等她来,再说这位表姑太太也不是个安份的,每回上门后,二夫人总要心绪不快,闹得人不安宁。
那嬷嬷听了就朝旁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机灵,见状点了头转身出去,她先到二夫人院里,没见到人,问了院里的嬷嬷才知二夫人在老夫人那儿,她匆匆赶至,远远的就听到院里传来连串的笑声,小丫鬟不自禁的跟着嘴角微翘,定是几位小少爷和小姐在里头。
一进屋,果不其然,次间里坐了满当当的人,老夫人正搂着蓝以蘅哈哈笑着,蓝以齐和蓝以平两兄弟坐在炕上头顶头玩着,远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