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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一一应下,虽然东方朔肯定已交代傅内官去办,但再多仔细点总不会有错。其实吧!她觉得太子就算来,陪他说说话,就好赶人回府抱老婆孩子才是要紧,但,四哥向来把阿朔当儿子看,想来出门一趟回来,兄弟两肯定有许多事要说。
想到之前阿朔病那一场,慕越心道,四哥不知会就此事叨念阿朔多久咧!皇帝都没他唠叨。
夫妻两用过晚饭,慕越让雀儿取出一套新做,阿朔还没上过身的春袍,杏黄地绣青竹奇石的直裰,“这套给四哥穿成吧?”
“看着不错,就送到外院的书房备着吧!”
夫妻两边下棋边等着太子登门,甫过戌正,傅内官着人进内院通报,太子来了。
“我这就过去。你早点歇着。”
“知道。”看着东方朔的眼睛交代:“少喝点酒,四哥长途跋涉肯定累了,你别拉着他陪你喝酒。”
“说反了,是四哥拉我陪他喝酒。”东方朔点了下慕越的鼻子纠正道。
慕越不以为意的摆手,帮他整了整衣袍,才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你说,要不要把四嫂给请过来?”
“请来做啥?”
“救你啊!免得你被四哥数落到天亮也不得安眠。”慕越斜眼看他,东方朔摸着下颌道。“也好,有四嫂在,四哥总会收敛一点。只是要劳你陪着四嫂。”
慕越微笑把东方朔送出门,转头便让人赶紧把太子妃请过府,太子妃知道太子回京,先去了宫里,当然也就知道顺王连日劳累染了风寒一事。她心里盘算着,丈夫一出宫肯定直奔顺王府看顺王去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派去宫门候着的内侍回禀,太子出宫往顺王府去了,她打发了来请安的侧妃等人。有些心烦的拿起鱼麟册来对帐,不多时,又丢下账目。拈起绣花针想绣些什么,被身边的宫女劝了拦下,正想是不是要打发人送干净的衣物去顺王府,就听到小丫鬟来报,道是顺王妃有请。
“都什么时候了。顺王妃怎么会派人来请太子妃?”她身边的宫女斥责小丫鬟,那宫女见小丫鬟一脸委屈的样子。朝她一瞪眼,见她低头不语,满脸堆笑的对太子妃说:“肯定是这丫鬟听错了吧?顺王妃又不是不懂事的,这都过戌正了,怎么可能请您这个时候过府?”
太子妃却想,正因已过戌正,还请她过府,那表示顺王是请她去救命的。
顺王整日忙碌,顺王妃没看好他,让他染了风寒,太子素来将这幼弟当儿子看,顺王妃没照看好,让他染病,太子肯定有话,顺王怕哥哥怪老婆,所以找她救场?“帮我更衣,我这去趟顺王府。”
太子妃来得不算迟,太子才叨念过一顿,因为他一进门,顺王便请他先去洗漱更衣,洗去一身疲劳后,太子的精神来了,由东方朔陪着用过一顿清淡的晚饭,兄弟两正你一杯我一口的喝着酒,当哥哥的完全不说此行收获,只顾念叨着弟弟,不能把老婆宠上天,男人在外忙乎,女人就该把男人照看好,太子扳着手指算着,东方朔自那年北巡大病一场后,就连轻微的伤风也不曾,怎么成亲后,有老婆照看反而染了风寒,病了那么一场?
旁人不知,东方朔自己却是最明白不过的,那场病全是他心病引起,逆王就是病因。
他无法跟四哥解释,虽不喜四哥怪慕越,却无法为慕越辩解,只能板着脸表达不满之意,太子本就不是个细心的人,加上连日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这时早就体力透支,眼下只是强撑着。
房外廊下,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棂照在太子妃和慕越脸上,太子妃满含歉意的对慕越说:“殿下不是有意有怪你的。”
“我知道。”慕越苦笑,“四哥一路舟车劳顿的,只怕是已经累坏了,可还撑着来看阿朔,我们实在是……”慕越低下头羞愧的模样,太子妃见状忙安抚她,“殿下就这么一个弟弟,关心他也是应该的,你别怪他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扯就好。”
“四嫂说那儿话,本来就是我没照看好。”慕越笑眯眯的跟太子妃扯,屋里太子已喝得差不多,两眼怔忪发直,东方朔听到屋外慕越的声音,遂暗松口气,让人请太子妃进来。
太子妃一进来,看到丈夫被灌得脸色发红眼皮子几乎要搭在一块了,似笑非笑的看向东方朔:“十二弟不是让人请我救命的?”
“是啊!”东方朔直言不讳,“四哥一路辛苦,做弟弟实不忍他回京了还这般辛苦,也不好让四嫂替我们担了四哥的脾气,索性把四哥灌醉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他来外书房时,先见了太子身边的黄内官,得知太子是累过头了,他们自出京后,便是一路急行,与北猛王见面后,又赶着回京复命,见过皇帝之后,他就该回府歇息,偏偏听到内侍们说起东方朔前几日办案辛劳,皇帝又拉他在滂沱大雨的夜里奔波,回去当晚就病了,心里便放不下,硬是强撑着来看他。
东方朔为此感动不已,但也唯恐太子妃因此有意见,前世的四嫂对他虽照拂有加,可是四哥待他比对亲儿子还好,四嫂难免对此颇有微词,重生后,虽然他不常在四嫂面前晃悠,但因他远在宁夏,四哥唯恐他受委屈,拚命从父皇那儿捞好的给他,府里得了什么稀罕的,也是先紧着他,久而久之,四嫂对他不禁生了怨怼。
不过感动归感动,为了越越,为了日后的日子,他不能再如前世一样,由着四哥继续插手他的事,他已经为此付出惨痛代价,不能再重蹈覆辙,再说,这样也会对四哥的名声有碍。
想到这儿,他朝太子妃拱手一揖,“有劳四嫂过府,小弟在这儿谢过了。”太子妃忙避过回了半礼,心里却隐约有种感觉,他不单是为今晚急请她过府谢的。
东方朔让人扶太子与太子妃一同去客房,“夜已深,四哥又喝醉了,虽说已近四月,夜里仍有些寒凉,今晚委屈四嫂陪四哥在舍下歇一晚,明日再回府吧?”
太子妃点点头,随太子去客房歇息。
东方朔与慕越两慢慢的走回房,“你没喝多吧?”
“没,你放心,四哥喝一杯,我才喝一口,他喝了一坛梨花白,我连一小壸的量都不到。”
“你给四哥喝梨花白?”慕越停下脚瞪着丈夫。“是咱们酒庄新出的梨花白,还是京里原有的?”
东方朔听她说咱们,心里很是开心,呵呵笑着把人搂入怀,“当然是酒庄新出的,四哥的嘴可精了,喝过咱们酒庄的酒,压根就喝不下京里那些酒庄出的酒。”
慕越叹道:“那梨花白后劲可强了,明儿四哥肯定头疼欲裂。”
“不然我为何要把人留在府里过夜?不就是怕四嫂怨怪我吗?”
“不成,得叫人热着解酒汤,客房一有动静就让人送进去。”
东方朔听了放声朗笑,“瞧,我还真是娶了个贤惠媳妇儿!”
慕越朝他皱了下小鼻子,觉得他有些醉了,怕他在外头吹风,回头又染风寒就糟了,赶紧把人拉回房去。
王爷和王妃进了正院,随行的人衣袂窸窣声也跟着去远了,偏院的角门后,才闪出一道纤瘦的人影,她看着正院院门关上后,方才朝身后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快步走向正院,她越过院门走向侧门敲了一下,看门的婆子听到声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到她进来,不免抱怨道:“姑娘往后可得警醒些,虽然在王妃跟前不得用,也不能常常的溜差啊!”
女子赔了不是,从袖里掏出个小荷包给婆子,“多谢嬷嬷了,这些给嬷嬷们喝茶。”
“谢姑娘赏,贪财了!”婆子顺手在荷包上捏了下,心满意足的笑咧了嘴,顺手从门房的小桌上取了一盏灯,说是灯,其实就个盛了灯油的小碟子,“给。”女子接过灯,昏暗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
“王爷和王妃刚回房,姑娘还是趁没人注意,赶紧回去吧!”
“谢谢嬷嬷提醒。”女子接过小碟子,知道是自己方才给的赏银够丰厚,才让这看门婆子给自己一盏灯,当下也不客气,拿了灯提着裙襬出了门房,借着微弱的灯光回了自己屋子。
却不知看门的婆子看她走远后,便喊了一小丫鬟来。“去跟何妈妈说一声,夏珺女官从偏院回来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太子回京三
何妈妈那儿接了消息后,打赏了小丫鬟,让她回去跟看门婆子交代,要继续小心当差,看着人消失在夜色里,才关上房门,她朝坐在桌边的顾嬷嬷问:“真要让人把太子歇在外院的事给传开?”
“不给她们点消息,她们怎么会动?正院里头有你我及平儿几个守得严,她们无处下手,只能想法子让她们动。”顾嬷嬷捧着杯茶微笑道。
“就怕她们不肯动啊!”何妈妈叹气,太子来的突然,就怕消息传出去,她们会有所顾忌而不敢妄动。
顾嬷嬷倒不这么想,“别急,咱们急什么?她们可比咱们急哪!”顾嬷嬷笑道:“她们想熬下去,可也得她们那一位主子肯耐着性子跟她们耗。”顾嬷嬷之前焦心有些乱了阵脚,被何妈妈提醒后,她静下心来想明白了,再加上她原在宫里,对薛妃的性子有些了解,因此这会儿反倒是最平静的了。
何妈妈虽聪慧,但碍于眼界和见识,有些事虽然看得明,却不如顾嬷嬷周到,“薛妃如今都自身难保,她手底下这些人,还会乖乖听她使唤?”何妈妈觉得若薛妃还是皇贵妃,薛家在朝仍举足轻重,府里这些被她安插进来的人,听命于她,该是理所当然,但现在薛妃早不是那个备受皇帝宠爱的皇贵妃,这些人还听命于她,难道薛妃能给她们更好的前途?
“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权,也有的人想攀高枝得荣华富贵,也有的人只想好好活下去。”顾嬷嬷若有所思的道,“夏慧和夏真两个,心思较浅,倒是这夏珺。我有些看不透她。”
何妈妈倒没那么多烦恼,“反正不管她们是什么心思,只消拿到把柄,一并清出王府就是,管她们那么多做什么?”
顾嬷嬷怔了下,随即笑着应了,是啊!若皇帝知道薛妃的手这么长,不用她们费心拉扯,皇帝就会处置她了。
不多时,府里各处都知道太子上门探望王爷。与王爷相谈甚欢开怀畅饮,因而醉卧外院客房,这个消息让偏院如今仅余的两位娇客之一心动不已。妍梅兴冲冲的去了妍娇房里,打发走了小丫鬟,她拉着妍娇窝到床上说话。
“你疯了不成?”
“不然你说,咱们还有别的出路?”妍梅媚眼一扬,端的是绝世风情。让人见了几乎拔不开眼的媚惑。
妍娇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妍梅说的没错,顺王妃专宠,顺王又是个小气的,她们最大的倚仗又失势,就算想让薛妃为她们出头都不成。再说了,薛妃又不是顺王的亲娘,就是亲娘也管不了儿子要不要睡那个女人。王爷要晾着她们,她们也莫可奈何!
更何况,薛妃一开始让她们进顺王府,也不是让她们来讨男人欢心而已,娘娘是要她们看着王府里她的那些暗桩。太子府让太子妃管得如铁桶一般,她几番安插人手过去。没多久就被清理出去,其他几位王爷府里也都有娘娘的人,唯独这位顺王,娘娘不是不想安插人到他身边去,秦王当初也动过脑筋,只可惜顺王离得远,他们的人就算安排过去,也都只到永宁山庄,而且进了永宁山庄后,就似断线风筝,压根无处可寻。
因此顺王开府,娘娘几乎是倾尽全力,安排比其他王府更多暗桩进府,只是之前那些清理,扫出去不少娘娘得力的人手,也让她们与宫里的连络中断,消息变得不灵通了!听了妍梅的话,妍娇左右衡量片刻后,还是拒绝妍梅想去见太子的事。
妍梅气恼万分,觉得妍娇挡了自己的路,妍娇试图解释给她听,妍梅却摀着耳朵跑出去,侍候的小丫鬟们见妍梅跑了出去,一个机灵点的拔腿追了出去,另几个面面相觑,纷纷转头去看妍娇的屋子,妍娇倚在门边看着那抹桃色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微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去,几个小丫鬟不知所措,“怎么办啊?难道就看着梅姑娘这么冲出去?”
“哎哟!娇姑娘都不管她了,咱们多什么事啊?”
“小菊花不是追出去了,咱们也去瞧瞧吧?”
“也是。”要是妍梅姑娘出了事,她们这些侍候的也得担责任。
听着外头小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最后相偕离去后,屋里的妍娇轻吸了口气,取出一声鸟笛,开了门张望了下,将鸟笛凑到唇边轻吹出声,良久就看到一个粗使嬷嬷慢慢的踱过来,“见过妍娇姑姑。”
“你怎么好些天来见我了?”妍娇数落对方一句,那嬷嬷慢吞吞的抬起头回逆:“姑姑见谅,近来府里盘查得严,老婆子不好过来。”
妍娇在心里冷哼了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