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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们就当是做义工嘛。”小勇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
“今天不用理他们,因为今天破天荒地有人来看他们。”
大山朝楼上使了个眼色。
“有人来了?”
“嗯,也是个老头,估计是过去的熟人。”
军平的熟人应该是警察,而乙松的熟人大概也是个江洋大盗吧。
“还是烦您帮我们通报一声。”
正太既然拜托了,大山拿起听筒。一会儿对方就接了起来。
“是关屋吗?还是那三个孩子,让他们上去吗?明白了。”
放下电话,大山转身对三人说。
“他说想见你们。”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四楼,按响门铃,只见乙松出来开门。
“你们来得正好,快进来。”
“听说有客人?”
千佳朝屋里看了看。
“是啊,是有马纯之介的老部下。对三十年前的事了解得很清楚。”
乙松带大家来到屋里,只见客厅的坐垫上坐着个小个子老头。
“三田村先生,这就是刚才跟您提过的三个孩子。一色五郎的遗属就是他们帮忙找到的。”
听完军平的介绍,从老人抿着的双唇里发出近似猫头鹰的声音,还不住地点头。
“是吗,的确听说他夫人的妹妹一家搬到了那里。他们还好吗?”
那个叫三田村的老人从坐垫上滑下来,两手正好对准地板的接合处。
“我叫三田村直也。一直以来得到有马会长的关照。对会长的遇害深感悲痛。无论如何,拜托各位帮忙找出杀害会长的凶手,拜托了!”
老头说着古装剧里的台词,额头贴地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几个,也打个招呼呀。”
正太他们都看傻了,军平只得提醒道。
三人赶紧依照地板的分隔,跪到地上行礼。
“三田村先生从有马财团创建以来,一直做有马先生的司机,十年前才退休。前些天在葬礼上认识的,三田村先生也非常想早日抓到杀害会长的凶手,今天是特地来拜托我们的。”
他们一边听着军平的说明,一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十年前退休的话,现在应该有七十岁了。
“他不但记得一色家的大火,对会长和一色五郎的对峙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军平介绍完接着对老人说,“您刚才说的如果属实,只能说明我们调查得不够充分,而且与外界的传闻也大相径庭。”
“是的,因为会长就是这种性格,不会理会外面的风言风语。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从心眼里惋惜一色专务的死。所以每年都会去为一色家扫墓,因为每年都是我开车送会长去的。
但是对方的亲人并不了解会长的心情。一色夫人的妹妹,好像是叫河口久美子。她到现在还怀疑会长是凶手,当时就更不用提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事发后的第二年,河口夫人的丈夫非要认定会长是纵火的真凶,还要求警察重新调查。但是会长是清白的。那天晚上就是我送会长去的专务家。因为说是会谈到很晚,会长让我先回去了,但是作证说看到会长的那个邻居,看到的应该是会长到达的时候而不是离开的时候。
他们谈话时我虽然不在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可我确信当晚会长和专务和好了。
我现在都记忆犹新,第二天早晨我去接会长的时候,他带着久违的笑容对我说:‘三田村,五郎归根到底是我的知己。’谁知道到了公司却听说前天夜里专务一家都被烧死了。会长马上赶去现场,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是现场真叫人惨不忍睹。我记得会长在那里站了很久,看着被烧毁了的房子。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说不定是在偷偷擦眼泪。”
老人忽然沉默了,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又抹了一下鼻子。
“三田村先生,我想再确认一下。您说有马先生和一色先生的对峙在那天晚上已经消除了,也就是说有马先生和那次纵火案毫不相干,但是他又为什么对这次的恐吓信这么在意呢?这其中的理由您有什么看法吗?”
老人湿润的眼睛朝天花板望去。
“不知道。也许是我啰嗦,但是我认为会长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一色家的事,所以不需要害怕那些恐吓信。但是真遇到那种事,心态可能又不一样。”
说到这儿,三田村老人好像记起什么,重新对军平说。
“我想起来,那是在火灾之后,在会长接受完警方的问询后,在回家的路上,会长透露给我一件事。他说那天离开专务家时,曾经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专务家门口的巷子里。说不定那个就是凶手。”
“他离开一色家应该是十一点以后了吧。”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是火灾发生前不久。”
“关于那人,会长没有多说些什么吗?”
“怎么说呢。我感觉似乎还说过长相或者体态方面的情况,但当时会长本人在接受审讯,事态不同一般,所以我哪里有心情管那么多。我自己也被警察叫去问过口供。回答几点送会长去的专务家,为什么没去接他之类的。”
“三田村先生,您自己没有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对吧?”
“是,我没有看见。”
“这么说,有马先生有可能是惟一见过纵火犯的目击者。”军平抱着胳膊。
三田村老人看看表。
“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我应该告辞了。你们一定要找到杀害会长的凶手啊!”
老人再次行了个大礼。
(5)
三田村老人走后,军平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个孩子说道。
“不好意思,忘了招呼你们几个,喝点什么凉的吧。”
他从冰箱里取出可乐,给他们倒上,然后给自己拿出两罐啤酒。
“你们今天为什么而来?哈哈,不会是想继续……”
乙松狡黠地笑着,双手做出翻花牌的样子。
“不是。其实昨天有马的孙子去拜访过她。”
正太迫不及待地拍着千佳的肩膀。
“有马的孙子是那个传恐吓信的孩子吗?叫做小司郎吧。”
军平手握啤酒罐,饶有兴趣地说。
“对,我昨天不是先回去了吗。那时候小司郎和他姐姐弥生正在家门口等我。”
千佳简练地把昨天小司郎和弥生的话转述给军平和乙松。他们一边喝啤酒一边积极发问。
“嗯,是有马会长打过去的电话,那么说,当晚的外出是和对方事先约好了的。”
“若月,该不会除了咱们以外有马还委托了别人调查恐吓信的事。他是为了听取对方的汇报才在半夜出去的。”
乙松看着军平的反应。
“因为咱们迟迟找不到恐吓信的主人,他就找别人了。这也有可能。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必要深更半夜出去见那人啊。而且,如果要把外面的人请到院子里,纯之介本人必须从里面开门,那应该在门上留下指纹。但是,哪个门上都没找到纯之介的新指纹。”
“还可能是请侦探所在调查身边的人。比如儿子安昭、女婿市太郎或者樱田护……”
乙松列举着纯之介一家的名字。
“对啊,电话的对象不一定是外人。星期六下午市太郎和安昭都不在家,樱田护又住在外面。安昭和市太郎就在屋里没有开门的必要,樱田也是知道密码的家里人,很容易进到院子里。这样嫌疑犯不就缩小到这三人了吗?赶紧向安井确认一下纯之介的手机通话记录。”
“可是,现在断定凶手是男人不会为时过早吗?”
千佳提出了异议。
“纯之介的女儿又不是干不了,再说还有弥生和小司郎呢。”
乙松又是那副笑脸。
“没错。现在的女性都不弱。杀人这事也男女平等嘛。但是就尸体上的伤口来看,我大致可以推理出凶手的身高和力量。至少不可能是小司郎和弥生。女人作案的可能性也很小。他胸口的伤深及背部,这么残暴不可能是女性所为。”
这个曾经的江洋大盗的话还是极具说服力的。从军平一言不发微笑的表情,看得出他同意乙松的说法。
“军平,三十年前那宗纵火案搞清楚了吗?”
被正太问到,军平挠挠头说。
“我昨天也催过安井了。还没找到当时负责的那个刑警。不过倒是了解到另外一件事,他们已经找到袭击卓哉的那个卡车司机了。”
“找到交通事故的肇事者了?”
“跟我想象的一样。对方刚巧经过那里,而且好像一直对暴走族怀有敌意。那天晚上,卓哉在他前面也不太规矩,所以一时恼羞成怒就靠了过去。本来只想吓吓他,没想到卓哉的车翻了,他一害怕就逃走了。这就是真相。”
“那么,他并非针对卓哉了。”
“那个司机好像以暴走族为目标,干过几次这样的事了。不巧的是,两三天前他又故伎重施,这次运气可没这么好,撞到人家后轮造成对方重伤。在交通科接受调查的时候,才交待出之前的事情。”
“卓哉的事故归根到底还是和纯之介的杀人案无关。”
“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据刚才那个三田村老人的说法,恐吓信和案件本身似乎也扯不上关系了。既然一色家的纵火案和有马纯之介无关,他就犯不着为那些恐吓信发愁。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找我们调查呢?真搞不懂。”
军平叹了口气。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小勇开口了。
“你们两位怎么看小司郎的话?事发当晚在泳池游泳的男人是谁呢?”
“啊,那件事……”
乙松喝干罐里的酒,说道:“那件事也很有意思。”
“假如确有其事,泳池里的男人就是杀害纯之介的凶手了。但是凶手怎么可能在杀人后还悠闲地游泳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必须进泳池去?”
“难言之隐?为了什么?”
“这个,比如说……”
乙松轻轻打了个嗝。
“和死者搏斗时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到泳池里,需要下去找。这么解释怎么样?”
正太、小勇和千佳面面相觑。确实,这种假设也是成立的。
凶手杀掉了有马老人,但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到池子里。置之不理恐怕会成为捉拿他的重要线索,所以就跳进泳池寻找。
“对了,说不定就是凶器。”
千佳激动地叫道。
“嗯,是条好线索。现在还没有发现凶器,因为一旦凶器被发现就可以认定凶手了。”
“说不定凶手也没有找着凶器,它还躺在池底呢?”
千佳越说越兴奋,但军平笑着说。
“小姐,警察也不是白吃。他们早就仔细检查过泳池了。不仅是凶器,就连和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不过……”
军平的眼睛闪过一道灵光。
“如果凶手真的进过泳池,不久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线索。可以推测他的毛发可能还留在池子里,说不定这会成为案件的关键。”
“从池子里能找到凶手的毛发吗?”
正太吃了一惊。就算是家用泳池,也有浴缸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大,从那么大的水池里怎么找毛发呢,简直是海底捞针。
“傻瓜,实际的犯罪搜查就是从这种小处积累起来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只不过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军平一副从没有过的严肃表情说道。
第六章 水落石出
(1)
又是一个星期六。今天老师们要开研究会,所以学校放假了。正太三人约好上午去看玉木良雄的奶奶河口久美子。顺便把她丈夫的调查资料还给她。
河口贵幸是恐吓犯的情况是正太他们最先发现的,贵幸恐怕还蒙在鼓里。
但是就是因为三人的证词,贵幸才被警察抓去的。正太他们对那家人多少有点愧疚。
“没办法,这是她丈夫的遗物,咱们必须得还回去。”
昨天在从写乐敬老院回家的路上,千佳只好强行要求正太和小勇去河口家。
“那你一个人去不就行了。那资料你爸爸不是研究过了吗?我们可没细看过。”
正太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被千佳一瞪眼就没话说了。
小勇却说:“是啊,借了东西就得还。再说我们也应该跟他们解释,有马纯之介不是纵火犯。”
小勇平静地说。小勇不是运动健将,口才也不好,但是却格外有胆量。
最后大家决定上午十点在邮局门口集合。
正太和千佳不到十点到达了邮局,不久小勇也骑车过来了。会合后大家就去河口家了。
按过门铃,上次的阿姨出来开门。
“我们是来还资料给奶奶的。”千佳说出访问目的。
那位阿姨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说:“啊,我想起来了。你们是良雄的朋友吧。特地跑一趟,真是太感谢了!”
“我们可以见见奶奶吗?”千佳问道。
阿姨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