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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对方的车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今天早上警察来问过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时我的后视镜有些晃眼,当我察觉往旁边看的时候,已经跟卡车车身并排了。我一惊就跳了出去。”
“那辆卡车是什么时候跟上你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察觉的时候它已经和我齐头并进了。”
“颜色呢?”
“好像是绿色。我想应该是辆普通的卡车,不过又稍高一点。”
“你是暴走族吗?”
军平侧身盯着卓哉的表情。
“是的。我只骑车,偶尔和他们到城里去兜风。我跟警察也说过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卷入他们的那些是非中。不信你们就去问专科学校的那些人。”
“我会去问你的朋友们的。你认识一个叫晶山真悟的初中生吗?”
“晶山?不认识。”
“它是黑矶站旁边中餐馆老板的儿子。”
卓哉摇了摇头。
军平又回过头看着他的父母说:
“令公子真是大难不死,总算伤得不严重。”
“我儿子的事故和那些信有关系吗?”
卓哉的母亲问军平。
“怎么说呢。您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倒没什么。但是我儿子此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故。”
卓哉的父亲,也就是私立高中的美术讲师,神经质似的眨了眨眼睛。军平不失时机地看着两人说道:
“半夜出去兜风发生事故也不稀奇。卓哉的的确确是平岛信息专科学校一年级的吧。就算是学生也不要把摩托车当玩具一样,做家长的也要常劝劝他。”
军平说到这儿,病房的门开了。
“听说卓哉出事了?”
有马老人的独生子安昭飞奔进来。
“你小子,早干吗去了?”
卓哉的母亲町子没好气地说。
“和朋友在新天地喝酒,太晚就没回家,在外面找了个饭店住下了。刚刚回家才听说卓哉的事……”
“你就知道玩儿。像这样下去怎么继承有马家的家业。”
“反正我也没想过继承。有市太郎姐夫在,没问题的。对吧,姐夫?”
安昭对着市太郎的侧面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看看卓哉的伤势。”
市太郎和蔼地回应道。
站在角落里的乙松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些人的一言一行。
(4)
从病房出来,五个人回到车里。
“关屋,你怎么想?真是简单的交通事故吗?”
军平掏出烟来问乙松。
“目前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他本人虽说是卡车故意靠过去的,但是他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也许他是想得太多了。”
“这也有可能,不管怎么说恐吓信是寄给有马纯之介的,把已经嫁出去了的女儿的孩子作为袭击目标,多少有点想不通。”
“卓哉是住在黑矶町的吗?”小勇问道。
“不对,樱田家应该是住在城北町的公寓。而他本人是在八丁崛的平岛信息专科学校念一年级。他爸爸和有马财团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把卓哉作为目标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是对方是以伤害有马老人为目的的,卓哉是有马的孙子,盯上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都好。我现在要去一趟西署。他们说不定掌握了些卓哉事故的资料。还有一色五郎家的火灾。关屋,在西署放我下去吧。”
乙松点了点头,发动起了车子。
“从刚才的情况看来,有马家的关系好像不太和睦。大家对长女婿继承有马家产业似乎不太满意。”
“我也这么认为。有马的女儿们似乎想让弟弟安昭成为有马家的继承人,而他本人却没那个能力。正因为大家都了解这一点,所以只好无谓地吃醋而已。”
“大女儿晶子呢?他是想让自己的丈夫成为继承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车已经到了西警察署。军平下车之后,车开始往松崎町走。到这时候正太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没吃午饭。乙松的车刚停到小区前,正太顾不得和大家道别就直奔家中。
“有马先生的孙子伤势如何?重吗?”在起居室看电视的爸爸问道。
正太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吃着剩下的拉面和饺子。
“就是腿骨折了,命倒是保住了。”
正太一边吸着面条,一边往嘴里塞着凉了的饺子,一边回答着。
爸爸一听,突然站了起来。
“我听说,有马财团最近好像相当糟糕。去年刚开的超市出现了赤字,加油站也因为价格战赚不到什么钱。更不用说这种经济状态下的不动产生意了。”
“是吗,有这么糟吗?”
“公司内部的会长派和社长派好像也斗得很厉害。”
“社长就是大女婿吧?”
“没错,他叫有马市太郎,原来是在银行上班,后来被有马纯之介看中招赘做了他大女婿。可惜他与会长意见不和,经常发生争执。”
“我们刚在医院见过了。不像是个喜欢吵架的人。”
“正因为他人好,所以在公司里很有人缘。而且前任社长时代奉行的是独裁制,一旦退位当起会长来,公司上下是皆大欢喜。不过由于经营状况的下降,纯之介又开始介入管理了。”
这么一说,纯之介老人在家就威严得很,在公司肯定也不会善待下属。
拉面和饺子总算把正太肚子里的馋虫给降伏了,于是正太也来到电视跟前和爸爸一块儿打起盹儿来。
妹妹直美出去玩儿了。
一小时后,他们还在混沌中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千佳。
“打扰一下可以吗?”
“当然,有什么事吗?”
“嗯,我刚刚从爸爸那里听到些消息,是关于有马财团的。”
“是吗,我刚也从爸爸那儿听到点事,他们的经营状况好像不太好。”
“的确。”
正太把千佳带到自己房里,千佳从背囊里拿出笔记本。
“有马财团正式的名称应该叫做有马产业,对吧。会长有马纯之介,七十五岁;社长有马市太郎,四十五岁,长女晶子的丈夫。虽是纯之介亲自招赘,但最近关系好像出现危机。”
“因为纯之介干预公司的事吧。”
“这是原因之一,另外市太郎对经营公司似乎也不太在行。自从他当社长以来,公司的业绩每况愈下。于是会长看不下去就开始给他提建议,但是市太郎并不买纯之介的账。他本人的想法不太清楚,但支持他的人都不满意会长插手经营。另一方面,会长派的人则认为这样下去公司岌岌可危,就发起了要求更换社长的运动。”
“就是再让纯之介当社长吗?”
“不,纯之介还是会长,只是把安昭扶上社长的位子。”
“安昭就是昨晚在外面玩了一晚上的男人吧。那种人当得了社长吗?”
“意思就是让安昭做个傀儡,实际掌权的还是纯之介。”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消息?”
“报社有专门负责经济版面的记者。他们对纯之介企业的内情知道得可详细了。”
“不过,这件事和恐吓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太纳闷道。千佳盯着她说:“三十年前一色五郎家遇害的时候,有马产业内部不是也出现了一些分歧吗?那时候是有马和一色的意见不统一。”
的确。听说那时候一色五郎和有马纯之介在公司经营策略上曾经针锋相对。
“所以,犯人有可能是有马市太郎。他用一色五郎的名义,写了那些恐吓信。”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他既不愿意拱手让出社长的宝座,又想让纯之介闭嘴。但是,他为什么要假借一色五郎的名义呢?市太郎应该没有见过一色五郎,再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能给纯之介这么大打击呢?”
“听妻子说的吧。比如,父亲过去的合伙人是被火灾烧死的,还是人为的。”
“这么说来,在一色五郎家放火的还是有马纯之介。假设火灾和纯之介老人毫不相干,那他就没什么值得指责的。”
“不过,一色五郎的家里人不是到现在还怀疑有马纯之介就是纵火犯吗?他要是知道这件事,心里当然会不舒服的。”
“咳,要是能找到点线索就好了。”
“能抓住给晶山信的男人就好了。但愿军平那边能有收获。注意着黑矶町的那个便利店就应该能等到三封信。”
“不应该守株待兔,咱们就不能主动调查点什么?”
“咱们能调查的事?”
正太仰望着天花板。有马家收到的恐吓信也好,卓哉的交通事故也好,现阶段似乎没有正太他们这些孩子能调查的事。
“军平和乙松那边应该很快有消息的。”
听正太这么回答,千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你的这种状态,我们才会被他们当作助手的。昨天军平不还介绍说我们是他的助手吗?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很过分吗?”
自从被写乐敬老院的院长称为贝克街游击队以来,千佳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5)
第二天天上的云层又低又沉。午休时正太在操场上玩,被二班的一个男孩叫住。虽然不同班,但是隐约知道他的名字叫玉木良雄。
“猪木,听说你前天去过我奶奶家?”
“你奶奶是……”
“二丁目的河口就是我奶奶家。”
“原来如此。”
“你和立川、高见一起调查过去那场火灾的事,这真是学校的功课吗?”
玉木良雄警惕地看着正太。
“并不是学校的功课,但是我们兴趣所至,想研究一下本市的旧事。”
“啊?”良雄一副疑惑的表情,不过又马上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听奶奶说过了,那火灾是人为的。奶奶的姐姐全家都被烧死了。”
“没错,不过纵火犯最终也没有落网。”
良雄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我知道犯人是谁。我以前也问过奶奶。”良雄看了一下周围接着说,“你知道松崎町的有马加油站吧,那里的社长就是杀人犯。”
那位老奶奶看来是极度痛恨有马纯之介。有马纯之介是罪犯的事连孙子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对于正太的问题,良雄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一定错不了。我过世的爷爷在火灾后,曾经向附近的人打听过。他们说,有人看见当晚曾有个可疑男人站在我们家门口。于是爷爷就拿着有马社长的照片给别人认,那些人作证说很像就是他。”
他听说了爷爷调查的事,却没有听到罪犯究竟是谁。
“这些事你和警察说了吗?”
“当然。爷爷还拜托警察进行调查,但是那之后警察什么也没告诉我们,有马社长也没被抓起来。”
良雄咬着嘴唇说道:
“你们能不能再帮我调查一下,你们不是解决了婴儿诱拐案吗,也来帮我找出纵火案的凶手吧。”
“嗯,不过都过了三十年了。”
“爷爷的调查笔记还在家里,今天放学后可以去河口家借出来。还有很多照片。”
午休结束后,正太回到教室就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千佳和小勇。
“玉木是河口的孙子吗?”小勇眼都瞪圆了。
“也许那位老奶奶的女儿就是玉木的妈妈。话说回来,玉木对这件事知道得可真详细。”
“那位老奶奶也说有马很可疑。对她孙子可能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一家被烧死。看到有马家的加油站和超市怎么能不回忆起痛苦的往事。”
他们两人也找不到拒绝玉木良雄的理由。放学后,在二班门口和良雄集合,四人一同前往周六访问过的河口家。
“哎呀,良雄你和他们是朋友?”
出来接待的女人吃惊地看着良雄和他身后的正太一伙儿。
“我们有话想跟奶奶说。”
良雄迅速脱去鞋子迈进家中,然后就走进奶奶面向庭院的房间。
“奶奶,我把前天来过的孩子带来了。”
“真是良雄的朋友啊。我一听是松崎小学的就在想是不是良雄的朋友,然后就打了个电话给他。”老人和蔼地笑着说道。
“这帮孩子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纵火犯。”
“他们?”
“他们可牛了。五月的婴儿诱拐案就是他们破的。”
“是吗。原来是侦探。你们是对一色的火灾感兴趣了吧。”
“奶奶这儿有爷爷的调查笔记吧?借给他们吧。应该能派上用场。他们一定能帮我们证明有马社长就是真正的凶手。”
良雄一个劲儿夸正太他们。可是老人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陷入了沉思。
“良雄虽然这么说了。贵幸不也知难而退了吗?”
“贵幸哥哥也调查过吗?”良雄高声问道。这时刚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