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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见见奶奶吗?”千佳问道。
阿姨虽然有点犹豫,还是说:“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还是直接交给她的好。”
说完,带着三人来到上次那间日式房间。奶奶已经不用卧床了,正坐在前边的椅子上。
“上次的孩子们来看您了。”
阿姨的语气很冷淡,奶奶没有理会她,而是给了三个孩子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你们。上次之后,你们一直都没来,我还纳闷呢。我的小侦探们,调查得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带他们进来的阿姨很快走掉了,她和奶奶似乎在冷战。
“你们知道有马纯之介被杀吧。虽然我不想说死者的坏话,但是我认为他是自作自受。”奶奶对他们说。
“您让我们帮忙调查的事,我们进行了多方面调查,但是……”
千佳看看小勇,千佳不知道怎么把真相告诉奶奶。
小勇却是个急性子。
“其实,据我们了解,三十年前那起纵火案的凶手似乎另有其人。听说当时有个连环纵火犯,我们想在一色家纵火的会不会也是……”
奶奶摇着头说:“这话警察也跟我们家老头子说过。但是别人家都没有死人,偏偏一色一家五口都被烧死了。而且那天还有人看到了有马纯之介。”
“至于那件事,有马当晚的确去过一色家,而且还和一色重归于好了。”
“有马和一色和好?”
奶奶满腹狐疑地看着小勇。
“你们听谁说的,是有马本人吗?”
“是有马当时的司机。”
“司机呀,不还是有马的部下。他的话可靠吗?”
“但是,一色家的火灾原因,或者说是纵火方法与其他的案件完全一致。都是用浸了特殊油的报纸引燃的。这种油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小勇不屈不挠地辩驳着,奶奶陷入了沉思。
“听说有马先生在一色先生死后,一直在为他扫墓。”千佳适时补充道。
“扫墓?”
“我们也是听那位司机说的。火灾发生后,有马去扫过好几次墓。”
奶奶把目光移向院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每年一色家的忌日还有春分、秋分我也会去扫墓。你们这样说来,他们的墓前确实总是有些鲜花和香火。我还纳闷,一色在市内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原来是有马。”
奶奶看似在自言自语,但是很快转过身对三人说:“他去扫墓还不是因为心里有愧。前不久,他还请私家侦探调查我们家贵幸,他要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怎么会吓成这样?”
她一口气说完,好像回过神来似的看了看周围。
“我现在说的话你们可要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其实,我孙子曾经给有马纯之介寄过信。因为这事就在纯之介遇害前不久,所以警方怀疑我孙子就是凶手。但我知道我孙子是不会干这种事的。那孩子是为了帮我发泄怨恨才去威胁纯之介的。可恨的是,有马居然请了些心术不正的私家侦探反咬我孙子一口,害得贵幸被警察抓去严厉地审讯,那孩子真是吓坏了……他一直非常内疚,纯之介的死会不会和自己写的那些信有关。贵幸的父母以为是我怂恿他,反过来怪我……他被冤枉成杀人犯也说是我害的……”
奶奶长长地叹了口气。
心术不正的侦探就是指军平和乙松吧。贵幸就是这么称呼他们的。不过那两人的确有点邪门。
阿姨和奶奶冷战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们没敢告诉奶奶,把这件事告诉那两个心术不正的侦探的就是她眼前的三人。他们告别奶奶正准备出门时,从里面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高个青年,他就是恐吓信的发出者河口贵幸。
他看也没看在门口穿鞋的三人,趿着拖鞋就往外走。不过,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
“你们不会就是找奶奶借笔记的人吧?”
“啊,我们就是。”千佳鞠了一躬回答着。
贵幸眼放凶光盯着正太他们。
“是吗。就是你们干的好事。从我房间偷走那些剪报。是有马指使你们查我的吧。”
“您在说什么?”
小勇佯装不知,可对方好像不吃这一套,低声说道。
“别装了,樱田什么都跟我说了。”
“樱田?是樱田卓哉吗?”
一直不认账的小勇也忍不住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贵幸走近站在门口的正太三人。
“哎哟,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小勇为难地看看正太。
“我有话跟你们说,这里不方便,出去吧。”
贵幸朝门外扬扬下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正太做好了心理准备。
贵幸走到邮局前停下来。然后再次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
“良雄也跟我提过你们。说是破了五月的诱拐婴儿案。现在又在调查三十年前的纵火案。但是,真正的目的是查我给有马的那些恐吓信吧。和威胁我的那两个老头是一伙的吧。”
贵幸也不知从哪儿知道得这么详细。
正太叉上腰。对方虽然有十八岁,但似乎并不善吵架。
“没错。我们是受死去的有马纯之介委托在查恐吓信。而且,你也是我们查到的。”
正太抬头看着青年,振振有词地说。可能是因为正太的声音太大,青年有点作贼心虚似的望了望四周,然后低声地说。
“我也是出于下策,才寄那些恐吓信的。”
正太故意高声地回答他。青年又环顾一下四周。
“我没杀人。再说我也在反省恐吓信的事,还向樱田赔礼道歉了嘛。他被卡车撞又不是我的错。他出车祸的事我还是听人说的,他都说理解我的心情,不和我计较了。”
“你这还不是因为恐吓信的事败露了,要不是这样,你恐怕会一直寄恐吓信吧。”
正太咄咄逼人,贵幸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说出真相。
“那全都是为了让有马纯之介反省自己的罪孽,为了让他记起三十年的纵火案。卓哉也说有意思,让我试试看……”
(2)
对于贵幸这番出人意料的交代,正太一下子慌了神,赶紧看了看小勇和千佳。
千佳赶紧补上问了一句。
“等等,刚才这话是卓哉说的吗?”
“是的。他知道我是一色的亲人之后,就怂恿我给他爷爷点颜色瞧,说没准能逼他露出马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勇上前一步问道。
“是你寄恐吓信之前就知道了吗?”
“对啊。小司郎也是他告诉我的。他也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爷爷过去给好友家放过火。所以,一听说我是一色的亲人,奶奶至今还记恨纯之介,他也不能原谅自己的爷爷。这才帮我的。”
“可是,卓哉从来没有……这事你没有告诉若月他们,你上次不是说卓哉隐瞒自己的身份,还向你打听有马家的事吗?”
“樱田帮助我是保密的,不然他就不好做人了,翻自己爷爷的旧账……可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出事了……跟你们说,虽然恐吓信是我寄的,但是卓哉的事故和纯之介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我跟卓哉也是这么说的。”
“卓哉的事故和杀人案无关。袭击他的司机只是看不惯暴走族而已。”
听了小勇的话,贵幸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那个犯人已经全招了。”
“那么,杀害有马的是……”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和你的恐吓信有点关系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和卓哉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杀人案。不是我的错。和我毫不相干。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别再缠着我。行吗?”
贵幸迅速转了个身,像逃似的一溜烟跑掉了。
恐吓者的身影刚一消失,三人几乎同时深呼吸了一次。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难以置信,卓哉居然和贵幸是同谋。
他为什么要帮贵幸呢?
“今天下午去趟医院吧?”
千佳提议说,大家大致猜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好啊,下午一点到我家集合吧。”
小勇家就在松崎站旁边。
大家回家吃过午饭到小勇家集合后,就乘市内电车去了大手町。小勇带了一束非常高级的鲜花。
“昨天病人出院时留下的。说是来探望的人拿来的,但是拿回去又是个累赘。”
利用自家诊所病人的东西,小勇也真够厚脸皮。
一行人来到市民医院的外科病房,卓哉对他们的来访似乎略感吃惊。他可能没想到正太他们还会来看自己。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卓哉坐在病床上,满脸狐疑地问。他看起来好多了。床边放着副拐杖,他应该可以走路了。
“这个,送给你的。”千佳把花交给他。
“你们这帮小孩,别给我搞这种名堂。”
他满嘴埋怨,但还是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花。果然比空手来强啊。
“我帮你把花插上吧。”千佳看着床边的空花瓶说。
“今天刚巧没花了。本来预定这个星期初就出院的。因为爷爷的事,妈妈让我在医院再多呆一个星期。说什么这儿比家里安全,都是唬人的。因为我回去她又得照顾,给她添麻烦。而且呆在医院还不能干坏事。”
今天卓哉好像格外好说话。似乎不仅仅是因为鲜花。
天灾人祸也许能改变人的性格。如果班主任新庄老师大病一场,是不是会变得和蔼点呢?
正太正在开小差的功夫,小勇马上进入了正题。
“已经找到袭击你的卡车司机了,你知道吗?”
“前两天警察来告诉我了。说是个讨厌暴走族的司机干的。但是因为证据不足,立不了案。真是见鬼,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暴走族。”
“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吗?和恐吓信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勇说得很慢,但卓哉的回答还是犹豫了一下。
“是啊。”
“本人指使别人袭击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小勇直勾勾地盯着卓哉。卓哉也不示弱,反过来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我们听说你早就知道河口贵幸是一色的亲人,还怂恿他给你爷爷寄恐吓信。”
卓哉无声地瞪着小勇,接着把视线挪向千佳和正太。
“河口说的?”
“他寄恐吓信的事情就是我们发现的。”
“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听说你们从他房间找到了那些报纸。这次又从他那里打听到我的事。”
卓哉叹了口气。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在教室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我的某个本子上看到我是有马的孙子,就不停地问我关于家里的事情,我问他为什么对有马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他告诉我他奶奶的姐姐就是一色五郎的夫人。还说一色一家是被我爷爷杀死的。我回家问爸妈,妈妈倒没什么,爸爸的反应却很激烈。河口第二次跟我提这件事的时候,就有意发恐吓信了。我觉得好玩,就让他试试。我们俩合计之后就决定开始行动。因为我知道爷爷比较疼小司郎,通过他传信的话比较安全,就告诉河口这么干。”
“那么,收到恐吓信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是河口干的了?”
“是,爷爷给吓坏了。于是我催河口再寄两封试试,之后就出车祸了。我心里清楚车祸和恐吓信没有丝毫关系,但是却让爷爷以为是应了恐吓信的内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有马纯之介可是你爷爷。”千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卓哉回答道:“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不只是爷爷,他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我爸爸就是这样,和有马家的女儿结婚后,就没画过一幅像样的作品。你们肯定不知道,其实樱田护从小就是个天才画家,被人们寄予厚望。但是自从和有马的女儿结婚就再也画不了了。因为我妈觉得绘画是人类的糟粕。有马家只尊重那些有钱人,这都是爷爷的遗传。”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你爸爸还要娶有马的女儿呢?纯之介也同意了这门婚事,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我妈心血来潮,就是我爸对她说了什么花言巧语。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妈总是说:‘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还是我爸说得对,你就是冲我们家财产来的。我怎么早没看出来,真是够傻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卓哉说到这儿,伸了个懒腰,开始隔着绷带挠腿。
这时,正太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说不定卓哉知道是谁杀了纯之介。正太小心翼翼地问起这个问题。
卓哉考虑了一下,看着窗外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搞不好就是家里人。没人知道市太郎心里是怎么想的,安昭叔叔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