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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子,你周大叔这一手还行?”
“嗯,还行。”少年毫不吝惜的给予称赞,探子用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只见适才被他击中背心的车夫,不知何时已骑在马背上驾驭受到惊吓的马儿。
少年的声音忽贴近在耳,“还以为咱们这辆车会有遇上最多人来袭击咧!没想到竟然只有一个人来!”
“你们说。是王爷盘算错误,还是这个人太托大,才自己一个人跑来啊?”这声音,探子觉很耳熟,可是他看不到说话的人,因为那人似乎在马车里,车夫将车赶到路边停下,锵锵数声,利刃从他身下被抽走了,探子的血顺着利刃戳出来的洞。慢慢的往车里淌着,车里一阵骚动,不多时。有人吹了一声鸟笛,探子一听,竟与他所用笛声甚为相仿,心道,难不成自己以鸟笛联系人的事。其实早就被人看穿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便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少年和老周两个还在讨论老周驾车的功夫,原本待车里的人陆续下车,慕越的亲卫贺兰笑盈盈的攀着与功夫比佟雪还要好的杨倩思的肩头道:“杨家妹子功夫实在了得!”
“贺姐姐客气了!妹妹实不敢当。”
另外几个亲卫笑道:“我们几个原以为,佟家妹子和纪家妹子的功夫最好。所以才被王爷送去侍候十七公主,不想杨家妹子的功夫比她们两还要了得!”
杨倩思原与薛春欣都留在顺王府的,只是薛春欣倾慕王爷。且还毫不掩饰,薛春欣被遣了回去,杨倩思怕自己被王爷迁怒,故低调行事,虽然几个人当中。她的武艺最好,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太过。
杨倩思抿着嘴笑了下。上前查看那名探子,贺兰和其他几名亲卫四下去查看,待她们回来,杨倩思已粗略帮探子把伤包扎好了,贺兰见了不免撇嘴道:“还帮他处理伤口作什么?”
“总要把人带回去审问。”
贺兰只得由她,让少年和老周把人抬进车里,就听见跶跶马蹄声由远而近,不久就看到隐龙卫头领带着人过来,双方一会合,杨倩思将己方情况回报,隐龙卫头领道:“他们大概没料到,王爷会派几拨人分散他们的人。”
攻击第一队人马的人不算太多,但统统被官兵逮进牢里去了,第二拨人数众多,双方激战不分上下,却被窦将军率兵给剿了,伤亡惨重不说,还被刻意纵放一人逃回老巢报信去。
贺兰她们这一队,原以为会引来最多人攻击的,万万没成想,仅来一个,而且看样子,此人应不擅长行刺,没摸清楚情况就贸然出手,而且把自己整个暴露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叫他不但没伤到人,还身受重伤。
※
蓝将军府后门处,早有侍卫候在此处,等着迎接顺王夫妻,慕越原本不愿从后门回家,觉得如此会使阿朔难堪,东方朔却道:“你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回娘家,那儿不能进门?谁规定咱不能走近路啊?面子,都是虚的,那是给外人看的,里子才重要,若外人要因此就笑话咱们,咱们又不会少块肉!由他,由他们去!理他们呢!”
慕越想想也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从后门确实比再绕到前门近多了,便让银心返家后,通知远大奶奶,让人在后门接应,远大奶奶得知小姑子竟然大晚上的要回来,吓得额角直冒汗,揪着银心问:“既知有人盯着,怎么没劝上一劝,得天明了,再回也不迟啊!”
“大奶奶,王爷和王妃可是奴婢劝得住的?”银心也很无奈啊!“不过幸好,王爷和王妃的人手不少,应该能保路上平安的。”
远大奶奶不放心,想要派人过去相迎,银心连忙劝住她:“大奶奶千万别,王爷他们分了几拨人,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您若派人过去,是要接应那一拨人?”
“自然是……”远大奶奶顿住,真派人去接应,岂不就露馅了?明白告诉贼人,那一队才是正主儿?“可是不派人去,实在不放心啊!”
银心好生劝说,其他大丫鬟也跟着相劝,才把大奶奶给劝住,但她还是不放心,不只派人在后门接应,自己更亲自坐镇。
待看到安然无恙的慕越,在东方朔的扶持,及众人簇拥下走进来,她才松了口气,待见了人免不得要数落一番,连东方朔也没落下,被远大奶奶狠狠的数落了一顿。东方朔倒也难得,由着她念,直到发觉慕越面色不对,他才出声打断远大奶奶。“大嫂,可不可以先让越越歇下。”东方朔话声方落,远大奶奶已扬声命人请大夫。
东方朔眼一扫,杨老大夫立时出列,上前为慕越把脉,“王妃有点动了胎气,不碍。待老夫开道方子,喝上一剂,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咱们再看看情况如何。”
“有劳杨老大夫了!”东方朔朝他拱手揖礼,杨老大夫随意的摆了摆手,随丫鬟去开方子。
远大奶奶忙送慕越回房去,东方朔则到外院,与蓝守海的幕僚们商议事情去。
朱嬷嬷和贺嬷嬷都跟过来了。圆儿她们侍候慕越更衣洗漱,她们两则是指挥人收拾院子。
院子虽然有人固定打扫,但毕竟是没有主人在,打扫的人不过是应应景,不成想,王妃竟然回来住了。小院里侍候的人不禁来了精神。
严氏已被拘在院中多时,平日无事可做,除了嘴里咒骂。便是恹恹的像个活死人般躺在床上,侍候她的丫鬟们领教过她的脾气之后,都是尽可能不凑到她跟前找罪受,这一晚,严氏用过饭后。想到院里消食,却喊不到人来侍候她更衣。她只得气鼓鼓坐回去,想着一会儿那几个小贱人过来,她要怎么折磨她们几个,想到得意处,不由笑出声来,却不知她那粗哑的笑声,把要进来侍候的小丫鬟骇着了,小丫鬟反身就跑,严氏在屋里浑然不知,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不见人进来,严氏便歪在榻上睡着了。
后来,听到外间有声音,严氏咂巴着干涩的嘴,慢慢的撑着自己坐起来。
“王妃真的回来小住?”
“是啊!连王爷都回来了呢!”
“可是怎不白天回呢?这大晚上的还出门!”
“不知道啊!听说啊!王爷他们不是从前门进府的呢!”
“真的?王爷可是皇亲贵冑耶!怎么会走后门呢?”
“难道跟老爷失踪的事有关?”一个丫鬟反应快些,立时将二者做了联想。
一个丫鬟冷哼一声,“人家当女儿的,担心爹亲,也是应该的,哪像里头那位啊!知道老爷失踪了,还是照吃照睡!”
有个丫鬟不知说了什么,大概是不好听的话,所以说得很轻,严氏听不清,外头的丫鬟却没有这个困扰,大家都听明白了,故笑成了一团,严氏恼上心头,正要扬声唤人入屋,忽地想到,那个死丫头回府小住?好啊!她正愁不能出府寻她晦气,她却自己送上门来?哼,就算是贵为王妃,见着母亲也得见礼请安!到时,看她怎么折腾那死丫头!
严氏不是忘了蓝守海拘了她的事,而是,蓝守海自己如今生死未卜,一旦他死了,自己是太夫人,是府里身份最高,辈份最长的,难不成还拿捏不住这几个小辈?
却说慕越这边,洗漱更衣后,换上一身白绫中衣散着发坐在炕上让圆儿为她编发的慕越,接过草儿手里的安胎药,边上贺嬷嬷正忧心的道:“不是奴婢多想,您这月份大了,再与王爷同床,实在有些……”
“嗯,我知道,我跟王爷说了,王爷不允,我也不好再提。”慕越淡淡的道。
贺嬷嬷红着老脸,看坐在一旁的朱嬷嬷,朱嬷嬷已经劝过几回,王妃都是这个态度,还要怎么说?再说小两口虽是同床共枕,却又不曾行房,王爷对这事不上心,对现在的王妃来说是好事!可是万一王爷憋出个毛病来……
慕越觉得头疼,阿朔不要通房侍寝,嬷嬷们都以为是她醋性大,却不知是阿朔自己不要的!思及此,慕越不禁觉得奇怪,因为洞房那天,阿朔不像是个完全不懂的,可他明明就该是个诸事不知的啊?毕竟这世的他,没有侍寝宫女也没有随军中战友去过花楼,怎么会亲热时,对她最敏感的地方如此熟稔呢?
第六百零八章死性不改一
朱嬷嬷和贺嬷嬷也很为难,站在慕越这边,王爷没有通房、侍妾及侧妃,专宠王妃一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王妃的名声难免为其他人所诟病,诸如不贤善妒云云。
如果王妃有数子,日子一长,也没什么,人们只会说是王妃手腕好,能把丈夫的心挽住,就怕王妃无子!再说,男人好色,怎么可能只守着妻子一人,若被外头有心人趁机而入,倒不如自己先为丈夫备下美貌丫鬟或好拿捏的良妾,正室要有正室的气度及雅量,万不能像小妾扭捏上不得台面。
所以她们就怕没有亲娘教养的慕越,在这个事情上头犯胡涂。之前慕越不知有孕,又出门在外,虽带了薛嫔赐的两个侍寝宫女,但谁都晓得,薛嫔居心不良,王爷怎么可能会碰她的人,再说蓝老夫人也给了两个通房丫鬟的。
等到知晓王妃有了孩子,却是那般危急的情况,王爷怕妻子、孩子一起没了,寸步不离守着还说得过去,现在情况稳定了,总不好再拘着王爷吧?要是宫里对此不满,又让人赐了宫女过来,可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有汾王来分忧了!
慕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两位嬷嬷的劝说便左耳进右耳出,贺嬷嬷见状便对朱嬷嬷摇头示意,朱嬷嬷只好收了声,圆儿她们早就避开去,听到屋里静下来了,草儿靠在圆儿身边道:“这两位嬷嬷又来了!明知王妃不爱听这些,偏又在王妃跟前提。”
圆儿苦笑,“她们也是为王妃好。”
站在两位嬷嬷的立场,她们这般劝说,也是应该的,只是,王爷心里自有打算。很多时候王妃都是顺着王爷,但王爷眼里心里则都只看着王妃一个。
嬷嬷们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男人其实很善变,瞧着碗里盯着锅里的男人多得是,蓝家的男人心思不在女色上头,王爷耳濡目染之下,便不似他在京里的兄弟们那般渴求。圆儿有些感慨,她是严氏买进府的,原本就是打算,日后王妃成亲了。她随王妃出阁后,当通房丫鬟,并当眼线与严氏通消息。好让严氏能掌控王妃的。
谁会料到,当年那高高在上的夫人,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凭心而论,老爷待她不是不好,该有的体面。富贵,帮衬严家,那会儿,严家几有宁夏第一商家的架势了!夫人虽无子,但有个娇美可爱的慕雪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母女两的生活,叫她这甫入府的小丫鬟看了实在好生羡慕。
变故突生,慕雪小姐死了!慕越小姐重伤。夫人也重伤,大家都以为是将军在外征战结的仇家寻上门,万万没想到,竟是夫人与娘家兄弟勾结外人,欲除去慕越小姐。好让慕雪小姐取代她嫁入皇室。
后头的这些,是圆儿自个儿推敲出来的。她不敢跟旁人说,看看老爷折磨夫人的手段,不让她一死了之,而是慢慢的折磨她,让她以为自己有机会反盘翻身,却又一次落入绝望的深渊,杀人不过头点地,老爷这样待夫人,那是有多恨哪!
草儿推了她一下,圆儿回过神,见朱嬷嬷两人出来,圆儿忙上前福礼,贺嬷嬷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朱嬷嬷直接多了,皱着眉头吩咐道:“进去好生侍候王妃!”
“是。”圆儿屈膝应诺,这两位嬷嬷是王妃外祖母送来照顾王妃的,自与旁的嬷嬷不冋,圆儿向来甚是敬着她两,只不过,她们对她总不如待草儿她们那么亲切。
送走两位嬷嬷后,白露拉了琉珑去耳房,圆儿让草儿进屋去侍候,自己则是去书房继续整理王妃那些书。
慕越见草儿独个儿进屋,便问:“你圆儿姐姐呢?”
“她去帮您整理书房了。”
“哦。”慕越应了声,让草儿坐在炕旁帮她整理几个木匣,草儿闷声整理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王妃,为什么贺嬷嬷她们总要跟您说些,让您不痛快的事啊?”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痛快啦?”慕越反问。
草儿嘟着嘴,“只要她们说什么通房的事儿,之后,您总是不爱说话,咱们逗乐子,您也是淡淡的,不像平常一样,笑得开心,那眼睛都像太阳一样亮亮的。”
慕越听了她的形容后,忍俊不住,笑着问她:“我平常笑的时候,会笑得眼睛像太阳一样亮亮的?”
草儿用力点头,“平儿姐姐以前总说,她最喜欢看您笑,说您一笑啊!那眼儿里头就亮得眩人的眼呢!”见慕越来了兴趣,草儿又道:“奴婢想,王爷应该也知道吧!他应该也喜欢看您笑,您看,王爷送您这些东西的时候,您就笑得跟太阳一样,隔天王爷就又带东西回来送您啦!”
慕越倒是当局者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