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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晁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墨菡,你得请个假。我们得去邢郡一趟。”
“去邢郡?”墨菡不解地将装着体温表的盒子放回护理站,就走到兄嫂面前,“我们为什么要去邢郡?”
“我……”楚墨晁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语塞。沈月桂见状,立刻将丈夫扯到后面:“墨菡,是这样。我们今天接到一封信,是三叔公的孙子写来的,说三叔公身体欠佳,怕熬不过今冬。我们得赶紧过去探望。”
“三叔公?”墨菡不明白地眨眨眼睛。他们楚家向来人丁单薄,她甚至没听说过自己还有个三叔公。
“是啊是啊!墨菡,难道你忘了?你小的时候,还在三叔公家住过一个月。”楚墨晁怕妹妹不相信,便赶紧追上这么一句。“可怜他那么疼咱们,咱们却报答不了他了。”
墨菡瞧哥哥的情绪有些激动,只好赶紧跑去请假:“大哥、大嫂,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得去跟护士长告假。”
告完假,她出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兄嫂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哥,大嫂?”她狐疑地看着哥嫂。
“告好假了?”楚墨晁关心地问道。
墨菡点点头,以示告好假。
“那咱们赶紧走吧。”沈月桂怕夜长梦多,赶紧催促着墨菡。
她跟楚墨晁在家研究许久,决定先瞒着墨菡,把她骗到邢郡再说。要不然,依她那倔强的性子,他们想把她带到邢郡都会非常吃力,就更别说要把她嫁到督军府了。
“哦。”墨菡讷讷地应了一声。她不明白,大嫂为什么那么急切。
当他们四个人坐到去邢郡的火车上时,她突然听到一些人在议论时局。
“我听说沈师长哗变,反了宇少?是真的吗?”
“是啊。宇少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子,心思不够缜密。他带兵行进到沙城县,垫后的沈师长就改旗易帜,反了宇少。宇少这下子,危险了。”
“可惜了……”
“我听说沈师长跟随督军十几年,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
“人心难测……”
……
听到这儿,墨菡的心就慌起来。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果这些人说的是真的,那顾宸宇就危险了。
沈师长若真的哗变,他与程志鹏对顾宸宇来个两面夹攻,那顾宸宇就得被他们包了饺子。
这可怎么办?
她突然坐不住了。
她不能去邢郡。她得去沙城县。她想去看顾宸宇。
如果他死了,她会很难受。
怕顾宸宇出事,她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她站起身,连跟哥嫂说一声的心情都没有,急切地就要跑下火车。
沈月桂一把拽住墨菡:“墨菡,你干嘛?火车快开了。”
“我不能去邢郡。”墨菡眨巴着盈满泪水的眼睛,焦急地解释。“大哥,大嫂,你们帮墨菡去跟三叔公赔个不是。”
“不行!”听到墨菡不想去邢郡,沈月桂急了。她一把将墨菡按到椅子上,然后凶狠地命令道:“你必须去邢郡!”
“大嫂,求你,让我下车!”墨菡乞求地看着沈月桂。
她根本不记得三叔公长什么样,相对于顾宸宇,三叔公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她现在迫切地需要知道顾宸宇平不平安。早上,看他率队离开的时候,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着“保重”,没想到,上帝并没听到她的声音。
怕墨菡私自跳下火车,沈月桂用力抓着墨菡的胳膊,严肃地说道:“除了邢郡你哪儿也不能去!”
“大嫂?”墨菡纳闷儿地看着大嫂。她这样子,怎么看着像在绑架自己?三叔公对他们来说又不是多重要的亲戚,她没有必须去探望对方的理由。这些年,他们楚家家道中落,三叔公也没念旧情来探望过他们。他们没理由一定要去看望他。
“你小的时候,三叔公最疼你。你若不去,他老人家会很伤心。墨菡,人不能没有良心。你说是不是?”沈月桂努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我有必须下车的理由。”墨菡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什么理由都不行!你今儿必须跟我们去邢郡!”楚墨晁阴沉地命令道。如果墨菡不去邢郡,他怎么去督军府找大太太要聘礼?墨菡做为他妹妹,理当为他,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墨菡看到火车启动,眼泪开始不断往下掉。
顾宸宇,你一定要挺过去。
墨菡咬着嘴唇,心痛地闭上眼睛。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却要去邢郡探亲戚。
沈月桂给了楚墨晁一个眼色,示意他防备着点,别让墨菡半道上跑了。
他们这是背水一战,就算跟墨菡翻脸,也要把她送进督军府。
墨菡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火车离开滁州,朝与沙城县相反的方向驶去。
当他们来到滁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墨菡一下火车就跑到车站对面的报亭买了份报纸。
沈月桂以为墨菡要逃,赶紧迈开粗壮的腿追上去。当她看到墨菡只是在急切地翻着报纸时,赶紧收回差点脱口而出的骂句。
“墨菡,你看什么呢?”
墨菡没理会大嫂,只是焦急地看着报纸,认真地阅读着上面最新的战况。
当她看到顾宸宇轻易地化解了一场哗变危机后,松了口气。她就说他没那么笨。果然,这场哗变不过是他的计中计。沈师长虽然与他有嫌隙,却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与顾宸宇设下一个计中计,松懈了封军的戒心,轻松地拿下沙城县。
“太好了!”墨菡合上报纸后,流下狂喜的眼泪。这两天在火车上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她急得快要生病。她真怕自己前往邢郡的路上,他被叛变的沈师长害死。知道他打了场漂亮的仗,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往下。
只要他安好,她便不用再担心。
如他那样高贵的人,本不是她该关心的。
将报纸合上后,她淡淡地问道:“大嫂,三叔公家住哪儿?”
顾宸宇平安无处,她就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去探望生病的三叔公。虽然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你大哥知道地址。”沈月桂敷衍地回答。她可不敢告诉墨菡他们要去的是督军府。“你哥去叫黄包车了,我们快点走吧。”
沈月桂怕墨菡临时起义,跑掉,便紧紧抓住她的手,拽着她朝楚墨晁的方向跑去。
楚墨晁见老婆带着墨菡跑过来,赶紧将手中的地址对黄包车夫说了一下:“你们只管拉到地方,道上不要乱说话。”
“好勒!”三名黄包车夫都很识趣,不需要他多加叮嘱,就都异口同声地答应。
楚墨晁近乎殷勤地扶墨菡坐上黄包车,就抱起儿子,坐上另一辆,沈月桂坐到最后面一辆黄包车上后,朝丈夫使了个眼色。
“放心。”楚墨晁用唇语示意妻子安心。
三辆黄包车,迅速离开火车站,朝督军府奔去。
墨菡坐在黄包车上,心事重重地望着这陌生的城市。
邢郡不愧是邢军的首府,东部的经济中心,这个城市的华丽、热闹与安静的古城滁州不同,几乎可以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来形容。街上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墨菡突然觉得自己像走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与她生活的滁州完全不同,如果把邢郡比作一个留过洋的人,那滁州就只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这两座城市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里,就是顾宸宇生长的地方。
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他那样的气质。
想着顾宸宇,墨菡的目光变得朦胧。
他,现在该是在庆功吧?
他又打了一场漂亮的战役,精彩地表演了一场计中计,世人对他的评价肯定又要上一个阶梯。
世人再也不能用“初出茅庐”、“还太稚嫩”等形容词来形容他。
墨菡真替顾宸宇高兴。
黄包车夫熟悉地穿过邢郡的大街小巷,终于停在一栋豪华的如宫殿一般的建筑前。
“先生、小姐们,到了。”
楚墨晁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钱,丢到对方手里,大方地说道:“不用找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没这么大方。现在,他马上要成为督军府的大舅哥,这点小费对他来说,就是小case。只要墨菡嫁进督军府,他的钱将多得花不完。再说,他若没了钱,可以直接找他那尊贵的妹夫要。
“谢您了!”几名黄包车夫拿了钱,兴高采烈地离开。他们没想到穿得这么寒酸的三个人,竟然大方地给他们小费,而且还多给那么多。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真的。今儿这趟活,真肥。
墨菡看着豪华的建筑,不敢相信地问着兄嫂:“大哥,大嫂,你们确定是这里?”
这座府邸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住宅,简直可以用“宫殿”来形容。
三叔公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在寸土寸金的邢郡拥有这么大一座府邸?
最让她奇怪的还不是这府邸的奢华与雄伟,而是府邸门口的守卫。那两名守卫不像一般富人家的看门人,他们穿着邢军军装,手上还握着枪。
难道三叔公是邢军的高级将领?
她狐疑地眯起美眸,看着这不可思议的豪宅。
“不会错。”沈月桂把墨菡推到督军府门口,然后扭着她那有些粗的腰身,妩媚地对守卫们说,“我们是滁州楚家的,来找大太太。”
守卫一听她的话,立刻恭敬地放行:“夫人正等着你们。请!”
墨菡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哥嫂强拉着,踏进督军府,这个可能会影响她一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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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大婚。亲们有票的砸票,没票的撒花。
章节目录 第92章 大婚(1)
更新时间:2014…3…27 0:00:22 本章字数:10617
墨菡才踏进督军府,就差点摔一跤。她收住脚步后,却发现自己一直戴在颈间的吊坠从脖子里滑出来,掉到地上。她的心莫名地一慌。
吊坠掉到地上,摔成两半,唐镌的照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白的光。
墨菡赶紧蹲下身子,将吊坠拾起来,捧在掌心。
这是唐镌送她的定情物,她很小心地保存着,却仍是让它坏掉了。
难道上天在告诉她,她保不住这份爱?
她难过地咬住嘴唇,沉默。
唐锦西刁钻傲慢的脸映在她的清眸中。
这吊坠的损坏是不是在警告她,她根本嫁不进唐家?
沈月桂从来没看过这个吊坠,当她看到阳光下那金光闪闪的心形吊坠后,两眼放光:“墨菡,你这项链哪来的?”
墨菡怕大嫂抢走她唐镌送给她定情物,赶紧合起掌心,退后一步:“这是我的。”
项链断开处不太规则,扎痛墨菡的掌心。她的心就像这被扎痛的掌心一样,充满犹疑与不安。
沈月桂并不相信墨菡的话。她那点工资几乎全交到他们夫妇手上,哪来的钱买金项链?这项链如果不是顾宸宇送的,就是外面的野男人送的。她眯起眼睛,努力回忆刚刚看到的那张大头照。那张脸似乎不像顾宸宇,比顾宸宇漂亮,却少了一份顾宸宇才有的霸气。
墨菡这么重视这个吊坠,难道她喜欢的人是送吊坠的人?
这下情况可复杂了。
如果墨菡反抗这门亲事,一定会闹得顾家人不开心。那可就不好了。
“大嫂只是好奇,没要跟你抢。”沈月桂讪讪地说道。跟在墨菡身后的她,眼中充满戒备,像是怕墨菡发现他们的目的,逃跑。
“我们进去吧。三叔公不是生重病了吗?”墨菡将吊坠放进口袋后,就淡漠地对哥嫂说道。
这两个人进了三叔公的家,倒不着急了。墨菡对他们的态度很是纳闷。
“三叔公?”沈月桂迟疑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似地笑起来,“是啊。三叔公,我们得去看三叔公怎么样了。”
楚墨晁看到妹妹进去后,就压低声音问妻子:“一会谎言被拆穿怎么办?”
“你傻啊?”沈月桂不禁翻翻白眼。丈夫看着也不像个笨蛋,怎么思考问题就这么弱智?
“爹,娘,什么叫谎言被拆穿?”站在两个人中间的楚一飞童真地歪着脑袋,问着两个心思复杂的亲人。
沈月桂用力捂住儿子的嘴,气急地批评:“我的小祖宗,你今儿不能不说话吗?”
“飞儿只是不懂,什么叫谎言被拆穿。难道爹娘说谎了?”楚一飞纯真的小脸充满迷惑,“娘,说谎的不是好孩子。”
“谁告诉你我说谎了?”沈月桂尴尬地黑了脸,“楚一飞,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耍小聪明的时候,你给我老实点儿。”
……
督军府由三幢别墅组成,墨菡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中央那栋外表就很气派的豪华别墅,始终不曾多说一句话。
她才踏进别墅,就见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从雕花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