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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幸哥哥也调查过吗?”良雄高声问道。这时刚才的女人端着饮料进来了。
“奶奶还是不要太执著了,就算现在查出凶手又有多大意义呢。不是也让贵幸调查了不少事情,但最后还不是无功而返。”
“不是这样的。那孩子不是也认定有马纯之介就是凶手吗。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老人反驳道。
“那是不言而喻的。要找出三十年前的纵火犯,他一个外行怎么可能。再说这样调查人家的事,万一被发觉反告他个诽谤就不得了了。”
那女人说到这儿,老人挺起身子说:“良雄你去贵幸房里找找。爷爷的笔记和照片应该在他房里。”
良雄高兴地站了起来。
“你们跟我来。”
正太他们好奇地跟着他走出房间,登上走廊尽头的楼梯。
“良雄,可别把贵幸的房间弄得太乱。”
从楼下的房间传出中年女人的声音。良雄平静地推开了二楼的门。
这是间八张榻榻米大的房间。墙边除了有床、书桌和书架外,还紧凑地摆着电脑和游戏机。地板和床上散布着男人的衣物。
“这是谁的房间?”
千佳环视着房间问道。
“贵幸哥的。他是我表哥。”
良雄一边回答着,一边开始翻起桌上和书架上的东西。
“就是这个!”
说着拿起书架最上层放着的一个扁平箱子,用脚踢开地上的衣服后席地而坐。他打开放在膝盖上的箱子,中间有一个茶色的信封。
“这里面是爷爷查过的所有资料。”
他从信封里取出一个大部头的大学笔记本。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报纸的剪贴和照片。在那下面用细小的钢笔字写着注释。
“这就是在火灾中死去的一家人吗?”
千佳看着笔记本说。这是一张发黄了的全家福。
“是的。前排是孩子们,后排是五郎和美千代姨奶奶。也就是奶奶的姐姐。”
一色五郎看上去快五十了,美千代才四十五岁左右。他们的女儿像是小学生,其他的孩子更小。这么小的孩子都被烧死,怎能不叫人心生怜意。
正太站在千佳旁边也注视着这张照片。这时,一旁的小勇使劲儿地拉了一下正太的衣角。回头一看,小勇正紧张地用手指着房间的一角。正太也不禁朝那边望去。在垃圾箱的旁边放着一堆报纸,其上有一把剪刀。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剪刀下的报纸分明已经被剪下了一部分活字。不等正太开口,小勇就说道:
“玉木,你表哥多大了?”
“比我大八岁。正在上专科学校。”
“哪里的专科学校?”
“在八丁崛。什么专科学校。说是将来会成为游戏卡设计者。”
良雄的话也引起了千佳的注意。
“难道是平岛信息专科学校?几年级?”
“今年刚入学。”
千佳本想再说点什么,只见小勇偷偷地伸出手,从报纸堆上拿走了剪过活字的纸。良雄当时正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察觉。小勇把报纸藏到自己身后,就对良雄说:
“玉木,你爷爷的资料能借我们用用吗?我们想仔细查阅一下。”
“那得去问问奶奶。”
“不用跟你表哥打个招呼吗?随便拿走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会跟他说的。”
良雄把信封塞进木箱里站了起来。
(6)
良雄下楼进了奶奶的房间,不到五分钟出来说:“奶奶同意把爷爷的资料借给你们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这是爷爷的遗物,请好好保管。”
“那是自然,我们会妥善保存的。”千佳代表大家保证道。
同时,小勇一边扶着眼镜一边若无其事地问:“玉木,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借一张全家福给我们呢?”
“奶奶家的吗?”
“是,河口家的。最好是近期的。”
“做什么用?”良雄不解。
“河口一家不是一色先生的遗属吗。我们想知道究竟是哪些人,以作参考。”
正太已经大致可以猜到小勇急着索取照片的原因了。他是想知道良雄的表哥贵幸的模样。但是只要贵幸一人的照片一定会引起良雄的怀疑,所以只好提出全家福。
良雄考虑了片刻,又退回奶奶的房间,不一会儿出来问,“这张可以吗?”
他拿着张小照片回来。照片里有四个人,正中间是他奶奶,坐在轮椅上。在她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右手是刚才端饮料过来的阿姨,左手是个穿着黑衫的高个男青年。
“这是奶奶出院时拍的。这是贵雄叔叔和贵幸表哥。”
根据良雄的说明,高个男青年正是他的表哥。
“谢谢你。”
小勇把照片塞进木箱里。
大家在邮局前和良雄道别。因为他们住在不同的方向。
他们目送良雄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正太终于对小勇发问了。
“你把刚才的报纸藏哪儿了?”
“放在我包里了。”
小勇打开包取出报纸,展开一看,上面的某些标题部分被剪过了。
“不会吧,这报纸……”不明就里的千佳吃惊地叫道。
“就是刚才那间屋子角落里的。和剪刀放在一块儿的。”小勇兴奋地眨巴着眼睛。
“他好像从报纸上剪了些什么。”千佳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忘记恐吓信了吗?那上面的文字不就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吗?”
正太的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千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的?不过……”
“河口贵幸也是平岛信息专科学校的吧。和卓哉是同学。”
听着正太的话,千佳深深地点了点头。
“恐吓信在军平他们那放着呢。然后,这是《每日新闻》吧。日期是五月二十九号。我们只需要找出同一天相同版面的一比较,就能确定被剪去的是哪些字了。如果正好是恐吓信上的……”
“就能断定良雄的表哥就是恐吓信的发出者了。”正太对两个朋友缓缓地宣布。
“太棒了。这可是铁证如山呀!”
军平对比着两张报纸,佩服得连连点头。
其中一张是从良雄的表哥那儿拿回来的,另一张是千佳从家带来的同一天的《每日新闻》。
“快看,这里有‘最后’,还有‘审判’。‘纯之介’是从演员三谷纯之介的报道上剪的。”
乙松一边看着恐吓信,一边指着报纸上的文字。
良雄表哥的报纸上缺的净是六月六日收到的恐吓信上的文字。
“报纸是扎成一捆的,说不定别的上面也有被剪过的痕迹。”
小勇颇为得意地补充道。
“这小子就是恐吓信的始作俑者了。”
军平指着河口家的照片说。
“和黑矶町中餐馆老板的儿子形容的一模一样。但是,说是和卓哉一个学校的,却没见卓哉的友人名单上有河口的名字。干脆点,把照片拿去中餐馆问问就知道了。”
“与其绕那么大个弯,还不如直接去逮住那小子问个清楚。对方只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乙松偷笑着说。
“是啊。反正河口家就在附近,这样倒也来得快。”
军平也赞成他的提议。
“现在就去吗?”
正太三人觉得有点突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也不知道专科学校几点放学,说不定良雄的表哥现在已经回家了。
“你们拿走报纸的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还是尽早决一胜负的好。怎么样,一块儿去吧。”
听了军平的提议,三人互相看了看。
“我去。”
千佳最先作了决定。正太也点了点头,毕竟想亲眼看看抓罪犯的情景。小勇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作出了相同的决定。
“那么,出发吧。”
军平整理好报纸和恐吓信,把它们装进一个大大的信封里,站了起来。
坐车到河口家只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把车停到邮局旁边后,军平和乙松首先钻进了电话亭,通过查号台查到了河口家的电话号码。接着给河口家打了个电话。
“我是平岛信息专科学校的。贵幸在家吗?还没有啊。他平时几点回家呢?就快回了吗?那我待会儿再打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些事务上的手续想跟他本人确认一下。”
军平挂上电话,回到正太他们身边。
“目标还没回家。说是平时这个时间应该回来了,但是像这样的年轻人总是很难说的。”
“没关系,我们等等吧。”这次也是千佳带头回答的。
五个人坐在车子里,逐个核对着街上经过的每一个行人。因为还不到五点,所以下班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购物归来的家庭主妇和放学回家的中小学生。
阴沉的天空开始吧嗒吧嗒地落下雨滴来。
“可惜没带雨伞。”
小勇抬头看着沉沉的天色,千佳抱怨着天气。
通往松崎站的方向有一个穿黑衬衫、大脚裤的高个青年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左肩耷拉着一个背囊。
“我们过去跟他说话的时候,你们要老老实实地躲在车里。等我们把他带到那边的汉堡店里之后,你们再跟过来,坐到我们附近,随便点些爱吃的。不过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咱们认识。”
军平一口气说完后,就和乙松跳下了车。
“汉堡的钱怎么办,我可没带钱。”
正太说完,千佳没好气地数落道:“这种事你在这里瞎担心也没用。倒是你这穷酸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
他们说着,只见军平和乙松已经在不远处夹着高个青年交谈起来。青年好像很不自在,左顾右盼瞅准时机就想溜。不过军平很快用胳臂把他扭住,接着两人就左右夹攻地把他带进了汉堡店。
第四章 第二次事件
(1)
汉堡店并不大。因为客人往往选择外卖,留在店里吃喝的并不多。桌椅也只有几副,军平他们是惟一的食客。正太三人进来后,就挑旁边的桌子坐了下去,并装出一副素不相识的表情。
等他们坐定,穿着橙色制服的服务员就过来了。
“欢迎光临,本店是自助式的,请三位到柜台点餐。”
说完放下本带插图的菜单。
“完了。必须先付款的。”
正太小声嘀咕着,千佳也觉得不好办,偷偷望了一眼军平。他们好像什么也没点,只看见军平在一个劲儿和青年说话。
没多久,乙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柜台跟前点起东西来。他点了三个纸包用托盘托着拿回位子上。这时小勇也站起身来。
“大家都来奶酪汉堡好吗?喝可乐,还是汽水?”
“你带钱了?”正太突然大声问道。
小勇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我可是习惯带着钱包出门的。这是作为侦探的基本素质吧。”
虽然有点自说自话,但是现在只有小勇的钱包可以依靠了。
看着小勇往柜台走去,正太终于松了口气,打起精神把耳朵竖得高高的探听身边那桌的对话。
军平低声问青年。
“这么说你承认恐吓信的事了?”
斜眼一瞅,青年果然微微点了点头。
“我觉得要替奶奶复仇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是,刚才也说了,没有证据证明有马纯之介就是凶手。”
“所以仅仅是发了恐吓信探探他的虚实罢了。要是他做贼心虚的话,一定会露出马脚的。纯之介的动静可以从樱田那里知道。”
乙松把话题一转:“那么,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不,应该说今天早上才对。老实说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你去哪了。”
青年脸色煞白。
“凌晨两点?昨晚我在家打电脑游戏打到很晚。大概到两点才睡。”
这次军平凑过来了。
“嘿,嘿,好容易让你说次真话,你就少跟我们遮遮掩掩的了。你那点伎俩不是没人能看透的。”
没想到对方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我想你们可能有点误会吧。那么晚你们觉得我会上哪儿呢?”
“是吗,难道是搞错了。可是今天早晨三点左右,有人看见你开卡车了。”
“卡车?那一定是认错人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开卡车。”
军平和乙松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来真是认错人了。不过你还有朋友吧,你也可以出钱买凶啊。”
乙松出其不意地伸出双臂揪住青年的领口。
“别跟我们耍花招,就凭恐吓信的事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你老实交待,对那事我们就替你睁只眼闭只眼。快说你指使谁去杀有马先生的孙子的?”
乙松的声音压得很低,所以店内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正太还是不由自主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我没,没有。有马的孙子,我连见都没见过。”
“你说什么!你不认识卓哉吗?他就是有马的孙子啊。”
“认倒是认识,他不是樱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