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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娜心头大怒,贱人胆敢编派她母妃!等她醒来,定要生剥了她的皮!
巴彦大人一行准备出发,派了人来请公主,不想,侍候她的嬷嬷说公主服过药之后就睡着了。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怎么办啊?随行的人七嘴八舌提供意见,来回话的嬷嬷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连把公主用被子包了丢在马背上带着走的主意都出笼了!不由轻咳几声。不过这些大老爷们嗓门是一个比一个大,说到最后都用吼的了,她只得重重的咳了几声,却依然不见效,便大喊道:“各位大人。傅老爷昨日才送了十辆马车过来,可以让公主坐马车。”
“嘎?”众人被这嬷嬷的大喊吓了一大跳。后来听她这么一说,纷纷朗声大笑:“好啊!原来那些马车是这么用的啊!哈哈哈,我还以为那只能用来运东西咧!”
北胡王给阿月娜公主的嫁妆,是牛、羊各百头,骏马五十匹,尚有金银首饰等物,因巴彦是从岳家部族出来的,因此带的嫁妆是由巴彦的岳家先凑出来,待之后再由北胡王补给他们。
他们北胡当然也有马车可乘坐,但来送嫁的这些大老爷儿们,平日出入习惯骑马,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傅老爷送来的那些马车的用途。
就有几人哈哈笑着,要去扛公主上马车,那嬷嬷忙道不用,只需把马车驶到院门口,她们就能把公主抬上车。
阿月娜被送上马车,巴彦大人便玩心起,要来安排人乘马车,他原打算,让夏月和妍梅二人安排坐同一辆马车里头,后来知道公主受伤,全是因二人争闹而起,虽佩服二人能在公主鞭下存活,到底不敢将她们两安排同车,免得这两人互掐,伤势永远好不了。
傅老爷送马车来时,另又送来丫鬟和嬷嬷,于是,侍候阿月娜公主的丫鬟、嬷嬷们便有三十几人,留了一开始送来的两个丫鬟及一个嬷嬷在公主车里侍候,其余的就打散来,有的与妍梅同车,有的则坐夏月那车,再多的,便是分乘三辆马车压送公主的陪嫁。
看得众人咋舌,他们家里也有仆妇侍候,但一个人用到这么多人,听说还没算上粗使婆子及洒扫的丫头,已是删减过的人数了。
上路之后,几个大老爷骑在马背上,边算着这些人的用度,边漫不经心的聊着天,来到镇外,与那些守着牲畜的同伴们会合,浩浩荡荡的往南猛领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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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派去看着北胡人的小厮回禀,道是北胡人已经出发,东方朔点点头,看向卫祥生,卫祥生立即躬身拱手道:“卑职一早就命人远远的缀着,让他们小心跟随,不让北胡人发现。”
东方朔道:“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还是要叮嘱一句,让他们小心别大意,若是遇上变故,也别插手。”
卫祥生点头应诺,他有不少亲人死在北胡人的手里,派去盯梢的人亦然,全是乐见北胡人倒霉的,不会多事去插手。
东方朔又转过来与礼部的官员道,“北胡人既已出发,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可不好落后太远。”
说话间,就见蒋少卿姗姗来迟,他朝东方朔行了一礼,歉然道:“王爷,下官来迟了。”
“出门在外难免事有不顺,蒋大人勿需介怀。”
东方朔客气的道。
蒋少卿眼神复杂躬身回应:“多谢王爷体恤。”
被东方朔敲打之后,蒋少卿再笨也不敢放任那个丫鬟出来走动了,让随行的嬷嬷把她拘在房里,不许她出去,也不让她近身侍候自己,他面露鄙夷的交代婆子,“禀了夫人,看是要怎么处置她都好,就是别再让人出现在我跟前。”
那婆子是蒋夫人的心腹,虽知夫人的打算,但霞光那小蹄子一直没流露出对老爷别有居心,她还觉得这丫头好,没想到,人家眼界特高,没对老爷动心,那是瞧不上老爷,这一路上,她冷眼瞧着,那丫鬟老往王爷跟前凑,她人老眼不花,早早看清了这丫头竟是对王爷起了心!
原本想着要如何捅到老爷面前去,还得快,不能让王爷也动了心,开口跟老爷要,才来处置,没成想,老爷忽然开了这个口,婆子当然是很乐意整治这个丫头,但是她不曾近身侍候过蒋大人,很多事她不如那丫鬟懂,于是蒋大人这两天就深刻体认到,身边侍候的人真的很重要,
霞光算是大丫鬟,有什么事都是她带着小丫鬟们做,她一被拘起来,小丫鬟们群龙无首,所有的事全都乱了套,又因大家平级,谁也不服谁,互相斗起来的结果就是苦了蒋少卿,一早起来要么是没水洗脸,要么是好几盆,吃不到一口热饭菜,衣服也没人打理,蒋夫人没想到霞光会惹丈夫嫌弃,因此也没安排人替补。
东方朔看他一副狼狈样,便道:“不如这样吧!我让王妃先指个人过去帮你看看,看那个得用的,先提起来,先应付着用。”
“多谢王爷。”本来这事可以不用麻烦到王爷、王妃的,但他不知小丫鬟们的禀性,妻子那个心腹嬷嬷善于外事,与别府的人交际往来,对人事应用反不在行,能有人相帮,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东方朔便命内侍去跟慕越说一声,慕越的动作很快,立即派了圆儿与佟雪过去,她们过去时,蒋家的丫鬟们正在斗嘴,谁也不服谁,佟雪一看恼了,走上前也不多说,直接将院里树下的一张石椅举起,往地上狠狠一惯,把那些丫鬟吓了一大跳。
原以为是其他官员带来的丫鬟,定睛细瞧竟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当下老实站好,圆儿一一问话,又找婆子来说话,不多时,圆儿便将事情处理好了,临走前,还跟蒋夫人那位心腹婆子道:“王妃说了,蒋大人身负重任,你们是身边侍候的人,就得把大人侍候好,大人当差得了皇上的赏,你们也得脸,否则要是误了大事,别说皇上不饶蒋大人,连你们也别想落了好。”
那婆子面红耳赤的应了,总算担起事来。
当晚,蒋少卿回房,屋里井井有条,丫鬟们老实了,圆儿挑了一个沉稳利落的提上来当大丫鬟,她确实也能干,只是长相不如霞光,不过会办事能把人侍候好最重要。
东方朔见蒋少卿恢复正常,便下令三天后准备出发。
不想隔日半夜,南临镇外一阵骚动,又是敲锣又是喊叫,把所有人从梦里惊醒,南临镇位置很特别,往年也不是没有遇过袭击,南临镇民们训练有素,安置好家中女眷,男人们全副武装戒备,镇长派了人去探看情况,谁知竟迎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北胡人,他声若蚊蚋,断续不可闻,待要听清,人已断气。
众人骇然,几位世家老爷们便提议,去见王爷,请王爷拿主意,不想才出镇长家,夜色里就听到有人扬蹄朝他们直奔而来。
第五百七十八章暗袭三
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央,两排一溜交椅上坐着惊魂未定的南临镇镇长,及几位世家老爷、商户人家的主事,傅老爷也在其中,他没有坐在交椅上,而是坐在交椅后头的圆桌边。南临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被请过来了。
人手一杯热茶,边低声交谈着,傅老爷也与身边的人交换意见,“听说,刚刚王爷派人去请镇长他们时,可把镇长几个吓坏了!还以为是贼人寻上门!”坐在左侧的国字脸男子板着脸,语气里却多嘲弄。
傅老爷睃他一眼,道:“也怪不得镇长,有个北胡人浑身伤,也不知那人怎么识得路,黑灯瞎火的竟然能摸到镇长家去。”
这话一说,立时引发周边的人热烈讨论,北胡人不是早走了两三日,怎么会受了重伤,在暗夜里摸上镇长家呢?又有人道,北胡人在镇上时,镇长与他们主事大人多有往来,识得路也没什么。
旁边有人直起嗓子大声道:“北胡人也不是软蛋,什么人才能把他们制服?那巴彦大人他们呢?还有阿月娜公主……”
大家越讨论越热络,就连镇长自个儿也觉得不对劲,他是与巴彦大人走动的勤,但要真说走动的最勤快的,当属傅老爷才是,他身边的人也想到了,就质疑着为何没找上傅老爷去?
傅老爷沉声道:“许是因为都是我上门找巴彦大人,而非巴彦大人使人来找我,自然那人不识得傅家在哪,却晓得镇长家在何处。”
他顿了顿,扫了厅中众人一眼。“再说镇长宅邸是咱们镇上最气派的,外地人一进镇,顺着大街就到了。最好找。”
厅人众人纷纷点头,镇长被不着痕迹捧了一下,却觉得摊上这种事晦气,又想,自己身为镇长,连外地人遇了事都晓得找上自己,是否代表着自己做的不差?正思忖间,就见王爷大步流星走进大厅,身后是蒋少卿等人。
众人起身相迎,行礼请安声此起彼落。东方朔走到上首太师椅坐下,才笑着与众人示意免礼,待众人坐下之后。才朝黎内官颌首示意。
黎内官站在东方朔身边,朗声对大家说明情况,大家听完之后,一片哗然。
“王爷,这西猛人也太过份了!竟然跑到咱们大周的地盘上撒野!”一个随父亲来的青年大声道。
东方朔淡淡的看他一眼。“那是南猛王的领地,咱们若插手,才是手伸得太长。”
那青年一噎,待要再说什么,却已被父亲死命拉住袖子,不允他再多嘴。镇长己开口问:“敢问王爷。这事咱们就不管了?”
“管什么?北胡与东猛联姻,西猛人不满,袭击北胡送嫁的队伍。与我大周何干?”东方朔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让镇长怔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蒋少卿慢条斯理的补充说明,“北胡人从咱们这儿离去,也有两三日了。就算我们赶到现场,也为时已晚。更何况我们连事情发生在何处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救人?”
厅里众人点头附和着,方才问话的那名青年,似想到了什么,张嘴欲问,其父着恼的拦了他,那青年被老父逼得急了,伸手与父亲拉拉扯扯,东方朔见状,便问他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其父惶恐不安的站起身,摆手连道没有,他儿子在旁板着脸,东方朔温和道:“无妨,老丈就让他说吧!也许他能看出什么不妥之处也说不定。”
那父亲这才让开来让儿子站到身前好让他说话,青年朝东方朔拱手为礼,便直言问道:;“敢问王爷,您是如何知晓北胡送嫁的队伍被西猛人劫了?”厅里众人方才想到,是啊!到镇长家求救的北胡人浑身伤,拖到镇长家门,只喃喃说了几句含混不清的话,人就去了,他们虽能看出那人是北胡人,可却不确定他是北胡人,当然也无法确认,他是送亲队的一员。
那顺王又如何知道他的身份及其遭遇的?
东方朔拿眼看了傅老爷一眼,傅老爷随站起身,躬身朗声道:“这是因为当日北胡人离去前,巴彦大人曾要我引荐侍候的丫鬟、嬷嬷,好侍候公主殿下,她们当中有人逃出来,找到傅家在南猛族的联系人,让人给我送消息,刚才我那联系人又送了消息过来,说是东猛王妃带着子侄外出打猎时,遇上有人行抢,她便带人打将上去,听说,那些贼人死了近五、六十人,不过那队可怜的行商,也死伤惨重。”
这话一出,大厅里人人色变,有的人是心惊于傅老爷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连南猛族里都有他的联系人,有的人则是将北胡送亲队伍与这可怜的行商拿来相比。一名年约六、七十岁的瘦削老头对着傅老爷问:“天都黑了,镇上虽未宵禁,但也不曾听闻有人进镇,您老这消息是怎么传进镇上来的?”
这是在质疑他的消息可信与否?
傅老爷心里冷笑,面上恭敬的道:“陈老不知,傅家养了许多信鸽,传递消息自然是快得多。”只要没人偷偷把鸽子打下来祭祀五脏庙,用来传递消息其实还挺可靠的,当然,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方法传递消息,但,这不需要说,相信也不会有人敢追问。
东方朔听到后面这道消息时,眼睛微闪,傅老爷过来时,并没有提及此事,他朝黎内官低语几句,黎内官便招来徒弟吩咐一声,他那徒弟点点头退出大厅,找人问话去了,厅里众人议论纷纷,几个与东猛族做东珠生意的商人,神色警惕的小声交谈着,另一边与西猛族做买卖的则暗恼西猛王选在此时挑事儿!蒋少卿等人则被人围着追问,镇上是否要戒备起来,免得贼人来袭,他们没有防备云云。
东方朔坐在上首,端着茶盅,慢慢掀着茶盖,透过氤氲茶香巡梭厅里众人的表情。
不多时,黎内官的徒儿回来了,附在东方朔耳边低语,“确定有人送消息进来?”
“是,傅老爷与王爷说话时,他家来了个婆子,傅老爷出来之后,见到那婆子,他似乎很惊讶,那婆子跟他说完话之后,傅老爷的脸色变了好几回,好像他原本计划好的事被人破坏了似的。
东方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