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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也道:“贤妃姐姐说的是,好孩子你就带回去吧!来人哪!去我的库房把陛下赏的松江三梭布找出来,给顺王妃的小侄子们做衣服,最是柔软不过。”
看贤、德二妃都送了礼,丽嫔自然不能没点表示,忙拉了慕越的手,问她喜欢吃什么,慕越见她这般暗示,便笑着说:“听说丽嫔娘娘做的桂花如意卷最是特别,不知臣媳有没有口福呢?”
“那敢情好,我今儿早上正好做了一笼,这就让人回去取。”
“谢谢丽嫔娘娘。”慕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丽嫔微怔了下,德妃和贤妃则笑着取笑慕越:“还真是个孩子,说到好吃的就眉开眼笑!丽嫔妹妹啊!还是你的礼讨喜。”
说笑间,宫人们各取了东西回来,慕越见状便顺势起身告辞。“哟!瞧瞧,拿了好东西就要开溜了!”德妃笑着抱怨道。
原想慕越是个小媳妇,被这么一调笑,肯定是满脸通红说不话来的,谁知慕越却是理直气壮的道:“那当然,臣媳在各位娘娘这儿得了好东西,当然要赶紧的拿回家去显摆啊!”
贤妃指着慕越笑得说不出话来,德妃心想,这脸皮真是厚得没法比了,丽嫔却想,自个儿损失最少,一笼桂花如意卷花费最少,却最讨顺王妃的欢心!
第四百八十六 整顿 四
太子妃回府后,小歇了下,起身洗漱时,便问:“胡嬷嬷她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心腹丫鬟回道。
“回来了?”太子妃有些愕然,问明了时辰,知自己睡了一个时辰,若有所思的走到镜奁前坐下,让丫鬟帮她梳头,“去请两位嬷嬷来。”
才梳好头,丫鬟捧来首饰盒,太子妃挑了支金镶玉如意云纹簪,丫鬟将簪子插在发髻右侧,然后取了数支金镶南珠簪点缀其间时,胡嬷嬷和钱嬷嬷到了。
见礼之后,太子妃让她们两坐在身边的小杌子上,问:“顺王妃如何处理的?”太子妃伸手在首饰盒里翻找着。
说话较严苛的钱嬷嬷道:“回太子妃的话,顺王妃没与她废话,就命奴婢们把薛大夫人送回府去,还让她身边的心腹管事媳妇跟着去,回来时,是那媳妇送奴婢们回来的。”
太子妃点点头。“我以为她是个不懂事的,没想到她竟懂得把事儿接过去。”
两位嬷嬷在感情上来说,比较倾向顺王夫妻,毕竟她们待在永宁山庄好几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了,与他们感情较深,她们原是想留在顺王府帮忙的,太子却道,他府里原有的人手不够用,请她们二人定要相帮。
在永宁山庄时,徐嬷嬷就是掌理一切的人,所以她回去山庄,继续管着山庄,太子若仍是诚王,诚王府现有的人手便足够了,但他成了太子。得用的人立时明显不足。
一入太子府,她们两立刻发现,太子妃看似温婉端庄,其实也是个厉害的。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不厉害,如何在太子两度传来恶耗时。强撑着王府,带着孩子们熬过来?
听到太子妃这么说慕越,她们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恭敬的道:“顺王妃年纪毕竟还小,那儿及得上太子妃做事周全,一开始就是您派咱们姐妹两去与薛大夫人说话的。”
高帽子人人爱。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她将此撇开,问薛大夫人被送回去后的情况。
“薛家两位大人都在六部里忙着,二夫人、三夫人倒是在门口接应,一张嘴就说大夫人病胡涂了。薛老太爷早叫她们看着她,却不知她怎么会跑出去的。”
太子妃听了冷笑一声,“可怜薛老太爷是个人物,老爷曾说,有薛老太爷在,为秦王筹划一切,实是事半功倍,奈何薛老太爷锋芒太露,他既是秦王的助力。也是皇帝封秦王为太子的最大阻力。”
胡嬷嬷和钱嬷嬷皆低头不语,她们对太子妃之父不熟,但对薛老太爷这个人,却多少有点认识,皇贵妃若非有这个父亲为她谋画着一切,光是她那个脾气。只怕早就被其他嫔妃斗惨了。
只可惜,薛老太爷再怎么英明,也挡不了儿子犯傻。
以为这个时候派他出去,会放任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秦王与他是甥舅,薛大老爷做了什么错事,身为外甥的秦王多少都会帮他兜着,但汾王是谁?他可不是薛大老爷的外甥,想拿捏汾王?薛大老爷真是犯傻了!
薛大老爷贪,想把汾王拖下水,也得看看汾王是不是个由着他摆弄的主儿!
太子妃失笑,太子让她给汾王妃帮手,她那时还想,他们此去,明摆着就是去当摆设的,给他们帮手又派不上用场,倒是没想到,真用上了!
“两位嬷嬷辛苦了。”太子妃朝身边的宫女颌首示意,宫女立时递了两个荷包给两位嬷嬷,两位嬷嬷慌忙起身推辞,太子妃笑着让她们收下,又与她们说了好些话,才让她们回去歇息。
两位嬷嬷回了住处,约了一道儿喝茶,两位嬷嬷捧着茶,慢慢喝着,良久,“殿下说让咱们帮多久?”
“怎么?才进府就想走了?”胡嬷嬷斜睨了钱嬷嬷一眼。
“呵呵呵,这些年啊!真给宠坏了,竟然特别想着永宁山庄哪!”钱嬷嬷呷了口热茶,让热热的茶水暖了胃,舒服的吁了口气。
“你啊!不过我倒真羡慕徐老婆子!咱们三个只有她回了永宁山庄,哎!虽然那儿地处偏远,不过自在,日子过得舒坦。”胡嬷嬷也呷了口茶。
钱嬷嬷脸上的皱纹似被氤氲的茶香给熏开了,整张脸看来年轻了不少,“太子搬进宫之后,兴许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功成身退,回永宁山庄去养老了。”
胡嬷嬷呵笑。“也是,到时候就换徐妹子羡慕咱们了。”
不久,两位嬷嬷说的话,便传入了太子妃耳里,太子妃若有所思,问身边的宫女:“你觉得她们两,真是殿下特意请回来的?不是顺王特意塞过来的?”
“娘娘,顺王殿下才开府正是缺得用的人哪!若不是咱们殿下开口,他怎么会把人塞给殿下?”
大宫女心想,太子妃想太多了,顺王与太子是什么情份,有必要塞两个嬷嬷过来吗?她们年纪不小了,再得用也没几年,若是真有心想安插人过来打探消息,送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或姬妾,不是更适合吗?
太子妃听了大宫女的话,不由轻笑,“是我想得太多了。”
“也不怪您会多想,实在是几位老夫人们的行径,让人印象太深刻,怪不得您会多想。”
太子妃闻言轻叹了声。自丈夫受封为太子,田家那些族亲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若不是太子事忙,压根连见没空见,只怕那几位伯娘、婶娘早就踩断了自家门坎。
想到太子去年两度遭难,这些人都影儿都不见,待太子回来,这些人又巴了上来。
“娘娘,说起来,这么些年了,怎么都不见如妃娘娘的家人来找?”
太子妃愣了下,“是啊!回头太子回来,我得与他说一声,他们不来找,咱们得主动去寻一寻,虽然舅舅早没了,但也该有嗣子承继香烟才是。”
毕竟是生母的家人,若太子如顺王一样,只是个亲王,那去不去找如妃的亲人,外界都不会太在意,可是太子的身份在那儿,自不能落人话柄才是。
慕越自宫里出来,平儿已经回来,候在宫门外,慕越让她上车,忍不住数落她:“事儿办好了就回府去啊!等在这儿做什么,挨冷受冻是好受的啊?回到你公婆要怨我了!虐待他家媳妇儿。”
平儿板着脸,把月白掐丝珐琅手炉递给慕越,换她数落慕越。“王妃也不是娃儿了,怎么下车进宫时,没把手炉带着去,瞧,冻坏了吧?一双手冻成这样。”
慕越吐了舌头扮了个鬼脸。“我是主子,在数落你哪!怎么换你数落我了?”
平儿没理会她,让雀儿赶紧倒杯爇茶给慕越喝。“你侍候王妃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没盯着王妃加衣呢?连斗篷都没带下车。”
雀儿愁眉苦脸对慕越诉苦:“瞧啊!您不听话,平儿姐姐就拿我撒气了。”
“知道了啦!今儿是被那个薛大夫人给气着了呗!不是故意的啦!”慕越被连番炮轰,只得服软。“你们把薛大夫人送回去,薛家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们家还能说什么?一个劲儿的说薛大夫人病了,还病得不轻,还能怎么着?”平儿鄙夷的皱了皱鼻子,“薛家人真是豪奢,守门的门子身上也能穿上好的舍利皮。”
在宁夏,寻常人家穿皮毛御寒是常有的事,因为便宜,若自家会打猎,还能有多的卖了换钱,但在京里,皮毛是好东西,价钱可高了,薛家竟连守门的门子也穿得,那可见油水之丰。
“你怎知那是上好的舍利皮?”平儿在她身边待得时间长,自然是分得出毛皮好坏,只是好奇她坐在车里,怎知门子穿的毛皮好。
“不是奴婢看到的,是听府里的车夫和侍卫说的。”平儿忙着拿车里摆的大氅给慕越盖上。
“哦!那就是传言啦!传言不可尽信。”慕越摇头晃脑的说着,像个在学堂里的孩子,学着夫子摇头晃脑的说话。
雀儿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平儿却是伸了手在雀儿脸上拧了一把,不能拧王妃,只好拧雀儿。
把雀儿拧得哇哇叫,慕越抱着大迎枕直笑,指了放在几上的食盒。“那是丽嫔送的桂花如意卷。”
雀儿打开食盒,一股桂花的香气飘散出来。“做的真漂亮。”
“尝尝。”慕越探身过去,拿了一块给雀儿,一块给平儿,然后自己取了一块,那如意卷小巧玲珑,不过一根小指头长,雪白、翠绿相间,做成如意,“嗯,好吃。”
“那丽嫔娘娘真是小气,贤妃和德妃送的都是好东西,只她送吃食。”
还不是什么名贵的榚点,雀儿想到丽嫔一开口就问王妃要什么吃的,就觉她小气极了。
“丽嫔家底不厚,不像贤妃、德妃位份高,上贡的东西若有好的,她们两都有份,丽嫔却不然。”然而丽嫔到底也是生了个儿子的,位份却比贤妃要低,难道是因家世的关系?
她不禁想到阿朔的生母如妃,她生了两个儿子,父死母亡,兄长又比她早逝,这一房等同倒房,不对,有两个皇子在,如妃的族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任如妃这一房倒房才是,只是自己前世怎么都不记得,如妃的亲族有没有来走动呢?是有,阿朔没让她见?还是压根就不曾往来过?
第四百八十七章 整顿 五
皇贵妃那儿得知薛大夫人求见被拒,竟在宫门前大哭,就这么巧,被太子妃和顺王妃遇上了,太子妃身边的嬷嬷还直接扣了个大罪名给她,气得砸了一整套黄地青花茶具,福玉几个脸都绿了!
皇贵妃一辈子高高在上,从不知她一发脾气,随随便便砸掉的东西,价值几何,若搁在从前,她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以往,以前上赶着巴结的宫人,如今是避她们唯恐不及啊!
若让皇贵妃再这么砸下去,只怕日后不用多久,就只能从娘娘的库房里掏东西来用,内府不会再拨东西过来补齐了。
“娘娘,您别急,大夫人也是心慌,您想,她向来当您是主心骨儿,大老爷出了事,她又进不了宫见不着您,您让她怎么不急,不慌?”
皇贵妃素手一挥,小几上的金玉摆设全砸落地。“你们不用哄我,我让她回去跟大哥说,让他小心当差,千万别大意,他可好,自个儿将把柄送到汾王手上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宫女劝了又劝,才把皇贵妃劝得歇下,不歇着还能怎么办?陛下还拘着她不许出宫,每日睁眼就是等着宫外秦王府、宁王府捎信儿进来,几个孙子每日的情况,成了皇贵妃生活的重心,宁郡王倒还罢了!宁王妃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娘家底气不如秦王妃,宁郡王是她的全部,她自是尽心异常。
倒是秦王妃,听说昨儿又病了。只是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就只有秦王妃及她身边的人知道了!秦郡王原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家伙,但是年初那番折腾,如今气候稍有些变化。他就咳喘不止,御医说是逆王的手下,给他喂食的药伤了肺部。心脉也受了损伤,活泼好动的小男孩,现在只能成天关在屋里,父亡母病,秦王府里无当家的男主人,连主事的女主人管不了事,幸而有皇贵妃指过去的宫女、嬷嬷。否则还不知那些下人会怎么折腾。
好不容易皇贵妃睡下了,福雨匆匆告进,她今日奉命去了秦王府,没想到竟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秦王府的二少爷、三少爷及两位小姐出事了。二少爷最严重,怕是熬不过去了。
秦郡王是秦王嫡长子,二少爷是嫡次子,三少爷是庶出,两位小姐也是庶出,秦王共四子五女,两个嫡子,两个庶子,四个庶女。嫡女最小,福玉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