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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奶奶您放心就是。”
“桂嬷嬷是办事办老的,就交代给你了。”大少奶奶点头道。
桂嬷嬷躬身福了福,便温柔的扶起的坐在椅中,小脸上还挂着泪的蓝慕绢。“唷唷唷!真可怜见的,怎么哭成这副样子啊!不怕。不怕,桂嬷嬷一会儿送你回去,就跟大姨太太说。绢表小姐今儿受惊吓了,让大姨太太派人去庙里,给你好好收收惊。”
桂嬷嬷边带着蓝慕绢出去,还边叨叨的念没完。
蓝玉彩和蓝玉惠两个本不以为意。后来听见桂嬷嬷道要与大姨太太说,两个人的脸色立时都不太好看。大少奶奶冷眼看着。并不动声色,不一会儿,蓝玉彩便开口要告辞,蓝玉惠也跟着,大少奶奶没有说话,她们姐妹两个相偕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门口两个人还撞到一块,互瞪一眼后,便先后离去。犹如逃命似的,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
银叶站在大少奶奶身边,惊讶的张大了嘴。其他几个侍候的丫鬟也看傻了眼。
“大少奶奶,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少奶奶若有所思的笑道:“不知道啊!”
众人想到主子开口之前。银叶曾上前说了什么,便追着她问,她思来想去最后只道:“七姑娘让我跟大少奶奶说,先把绢表小姐送走。”
“就这样?”银兰几个不相信,挑着眉不解的问。
“是啊!”银叶频频点头,还转向大少奶奶求救。
“确实如此。”大少奶奶含笑替银叶解了围。“只不知七妹妹从那里看出来,先将绢表妹送走,她的两个姐姐就会跟着离去。”
银叶此时好奇的问了句。“大少奶奶,绢表小姐的名字,怎么会跟她几个姐姐不一样,却与咱们姑娘的名字相仿?”
大少奶奶想了下,道:“大姨太太大概希望,女儿能沾七妹妹的光吧!”
“她们姐妹真是奇怪,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急成这德性,顾不得在外作客,就这般闹将起来。”银芽嗤之以鼻。
“听玉彩小姐的意思是,玉惠小姐趁大姨太太不在家时,自娘家取走了京里老夫人送去的礼,还有她家老太太送给几个孙女的首饰,难道大姨太太收了东西,都没分给她们吗?”
“分过了,就是还留了一些,好像是打算留给表少爷们的吧!结果玉惠小姐全拿走了不说,还从绢表小姐那儿取走她的首饰,简直就是土匪了嘛!”
大少奶奶听着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蓝玉惠的恶行,忽地动念问道:“玉彩表妹是今儿早上回的娘家?”
“不,听说是大姨太太让家里的车轿去她婆家接的人,玉惠表小姐则是坐自家的马车,与她们在半道上会合,才一起过来的。”
大少奶奶微笑道:“那玉惠回娘家搜刮东西的事,玉彩又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绢表小姐说的嘛!”银芽冲口而出。“哎呀!她这是为啥啊?”
“还能为什么,让她二姐跟她大姐吵起来呗,!”
大少奶奶将茶盏放到桌上,起身抚了抚衣裙,“咱们去看看七姑娘吧!”
慕越回到屋里,便让平儿先端水给她净面。“好热啊!”
“知道您热,这水里放了薄荷。”平儿投了帕子,绞干摊平递给慕越,慕越接过净面后,问:“家里没事吧?”
知道姑娘问什么,平儿微笑回道:“没事,就是绢表小姐上门来寻姑娘,奴婢与她说,姑娘还在后园里忙着招呼客人呢!”
“那,她怎么说?”慕越噙着笑,将帕子交给平儿,雀儿端了碗凉茶过来。
平儿抿着嘴。道:“她说她累了,想借姑娘的屋子歇歇。”
“我想也是。”慕越微叹,抬起头看着平儿道:“然后呢?”
“何妈妈就请她歇在暖阁,她说不好,太热,请她歇在次间的炕上,她又嫌太亮。”平儿平铺直叙的道,雀儿急不可待的追问。“那最后呢?”
“何妈妈就说了,内室呢,是不可能的。绢表小姐脸就变了,眼看就要哭出来,何妈妈说,今儿天候好,就将姑娘房里的物什拿出来晒太阳。就是她现在想进去歇,也没铺盖让她躺。”
这当然是假话,平儿她们拆了床褥床帏等物出去洗晒。立刻就换上新的了,蓝慕绢就算明知是假,她也不能硬闯进去看。
“后来何妈妈就勉为其难的说,要不。就请表小姐去她房里歇歇好了。”
蓝慕绢怎么肯,!
“然后她就走了?”
“奴婢与她说,玉惠表小姐她们歇在后园的水榭。那儿又凉快又舒服,才将她请走。”
所以她就挑唆两个姐姐吵起来?
慕越想到两位表姐对峙的半道上,蓝慕绢的泪眼相向,又想到程湘湘闹事那一回,自己让人送簪子过去给,再想到方才在大嫂那儿,银叶跟她说的话。
她大概能明白蓝慕绢想干么了!
慕越无言的看着平儿几个,摇摇头叹道:“不管她了,以后小心门户,她若再来。就看着她,别让她再有机会进内室去。”
平儿几个齐声应诺,正说着。就听闻大少奶奶来了。
慕越起身快步迎出去,见到大嫂。她好奇的问:“表姐她们回去了?”边请大少奶奶往次间里坐下。
大少奶奶挽着她的手:“妹妹可帮了大忙。”
“咦?”
银叶口齿伶俐的将方才发生的事,给予慕越听,慕越也不禁惊讶的道:“她们这样就散了?”
“可不是吗?”
“妹妹怎么会想到,只要先送绢表妹回去,她们就会散了?”
“我可没那么说。”慕越连忙摆手否认,银叶不解的道:“明明是七姑娘您说…。。”
慕越正色道:“我不过是想,绢表妹今儿天热,没怎么吃,也没怎么玩的,两位表姐也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才想让大嫂着人先送她回家的,。”
大少奶奶点头。“也是,我听说她似乎还往你这儿来?”
“是啊!平儿才与我说起,绢表妹想借我屋子休息,何妈妈请她在暖阁歇歇,她嫌热,次间炕上她又嫌亮,就要往我屋里去,何妈妈说屋子里的东西拿去晒了,请她去她房里歇,她就要哭了。”
大少奶奶若有所思的道:“她这动不动就掉金豆子的习惯啊!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不过咱们也不用替她操心,她有娘亲和亲姐姐在,自有她们替她操这个心。倒是那个黄小姐,那人是怎么回事,听说在席面上,对着妹妹找麻烦?”
“她们家不在宁夏城,是徐经历家的小姐邀来的。”
“平罗卫的徐经历?”
慕越托着腮问:“大嫂听过?”
“黄指挥使还没升官前,与徐经历便是同僚,徐夫人是宁夏人,娘家侄儿正在相看亲事,昔日同僚今日上官,徐经历要巴结一二也不稀奇。”
徐经历岳家若有意结这门亲,借机相邀黄小姐过府小住,一切都显得再自然不过了,可黄小姐在席上咄咄逼人的一幕传回去后,这件亲事会否生变?慕越抬头与大少奶奶视线相交,大少奶奶掩唇笑道:“听闻徐夫人娘家大伯父虽已致仕,但故旧仍遍及各地,且其侄儿已是举人,家里打算先让他成亲,待过两年再进京赴试。”
若能攀上这门亲事,不论对黄小姐或黄指挥使来说,都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可惜啊!”慕越眼露狡黠,嘴角微翘。“徐家两位小姐恼怒她今日让她们丢脸了,回去不晓得会怎么跟家人告状……”
大少奶奶点头,心里轻叹,这门亲事若泡汤,只怕黄指挥使一家更要记恨蓝家了。
第九十章 女儿家心事多 四
第九十章 女儿家心事多 四
且不提黄小姐的亲事如何,桂嬷嬷送了蓝慕绢回家,在二门上了车,车轿缓缓前行,甫出蓝府大门,就听闻马蹄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就与一队矫健的骑士擦身而过,桂嬷嬷一路唠叨,听得蓝慕绢头大,听到动静,她便伸手掀起了轿帘,擦身而过的几名骑士被吓了一跳,转头察看,。
蓝慕绢只见数名男子朝她看来,她没想到车轿与骑士间这么近,近到让她看到骑士之间,有个脸上有红斑的少年,她皱了眉厌恶得别开眼,一抖手将轿帘放开,轿帘顺势落下。
桂嬷嬷皱起眉头,叨念着她不该轻易打开轿帘往外张望,。
那队骑士中,有个骑得十分狼狈的少年,他垂下眼,冷冷的抿嘴浅笑,方才,他清楚的看到车轿中的女孩,她看到自己脸上红斑,立时那厌恶的别开眼去,这才是正常人看到他那红斑的反应才是,不是吗?
而后,他想到了那个一眼就看穿他伪装的野丫头,心底微软,露出笑容来。
“阿朔啊!你也太给哥哥们争气了。”骑士们调侃着他。
“都教你几天了,你小子就只能巴着马背,不敢乱动啊?”阿朔苦笑,他让吴木森教他,吴木森怕把他摔了,比他还紧张,最后只好请蓝守海没当值的亲卫点拨他。
他想赶快学会骑马,免得进出城里都需仰赖蓝家兄弟,偏偏现实与理想差距很大,这件事不是他想,就能立时见效,跨下的马儿是只温驯的母马。听说已是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寻来的。
不过他的身子实在太弱,才骑那么小段路,就已见狼狈的趴在马背上,直不起腰来了,两腿的内侧更是磨得他冒火,全身上下都难过像是大病初愈时,筋骨被重接过似的痛彻心扉。
关平就近扶了他一把,待进蓝府之后,他悄声的对阿朔道:“您要是撑得住。就支持到马厩吧!坚持一下。”
阿朔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朝他点点头,一行人骑着马直驱马厩,关平率先利落翻身下马,转身扶了阿朔。阿朔下马后,照着先前柯统领教的,帮马卸下马鞍、带它进马栏里。喂它吃草喝水,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颗糖,马儿温驯的顶了顶他的头。阿朔将手抬高,伸开手掌。马儿温热的舌头一卷,湿滑的感觉让阿朔想笑,掌心的糖已经不见。
他拍拍马儿的头,将它交给小厮,这才转身举步维艰的走向关平。
关平是蓝守海身边的亲卫,是蓝守海最信任的人,因此,虽未明言,却不曾隐瞒他们,朔少爷其实就是十二皇子。他看出来了,其他比他老道的亲卫们,岂有看不出的理?大家心知肚明。
朝中皇子各有势力。将军虽未明言,但就他们看来。应是倾向辅佐四皇子吧!四皇子将幼弟留在宁夏城,托付给了将军照看着,多少也表明了心迹,原本大家担心皇帝不知作何反应,不想皇帝竟允了十二皇子留在宁夏城,这表示了什么?
大家心里头都明白几分了。
柯统领前两日去找他们帮忙,让他们教朔少爷骑术,本来几个老的不肯,推三阻四的,最后还是朔少爷亲自去亲卫们住的小院,那几个老家伙才答应下来,关平原是要回家的,却被朔少爷钦点留下来担任教席。
他本还不解,后来关福替二少爷送信回来,跟他碰了面,他才晓得原来姨父家的事还挺麻烦的。
阿朔拖着脚步走到他身边,唤了他一声,关平回过神来。“朔少爷,您还好吧?”
“还好。”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离马厩,关平随侍在旁,后头几个亲卫、护卫,探头看了看,见人走远了,才大声道:“真瞧不出来,这小子倒挺硬气的!”
“那是,跟传言里头的纨绔可真是差太多了!”
“嘿嘿,那可不,富昌侯那老痞子没福气啊!他和他女儿的眼都瞎了,这么好的孩子被他们家嫌得京城都待不下了。”
“驴蛋!要不,咱们家七少爷怎么有机会啊!”
“七少爷,七少爷,明明是个姑娘,老被你们这几个老痞子叫少爷,不要越叫越不像个女娃娃,到时候栓不住朔少爷怎么办?”
“怎么办?嘿嘿,要是七少爷真嫁了他,他要敢有二心,老子就宰了他。”
“你个蠢蛋,宰了他,叫七少爷守寡啊?”
几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拳我一脚的,在马厩里打起来了,一时间草料横飞,马声嘶鸣,拳拳到肉的痛呼声,午后的马厩里真是热闹极了,。
“方才与我们擦身而过的车轿,是府里的?”阿朔随意找了个话题问着,想要藉此让自己分分心,好让自己别一直在意身体的不适。
关平寻思半晌才道:“是府里的车轿,这个时候应该是送客人回去吧!”
“嗯。”阿朔靠在高大的少年身上喘气,有些嫉妒他的气定神闲。
关平嘴角翕翕,好半晌才问:“敢问朔少爷,卑职表兄的案子……”
“很麻烦。”阿朔闭上眼,又迈开步子往前走。
“您……”关平半扶着他,见他走的吃力不由担心的道:“您要不要多歇歇?”
阿朔摇头。“不了,就剩一点路,走回去再歇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