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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微笑拍拍她的手,“你可别小看了她们三个。”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呢!
梳妆好之后,慕越便去了今儿招待客人的花厅,不多时,客人陆续上门,慕越端坐上首,与女眷们一一交谈,慕越进京后,随祖母招待过不少夫人、奶奶们,她身份最高,自不必一一相迎,只在厅里坐定,由两位嬷嬷负责待客,众丫鬟们引路。
傅太太母女三人连袂而来,不少人看向傅太太,似在等待这位闹腾起来,不想,今儿的傅太太却好像了个人似的,温和谦恭如春风般宜人,倒让不少人暗暗惊异,后见到傅顺寸步不离其母,大家心中暗暗有数。
座上的王妃看来年纪虽轻,倒是个和善的伶俐人,几句话就让人如沐春风,聊得开心,就连原本抱持一较高下心态来的傅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顺王妃能说会道。
殊不知,慕越只有了三分心力在应付她们,大部份的心思全放在姗姗来迟的阿月娜公主那儿,一位邻县的富商太太看着慕越连身边的丫鬟,都穿金戴玉的,不免欣羡的道:“不愧是王妃身边的,瞧瞧,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好样貌啊!”其他几个与她交好的奶奶、太太附和着,把草儿、圆儿、白露几个夸得跟花儿似的。
另一旁坐着的几位是太太,举止较为矜持,镇长太太便代为介绍,原来是南临镇所在之地的临江府的世家名门。镇长太太道:“您不晓得,咱们黄夫人可是临江一地出了名的孝媳啊!黄夫人的夫婿在京里任职三品的京官,黄夫人原也在京里住着的,适巧黄老夫人染病,黄夫人孝心有嘉,特地带着儿女回来尽孝的。”这番拍捧,令那位原本自恃身份的黄夫人总算卸下冷脸,给了镇长太太一抹微笑,复又对慕越聊了京中的事。
这一位开口了,她身边的那几位。也就跟着加入说话,镇长太太担任穿针引线,带动话题颇为熟练。想来南临镇平常一些交际场合,她都颇受欢迎。
傅顺也趁此机会,与黄夫人等人搭上话,当阿月娜公主过来时,待客的花厅里头。一屋子莺莺燕燕珠翠环佩叮咚相伴,好不热闹。
阿月娜公主会说大周话,进来后,慕越将她介绍给众女客。
长袖善舞的镇长太太笑盈盈的上前,为阿月娜引介厅里的太太、奶奶们。
慕越眼尖,发现阿月娜的笑容有些僵直。背打得笔直,走路的姿势有些吃力及僵硬,不由好奇的把佟雪招过来问。
佟雪掩嘴偷笑。“夏月和妍梅两个与公主一照面。果然就斗起来了,两个人一言不合,竟然就打起来啊!阿月娜公主被吓着了,她方才拚命叫她们住手,可是她们像是没听到似的。把阿月娜公主气得够呛!”
慕越点点头,见跟在阿月娜身边的。还是傅老爷送过来的丫鬟,而非夏月和妍梅,不由挑高眉头,疑问的看着佟雪。
“夏月之前大概被妍梅给整惨了,现在好容易,两人抬平级了,她便一点亏都不肯吃了,妍梅想在阿月娜公主跟前露脸,她也想,而且她更想把妍梅给踩下去,因而妍梅一开口说话,她便抢在头里开口,几个来回之后,妍梅着恼了,夏月颇为得意,阿月娜公主则是小有失望,就知道,顺王妃不会那么好心,给她得用的人让她使唤。
她丢着两个个人在那儿吵,自去找她那红鞭子,她的东西原是四方馆派来的嬷嬷、宫女在收,后来一个嬷嬷和一个宫女不见了,倒换上来一样会说些北胡话的嬷嬷及丫鬟,她的东西都交由她们收着,她从未亲自动手去整理过行囊,因此等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出鞭子来时,妍梅和夏月两人已经扭打成一团,阿月娜来气,抽手一挥鞭子就打到夏月她们二人身上。
她们两人正打得昏天暗地的,忽来的疼痛,让她们直觉的顺手往旁一抓,一个抓了个大花瓶,一个抓了高几上的炉瓶,顺势一掷,那炉瓶有些沉,这么一挥出去,就砸中了阿月娜身边的多宝格,上头的摆饰被这么一撞,就滑下多宝格,砸在阿月娜脚边。
而大花瓶却是正中阿月娜的腹部及右腿,阿月娜没了内力,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因日前折腾自己,正气虚体弱,适才那么一挥鞭,就已让她气喘吁吁,根本没想到她们两竟会反击,拿东西来砸自己。
震惊与愤怒,让她又抽了夏月和妍梅两鞭,最后实在无能为力,只好顿坐于地,叫人来把夏月她们给拖出去。
夏月的背被鞭子伤了,妍梅则伤在肩头,尚幸两人都未被鞭子伤及脸面破了相,只是她们两受了伤,就无法侍候阿月娜赴宴,于是只能让方才歇下的几个丫鬟过来侍候她。
“……就因为闹了这一出啊!阿月娜公主原本精挑细选的衣服也不能穿了,只能重新梳妆挑衣服,所以才晚到这会儿。”佟雪叽叽咕咕的刚刚那场闹剧说给慕越听,最后还幸灾乐祸的道:“看样子阿月娜公主伤得不轻呢!可她偏偏要强,说什么都不愿让大夫看诊了。”
是怕大夫们以为她又没事装病吧?慕越摇摇头,还是吩咐佟雪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待会趁去用饭的那段时间,让大夫为阿月娜看诊吧!这位公主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呢!
第五百七十四章事态一
看看时辰,慕越与镇长太太打了个招呼,请众人入席,原此空档,想让阿月娜先回房,让大夫看诊,谁知她硬是不肯,慕越只得让侍候的人多注意点。
席上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不过倒是无人敢与阿月娜说笑,阿月娜原是满肚子盘算,可是先让那两个不长眼的丫鬟给坏了事,精心准备的衣饰全毁了,还因动了手,右手筋肉酸疼不说,又被那两丫鬟砸伤自己,想到此,她应付人的心情都没了,更别说盘算着要从这些咶噪的女人堆里,找一个得用的人。
看着席上众人言笑晏晏,她更是食不下咽,心里实在不怎么痛快!为什么她们都能笑得这么开心,独她一人心情郁闷!愤愤的又倒杯酒,举杯喝下,不到席散,她已喝得半醉。
慕越见状不对,让人好生照料着,幸而也用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往园子里听戏去。
阿月娜也跟着去,但,这大周的戏,她听不懂,咦咦呀呀的音乐,婉转的唱腔,再加上妩媚的身段,让她看得直皱眉头,最后还是坐不住,起身回房。
园子里的戏正到高/潮之处,谁也没注意到阿月娜离席,来赴宴的多是南临镇上的人,少部份是来自临江府及附近邻县的人,她们都是大周人,来赴宴,想的是与顺王妃交好,可不是为了阿月娜这个外族公主,像傅老爷这般,两方都兜转得开的,还没几人哪!
因此大家的焦点都不在阿月娜这位准新娘身上,而是落在顺王妃及傅太太母女身上。
佟雪得慕越吩咐,待阿月娜回了房,便领了大夫去见,这回来的是个老大夫。把脉后发现这一位竟是拉伤了右手,肚腹及腿部都受了伤,不免有些吃惊,这位姑娘是怎么伤的啊?可他一个男人,虽然年纪老大,但这种事也不是他能问的,只得将好奇按下,开了药方及膏药,又交代让伤者好好休息,暂时别让她侍候王爷了!
侍候笔墨的丫鬟微怔了。方才回道:“老大夫你弄错啦!这一位啊!可是北胡的公主,不是王爷的妾侍啦!”
老大夫得知自己弄拧了,有些不好意思。连连咳了几声藉以掩饰过去,“这位就是北胡公主?要嫁东猛王那位?”
“是啊!”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大夫弄错了阿月娜的身份。解释一番后,老大夫讪讪的道:“我就说嘛!那儿有一个妾侍胆气这么大的,敢在王妃这主母眼皮子底下。与我们这般闹腾。”老大夫咕哝着,丫鬟笑着没应话,接了药方及药膏,给了诊金将人送出去。
且不说阿月娜那边熬了药后,又是怎么闹腾,慕越这边宾主尽欢。将客人送走之后,慕越便往炕上一靠,懒懒的道:“累死我了!打仗都没这么累!”
圆儿她们掩嘴轻笑。“王妃这是劳心又劳力,怪不得累了!”
正说笑着,就听外头丫鬟向王爷请安,稍顷,东方朔便进来了。看到慕越靠在炕上,笑着走过去道:“瞧你个没出息的。才办个宴会就累成这德性!”他坐在炕沿上,伸手刮了慕越的鼻子一记。
“那是啊!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怎么办呢?”慕越顺着他的话说,圆儿见王爷面色一沉,不禁替王妃紧张起来。
“说不得就只能让本王替你分忧啦!”东方朔摇头叹息,似很为自己有个没出息的老婆难过。
“不然,王爷再迎个能干有出息的回来分忧好了?”
“休想躲懒!”东方朔抓着她的手正色道。“你不习惯应酬人,原也没什么,在京里过日子,也不是天天有应酬的,本就没指望你长袖善舞的为我谋前程,咱们两就一起当对没出息的夫妻吧!”
“瞧王爷说的。净会说好话哄我哪!”慕越斜睨着他道。
东方朔却是端肃神色道:“本王在跟你说真格的。”他朝圆儿使了个眼色,圆儿知机的将屋里的人全遣下去,自己亲自守在门外。
屋里,东方朔轻声的跟慕越说着自己的打算,“……你放心,我不打算娶侧妃或纳美人。”
“父皇不会允的。”慕越道,“安王妃和汾王妃虽尚未有孕,但两位王爷身边的美人儿可多不胜数。”
“怕什么,反正我前头便已对父皇直言,养这种女人,只会妨碍嫡子女的安危,我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的跟父皇研究一下,每年各个王府花费大概是多少,国库被人掏个干净,钱还没完全攒回来,还要应付这些开销,日子浅看不出来,待日子长久,就知道是笔多大的开销了!”
慕越听得头皮发麻!“你可别乱给父皇出主意啊!”
“不怕,我先跟四哥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养孩子都精细,得花多少银钱养大一个孩子,孩子大了若没出息,整天混吃等死的当纨绔,岂不反而受累?何苦养那么多庶出的孩子来?”
慕越连忙拦住他往下说:“行,我知道了,王爷胸怀大志,有经济治国之才……”顿了下又道:“你不是说要当对没出息的夫妻的吗?”
“你想我去跟四哥争吗?”
“不要吧!四哥当皇帝不错,自小他就一直照应你,我觉得啊!四嫂对此有些不满呢!”
东方朔微怔了下,复笑道:“你也知道!”
“我又不是不知道四哥怎么宠你的,要学骑术,就老远打京里送马来,幸而爹说,那马太打眼没让你一开始就骑着它出去招人眼,否则,你早让那些闲帮的混混给揍了!”
东方朔想起自己一开始学骑马时的事,也不禁嘴角微翘,虽然前世的他会骑马,但重生后的这副身体,却不会骑术,他脑子知道该怎么骑,手和脚却无法顺从意念。费了一番功夫才协调过来。
“还有你那几位木工师父,也都是四哥帮你找来的,明师父也是,你问看看,四哥只怕对他几个儿子都不如对你尽心。”
东方朔叹口气,“我知道,所以我竭尽所能的帮四哥,他要争那个位子,我就帮他,不过。帮归归,我可不会拿自己去为他拉拢人,你放心。我这辈子就守着你一个人了。”
慕越正想顶他一句,却想到他方才说的,难道他的意思,不会任由四哥做主,为他娶侧妃、纳美人好为四哥结交朝臣?看妻子眼里写满了质疑。东方朔也不多说,有些事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让人觉得轻浮不可置信。
正好黎内官来了,东方朔便打住这个话题,让黎内官进来。
慕越想不明白,阿朔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发奇想的说只守着自己一个人。
黎内官进来,低声道:“王爷,北胡的巴彦大人使人送信来。”说着便递了封信柬给他。
东方朔接过来。一目十行快速看完,“让人回信过去,就说我们随时备好,等他们来接人。”
“是。”黎内官躬身退下,东方朔转头对慕越道:“北胡人等不及要接人走了。”
“那妍梅她们……”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出去的。谁知道她们两人竟大闹一场!
东方朔也叹气,“那就把妍娇送去吧!”
明知阿月娜此行可能性命不保。还要送人去侍候她吗?“我原想着把她留给傅姑娘的。”妍娇比妍梅晓事,她比妍梅更懂得生存之道。
“那就让妍梅她们两个跟着阿月娜去吧!”东方朔道:“她们两个会闹腾,想来随着去也能自保,四方馆调来的嬷嬷和丫鬟就留在此处吧!等我们从东猛族回来,还要在此休整,就让她们留在此地打理!”夫妻两又说了会儿话,东方朔便起身去更衣,慕越也自去洗漱,圆儿去看了阿月娜的状况后,回来悄声禀报,慕越听圆儿说,阿月娜这次乖乖吃了药,还让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