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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只记挂我肚子里的这个,连我娘也是,只疼这个,不疼我了,才叫你成天盯着我,就怕我把她的宝贝金孙给搞没了!”边嚷还边跺脚跳着,把那嬷嬷吓得,连连告罪。
“姐姐这是说那儿话啊!嬷嬷是大伯母派来照顾姐姐的,是心疼姐姐,怕你怀了孩子,身子有什么不适的,立刻就能照应着!”
嬷嬷见慕越解围,忙连连附和着,“是啊!是啊!大夫人是怕姑奶奶身边的姐姐们没经验,不知如何照应您,怕您累着了,才让小的在您身边看顾着,都是小的不会说话,惹恼了姑奶奶,还害大夫人被姑奶奶误会了,小的真是该死。”
“嬷嬷这话可别再说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姐姐肚子里的娃可聪明着呢!听了这话要不开心瞎闹腾,那可就连累姐姐受罪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改过来,这就改了。”嬷嬷陪着笑,总算把蓝慕金哄笑了,慕越忙让她回房歇息去,就怕累坏了她,蓝慕金这才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雀儿等蓝慕金回去了,才扶着慕越走回房,远远的就看到草儿迎面而来。
“姑娘可回来了,大奶奶让我出来看看,怎么走着走着姑娘就不见人了。”草儿虽是笑着,但隐约可见恼意。
“怎么,谁惹我们草儿不高兴了?‘
“姑娘,那两位表小姐真要住在我们那儿?”草儿着恼的问。
慕越与雀儿交换了一眼,“怎么回事?”
“那位大表小姐进了咱们那儿,就说喜欢,想要住下。”
“大嫂怎么说?”
“小少爷们方才玩水跌了一跤,大奶奶被奶娘请过去看了,不知道呢!”
“哦!”慕越点头。又问:“你圆儿姐姐怎么说?”
草儿抿着嘴:“圆儿姐姐没应她,让我出来沏茶,我就赶紧出来找姑娘了。”
慕越拍拍她的手,“不用理她。想跟我一起住,那怎么成,咱们院里有大哥在呢!”
李明秀一个大姑娘家。又不是没地方住了,干么挤到她那里去!难不成她以为蓝府是她可以随心摆弄的地方吗?“让人去问问看,李家两位表小姐以前可曾来过,来过的话,可曾小住过,住在那儿,什么理由住下的。又是住了多久才走,还有李家是做什么的,传话给秋月她们,让她们去查,不方便的就跟大哥的亲卫们说一声。或跟府里的府卫说,请他们帮忙。”
“是。”草儿笑着应下转身跑走了,雀儿见她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不禁愣了下,“姑娘,草儿这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
慕越没回她,带头回房去。
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到里头李明秀嘹亮的笑语声,雀儿几个暗地里腹诽。不是说她爹被官府抓去关在牢里吗?还有她舅舅家被她爹牵连,老太太被气昏了,几个表兄伤的伤,还有个性命垂危呢!
这姑娘倒好,寄住亲戚家里,竟是丝毫不见担心烦忧。而是欣喜若狂似将一飞冲天了!
“姑娘?”梳着妇人髻只在头上插了只素银簪的平儿,端着一个黄杨木托盘走过来。
“这是……”慕越闻到姜的味道很浓烈,想到侄子们玩水跌了一跤。
“是小厨房给小少爷们熬的姜汤,奴婢刚好在小厨房给姑娘喝的药看火候,看小厨房里的人忙着烧水走不开,便自告奋勇帮着送姜汤出来。”
慕越对她道:“这是应该的,一家人本就该相帮,走吧!我们一块去看以齐他们。他们在那儿玩水的啊?怎么会跌跤,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面对慕越一连串的问题,雀儿和平儿都笑了,旁边的小丫鬟也跟着笑起来。“笑什么哪!”
“姑娘真是疼小少爷们。”只有疼惜他们,关心他们,才会问那么多问题。
“他们是我的侄子,我当然关心他们。”慕越翻了个白眼,觉得她们真是的,这也能笑成一团。
雀儿她们侍候着慕越先去看蓝以齐他们,只见两个小家伙己经换过衣服,一起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个乌了只眼,一个正缩着脚闹着不给奶娘瞧。
“姑姑!”两个小家伙看到姑姑来了,异口同声喊着,两对一模一样的黑眼珠眨巴着泪光向她求援。
“姑姑你快跟娘说,我没事儿!”蓝以齐缩着脚,就是不让奶娘碰,远大奶奶板着脸瞪着大儿子瞧,慕越走近看了下,摇头摆手道:“这可不是没事儿,姑姑可不敢做主,你还是乖乖让奶娘瞧瞧,一会儿大夫就到了,我们也好跟大夫说说状况。”
他们两兄弟是远大奶奶的心头肉,平常虽也纵着他们胡闹,但谁知道跌了这一下,有没有内伤什么的,远大奶奶看到两兄弟跌跤的地方,就在有造景奇石的边上,可是吓坏了,就怕孩子磕到了身子撞到头,却被大人责骂不敢说。
偏偏这个长子不知怎地犯犟,扭着性子不让人检查他的身子。
慕越只得扮白脸,上前坐到炕上,抱了小的,伸手在他身上探了一番,对远大奶奶示意他没事,远大奶奶头一歪,指向长子。“是他不让人检查。”
慕越把蓝以平交出去,伸手把蓝以齐拉过来,蓝以齐憋扭着,不想过去,却忽地眉头一紧,接着就小心的喘着气,慕越看他的样子,猜他大概真的撞到那了,不敢说出来,怕挨骂吧!
“姑姑只是想抱抱你,宝贝你一下嘛!你好好的怎么会跌跤的?把姑姑吓坏了,过来姑姑抱抱,帮姑姑压压惊。”慕越板着脸一副你吓到我了,快来安抚我的耍赖样子,让人见了觉得可爱又好笑。
蓝以平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他姑姑。“姑姑不怕,以平没事,姑姑乖。”奶声奶气的,让他娘听了心底一软,慕越抱着他指着他娘:“去抱抱你娘,瞧你们把你娘吓得,脸都白惨惨的,好可怜哦!”
蓝以平一下地就冲过去抱住他娘,拿出刚刚对姑姑那套来哄他娘,蓝以齐这才慢慢扭着身子过来,扑到慕越怀里。“姑姑疼。”
“姑姑才不疼呢!姑姑又没受伤。你撞到那儿了?”听他声音不对,慕越连忙把他放平躺下,这时大夫来了,在他身上探了探,才对远大奶奶道:“小少爷撞到胸口,可能有内伤,我开个药方,先喝药,明日老夫再过来。”大夫约五旬,留着一把胡子,让慕越看着就觉亲切,想到了宁夏城里的那位罗大夫。
大夫开好方子,留了几瓶药,给外敷用的,远大奶奶让银心送大夫出去,转回头时,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把蓝以齐吓坏了,没见过他娘哭啊!蓝以平揉着眼睛靠在姑姑怀里,哭着问:“姑姑,我抱抱娘了,娘怎么哭了?”
“你娘是被你们这两个小坏蛋吓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蓝以平老实的摇头,“不敢。”
蓝以齐则倚在母亲怀里,小声的说,“以后不敢了。”
待药熬好了,看着蓝以齐喝下,闭上眼睛睡了,远大奶奶才松了口气,也才有心思来查儿子们怎么会跑去玩水还受了伤。
第四百零八章 行踪 四
这是要查问究责了,慕越便起身告退,留远大奶奶办事,远大奶奶也不留她,只叮嘱她,“小心那个大的,我看她是个不安份的。”
“我心里有数。”慕越应道,看着站了一屋子侍候两个侄子的丫鬟、婆子,对大嫂道:“大嫂可得保重自己一些,别为不相干的人气着了。”
两个侄子身边都有人侍候,她问了他们玩水的地方,是在园子里的池子边,论理有这么多丫鬟、嬷嬷在,天这么热,玩玩水也不是大事,问题是两个孩子不止跌了一跤这么简单。
看蓝以齐那些丫鬟、嬷嬷的脸色,慕越想,该不会是他们兄弟两出事时,身边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吧?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远大奶奶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这些人是她亲自点的,如今出了这种事,就算与慕越再亲,也觉得让她知道此事,有些难堪,听她这样劝自己,想是看出什么来了,心里一紧,抬头看慕越,只见慕越双眼明亮纯净,跟两个儿子一样,不免又觉自己想太多了。
“我知道,两位表妹那儿,就劳你招呼了。“
慕越又再三叮咛,两个侄子有什么状况一定要跟她说,远大奶奶一一应下,将小姑送出门,才板着脸转回头。
众人见大奶奶的脸色,不由得喃喃开口:“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啊!”
远大奶奶朝银心示意让她问话,银心点点头,扬声道:“奶奶看你们老实。又侍候两位少爷用心,这才把两位少爷交给你们照看着。你们倒好啊!来了京里就眼花了,心也大了,一个个逢迎钻营前途啦?告诉你们,自个儿份内的事都做不好,你们还想往那儿攀高枝去啊?”
慕越她们还没走到月洞门,就听到小少爷房里传来的动静,平儿不禁道:“大奶奶这也太急了,怎么在两位少爷房里就闹起来,万一吓着两位少爷。可怎么好。”
“不必担心,他们服了药。都睡了,不碍事的,再说,他们房离我那儿较远,真要带到大嫂房里去问事,只怕被外人听了去不妥。”
平儿羞赧的道:“是奴婢想的不周到。”
“不怪你,只往后记得多想一下就好。”平儿点头,她成亲后就在外头住着。因家住得远。平日也不常回府探望众人,走动的少了,再加上她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出去的。婆家人敬重,丈夫也不敢小瞧她,日子过得舒心,以前的机敏不免减了几分。
其实慕越宁可她像现在这样,也不愿见她又变回以前那般,时时陪小心,处处防着严氏和她的人。
房门外的丫鬟远远的看到她们走来,皆面露欣喜又有几分犹疑的迎上来,慕越看她们欲言又止的,连想到待在她屋里的李家姐妹,遂安抚她们几句,带着平儿和雀儿她们进屋。
“表妹回来了!可让我们好等了!”李明秀皮笑肉不笑的瞟着慕越道。
李明清见状缩在一旁不说话,姐姐脾气不好,看样子是要为慕越表姐冷落她们一事发火,她躲远些好了。
慕越似没听见李明秀的话,淡淡的扫了她们姐妹两一眼,她是主子,她们两姐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见她回来也不曾起身相迎,更没有让坐,倒是反客为主了,圆儿她们站在边上,气恼万分的瞪着李家姐妹,李明清不明所以,傻愣愣的看着圆儿她们。
慕越以眼神制止了圆儿她们开口,自己走到屏风前的美人榻坐下,丫鬟们见主子坐下,簇拥上来侍候着,有人帮她拍软身后的靠枕,有人端来湃凉的绿豆薏仁汤,有人拿了团扇为她搧风。
李明秀看得眼都直了,自己刚刚进来,这些丫鬟可没这样殷勤侍候她,李明清感觉到姐姐的火气更旺了,不明所以的她决定要躲姐姐越远越好,她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很平实,倒是让她很讶异,她还以为将要成为顺王妃的慕越房里肯定是富丽堂皇的,却不想屋里的多宝格虽是花梨木却没有雕饰繁多,架子上摆的多是书本,屋角高几上摆得青釉瓷瓶也是寻常可见的,倒是里头插的鲜花开得正好。
整间屋里用的椅帔、桌围待皆是茶色,仅在其上绣了各色的花草虫鸟,其实看起来应该很沉闷,但因各色绣物用色鲜亮活泼,反倒让屋子气氛活跃起来,她转头看墙上挂的书画,也不是闺阁女子所常绘的花卉,而是气势滂泊的山水画,虽只是墨色画就,却让人观之感到扑面而来的翻山倒海凌冽气势,李明清看着看着竟觉得喘不过气。
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在她出现异状时伸手扶住她,柔声的让她坐稳,她顺势攀住丫鬟的手,指着那副山水画问:“那是谁画的啊?”
抬头看了一眼,那丫鬟茫然的摇了头。“奴婢不知。”她才随大奶奶到京里,怎么会知道屋里挂着的画是谁画的。
李明清见问不出来,遂转头去看姐姐,李明秀磨着要住进来,不想慕越不应她,说到最后,她不由气恼起来,怒视着慕越叫嚣道:“你到底要不要让我住进来?”
“李家表姐,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忙着备嫁吧?”
“当然知道。”她娘就盘算着要让她跟着一块嫁过去呢!怎会不知道。
慕越笑容更深,“我这儿地小人多事更多,姐姐若真要住进来,只怕是要委屈你了,现在每间房里都住着五六个人呢!”
“那么多厢房,总不至于一间都挪不出来吧?"
“就是挪不出来啊!”慕越托着腮,好整以暇的望着李明秀,就算有空房,她一个外人凭什么硬要住到自己这里来?她屋里的人都忙着。清点嫁妆就够累人了,李明秀挤在这儿算什么?帮不上忙还添乱。慕越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垂下眼眸不语。
李明秀气急败坏,她娘跟她说,住进蓝府之后,想办法住到蓝慕越的房里,这样才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