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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殿下除了身子较弱,其他皆与传言大大不符,敢问先生可想过其中缘故?”
还能有什么缘故啊?无非是无母护佑的孩子自我保护的法子,越出色的皇子若无强有力的母妃护佑,怕不就让人盯死了。“可是十二殿下有皇后……”郑先生才说完,便恍悟过来。
“当今是个明君,将殿下放在皇后跟前养着,一是信任,二是抚慰皇后丧子。”
“只可惜皇后辜负了皇上的托负。”郑先生颔首。
蓝守害着问他:“十二殿下与小女的婚事,虽是因缘巧合所致,四皇子先开的口,却是皇上先嘱咐过他,命他北巡时,为十二殿下在戌边的将军、勋贵之中,择一适合的皇子妃。”
郑先生的眼一亮。“皇上是有意扶植四皇子?”
“看来应该是的。”四皇子妃是文官之后,皇上让四皇子为十二皇子挑媳妇儿,就算是同胞亲兄弟,皇上此举也于礼不合!蓝守盒细的衡量过,北巡途中有不少位,家中有与十二皇子年龄相当的女儿的侯伯之家,也有与他一样任将军职的,虽说那日是慕越莽撞,可四皇子原能哈哈一笑带过,他却对自己提了这门亲事。
若非慕雪意外身亡的事,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多考虑了一番,也许这亲事早就订下了。
“将军的意思是指,皇上藉去年那事,将十二殿下移出皇后等人的势力。”
“四皇子已成亲开府,皇后一族想伸手进去,不是件易事,但十二殿下年纪尚幼,若他有个万一,四皇子势必备受打击。”
皇帝看二儿子只狂捞钱不顺眼,看三儿子只懂得风花雪月玩女人更是不痛快,其他几个小的蛮横的,残暴的皆有之,唯有四儿子看得顺眼些,有才干有魄力,偏偏他心软,割舍不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皇上想这个儿子接班,却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更不想让他傻呼呼的被皇后一族给拢络了去,正头疼着不知如何将十二皇子弄出宫,瞌睡虫正肆虐得紧,赶巧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名正言顺的让十二皇子随兄北巡,离了皇宫,而且最好的是,皇后自毁长城,单方面破坏了合作关系,把四皇子惹恼了,更粉碎了十二皇子对她的孺慕之情,皇帝简直就乐疯了吧!
“帝后感情不睦到这种程度了?”郑先生不由问。
“不知道。”蓝守海摇头直言。“我那时推这门亲事,那会儿想的是,这亲都还没订,就有人盯上越儿了,这次是雪儿替她姐死了,再有下一回呢?”
郑先生想到战时在营里拔出不少带泥萝卜,不由苦笑道:“那几位皇子在宁夏的势力倒也不少。”
蓝守海哈哈一笑。“当然,当今无嫡子,又迟未立太子,朝中的臣工们自然各自打算,有的利以所趋,有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们这些人,能不努力扶持自己看中的对象吗?自是能用的全用上了。说起来,我那时也冲动了,不该一气将他们撕掳干净的。”
郑先生也笑了,回头在要求阿朔时,自是严格许多,对慕越则是轻轻带过。
不过嘛!对她课业要求轻,不代表他乐见这位小姑娘在他课堂上严重分心。
慕越回过神,看到面前脸色发黑的先生,忙露出可爱的笑靥,“先生,您不听听看吗?”
“听什么?”郑先生很严肃的诘问。
“您听,隔壁的先生们在吵架呢!”
郑先生侧耳倾听片刻,不安的清了清喉咙,斥道:“他们是在讨论事情。”
“哦!”
“不过是激动了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越很受教,郑重的点了点头,郑先生颔首,分派了功课,让他们两自习,然后很庄重的举步离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郑先生加入隔壁的战局,阿朔嘴角含笑的看她一眼。
“嘿嘿,先生出去了,咱们两个可以休息了。”慕越起身跑去倒了杯茶给他。
“你不怕一会儿先生回来发现?”阿朔接过茶。
慕越摇摇头,又专心的听着隔壁传来的争吵声。
“先生说非礼勿听……”话还没说完,就让慕越打断了。
“先生自己都听了,才会跑过去的跟人家一起吵。”慕越站在阿朔面前,小手叉着腰着腰训他。“我们可不是故意要听的,是他们自己吵的那么大声。”慕越坐到阿朔旁边的椅子上,摇晃着两只腿,“爹说读书人就是这点麻烦,让他们讨论件事儿,他们定要浪费时间显摆一下自己的学问,可还是没把事情给解决喽!”
阿朔倾耳听了一下后,若有所思的道:“也许是蓝将军问错了问题?”
“爹才不会问错问题。”慕越很直觉的就护着父亲,阿朔也不跟她争,只轻轻的道,“如果蓝将军心中早有定见,只是需要他们的背书同意,结果询问他们后,答案却久久不可得,最后发现他们尽花时间在争论不相干的问题,你觉得,是那里出问题?”
慕越顿了下,搔着头想半天。
见慕越回答不了,阿朔笑着转移了话题。“那日来找你的小姑娘没来了?”
“没。”慕越皱着眉头,关荷没来,却让她哥哥帮她送了信来,信中说,出问题被抓的不是张姨父,而是张家表哥∏张姨母如今还留在身边的小儿子,他跟在父亲身边做事,有人托他送信进牢里,别人送没事,他送了那封信之后,死了人,是自杀的,清查之后发现张家表哥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于是张家表哥就被抓了。
张太太让张姨父将儿子救出来,可这事不像去菜市买个白菜萝卜那么简单,事情还没问呢!就算真没张家表哥的事,也得等人家程序走完吧!张太太太过高看丈夫,太把他当回事,当然这得归功于他平日的自吹自擂,张太太看儿子迟迟回不来,跟丈夫杠上了,拎着女儿就往娘家去,娘家兄嫂知道后狠狠的数落一番,赶她回家,她便拖着女儿往向来瞧不起的妹妹家来,这才意外的想到,妹妹丧夫不打紧,要紧的是三个侄子都在蓝将军父子身边当差。
可是张太太拉不下来脸来,直到女儿提醒了她,她拉着女儿出来,家里只噬夫和那别有居心的姨娘,就算她留了几个婆子、丫鬟在,真要有什么事,她们也不顶用,她这才把话给说明白来。
慕越把事说了一遍,阿朔只道:“这事你管不着,也没法管,只怕你爹和你哥哥也不会管,阵前窥伺军中,被关在牢里的商家大大小小,听说不下二十余人,但为何只此人死了?同牢房的人难道不知发生什么事?那个张家的小子不过是送封信进去,又没送吃食,他怎么杀?他离开的时候,那人也还活着吧?那为何还将他提进牢去?”
“杀鸡儆猴吗?”
“也许吧!”阿朔沉吟片刻,扬声喊易护卫进来,低声的交代了几句,易护卫面色沉重的离去,慕越坐在一旁看着,同时在脑子里不断搜寻着,眼前的阿朔,与上辈子那个有点高傲的阿朔似乎很不一样,非常,非常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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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八十六章 亲戚 四 扬秋
近来各卫所人事变动较大,有的升官调离原职,有人补了缺,有伤亡补进的新兵,六月中时,总算人员集整,蓝守海便与各个卫所指挥使商议一番后,举行了一次校阅。
郑先生也随着去了军中,课就退几天,阿朔趁此空档让柯统领教他骑马,慕越早禀了父亲,得知女儿打算邀请严氏的外甥女及侄女来家里做客,沉吟片刻就允了。
“你与你大嫂、二嫂商议着,再多邀几位相熟的来家里作客。既然要宴客,索性多邀些人,好好地热闹热闹。”慕越甜笑的应下。
当家作主的都这么说了,大少奶奶两个媳妇自然从命,姑嫂三人聚在小花厅里讨论名单。“用什么名目请?妹妹打算请多少人,请些什么人?”
“母亲不在,年长的就不请了,单请小媳妇和小姑娘吧!”慕越早想好了,严氏不在,请她那一辈的夫人、太太们来,给其他人当紧箍咒吗?只是寻场聚的场合,请她们来,却没人招呼她们,那才失礼。
“我记得邹二小姐快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嫁了没?”二少奶奶消息蛮灵通的,慕越托着腮帮子看着二嫂的圆肚皮。
“放心吧!知府家的二小姐出嫁,必定是全城皆知的,没收到帖子,就是还没嫁。”大少奶奶近来更见爽利,原先的温婉减去不少。
慕越接过茶碗,看着名单上的人名,问道:“严家的表姐们都请了,大姨母家的表姐也请了,那程家?”
二少奶奶皱着眉头:“程家的还请啊?”
“要请,送帖子去,不请她们家,咱们说不过去,请了她们不来,是程家的事。”
于是帖子在隔天送出去,下晌就接了回音,程家果然不克出席,只送了礼来,道是姑娘被老太太拘着学佛呢!出嫁的姑奶奶们家事繁忙,便都不来了。
大少奶奶笑着点头,银心道:“程家老太太带着程家湘表小姐学佛啊!真是辛苦了!”
“嗯,回头给多送些清心解暑的药材过去。”
“是。”
银心含笑应下,银叶笑盈盈的进屋来。“回大少奶奶话,青柳带着新进的丫鬟过来给您请安。”
“青柳是今儿回去备嫁了?”
“是啊!再来就得喊她章顺家的了,其他几个青字辈,如今就还剩个青兰,年纪还小,尚不到配出去的年纪。”致澜院中的大丫鬟们,一口气统统许了人嫁出去,青柳算是最后一个,也只有她,是嫁出去之后,仍旧回到蓝府当差的。
其他几个青字辈的看着眼红,前些日子对着青柳酸言酸语不断,也亏得青柳好气性,全忍了下来,没跟她们计较,倒是润福家的看不过去,说了她们几句,这才消停,因为她们都是严氏的人,没有吵得太过火,大少奶奶就算知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新进的丫鬟们是……”
“都是从严家带过来的。”银叶嘴角微微撇了下,大少奶奶倒是毫不介意,“严家自个儿找来的好啊!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才赖不到咱们的人身上来。”
致澜院的东西金贵,真要叫她派人去管着,大少奶奶反而头痛,既然都是严家自己分派人管的,那是最好了。
“让她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青柳便带着六个年约十四、五的少女进门,大少奶奶扫了一眼,俱是眉清目秀的俊俏丫鬟,她不由心里暗叹着,笑着听青柳说着客套话,说笑几句,让人打赏了那几个丫鬟,交代让她们好好当差,另外又让人捧了个包袱给青柳。
“好歹你在母亲身边侍候分忧多年,母亲在庄子静养,你出嫁她也无法回来,这是我们代母亲给你添妆的。”
“谢谢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七姑娘。”青柳接过包袱,入手一沉,青柳心里感激,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唉呀!新娘子快别哭了,还不到时候呢!”银叶几个笑她,把青柳闹了个大红脸,将人送出去之后,大少奶奶轻吁口气,银心上前帮她轻揉着肩头。“青柳是个聪明的,您就别操心了。”
大少奶奶苦笑:“就怕她们两个镇不住那几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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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严氏召了出嫁的三个嫡女回门,未过午,长女玉惠、次女玉彩便先后来到,两位姑奶奶甫进门,一眼就看到放在屋里大红圆木桌上闪闪发亮的云锦、蜀缎、羽纱等布。
“啧啧啧!娘啊!这又是京里大堂祖母送来的?”
“是啊!”大蓝严氏笑道。“喊了你们回来,就是让你们带些回去的。”
“娘,这又不是节下的,怎么会送这些来?”
端午的礼才收过,怎么又送来这么些好布料,转头一看,墙边搁了好些箱笼,放了不少干货,母亲身边翘几还放了几个黑漆镶填的木匣子。
蓝玉惠快步上前,手快的掀了最上方的匣子,珠光宝气乍现光彩夺目,看得蓝玉惠眼都直了。“这是……”
“这是你们祖母送来的,说是补给你们姐儿几个的。以前不好过,大姐儿及笄那会儿也没怎么操办,到二姐儿那时也是,说起来三姐儿及笄那年,你祖母还来了,绢儿,这里头也有你祖母预先给你及笄的礼。”
蓝慕绢绷着张小脸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姐姐高兴的挑拣着首饰,她不禁微别过头,那里头的首饰样式老旧不说,成色也不怎么好,比之蓝慕越给她的首饰,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家里接了帖子,说是六月二十日邀了客人小聚,也请了你们几个。”
“我们?”蓝玉彩惊叫,不敢相信的看大蓝严氏,见她点头,她方道:“真是不一样了啊!这该不会是大表嫂作的主吧?”
大蓝严氏斜了女儿一眼。“眼下是她当家,当然是她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