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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疼痛又占领了大脑,只能要紧牙关。
我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还有什么直往我嘴里塞,我用牙齿撕扯着,似乎这样真的能减轻些痛苦。
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马车里了。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双手酸软无力,根本动不了,腿也很吃力。同上次在唐门一样,只是不知昏迷了几天了。
回忆起昨天晚上在马车里的事,张凌呢?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一间农家小院,我躺的地方,勉强算是一张床。
我现在无能为力,只能等人来。
我躺在床上,一想到陈雄根本没死,就觉得咬牙切齿。他倒好,假死,害的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过多久,就有人掀开帘子进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见我醒了,又走了出去。没多久,陈雄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张凌呢?”一开口,我发现声音格外嘶哑,一说话,嗓子就拉的疼。
“你放心,他在这呢,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不会有事。”
“我们现在在哪里?”
“哪里?”他突然就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我很快就要成仙了,你是我儿子,等我登天了,一定会将你的魂魄抓回来的,放心好了。”我被他这阴惨惨的笑声吓得够呛,想要登天?对准心脏来一刀不就好了?
“我要见张凌!”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知道他会答应的。既然他不惜余力地将我绑来,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
“好,我待会就将他给你带过来!”他果然一口就答应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我也就不再与他多做废话,闭上眼,做出赶客的姿态。
他见我这样,很自觉地就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之后,我才睁开眼睛,我努力动了动手脚,发现还是没有力气,只能作罢。
等了没多久,张凌就进来了,他穿着一件粗布衣服,脸色憔悴,但比起那人的鼻青脸肿已经好了很多。
他见我睁着眼睛,快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拉住我的手问:“你还好吧?怎么又犯病了?”
见他担忧的样子,我努力咧起嘴角冲他笑笑,“我没事,他这几天没有为难你吧?”
他似乎还是不放心,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听到我的问话,回答说:“没有,他昨天将我们带到了这里,留下几个人看在这里,就上山去了。”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
他摇摇头,“大概在山里吧,但具体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话说多了,就觉得喉咙更是难受,就让张凌帮我倒了杯水过来。他将杯子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见他手腕上有伤,就想看看。
他一见我将眼神定在他胳膊上,就立马用另一只手将衣袖掩的严严实实。他这个动作,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急切地问:“是不是他又伤了你?”
“没有!”他快速回答,“旧伤而已,你快将水喝掉吧。”
我看着他那样子,怕是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但肯定有蹊跷。我现在动不了,等稍微恢复些再说吧。
我就着他的手将水喝掉,躺在床上也再睡不着,就让他将这几天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就是一直在赶路。
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张凌说我发病昏倒后,陈雄进来看了几次。据说还是用十分兴奋的表情来看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必在别人生病时高兴成那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几天都会保持日双更。。感谢一直以来还能追到这里的妹子。。
数据什么的都是浮云。。为了姑娘们。。我保证每天五更。。都是有可能的!!!
☆、逃离
六十九章
这次身体恢复比前几次都慢了很多,等到第三天,我才能自己起床下地。
这期间,都是那个年轻的姑娘来照顾,我一直试图同她说话,发现她似乎没有一点反应,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个聋哑人。
陈雄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跟着一人为了把脉。每次把完脉后,陈雄都会单独与那人说话,说完后,再回来时,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也不说什么,就是看着我笑。这笑容不像是看着一个人,我仔细想了想,与大黄看肉骨头的表情很是相似。
我不得不加强警惕,生怕他上面时候就将我绑住煮了吃掉。
张凌身上的伤也很快就好了起来,每天就负责在我床边陪聊。聊天的内容从青楼妓馆,到朝堂江山,几乎是要将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其中最多的话题,还是最近这一系列的倒霉事。
我一直努力地保持清醒,让精神饱满,用力将双颊搓红。但其实我自己知道,这身体已经快枯竭了,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很不甘心,难道真的就要输给身体里的一个小虫子?
等第三天,我已经能行走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看看。我向陈雄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那个哑巴姑娘跟在我身后,张凌扶着我,走到了门口。
其实张凌已经跟我描述过这个地方,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十一月份的天气,却依旧温暖,外面并不像别处百物凋零。相反,繁花似锦,树木也较别处高大一些。
也许,这里就是南疆了。
在外面没走多久,那哑巴姑娘就要求我们回去了。人在屋檐下,只能妥协。
回去后,我就让张凌仔细观察陈雄的陈雄活动时间,将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
当天晚上,陈雄回来后,照常来看我。后面依旧跟着那阴沉沉的男人,那男人给我把完脉之后,冲陈雄点点头。
陈雄的眼睛一亮,看我眼神又热烈了一层。那男人跟陈雄说完后,就走了出去。若是平时,陈雄已经同那男人一起出去了,但现在他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没一会儿,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罐子,还有一把匕首进来了。看这架势,我身子向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
走到近前,他停了下来,陈雄看着我说:“暮儿啊,爹养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好好报答爹了。
”若论无耻,怕是也只有唐啸天能与之一敌了。
陈雄冲那人一点头,那男人就拿着匕首靠近我,我往后仰着,想要避开他。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我身上一点,我顿时就无法动弹了。
他将匕首在我手腕处一割,将那罐子凑近,用它接我的血。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头已经有些发晕了,他才放开我的手腕,将我的穴道解开。
他冲陈雄点点头,陈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那哑姑娘,吩咐道:“给她上药,好好照顾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为你是问!”
说完就高兴地同那男人离开了,那哑姑娘拿着瓶子过来帮我上药,然后又用白布帮我包扎了起来。
收拾完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靠在床上,由于失血,头晕的厉害。
第二天早上,张凌同往常一样来看我。
我脸上苍白地靠在床上,他一见我这样,很是焦急地走了过来,一把就握住了我那只受伤的手腕。
我吃痛,手一缩,他见我这样,将我的衣袖拉开,才看到手上被包扎了。
“他昨天晚上对你做什么了?”他焦急地问我。
“放血。”
“他变态啊,干嘛要放你的血?”
“你都说他变态了,放点别人的血不是很正常吗?”我努力勾起笑容试图平复他。
但他似乎并不买账,“我去找他!”他说完就想往外跑,我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们从长计议。”我朝他勾构手指,示意他靠过来。
多年的默契,使他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坐到床边,将脑袋附到我嘴边。
“我们想办法逃出去,你去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人?”我低声同他说。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站了一会儿后,回头冲我点点头。我向他眨眨眼,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咳咳,姑娘,归暮突然很想吃包子,一半肉的一半菜的,要新鲜的啊!最好是现做的!”张凌说完,门外就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走远的脚步声。
张凌得意地回过头来看着我,走到床边后,说:“她已经走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我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只簪子,“这里面有迷药,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将他们迷倒,再逃出去。”我摸了摸手腕,遗憾地说:“只是那袖箭被他们拿走了。”
张凌突然眼睛一亮,偷偷摸摸地将衣袖掀开,露出套在胳膊上的袖箭。
“怎么会在你这里?”我醒来后发现一直在手腕上戴着的袖箭不见了,还以为是被陈雄发现后给搜走了。
“我当时看到你手上的这个东西,知道被他发现了就一定会被拿走,我就偷偷将它藏了起来。”
虽然很是不屑于称赞他,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做的好!到时候就用他将外面拿几个守卫解决掉!”
计划很简单,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首先,这个迷药就很是不好下,虽然张凌比我稍有自由,但也总有人盯着,下药这么明显的动作肯定是会被发现的。
其次,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守着的人有多少,明着的虽然只有两个,但谁知道暗处藏着多少?
如果轻易行动,打草惊蛇,怕就更难逃出去了。
哑姑娘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包子就好了。为了证明我是真的很想吃包子,我狼吞虎咽了几个,差点被噎死。
中午的时候,我的菜肴比往日还要丰盛些。
但都是用来补血的,我看着满桌子的红枣猪肝,很没有胃口。补血的目的是取血,一想到这里,就更没有胃口。
但想着,要保存体力,不然吃亏的是自己。就拿着饭碗,也不管味道如何,使劲吃。
等到傍晚,陈雄回来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错,一进屋,就到了我床边。看着我说:“哈哈哈哈,老夫就快要成仙了,老夫就要登天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理会他的白日做梦,靠在床上继续想我自己的心事。
直到那个男人又拿着匕首过来,我觉得手有些发凉,血液的流动也慢了些。
依旧是一罐子的血,这次取完血后,我头晕的更厉害了,眼冒金星。我软软地倒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影站在床边。
那人见我眼睛睁开,马上扑过来,“你醒了?感觉这么样?”
我眼睛有点看不太清,就先闭上,缓了缓再睁开。一睁开,就看到张凌满脸憔悴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
我抬头想要坐起来,他看出我的意图,就一只手放到我身后,将我扶起来。
我坐起来后,看着他问:“你怎么这幅样子?”一说话,才发现声音难听的要命,像是在锯木头一般。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你又睡了两天,这两天那人还继续放你的血!”
怪不得我觉得手脚冰凉,连动个手指都费了不少力气。
看来要是再不走,这条烂命就真的要丢在这里了。
“将药下在水里,就今天,我们今晚就走!”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不喝水?”
“到时候从厨房拿辣椒,涂到伤口上,应该能抵住迷药的药性。尽量少喝水就是了,今天等陈雄回来后,等他在我这里取血时动手!”
他皱着眉头看我,“不行,我不能再让他取你的血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要是再不走,早晚也是会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撑过去的。”
他还是同意了,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中午的时候,我让张凌喂了我许多,下午又喝了许多红糖水,将枣子花生当零食吃,一直没停。
精神恢复了许多,手脚的力气也回来了一些。
晚上陈雄照常来取血,我用指甲一直掐着大腿,确保自己不会晕过去。也许是看我实在虚弱,怕一下子取太多,死了。那人取的量少了很多,我才能保持着清醒。但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我还是装作晕过去的样子,以减轻他们的警惕心。
我躺在床上,内心很是焦急,不知道张凌成功了没有。
哑姑娘来给我送饭,我为了避免吃进迷药,就继续装昏。
她见我没有醒,就将饭菜又端了出去。
我很是不安地等着张凌,很怕他被抓住了,但听外面的动静又不像。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快速向我这里移动,我听到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是快要跳出口腔。等到了门边,我才听出来,那脚步声是属于张凌的。
我睁开眼睛,感觉心跳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张凌走到我床边,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