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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真是,看到娘什么都不要了!”
“孩子小,当然是如此。可怜我家常燕,被拘在庵里都好些天了。我这当娘的看不着她,心里实在是急啊!”黄大夫人掏出手绢儿装模作样的拭着泪。
皇后看着腻歪,贤太妃微微一笑。“黄大夫人真是慈心一片。”
黄老夫人没好气的扫了长媳一眼,又看向黄四夫人,黄四夫人涨红着脸讷讷不成言,黄老夫人看了实在暗恨其不争气,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场。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就听顺王妃开口了。
“说起来。孩子都是长辈们的心头肉,每一个都是宝,老夫人您说是不是?”慕越笑问,黄老夫人颌首张口欲言,慕越又道:“那天我进宫来,见了黄姑娘一面,确实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黄大夫人闻言深表同意的频频点头。
“大夫人方才说黄姑娘命底清贵,我想她大概是受不住宫里的富贵,才会胡里胡涂的四处乱跑,否则她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姑娘怎么明知太上皇他们在水榭里饮宴,却还往那儿硬闯呢?”
黄大夫人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她不想遂老夫人的意,将女儿尽快发嫁,她还想女儿当宫妃啊!所以她才说女儿命底清贵,这既清又贵的命当然是当宫妃的命嘛!没想到这顺王妃却耼言因命底清贵,黄常燕受不住宫里富贵才会胡涂,她想要反驳,却不知打那儿说起。
黄老夫人咳了一声道:“我家燕儿确如王妃所言,受不住宫里的富贵,老身斗胆,敢请皇后娘娘开恩,放燕儿回家静养。”
“老夫人疼爱孙女之心,本宫自是能体谅,可怜四皇子和大公主,天天哭着入睡就是不敢开口讨娘。”皇后淡淡的睃了黄老夫人一眼,黄老夫人一悚,坏了!她进宫前还想着明妃,可进宫后,长媳频频出差池,她想着圆场子就忘了,明妃无辜被牵累的,她们只想着燕丫头,浑然忘了明妃也被拘着。
黄四夫人听皇后这么一说,立刻红了眼眶,却不敢在皇后、太妃面前放肆,黄大夫人眼底流露出不逊,似对皇后提起明妃颇觉不满,但碍于对方身份而不敢有所表示。
皇后、贤太妃及慕越都看得清楚,人都是比较出来的,有黄大夫人这种亲戚,皇后不禁暗道,幸而自家爹娘扛得住,不然田家亲族中,也不乏黄大夫人及老夫人这种人。
“她们在庵堂里,御医三日便去请一次平安脉,若这次御医说黄姑娘无事了,自然就能返家静养了。”
黄老夫人危颤颤的起身谢恩,大夫人慢了一步,不甘不愿的谢恩,黄四夫人则期待的看着皇后不敢问,皇后心底一软,对她微笑:“明妃是被黄姑娘所累,黄姑娘的命清,受不住富贵,她回了家,明妃不受其影响,当然就能回宫了。”
“谢皇后娘娘。”黄四夫人感激涕零,跪伏于地,黄大夫人却狠狠的瞪着她,十七公主看着鄙夷的朝慕越扮了个鬼脸。
她悄悄的挪到慕越身边:“就怕那女人不死心,还想巴上十二皇兄。”
慕越看她一眼,暗叹,连十七公主都看出来了?
十第六百八十三章 喜事 一
待黄家人走了,十七公主拉着慕越说黄常燕的坏话,“……她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拿话来套我,想从我这儿套十二皇兄的事,哼!我年纪是小,但不是傻子好吗?那女人以为全天下就她最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吱吱喳喳细数黄常燕的不是。
黄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姑娘出来?慕越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前世还真是傻了!以为京里的贵女个个比她强,比她优秀,她们懂诗词歌赋,精女红擅中馈,无一不比她强,就算重生了,她自先生们、顾嬷嬷那儿习得许多,在面对这些贵女时,偶尔还会感到底气不足,现在再看,忽然觉得一直压在她心头上的巨石不见了。
她以为像山一样高不可攀的京中贵女,那完美无瑕的形象崩裂了!
“……嫂嫂,我跟你说哦,她那天去水榭,肯定是奔着十二皇兄去的,不过她家里人似乎认为她是冲着皇帝四哥去的,这又是为什么啊?当皇帝四哥的妃子比较好吗?”
问她?她当然觉得嫁阿朔比较好,四哥那个人看起来奸奸的,好像随时都在算计着你有多少利用价值。
这可不能怪慕越这么想,毕竟上辈子阿朔就这么给皇帝四哥办事,连内宅都贡献出去了!咦?她怎么不记得当时进府的女人里头有黄常燕?怪了,她抬手微敲额头,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微蹙眉头细细思索着,奇惜,好像有些事情,她记不清了?
是时间久远,所以记不清了?
也好,她也不想记挂着前尘往事不松手,有那精神。她宁可拿来记这世全新的、美好的事情,也不要揪着前世那些事了!记着又如何?能改变前世她的遭遇?陡然惹心伤罢了!
十七公主不晓得,身边的慕越在短短的时间里,想通了不少事,倒是贤太妃觉得慕越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像是雨后初绽的鲜花,娇艳鲜活得令人眩目……
皇后与贤太妃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慕越和十七公主起身相送,皇后却召慕越同行。
慕越看看时辰。便带着安哥儿向贤太妃告退,与皇后一起走了,十七公主舍不得安哥儿。想要跟着去,慕越笑着提醒她:“说好了要上我那儿小住的,你行李都备好了?可不要才出宫就急急忙忙打发人回来拿东西哦!”
“哎,我都忘了!”十七公主嘟着小嘴,万分不愿的跟被奶娘抱着的安哥儿挥手再见。安哥儿以为她在跟自己玩,笑得没心没肺的,十七公主嘟嚷了声,看着皇后噙着笑带着慕越走远。
皇后与慕越并肩而行,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皇后的鼻间冒了汗珠。她掏出手绢拭汗,微瞟了向慕越,却见她蜜色肌肤光滑水润。额上没有半点汗水,笑道:“弟妹可还习惯京里的天候?”
“不是很习惯。”慕越老实说,对这位四嫂,她打一开始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要是府里冰、炭不够用,只管跟我说。”
“嗯。谢谢四嫂。”
皇后不自称本宫,慕越便从善如流只称呼四嫂。
她们两人走在前。随侍的宫人跟在后,转过一道宫墙,迎面来了一队人,定睛一瞧,来的还是熟人。
皇后脚步不曾稍停的直走过去,薛太嫔带着秦王妃、秦郡王跪地请安,皇后矜持的微抬手让她们起。
薛太嫔眼皮微垂,让人看不见她眼里的神色,秦郡王清亮的嗓音在夹道里显得特别清脆。“皇后娘娘身后的那是顺王叔家的哥儿吗?”
“正是。”皇后慈和的对秦郡王道。
秦郡王笑眯眯的朝慕越问:“顺王妃婶婶,我能看看弟弟吗?”
“当然。”慕越应道,秦郡王便甩开薛太嫔意欲抓住他肩头的手走过来,在场的大人们都看到了薛太嫔眼里一闪而逝的怒火,佟雪机灵的闪身护到奶娘身边去,慕越戒慎的看着薛太嫔,在秦郡王走到自己身边时,伸手抚向秦郡王的肩头,男孩瑟缩的避了下,慕越垂下眼,双手搭在秦郡王的肩头,带着他走向奶娘,安哥儿原本无聊的扳着自个儿的手指头玩儿,看到他娘过来了,高兴的直蹬着有力的小脚,要往他娘怀里扑。
安哥儿虽在娘胎里受了累,不过他好命,有医谷圣手和明师父、罗东照料他,虽才几个月大的娃娃,但眼神灵活,比他大几个月的全哥儿反应没他机敏,到现在还不太会认人,安哥儿却认得他爹和他娘,更记得医谷圣手和明师父几个,这几个老头子专门虐待小婴儿啊!喜欢抓他去洗热呼呼的澡。
所以他很喜欢看到小孩子,那表示他们不会抓他去洗澡。看到秦郡王,他笑嘻嘻的朝他叽哩咕噜不知在说什么,秦郡王看到安哥儿也觉得很新奇,他还记得死掉的弟弟,小的时候也喜欢这样跟他说话。
皇后淡淡的道:“薛太嫔在秦王府住得可还惯?若有什么缺的,只管说。”
“谢皇后娘娘。”
“你们这是要去太上皇那儿?”
“是。”秦王妃低低的应道。
双方客套几句话后,薛太嫔便想走,不过秦郡王不想跟她去,对薛太嫔的叫唤充耳不闻,秦王妃默不作声,她心底快速的衡量着,这江山是太上皇传给庆元帝的,薛太嫔还想要翻盘?这是老寿星不想活,嫌命太长哪!她朝儿子看了一眼,秦郡王看起来肖似其父,但骨子里,却不似他的父亲,对权势有着入魔般的执念。
秦王在世时,心心念念都是太子宝座,正如薛太嫔,一心一意想当皇后,她自己则忙着跟府里的女人们争夺丈夫,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所谓的正事上,能分给她们的时间和心思实在少之又少,秦王一死,她顿失依靠,惶惶不可终日,而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盛儿他长大了,他和个江湖小女侠扯上关系,她深恐儿子被那丫头所迷,逼着他跟那丫头不再往来,却让儿子把那丫头送进宫,想让那丫头先讨得他祖母的欢心,自己就不好再反对他们往来。
却万万没想到,会闹出大事儿来!
因为那丫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儿子恼上了她,也恼了薛太嫔,可是这孩子是她们两下半辈子的依靠啊!母亲昨日来探她时曾道,带孩子要用心,不能总是硬着来,有时候要放下身段,来软的。
薛太嫔此刻来硬的,自己若跟她学,也对儿子用硬的,只会把孩子越推越远,瞧,薛太嫔已经把孙子推到皇后身后去了!她想到因为自己不许,儿子才把那丫头带进宫,薛太嫔那时就是用软的,用拢络的,才把儿子揽了过去,若非薛太嫔有私心,利用那丫头不说,事后又杀人灭口,只怕儿子还傻呼呼的觉得他祖母是好的呢!
秦王妃心道,母亲说的对,不能总是硬杠,又想,日后她们母子还得在皇帝夫妻手下过日子,儿子要是能讨得这两位欢心,她们母子的生活必不会太差才是。
当下就做了决定,笑颜如花的对皇后及慕越道:“盛哥儿跟安哥儿倒是投缘,若是皇后娘娘和王妃不嫌弃,就让盛哥儿陪安哥儿玩会儿吧?”
皇后朝慕越望去,询求她的意见,毕竟安哥儿是她儿子,她要不愿两个孩子亲近,她这皇后也不好要求她顺着自己的意思来,见慕越点头,她倒是暗松口气,随即笑着回答秦王妃:“那再好不过了,盛哥儿就随我们先回宫,晚些本宫再命人送盛哥儿过去太上皇那儿用饭。”
秦郡王这么大的孩子,进宫来探望太上皇,太上皇都要留膳的,秦王妃是早知这事,倒是薛太嫔有些错愕,想来是不知太上皇最近新养成的习惯吧?
双方别过,秦郡王跟在慕越身边,随皇后回宫,薛太嫔看着他们走远,不禁气恼的对秦王妃怒斥:“你是傻了不成,竟然让盛哥儿随皇后走,要是盛哥儿有个万一,我跟你没完!”
“母嫔,您要骂人之前,先看一下这儿是什么地方吧?这是宫里,您方才这么说,是担心皇后对盛哥儿下毒手不成?”
薛太嫔脸皮抖了下,冷哼一声:“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当娘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儿子的安危。”
“母嫔,皇后不是傻子,她当面把孩子带走,若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她可脱不了干系的,您想她是傻子,会犯这种错?更何况,盛哥儿有什么值得她出手的?”秦王妃心底鄙夷,面上恭敬的道:“盛哥儿如今是个无父的郡王,皇上有子,就算有个万一,也轮不到盛哥儿去坐那个位置,皇后有必要出手对付盛哥儿吗?”
要她是皇后,不但不会出手对付盛哥儿,相反的,还会对他特别优厚,如此才能表现出帝后仁厚孝悌的一面,真正该担心小命的,应该是现在的皇三子,慧妃所出之子才是。
儿媳的话像把利刄,刺穿了薛太嫔的心,把她刻意掩藏忽略的事实就这么狠狠的揭开来,如今的秦郡王不过是个郡王,他跟他爹不一样,儿子与她同心,可盛哥儿不同,他对权势不像他爹那样渴求,薛家已经败落,时不我予,如今的她,失了圣心恩宠不再,盛哥儿不比他爹是皇子,隔房的侄子要如何拉拢人,支持他去争那把龙椅?
她多年来的心愿,在此时此刻,彻底的碎了!
夏日午前的阳光正是最灿烂,最热力四射的时候,薛太嫔站在长长的夹道里,却感受到生命中从未感受过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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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第四章 喜事 二
回到宫里,慕越让佟雪陪着安哥儿和秦郡王,她则和皇后一起喝茶,未几,皇后身边的心腹宫女悄悄来报,皇后听了脸色一沉,问:“看清楚了?你们怎么哄他的?”
“看清楚了。适才奴婢们借口道天热,要帮安少爷更衣,便顺道请秦郡王一起更衣,也好松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