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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到你好好的,回头我跟父皇也有交代了。”
“多谢四皇兄。”
“在宫外,你还是喊我四哥吧!听了习惯舒服些。”
东方朔颔首,两兄弟边吃边聊,四皇子发现弟弟竟然会喝酒,而且看来酒量还不小,。
“你这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跟蓝家的大哥练的,蓝大哥喜欢四处喝酒结交朋友,这段时间,他带着我们跑遍城里大大小小的酒馆,您不知道,他可厉害了,对每家酒馆的下酒菜,那是如数家珍哪!有些店家只有一道下酒菜能吃,其他的都不能碰,有的是菜好吃,酒却淡如水……”
两位皇子把酒言欢,这一聊就喝到月上枝头,四皇子撑到十二皇子趴下,自己却嘻嘻笑的起身要走回房去,没想到才起身,腿就软的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站不起来了了。
黄内官利索的将他扶起来,黎内官走到十二皇子身边,要扶主子起身,四皇子嘿笑两声道:“你明儿跟你主子说,这拚酒是四哥我赢了,后天,他得随我去各卫所巡视。”
黎内官点点头,看着黄内官面无表情的将四皇子扶走之后,他才轻拍十二皇子的肩。“殿下,四殿下走了。”
“嗯,知道,让我再歇一会儿,今儿这酒谁备的,怎么这么烈!喝得我上头了。”十二皇子软软的趴在桌上咕哝的抱怨着。
黎内官没说话,看了下桌上的酒坛颜色,认出是蓝慕远最近常去的小酒馆专门装自酿酒的酒坛,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杯底残酒,放到唇边尝了下,随即皱了眉头。
这酒味似乎不太对,他将事记下,抱起十二皇子,送他回房歇息去。
两位皇子都喝醉了。大总管看着两位皇子离去,立刻通禀蓝守海,蓝守海沉吟半晌道:“交代下去,往后这些天,准备清淡些的,还有,明日别再备酒给两位殿下了。”
“是。”大总管应下,随后又问:“老爷,十二殿下要随四殿下去巡视,是要用什么身份去?”
明面上,十二皇子是在永宁山庄里头养病,没有大队人马前去接他,要如何交代他突然出现在军中?若是以阿朔的身份,那就方得许多,只是要委屈十二皇子,不能随四皇子同车,得跟他们一样骑马,阿朔的身子撑得住吗?
蓝守海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带着慕越同去。
慕越自幼就会骑马,但毕竟年幼,长途骑马难免不适,为她特意带上马车,倒也说过去。
他立刻让人去通知慕越准备行装,还特地嘱咐她,要低调些,衣服颜色别太鲜亮,免得在卫所间移动时,会让人盯上。
顾嬷嬷正在考较慕越,听闻此事不由眉头深锁,蓝将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慕越却是兴冲冲的辞了顾嬷嬷,回房准备出门要用的衣物用品。
她坐到炕上让雀儿给她揉脚,边指挥平儿帮她准备衣服。
“要轻便保暖的,颜色不要太鲜亮,暗沉的好,也别挑绣了堆花的,累赘。”
“姑娘,你这要求实在是……”平儿为难的看着满柜粉嫩、鲜亮衣色,及绣满各式花样的衣服,慕越瞧着也为难,并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为进军伍做准备。看来光是衣物就得花上好一番功夫。
“男装,去六少爷那儿先借几件他还没上身的,挑颜色暗些的,玄色的也成。”
平儿点头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借了六套回来,“六少爷说这是他去京城前做的衣服,您不用还他了,反正他也穿不下了。”
慕越拿来翻了一下,觉得还算满意,平儿问她可要带什么首饰出门,慕越摇头道:“戴首饰去做什么,我们是去巡视卫所,而且我既然要扮男装,还带什么首饰。”
第一百二十六章 北巡 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 北巡 一
北巡西宁卫,对两位皇子来说,都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对十二皇子来,却是个新鲜的经验,上回他全程待在马车里,鲜少出现在人前,这次他要骑着马跟在蓝慕远身边,。
虽然这一年多来,他的骑术精进不少,但真要让他面对这么多陌生人,蓝守海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对着长子仔细叮嘱,蓝慕远搔搔头看向二弟,蓝慕声正在排解几个士兵间的纠纷,蓝慕攸不知拿着什么在逗慕越,阿朔抿嘴微笑在一旁看着。
“我方才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是。”蓝慕远面上平静心里直喊我苦。
“还有一事,你这段时间别再拉着阿朔去喝酒。”
蓝慕远点头应诺。
一行人整装待发,就候着四皇子出现,过了一会儿,一内侍匆匆赶至,道四皇子就到,众人精神抖擞整齐列队候着四皇子,四皇子在黄内官及御卫簇拥下缓缓走来,与蓝守海说几句话后,便上马启程前往西宁卫大营。
慕越策马跟在阿朔和大哥身后,她有些如坠梦中的错觉,前方的阿朔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彷佛骑在马上,随大军这般行进是件好玩的事,记忆里的阿朔娇贵得很,让他待在军营里,彷佛要他的命,会摆臭脸给你看,虽然嘴上不说,但光是他的表情就能让人了解他的不快。
有的时候,慕越觉得他像个谜,让人看不清,可偏又吸引人朝他直扑过去,他与相貌堂堂的四哥不太一样,四哥的威严彷若天生。运筹帷幄自信十足,面对二皇子、三皇子的挑衅,他都平淡以对,她唯一一次见到他惊慌失措,是在何时呢?
想不起来了。
但,阿朔,好像从没惊慌失措过,他们两兄弟在这一方面倒是很像。
四皇子与蓝守海并辔,两个人除了谈朝中事外,说的最多的便是十二皇子,。四皇子虽希望能把幼弟摆在自己眼前看顾着,但现实却容不得他这么做,这一年来,他看似被皇帝晾着,但他其实并未闲着,一举从府里揪出好些个被人安插的钉子。
想到竟然连孩子的奶娘也被人动手脚,四皇子的火气就几乎按捺不住。
他在京里那儿也没去,府里头就不平静。若阿朔回京,要如何分神护住他,二皇子近来风头太甚,淑妃那个蠢女人还以为是件好事,殊不知如此一来,拥立三皇子一派的人。更要将二皇子当靶子了。
皇后想要阿朔回京,就是想重新掌握住他,好来拿捏自己,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呢!
临出京前。他好生安排了一番,只怕现在淑妃与皇后要闹翻了吧!
四皇子微笑的对蓝守海重提亲事。蓝守海心下一凛,“四殿下此事……”
“蓝将军是怕被人当成是支持我……”
“倒不是。”蓝守海摇摇头。“若是怕。当初就不会应承殿下将十二殿下托附给下官。”
四皇子原以为是这个原因,蓝守海才不肯应下婚事,此时听他说不是,不免面露微讶。
“是因为小女性情活跳,若真高攀十二殿下,怕委屈了十二殿下,也怕小女会给两位殿下惹祸。”
蓝守海话说得含蓄,他心疼女儿,慕雪死后,他就只剩慕越一个女儿了,他彻底厌弃严氏,留她一条命在,只是不愿再娶,他也不想再纳妾室,若有什么需要,西跨院里的妾室们,自然可为他疏解,只不过,她们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严家下了药,与严氏一样,生不出孩子了。
若非慕雪之死,让他有所警觉,罗大夫上门为慕越诊治的时候,趁便请他为他那几个妾室把脉,说不定他到现在还不知严氏的歹毒,。
慕越活泼外向,自小就让她跟着自己在军营里乱跑,野得跟只小猴子一样,想到前年她差点因为这件婚事送了命,蓝守海不由为女儿多想一些,阿朔是好,但一旦嫁给他,慕越就要当个循规蹈矩的皇子妃,依慕越的性子,她怎么受得了?
大周国虽有女子从军职,但朝中却无女官从政,京里对女子的要求更是比其他地方严苛,看看富昌侯的女儿就可见一斑,为何她的婚事一波三折?按理说,身为国舅的女儿要找夫家,有何困难,多的是想攀龙附凤的人家想攀亲。
至于与她议婚的男方,有的受重伤、急病而亡或遭贬之事,谁也不能说是因为她的关系所致,毕竟婚事都还没订下呢!这一切皆是传言罢了。至于是谁主导的呢?他看了四皇子一眼,暗道,想来四皇子的贡献良多!
再细究男方的家世,便可看出皆非世家大族,为何世家大族不愿攀这门亲?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向珞在大庭广众拒绝了与十二皇子的婚事。
就算十二皇子不学无术不成材,他还是皇帝的儿子,就算他本人不受皇帝重视,可他有个受皇帝重用的同胞兄长,向珞这般的行径,其实阻断了她自己的婚姻路,世家大族绝不会要一个行事莽撞,得罪皇家而不自觉的媳妇。
向家仗着是皇后娘家,胆敢对皇子不敬,皇帝就算不快,还得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容忍一二,但他们可不是向家,日后若是向珞再犯同样的错,皇帝会拿谁开刀?
皇后大概是发现向珞的婚事老没着落后,方惊觉当初犯了这么个大错,只想着搧十二皇子的脸,却忘了这事是把双刃刀,十二皇子确实丢了脸,但向珞亦然。
向珞还是自小在京中长大,皇后最疼爱的侄女,都如此了,那他的慕越呢?因为向珞一事,而受创的十二皇子,北巡途中染病体弱而留在西宁卫养病,他的妻子势必会引得众人注目,比一般的皇子妃更加受人关注,慕越怎么受得了众人眼光挑刺呢?
四皇子颌首,他看过各式各样的女子,窦将军英姿飒飒,麾下女兵们个个巾帼不让须眉,不过就算是她们也不敢像蓝慕越那个小丫头,敢调戏男人,!
最让他想不透的是,阿朔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这野丫头莫娶了呢?
唉!
是夜,他将蓝守海再次婉拒的理由跟阿朔说了,他举起酒壶慢条斯理的倒了酒给弟弟。“你别急,咱们慢慢来,反正你就在宁夏城待着,跟他磨。”
阿朔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他原以为四哥这次来,就能将婚事订下来,没想到还是不能如愿。
这日一早,慕越精神抖擞的起身,跟关荷两个穿戴好,出了营账,就看到神情有些萎靡的阿朔,慕越见他脸上的斑有些淡了,连忙不动声色的将关荷支开,自己上前扯着阿朔往他的营账走。
“怎么了?”阿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怔的看着慕越的小手拉着自己的手,神情有些恍惚,似想到了什么,慕越转头看他,觉得他虽近在身边,但心思却飘在离自己好远的地方,她心里一慌,用力的扯他一下。
“阿朔!”
“嘎?”阿朔回过神,被慕越一下子凑到面前的小脸吓了一跳。“别,别靠这么近。”阿朔的脸腾地的一下子飞红,慕越被他的反应吓住,见他脸红,自己也不由自主跟着莫名脸红起来。
阿朔一直看着慕越,见她脸红,心中不由一动,正想靠上前去,突然感到握在手心的小手轻轻的颤着,他看到自己与慕越交迭的手,顿时停下前倾的身子,清了清喉咙问:“你拉着我要做什么?”
“啊!”慕越被他一问,才想起来自己为何要拉着他进营账去。“你脸上的红斑淡了,你带了药吗?”
“有,。”阿朔领着她进营账,从行囊里找出装了药粉的小瓶子。
慕越接过来问:“这要怎么用?”
“要调药水才能遇水不褪,若用水调也行,只是遇到水就会变淡。”
慕越看他继续在行囊里翻找东西,便问:“怎么了?”
“药水的瓶子不见了。”
不是吧?“怎么回事?”慕越走到他旁边,看着他将行囊里的东西一一放到地上,因为跟着四皇子来北巡的人多,为免阿朔的身份曝光,因此他营账中的陈设是很简陋的,床与一般军人所用一样,慕越本来想他搞不好睡一晚就会抱怨了,没想到几天下来,根本没听到他抱怨什么,倒是让慕越刮目相看。
所有的东西都摆到地上后,就是没看到装药水的瓶子,慕越问他怎么办。
“没关系,我先用水调着,一会儿见着我师侄,再让他去找师父拿药水就是。”阿朔安抚慕越,从她手里拿过药粉,起身去寻水调药,因为上药习惯了,他调好药汁就坐下来,拿起上药汁的笔熟练的在脸上涂着。
慕越看着好奇,坐到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看。
阿朔的手微微颤抖,害慕越好怕他涂到红斑外头去,幸而他动作快,很快就重新将红斑涂好,慕越伸手扳着他的脸,仔细的看着,阿朔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脸又开始红,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粉嫩的唇上。
慕越恍若未觉的松开手,“好了,阿朔你好厉害,不用看镜子也不会涂到外头去。”
阿朔低着头收拾东西,低声的回道:“师父要求的。我们出去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北巡 二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