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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大伙儿议论纷纷,大家觉得那私生子朔少爷实在是沾了七姑娘的好运气,否则他一个外室所生,又是个鬼面,那先生怎肯单独给他授课?
“不是说蓝夫人不能生了?她去庄子休养,是不是就是因为不肯将那朔少爷认到名下,所以才与蓝将军闹翻的啊?”
“何家的,你上回不是说,你家主子想招蓝将军当女婿吗?”卖菜的婆子问。
其他几个人脸上表情立时变了,何家的是在城里一富商家里当差,她家主子在城里,只算是小商户,有几个钱,但想招蓝将军为婿?未免太高看自家了吧?“
何家的讪讪的裂嘴笑了。“老姐姐别笑话我了,我那日回去才晓得,那儿是招蓝将军为婿啊!是招他们家门房的儿子为婿啦!”
“就说嘛!不过,倒真有几家想将女儿嫁进蓝家去呢!”
“说起来这时候进门,就算是个妾,也是个命好的不是,蓝夫人不在府里,又生不出来了,还因为那个私生子,与将军闹翻了,何时回府还不知道呢!若是抢在她回府之前,立稳脚跟生个一儿半女的……”
“哎唷!这下子严家可讨不了好了吧!”说话的媳妇眼一瞟,七大姑八大婆的全笑成了团。
“该!看严家再怎么得瑟!”
适才说话的媳妇眼生的漂亮,眼一挑又道:“我听说,蓝夫人似乎不只是因那鬼面少爷的事,与蓝将军闹翻而已,你们记得不,那日,蓝将军回府啊!贺客盈门的日子,竟然不是用自家的厨房,而是招待人上酒楼去饮宴哪!”
“人家是守礼啊!家里毕竟才去了个小女儿呗!总不好在家里大肆饮宴。”
“可我听说,他们府里连着三日没开伙,还赶着店家换了批调料,连米啊面粉的全送新的进府。”
另一个圆脸的婆子神秘兮兮的道:“那好像是蓝夫人身边的嬷嬷做歹,使了人在厨房里下药,幸而被前头夫人的人发现了,哎,说不得是前头夫人显灵了,见不得有人要对她的儿女们使坏啊!”
隔不远处的小酒馆,店主正坐在店门口的条椅上打盹儿,旁边一个年约十五的姑娘正拿着账本儿坐在店里算账,两个伙计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店外的街道,听到她们闲聊的声儿,不禁好奇的伫足听起来。
市集里其他人听到她们说的话,有的兴起插了嘴,有的撇了嘴掉头就走,更有的越听越恼火,只听新加进来的婆子道:“你们不知道吧!那日严家二老也去了,不过啊!趾高气扬的进门去,后头灰溜溜的打后门走了。”
“真的?”
“是啊!听说还带了严家三房的侄女儿哪!”
“咦?三房的侄女儿怎么会在蓝家?”
那婆子似乎很得意自己这第一手消息,扬着下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哼哼,严家人擅钻营,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肥水外流啊!早在知道蓝夫人不能生育后,就吵着跳着要再弄个严家姑娘进门去,听说严大老爷吃逼不过,跟蓝将军提了下,反而被堵了回去,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又把三房的侄女儿给弄进门去,没想到蓝将军回府,立时请岳家二老去,把三房那侄女儿给带回。”
眼睛长得漂亮的媳妇听得两眼大睁,听完后,用手拍着胸口道:“幸好啊!不然过了夜,谁知道严家会不会就这么赖上蓝将军,硬要人负责把三房的严家姑娘给收下。”
“不过,严家长房与三房不合吧!年前也不知怎么回事,长房的不少铺子、庄子都转给了三房及其他族人。”
“谁晓得∠家素来不慈,之前的生意靠着蓝将军的名儿,大伙儿多少给点薄面,如今蓝夫人都去了庄子,严家长房得瑟不起来了,那些铺子落入严家其他人手里,还有人买账吗?”
三姑六婆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倒是城里之前几个官员被皇上申斥、贬官的事,大家不怎么感兴趣,这几日总有些原是趾高气扬的官家,灰溜溜的举家搬离,更有的是凄惨兮兮的被禁卫押解回京去候审。
同一时间,皇上对西宁卫各卫所的封赏来了,蓝将军的封赏不多,仅一袭全军战袍,一柄白玉如意,两个儿子分别授正七品的云骑卫,另蓝家女眷由皇后分别赏了江南来的绡纱、江北羽纱及各色云锦蜀缎、及各式珍贵药材等。
看起来,蓝家所得的封赏着重在小辈及女眷身上,反而是领军的蓝将军似乎功与封赏大大的不相衬,尤其与其他卫所的指挥使相比起来,蓝守海的便显得太薄了。
因此,耳语不断,有的猜测蓝守海可能因护卫十二皇子及其从人不力,引皇帝不快了,但他又实打实的立了大功,所以皇帝不好明着申斥他,只很隐讳的以封赏之物来表Q皇帝的不满。于是乎,原本热衷于为蓝守海线,想为他纳个如花娇妾的人便冷了下来,急吼吼想与蓝家结亲的人家淡了。
两个小姑娘站在外围,听着那些人闲言闲语好一会儿,才相偕的离去。
她们两个走了一小段路后,拐进个胡同,又走了段路,来到一座小院,院子很小,三间正房没有耳房,左右各三间厢房,右厢房边上是间小小的耳房,左厢房边上是厨房,没有倒座,年纪较小的姑娘拍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个老苍头来开门,“姑娘,表姑娘。”
“关伯,给。”关荷把手里的菜篮给老人,自己则转身关上院门。
小院里养着鸡和鸭,虽然时时清理,还是有股味儿,关荷自小习惯了,倒是她身边的表姐不适的皱着秀气的眉头。
“表姐,你先帮关伯把菜拿进去吧!我来扫扫地。”关荷眼尖,推了表姐一把,自个儿拿了扫帚去小院扫地。
关母在正房里听到外头动静,在里头喊了她一声。“小荷,是你回来了?”
“诶。”关荷扬高声应道,随即低头专心扫地,一只小鸡仔似乎觉得这发出沙沙声的东西很好玩儿,一直追在关荷身后,伺机要啄扫帚,关荷觉得好玩,边扫地边逗着小鸡仔儿。
没一会儿,西厢房那边又传来压抑的饮泣声,关荷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把小鸡仔儿捧起来,将放到一边儿去,加快动作把地扫完。
将扫帚收好后,在大水缸‘了水喂鸡、鸭,然后跟在厨房里忙的关大娘撒娇,偷吃了点菜,才往正房里去。
正房明间里,关母正坐在窗边缝补衣物,见女儿进来,便笑着问道:“你表姐跟你一道儿出去,可有说什么?”
“没有。”关荷摇摇头,坐到母亲身边去,低语道:“娘,姨母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带着表姐跑咱们家来?”
关母摇头。“不晓得,你这姨母向来不喜与我们来往,但是她带着女儿找上门来,咱们也不好不理会她。”
关荷冷哼一声。“表姐不愧是官家小姐,方才我们在市集里,她连走都不太敢走,就怕那些污水弄脏她的鞋,不过也是,要我有那么一双绣花鞋,我也舍不得。”
关母微笑的看着小女儿道:“怎么,这是在跟娘讨东西了?”
“是啊!是啊!”关荷抱着母亲手臂笑着,“我啊!这么左看右看,还没见过那个姑娘像七姑娘那么爽利的,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官家千金!表姐那啊,只能算是西贝货,左不过是姨父在知府身边当个文书的差使罢了!”
关母忙嘘了一声,“仔细让她们娘两儿听见,一会儿又是好一阵子哭。”
关荷没好气的道:“您说晚了,方才就已经又哭过一场了。”
外头果不其然又传来隐隐哭声。“难怪哥哥们这些天都不回家来,住着那么个丧门星,成天见的哭没完,谁乐意回来啊!”
关母皱起眉头瞪了女儿一眼,“好了,你倒越说越不象话了!你哥哥他们忙,没空回来。一会儿你帮他们整理整理,把干净的衣服给送去。”
“知道了。”
关荷漫不经心的应了句,转身出去,关母则在后头摇了摇头,拿小女儿没辙,低下头继续为儿子们缝补衣服。
重生将门风华 第八十二章 师父、师叔、师侄 三 扬秋
关荷整理好行囊,轻快的拎着份量不小的三个包袱从东厢出来,没想到竟然看到表姐张玉凤站在廊檐下。
“快要用中饭了,表妹要去那?”张玉凤问。
关荷不解的看着表姐,她要去那儿,表姐也要管?“我娘叫我帮哥哥们送些衣服过去。”
“表哥他们怎么这么些天没回来?”张玉凤追问着。
关荷腹诽,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你们母女在,他们才不好回家来,关荷毕竟年幼,心里这般想着,脸上表情就带了出来,嘟着小嘴有些不快的看着张玉凤。“事忙。”
张玉凤有些尴尬,却还是继续追问下去。“表妹何时要给表哥他们送去,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关荷瞠大了眼。“你要跟?军营在城外耶!我自己一个,走就得走上大半日的,你再跟去,到了军营,怕不都半夜了!”
张玉凤被表妹这般直白的话给气得俏脸煞白,可还是忍着气,咬了唇道:“咱们坐车去不就得了?”
“坐车?”关荷惊叫着。“那儿来的车啊?”
张玉凤这才反应过来,姨母家没有车,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顿时面红似血,可还是强撑着驳道:“表妹别瞒我了,表哥他们是蓝家将军们的亲卫,蓝将军他们在城里,他们身为亲卫,怎么可能在城外的大营里。”
“表姐还真比我清楚啊!我要去那儿送衣服,难道我会不知哥哥们在那儿吗?”
“若不是在城里,姨母怎么可能现在让你送衣服去?万一晚了,你回来进不了城怎么办?”
关荷笑笑道:“谁说我今儿一定得送去?我不能先整理好,放在我娘那儿,明早才出城去吗?”
张玉凤一时无言反驳,关荷朝她翻了白眼,转身往正房去,眼见表妹人影消失在正房的竹竹帘后,她才气恼的一跺脚,快步下了台阶,穿过小院,回西厢去。
西厢的厢房里,坐着她的娘亲,关母的姐姐张太太,她见女儿气恼着回来,晓得事情没成,拿了帕子开始拭泪,张玉凤看着母亲又开始掉泪,气不打一处来,低叫道:“娘啊!您快别再哭了,还是快想想辙吧!见不到表哥,我怎么跟他开口,求他引见蓝将军啊?再拖下去,父亲,父亲就要被问罪了。”
“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我,我就是心里难过嘛!”边说,还一边泪流不止,张太太听女儿抱怨,便慌了手脚,泪水越流越凶。
张玉凤看着母亲哭得像个泪人儿,她不禁抬头看着屋顶,她才想哭啊!“娘,不然你去跟姨母说说,让姨母帮我们开口跟表哥说,姨母开口的话,表哥绝对不会拒绝的。”
“嘎?可是……”张太太很为难,她向来瞧不起这个守寡的妹妹,觉得他们一家子不过是军户,将来没什么出息,没料到,外甥们竟能当上蓝将军的亲卫,比她丈夫那个书吏要强多了,做得辛苦劳累,功劳没他的份,一出了事,就要拿他去顶缸!
丈夫勤勤恳恳几十年,接着她就指着儿子们有出息,但长子不肖,舞刀弄剑的,为了从军跟他老子闹翻了,离家至今数载全无音讯,次子虽上进,毕竟没有长子那般聪颖,连考了几年依旧是个生员,平日就跟在其父身边帮着跑腿,没想到事情就出在他身上。
想到小儿子在牢里不知如何,张太太既的他,又怕他的乾其父,最终一家子都给扯进去。
张玉凤看看天色,叹口气打断母亲,将方才的事说予母亲听。“……您还是快别哭了,赶紧的拿定主意吧!”
张太太思来想去,终究拉不下那个脸,便推着女儿道:“你跟紧荷丫头吧!寸步不离的跟紧她。”
张玉凤咬咬牙去了,来到正房,关母笑着招呼她去喊她娘来吃饭,张玉凤眼珠子转了一圈,没看到关荷,不禁好奇的问了关母。
“她呀!坐不住,说是怕她哥儿几个前几日带去的衣服脏了没的换,方才急急的出门去了。”
张玉凤大惊失色,匆匆跟关母告了罪,借口喊她娘吃饭,离了正房回西厢去,得知就女儿回房跟自己说几句话的时间,关荷就出门去了,张太太也不禁傻眼,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你姨母她们该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不会吧?”张玉凤摇摇头,不觉得姨母像知道了什么,“不然,关荷怎么会避着咱们出门去?”张太太道。
张玉凤不欲与母亲纠缠这点,直言道:“娘,您说要来寻姨母,找表哥帮忙,咱们都出来几天了,您就不怕翠姨娘……”
“她敢!”张太太一咬牙,厉声喝道。
张玉凤嗤笑一声。“她怎么不敢,咱们都不在家里,您敢说她不会在爹跟前道您的不是?”
张太太没了主意,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看着女儿。“凤丫儿,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