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用的!”
“王爷,咱们不是与阿月娜公主有约在先……”
东方朔停步看着黎内官,“我们与阿月娜约定了什么?”黎内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阿月娜公主只要求王爷给予协助,她要在南猛站稳脚跟有一席之地,但她并未要求王爷支持她的丈夫当南猛王。
黎内官笑道:“这么一来,不需咱们动手报复,他们双方为了能得我们信任,自会对格根塔娜的父祖出手。”
“傅老爷可有送消息过来?”东方朔边走边问。
“傅老爷已将傅察氏母女送到他在镇外的别庄,待北胡另派送亲的人过来,在别庄会合后再一起赴东猛领地。”
“汾王他们走到那了?”
黎内官恭声道:“汾王不日就会抵达。”
东方朔微讶,“他倒是走得挺快的!”
黎内官苦笑,“王爷,咱们那会儿,要押送贺礼,又要护送阿月娜公主,自然是走的慢,汾王爷此行,只他一人前来,自然比咱们快。”
“他自己一个人来?汾王妃没跟着来?”汾王偶有出乎意外之举,汾王妃没跟着来,随行的人压得住他不乱来吗?
黎内官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回王爷,汾王妃有喜,听说反应极大,故不方便出行。”
这么一来,只剩安王夫妻尚未传出喜讯了?就不知京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五百八十八章秋禾三
东方朔见了南猛来的使者三人,场面话一套套的,硬是只字不提王妃情况如何,或要求南猛如何处置罪魁祸首以赔罪,南猛王世子泰亦赤兀惕是三使者中辈份、年纪最高者,见东方朔顾左右而言他,全不让他们提来意,知其心中有气,心知此事难解,虽与么弟关系一直要好,此时也不免心中暗恼。
虽然来时听闻大周皇帝另派了使者前来,侄儿乌云为此颇感兴奋,觉得事情能有转机,世子却不这么想,大周皇帝另派人来,可能是站在大局上,不想令顺王因私怨伤国和,但也将顺王从明面上撤走,顺王私下要怎么对付伤害他妻子的人,相信大周皇帝也乐见其成!
想到老父已连夜将侄孙女嫁出去,杖毙亲下手的奶娘,将侄媳妇关起来,南猛王世子暗叹口气,换成是他,都不满意这样的处置,又怎能冀望顺王会满意?他比老父看得更远些,南猛王想的是眼前的安宁,世子看的却是日后,顺王是大周太子亲弟,汾王与他相比还差了一层,侄孙女惹恼了顺王,若是眼下不让顺王气平,将来大周新帝登基,顺王在大周新帝跟前时不时的给南猛找麻烦,不必兴兵,只消封锁各项物资运往猛族,到时自能拿捏住南猛的命脉。
南猛算是猛族里最早从逐水草而居,转变为以畜牧营生的,以南猛族为门户,与大周、北胡、拜月族及其他小部族的行商往来,其中当以从大周购入糖、塩等调料,及各种杂粮、香料、茶叶等物,还有大周江南的针、线、布匹等,为最大宗,如今南猛族生活便给的杂货,无一不是来自大周。
所以十多年前。南猛就不掺和东猛、西猛不时侵扰大周的事,就怕大周皇帝一个不痛快,就断了他们南猛的商机,父亲年纪大了,这些事都是他在处理,父亲或许明白大周得罪不起,却不知南猛依赖大周究竟有多深。
南猛王世子抬眼打量大周顺王的神色,只见他笑意不到眼,整个人透着疲惫,又思及这几天大周官员几番应付了事的态度。不禁打起精神来,好生的跟顺王周旋,一边盘算着。私下再与顺王的人连系,务必要在汾王到来之前,与顺王说定合作事宜。
乌云与东方朔说没几句话,就见这位大周俊美的王爷板起了脸,不再搭理自己。他自觉有些下不了台,自觉应是方才说的话若对方不快,却想不出来自己是那里惹这位王爷不快了。
巴根在旁边看得明白,只怕是乌云伯父言词间轻慢了大周王妃,才惹得大周王爷不高兴,只是眼下他不好跟乌云伯父挑明说。他是小辈,坐在旁边说得少听得多,看大周王爷那般态度也知道。曾祖父处置族妹及伯娘的方式令他不满,然而要如何处置才能令他满意,他却是缄默不提。
族里早有不少人家对格根塔娜的任性娇蛮甚表不满,这次惹了大祸,曾祖父未曾责罚。飞快将其遣嫁,不曾想过若大周王妃因此而亡。大周王爷不肯罢休,此事要如何善后?
双方你来我往言不由衷大半会儿,南猛王世子最后怏怏起身告辞,东方朔漠然送客,黎内官将人送出来,边走边感叹着,“此次我家王妃遇险,幸得傅老爷相助,方能及时就医!”
南猛王世子身边自有人立时将话转译给他听,南猛王世子听得心头一跳,想到跟在大周使者那一众官员中,唯一的一名商人。
待出得府来,南猛王世子忙遣心腹往傅老爷家去,总算从傅老爷那儿探得消息,南猛王世子心中大定。
心腹疑道:“世子,既然大周王妃情况好转,又怀了孩子,这大周王爷应该不会再与我们计较了吧?”
南猛王世子摇头,“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是个关卡,怪不得他现在按兵不动,想是要看后续情况为何,才要做决断。”沉吟半晌后,他立派心腹回去禀报南猛王,将这最新的情况回报给他老人家知道。
巴根避开乌云过来找南猛王世子,两人不知商议了什么,不过日后,南猛王世子继任为王,巴根备受重用,其弟乌力罕表现平平,但其与阿月娜所出之子,为南猛出使大周,娶了大周人为妻,就此定居大周,成为往来大周、南猛之间的大商贾。
乌云回到住处,招来美婢备上好酒好菜,与侍候他的人一起饮酒作乐,南猛王世子知道后,吩咐人好生侍候,并派人留心注意着,自己则耐心等着,大周王妃脱离险境,胎儿安稳的消息。
东方朔送走南猛王使者一行后,便回了慕越身边。
知她曾起身进食,又服过一次药后,才松开紧皱的眉头。
当晚,东方朔悬着心,深恐慕越又陷入昏迷当中,贺嬷嬷两位也怕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故一整晚守在外间不敢稍离,倒是圆儿几个不知情,因连日苦熬着,得了王爷之命,令她们回去好生歇息后,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半夜,慕越又醒来一次,看到睁着漆瞳盯着自己的东方朔,不禁虚弱苦笑,“我没事了,你休息吧!”
“嗯。”东方朔虚应一声,问她醒来可想喝水,饿了没,慕越一个劲儿的摇头,倒是羞赧不语,东方朔想了想,将她抱起,又喊了贺嬷嬷进来,将她交给贺嬷嬷侍候更衣,自己则吩咐人送夜宵进来。
解决了生理需求,他又进屏风后将人抱出来,待丫鬟送夜宵进屋后,贺嬷嬷才转身去耳房端药。
慕越看着依然清清如水的清粥,不禁皱着眉头,“都喝清粥,怪不得一醒就得去更衣。”
东方朔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端着碗笑道:“你体内毒素未净,还是老实一点,听杨老大夫的吩咐,喝清粥吧!”
“唉!”慕越以口就碗,一口气喝完碗中清粥,贺嬷嬷奉上药碗。慕越看着碗中乌漆抹黑的药汁,胃中一阵翻滚作势欲呕,饶是贺嬷嬷反应快,端来痰盂接住,仍不免落了些秽物在她身上。
朱嬷嬷连忙倒了白水给慕越漱口,东方朔抱着她大手在她背上拍抚着,待一切收拾停当,慕越已然虚软的靠在东方朔怀中昏昏欲睡,朱嬷嬷探手帮她把了脉,抬头对满是忧心的东方朔道:“王爷放心。王妃没事。”
“她怀孩子从没什么大反应,怎么今日突然反应这么大?”东方朔觉得自己问得没有问题,不想却引来慕越和朱嬷嬷等人侧目。
朱嬷嬷暗道。怎么王爷知妇人有妊会有什么反应?又想,王爷在军中待过,军中龙蛇杂处,这种事自然也听闻过,便不放在心上。回道:“回王爷,妇人怀子反应不一,有时不同胎反应也不一样,有的孩子乖巧,在胎里就乖,像小王爷便是。有的孩子是一上身就反应大,平日里喜欢的吃食连闻竟也闻不得,就连花草的香味也有影响。”朱嬷嬷细细分说。贺嬷嬷见状悄然告退去更衣,慕越靠在丈夫怀里,听着朱嬷嬷柔和缓慢的声音沉沉睡去。
直到隔日醒来,方才想到东方朔的异状,不免拉着他询问再三。东方朔不曾想会因此引起慕越怀疑,不假思索便回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吗?不过是在军中听人说起家中妻子怀胎时的状况罢了!”
慕越虽仍有些疑惑。但毕竟身子虚,精神短,清醒的时间不多,往往醒来解决民生问题后,就疲累不堪。
当她清醒的时间增长,情况好转时,汾王也抵达南临镇了!
随他同来的,还有皇帝遣来的御医及药材。
南猛王世子也已透过傅老爷,与东方朔议定合作细节,南猛王也捎来消息,授意世子与大周商谈关于赔礼一事。
巴根从南猛王遣来的使者手里接过曾祖父的信,展信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伯祖父,曾祖父这赔礼未免太重了吧?”
南猛王世子接过信,飞快扫视过父亲列于其上的各色赔礼,冷笑道:“不重,这怎么算重,这些财帛、土地、牲畜都是为了保住格根塔娜一条小命的,怎么算重!”
世子心道,在父亲心里,这曾孙女的份量只怕比自己还重!竟将几近全族一年的收益全充作赔礼了!
巴根道:“曾祖父把临近南临镇的土地全赔给大周,那块地可肥沃着呢!”
世子摇头:“大周还未必要那块地。”
那块地虽临近南临镇,却与南临镇隔着一座山谷,防守不易,想来大周人未必要那块地。
果然,当他们将礼单送过去给顺王时,顺王婉拒了南猛王割地赔礼,不过旁的,他倒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尤其是各式皮子、药材。汾王瞧着额角直跳,这十二弟何时变得这般土匪?
乌云与汾王倒是颇为相宜,相约饮酒作乐,语言虽不甚通,但有侍从专译,但也不碍沟通,不数日便成至交好友,颇令蒋少卿等人另眼相看,原来这般也成?
另,侍候汾王的宫女内侍们带来了京城消息,令草儿她们大为振奋,在侍候王妃之余,也不忘提供小道八卦消息,以饷只能乖乖待在房里养身子养胎的慕越。
听说,德妃与贤妃暗斗,贤妃支持太子,而德妃力捧亲儿,双方一在西山一在京城,不时隔空交火针锋相对,汾王妃有喜,皇帝大喜,赏赐不断送进汾王府,顺王妃传来好消息的同时,又传恶耗,皇帝虽也赏赐不断,但顺王夫妻毕竟不在府中,相比起汾王府的热闹,就显得低调安静许多。
而身为三个尚无子息之一的安王妃,得知比自己晚进门的弟妹们纷传喜讯,不免求子心切,四处求神拜佛忙得不亦乐乎,无暇顾及丈夫,反让府里的侧妃拔得头筹,抢先传出喜讯!
PS: 今天临时出差,直到现在才更文,实在很抱歉!☉﹏☉
第五百八十九章秋禾四
朱嬷嬷在旁边听了这个消息,脸色便不太好。
汾王是男人,不好亲来探望慕越,便遣身边的宫女及嬷嬷过来探望关切一番。
杨老大夫在南临镇多年,对南猛用药多有研究,虽未曾遇上孕妇中毒,但凭着经验老道用药小心谨慎,倒也让慕越的情况稳定的恢复中,只是怕伤及腹中胎儿,故在用药上非常小心,因此,慕越体内的毒素排得很慢,饶是她底子好,仍着实吃了番苦头。
因此东方朔一直挡着不让见,直到慕越的情况稳定下来,杨老大夫觉得毒排得差不多了,才允汾王遣来的宫女和嬷嬷进来拜见,不过,慕越才服过药,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故她只略颌首表示见过了,便倚在东方朔怀里睡着了。
板着一张脸的方嬷嬷,是德妃身边的,虽然德妃曾一度不受皇帝待见,但随着安王康复,安王侧妃有妊,皇上又命德妃掌理西山离宫的内务,宫里那些惯会踩低捧高的,无不又把德妃又捧起来,连带着,她身边侍候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这一路上,几个宫女甚是乖觉,争相讨好巴结她,就盼日后能傍上德妃这座靠山。方嬷嬷被几个宫女一路奉承,被捧得有些晕头转向,见慕越这般作派,不免心里不悦,觉得顺王妃竟敢对德妃不敬!
不过她脸上还是挂着关怀备至的表情,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虚应之词,原以为顺王妃的人来自宁夏那乡下地方,必是粗笨看不出自己的轻慢。
得意的人容易忘形,说的便是方嬷嬷,她忘了,眼前还有位王爷!
东方朔冷冷的扫她一眼,令她立时收声低眉顺眼的垂手而立。东方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的道:“方嬷嬷一路辛苦了,既然已经探望过王妃,表达过德妃一片关怀爱惜之心,这便回去休息吧!”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