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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宠幸只是凭着耶律上孝的一句话,所以当德贵拿来后妃们的牌子时,耶律上孝只是沉默地抬了抬眉。
德贵捧着那盘中唯一的牌子,精雕细琢的竹牌,红线头系于头端,只有两寸大小的牌子独盛在盘中显得有些孤单。沸字却大大地被雕在牌身内,显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耶律上孝只是睨了一眼,然后便不再多看。
德贵捧着牌子立在那动也不动,不明白耶律上孝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他服侍皇上多年,也猜错了圣意?
等了良久,不见耶律上孝开口说话,德贵终于忍不住地开口,“皇上,奴才……”
“德贵,你觉得朕待沸妃如何?”耶律上孝突然开口,打断了德贵的话。
德贵愣了一下,然后才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皇上对沸妃娘娘是宠爱有加,关怀备至。”他还有一句没说:皇上对沸妃的宠爱已是绝无仅有的了。
听到德贵的话,耶律上孝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睨向德贵手中的盘子,“所以,你才拿了妃牌过来,是吧?”所以德贵认为他是想宠幸于乌笑情了?
德贵惶恐的跪下,“请皇上恕罪,是奴才胡乱揣测圣意了。”
耶律上孝盯着那牌子,手工虽精致,可却显得有些不足,应该是匆忙加工赶制所致的。
“拿下去吧,现在还未到时候。”他淡淡地道,让人听不出喜乐。
德贵听从地将牌子拿了下去,不明白耶律上孝是怎么想的,明明那天是他下旨说要让沸妃娘娘侍寝的啊,所以才让人匆忙赶了这妃牌,因为在后宫虽然没有掀牌的规距,可是第一次侍寝的妃子都是要将妃牌挂起,然后交给敬事房保管的。
待回来,德贵看了看天色,询问道:“皇上,那今晚?……”
耶律上孝站起身来,“摆驾朝阳殿。”然后大步从德贵的面前跨过。
“皇——上——驾——到。”在这大冷天的晚上,听到这样高扬的声音,对乌笑情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喜事。
不喜有二,一,现在天很冷,她在□□,十分不想下床给别人下跪行礼。二,天已黑,没事闲杂人等就不要串门了呀。
“娘娘,公主,皇上来了,皇上来了。”乌笑情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来的时候,她的宫女们都会激动得无法言语,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躲在被窝中的乌笑情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我耳朵又没聋,那么大声,能听不见吗?”
凤丫却不管她嚷嚷什么,直接将她拉起,“公主,赶紧整理仪容啊,头发,衣服都得赶紧弄好啊。”
乌笑情翻个白眼,“有人大晚上的还梳头,着装的吗?得了,就这样接圣驾吧。”话没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太监已恭敬下跪地喊道:“给皇上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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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笑情翻个白眼,“有人大晚上的还梳头,着装的吗?得了,就这样接圣驾吧。”话没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太监已恭敬下跪地喊道:“给皇上请安。”
然后便见皇袍主人跨步进来,瞧神色,心情似乎还有些不错。
乌笑情是很不心甘情愿地下跪,“给皇上请安。”若可以,老大,请你别来了,大冷天下跪,很痛苦的。
这一次耶律上孝没有让她跪了下去,在她的膝盖就快触及地板的时候,他及时地将她扶起,“爱妃,天寒地冻,就别这么多规距了。”说着,还将身上披着的披风给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乌笑情只觉怪哉,平日里他嘴上说不用那么多规距,可还不是冷眼看着她下跪,然后暗爽?今天怎么表里如一了?
“皇上,这么晚了,呃,怎么还有时间过来臣妾这里?”不是她直白,而是真的很纯粹地想知道这会他怎么会来这里啊,毕竟以前他晚上不来这里的,毕竟他说出了要她侍寝的话,她现在真的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一般,真怕他一句话,她就得乖乖地躺在□□,然后……
停,不要再想了,乌笑情命令自己不准再往下想恐怖的情节,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
耶律上孝淡淡地道:“天冷,朕一个人睡不着。”
后宫那么多妃子,哪一个不是等着他陪睡的?当然,除了她乌笑情。只不过乌笑情没敢把这话说出口,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德贵,“公公,皇上畏寒,殿中应该多添些炭炉才是啊。”
嗯,十足的贤妻良母型啊。
德贵应道:“奴才遵娘娘旨。”
乌笑情听罢,然后笑看耶律上孝,“皇上,殿中多了炭炉就不冷了。”你可以滚回你房间了,别来烦我。
“爱妃这殿倒是暖和。”
那当然,她怕冷嘛,不保暖怎么行。
“皇上从外头刚进来,当然是这样觉得的,其实臣妾的寝殿跟别家娘娘的寝殿也是一样暖和的。”乌笑情很委婉地提醒他,只差没直说叫他去别的娘娘寝宫了。
不过耶律上孝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像下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夜也深了,朕今晚就在这歇下吧。”
“什么?”乌笑情怪叫一声。
耶律上孝挑起眉,看向她,“爱妃有意见?”
废话,当然有意见,大大的意见,他若在这睡了,那她睡哪?大冷天的难道要她睡地板,这根本就是没道理的嘛。
还未待乌笑情说些什么,小蝴已经机灵的反应,跪下,“皇上,奴婢给娘娘宽衣了。”
耶律上孝低应一声,“嗯。”
宽衣?还要宽衣?
想反抗,却感觉小蝴在警示着自己什么,于是乌笑情只得作罢,与小蝴二人退到了隔壁间宽衣去了。
一出殿门,乌笑情就挥开小蝴搀扶的手,脸色很臭,“小蝴,我不要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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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殿门,乌笑情就挥开小蝴搀扶的手,脸色很臭,“小蝴,我不要宽衣。”
小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把乌笑情吓了一跳,“小蝴,你做什么,大冷天,别跪在地上,快起来。”
小蝴却不听,“娘娘,这后宫是宠是爱都是皇上赐予的,娘娘为什么要将这些恩宠往外推呢?若有一日,皇上真的……真的……那娘娘在后宫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小蝴今天似乎说得话特别多,而特意隐去那个可能,就算没说,乌笑情也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不就是被其他妃子排挤,最差的或许又回到晨露殿,或者更倒霉一点,就进那个恐怖的冷宫了。
可是自从她被送进这后宫,遇上耶律上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半只脚踏进冷宫了,哪怕她很想避开耶律上孝,可也没法,她与他已彻底的交缠在一起了。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她还要怕吗?
怕的,只不过侍寝,她这会是真的没法接受,或许耶律上孝也没法接受。想到这个可能,乌笑情是立马就折身返回寝殿。
“皇上,打个商量。”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乌笑情是开门见山就谈起条件来了。
耶律上孝瞧她还是原先的妆扮,并没有去换衣什么的,风风火火的模样,的确是她的作风,“爱妃有什么要事要跟朕商量的?”他脸上有着揶揄,似乎只当她所说的话开玩笑般。
乌笑情这会是勇气十足的,她睨了睨那旁边的德贵,凤丫小蝶,跨着大步向前,然后在离他几厘米的距离下停住。
脸上漾着笑,看着耶律上孝。
耶律上孝脸上闪过丝兴趣,期待着她所说的商量。
乌笑情俯耳上前,在万众期待下,她终于语不惊人的轻吐道:“我要在上面。”
德贵一个踉跄,撞上身后的花瓶,哐当一声,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厅。沸妃娘娘所说的,不会是,不会是他所认为的那样的吧?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这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那边却又打破花瓶,德贵是满脸的恐慌。
耶律上孝面不改色,好似没有听懂乌笑情的暗示。
乌笑情则是摒息地等着他的怒火,是男人都容不得这样呃,无视他的吧,何况是皇帝,应该会大发雷霆吧,然后也不管这夜不夜,冷不冷的,挥袖就狠狠地离开了吧。
这是必定的结果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良久之后,他脸上是一片平静的神色,然后见他侧头看向制造出大动作的德贵,“德贵,让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德贵只觉诧异,皇上,皇上为什么这么平静?
“是,皇上。”
待人收拾完毕后,乌笑情还在那傻傻地听着耶律上孝的发怒,只不过半刻钟时间已过,却仍未见他有什么其他反应,等不下去了,她只得再次提醒。
“皇上这是答应了吗?”她不怕死地硬撑头皮笑问。
耶律上孝轻扬嘴角,露出噬艳的笑,魅人心惑,“爱妃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话语间是听不出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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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上孝轻扬嘴角,露出噬艳的笑,魅人心惑,“爱妃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话语间是听不出他的喜怒。
一旁的德贵是异常佩服乌笑情的,从古自今,能当面与皇上面不改色地商量那档子事的妃子,怕是只有当今沸妃一人了,而且还再二三的提醒,实在是佩服。
乌笑情咽了咽口水,丫的,为什么还是没发怒?一个突兀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难道,难道他是小受?
余光偷睨一眼耶律上孝,俊美得让人嫉妒的容颜,修长的身姿,有些妖冶的笑容……这是典型的小受型吧?那她刚刚这样说,岂不正中他的下怀?
乌笑情闭了闭眼睛,天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耶律上孝看着乌笑情脸上的表情寻般丰富,也不多说什么,直到她脸上平静了,他才不急不缓地轻启唇舌道:“就依爱妃的意吧。”
她的娘啊,真的是小受!!!
德贵差点又摔一跤,眼睛闪着难以接受的意思,看来他真的是太小瞧皇上了。
大男子忍别人所不能忍之事啊。
哐当一声,乌笑情的笑脸面具碎了,彻底地支离破碎,就算用超强的502也粘不回来。她张大着嘴巴,是怎么也无法置信这耶律上孝为了得到她……呃,的身子,竟然连这样没面子的事也可以云淡风清般的接受的。
耶律上孝扬起手将近距离的乌笑情顺手的一拉,她便坐到了他的怀中,轻挑地挑起她那削尖的下巴,带着魅惑的声音轻喃,“爱妃,朕这样的回答可满意?”
不满意,超级不满意,乌笑情低下眼,只觉那熟练的挑逗的手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了扳回一城,她也学他的手势,挑起他的下巴,“皇上呢,这样可满意?”
耶律上孝怔忡了下,然后轻扯嘴角,淡笑,暧昧地向她越靠越前,“爱妃真是心急。”
她XXX之,暗咒几声,乌笑情是直接从他怀中跳下,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次可以赢他的?
她无耻,他可以比她更无耻。
她不要脸,他可以比她更加不要脸。
克星,耶律上孝就是她乌笑情最大的克星。
殿内不知什么时候已只剩乌笑情与耶律上孝两人,她环顾一眼,这更好,有事没外人在摊开来讲是最方便的。
所以她也不再做戏了,直接就吐露最诚实的心声,“皇上,我不要侍寝。”
如此简单明了,如此的呃不给他面子。
耶律上孝的眼中闪过丝怒意,却只有一瞬间的事情,他站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不怎么关心地说道:“爱妃已经很美了。”
乌笑情气结,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事好不好,她不想侍寝跟美不美压根就是两码事。没关联的。
“耶律上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不——想——陪——你——睡——觉。”这样够明了吧,够直白了吧,比上句可是直白很多了,是傻子都能听懂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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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上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不——想——陪——你——睡——觉。”这样够明了吧,够直白了吧,比上句可是直白很多了,是傻子都能听懂的意思了。
优哉脱衣服的耶律上孝动作终于顿了顿,他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
她偷咽口水,却仍硬着头皮回视着他。发火吧,只要发火就达到了她的目的了,虽然方法有些不怎么理智,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