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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过来吧。”
床上的楚阳意识到平时很奏效的威慑手段在这时候起不了作用,很无奈地轻叹一声,示意林晓把孩子抱到床上来。孩子一坐在床上,楚阳就将她抱了过去,抱在怀里,和她一起躺在被窝里。
“瞧瞧,本来就够丑的,现在哭得怎么丑的?还哭!”
楚阳修长晶莹白净的手指轻戳了小孩子的眉头,脸上的表情虽然很严肃,但语气柔和了很多,林晓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刚才突地升起的怒气在这时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愉悦的心情。要知道,平时楚阳在教育孩子方面总是很严厉,像今天这样的温和是鲜少可以见到的。毕竟孩子是楚阳十月怀的,差点难产才生下的孩子,再不怎么满意这个孩子,他心底也是喜欢着这个孩子的。
小粉团抽抽搭搭地哭了一阵,感觉到被自己的爸爸抱在怀里还跟自己的爸爸躺在被窝里亲亲热热地说话,小粉团很快就不哭了,哭红了的眉头处也渐渐舒展开了。她很乖巧地躺在父亲的怀里,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奶声奶气小声小声地开口。
“爸爸,你……不要生气……小阳会认真做作业的,会拿个……满满分的……”
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己,小粉团顿时紧张了起来,说起话来又结结巴巴的,这又引来楚阳的瞪眼。
“不许结巴!想长大后变成小结巴吗?”
小粉团立刻用肉呼呼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父亲的怀里猛摇头。
林晓看了墙壁上的时钟,走出房间,从饭厅里把昨晚煮好的肉末撒在白粥上面,又加了酱油,将白粥和着肉末搅拌了几下,白粥变成酱色后,将这碗酱油粥和荷包蛋一起放在盘子里,端进房间里面。
“快点吃早饭吧,不然你的肚子又该痛了。”
刚才还跟楚阳在吵嘴,现在她说话硬邦邦的。
楚阳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部,一边拿眼淡淡地看她,眼睛里面的怒气已经没有了,但还是有点冷淡。
林晓将早饭放在床头柜那里,楚阳端着碗,看了一眼白粥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林晓,缓缓开口道。
“你今天炒了萝卜干吗?”
“是。我下了辣椒,你胃不舒服,不适合你吃。”
她边说,边动手想把孩子抱过来,方便楚阳喝粥。不料楚阳朝她摇摇头,低头问怀里的小家伙。
“林子阳,你有没有把早饭吃干净?”
怀里的小家伙不做声,似乎很心虚地沉默着。
楚阳伸手轻轻按了按小家伙的肚子,感觉软软的。
小家伙看着自己父亲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家伙缩了缩头。
“小阳……下次不敢了。”
“那要不要吃啊?这里面有你最喜欢的肉末呢。”
楚阳晃了晃手里的白粥。林子阳还不谦虚地点点头,张开嘴巴吃自己父亲喂给她的粥。
林晓在旁边看着,又走到饭厅再端来一碗同样的酱色粥。她就料到会这样子。拿了粥回来,她手上还拿着一套干净的小孩子衣服。
等楚阳喂饱小家伙,她才把小家伙身上的衣服脱掉,楚阳则在一旁命令小家伙自己穿衣服。
小家伙穿衣服的动作不是很熟练,穿了许久才将上衣套进去。
“楚阳你确定你也要去?”
收拾穿戴好,一家三口站在车子旁边,楚阳拿着车钥匙开门,林晓有些担忧着他的身体。
“幼儿园的园长我认识,我跟你们去比较好。再说了,今天还是孩子第一天上学,我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林子阳……”楚阳突然转过头看小家伙。“你今天要好好回答等下别人问你的问题,知道了吗?”
小家伙很疑惑地睁大眼睛,虽然不懂,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驱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幼儿园的门口已经挤满了很多人,还有许多车子不断驶进去。他们送林子阳来的这间幼儿园是市里面数一数二的,里面的老师学历都是研究生以上,交的学费自然也不菲,以万开头的学费。
这个不菲的学费让林晓感到压力很大,但在市里的其他幼儿园的学费也不便宜,幼儿园的学费都比初中高中还有大学来得贵点,而楚阳也中意这个学校,幼儿园也有熟人,就很自然地选了这间。学费楚阳想出,但她没让他出,硬生生从自己的信用卡里划出了几万块钱。
有质量保证的学校就是不一样。他们带着孩子下车去报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家长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前面排长龙报名了。要想进入这个幼儿园,还要经过一轮面试,是传统的一问一答模式。
楚阳直接让她带着孩子走到一间办公司里去。里面的人正在等他们。
“楚阳,你们总算是来了。”
里面的人是个女人,很年轻的一个园长,岁数大概跟他们一样,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你很信服无法去反驳。
“金悦,这是林晓,我妻主。林晓,这是我提到的金悦。”
楚阳简单地为她们俩做介绍。
林晓朝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对他们笑眯眯的金悦点了点头。金悦看着她这样,笑容更深了。金悦看到她手上牵着的小孩子,微微俯下身,朝小家伙笑道。
“这就是林子阳林小朋友了吧?”
被叫到名字的小家伙惊慌地点点头,不时抬眼观察楚阳的神情。
金悦对他们简单地介绍了下幼儿园的环境和教学,就带他们去一个房间进行面试。面试的房间里面还坐着两个老师,加上作为院长的金悦,总共有三个面试官。
林子阳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之前在兴文教育那里也会遇见这种场景,她没那么害怕了,只是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头,瞪大着圆圆又大的眼睛,使劲地瞧着三个面试官,一副很认真的模样顿时惹笑了三位面试官。
面试官问的问题很简单,但都是在考量小朋友的性格和心理因素,以便在教学方面可以做个调整。
林晓很满意林子阳的表现,她偷偷瞄了一旁的楚阳。楚阳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上的林子阳,眉头有时候会皱了下。
面试顺利通过,小家伙被通知从明天开始要正式去学校上课了。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坐上车的时候,她抱着孩子,手上还多了一个学校统一发的小书包,上面还印着碧海幼儿园的字样,还多了一套小小的校服,是专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穿的。
小家伙很兴奋,不时伸手摸了摸新发下来的衣服和小书包,把之前背的小书包扔在脑后。
楚阳一边开车,一边叮嘱他们回家的时候记得要用洗手液洗下手,新发的衣服和书包在加工完成后都会沾着些细菌生物。
“还有,校服和小书包都要扔进洗衣机里,等我晚上回来再处理,知道了吗林子阳?”
见小家伙没应他,楚阳拉长了声音,凝视着小家伙,直到小家伙弱弱地应了声好,他才将他们放下车,自己驱车去上班。
林晓将孩子送去兴文教育机构那里辅导后,她自己又去医院复诊。她为了今天,专门跟厂里请了一天的假,弄完了小家伙的上学事情,她才安心地去医院复诊。上次医生说她的手没什么问题,就是劳累过度而已,但还要按时吃药和去复诊。她吃了药,感觉手还是有点麻麻的,没怎么可以使上力,所以才又来了次医院。
她去医院的时候,在医院的拐角处偶然地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正和另个人在交谈。
“医生,我这病要喝多久的药才能去清理干净啊?”
“很难说,有些人是几个月就好了,有些人则要几年才好,这要看体质的。”
林晓听到这些话,知道再听下去可能会涉及到别人的私隐,加快脚步走出拐角处,在走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拐角处的人是她很熟悉的,名字也是她很不愿提起的。
“那就是说我要很久才能怀上孩子了?”
方皖说这话时情绪很激动,连不想听到隐私的林晓也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快步迈上楼梯的脚步顿了顿,很快,又迈上另一层楼梯。
方皖自然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也看到消失在楼梯口处的林晓的背影。方皖的手紧紧揪着手里的袋子。
林晓从门诊部走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见到了坐在她面前花坛处的方皖。
在日光的照射下,跟之前的夜晚相比,她这次更能清楚地看到方皖的模样。他的面容依旧保养得很好,但眉头习惯地皱着,脸上以前的骄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成熟的味道,估计是当了别人的丈夫,才会如此。饶是林晓,她也看得出如今的方皖过得不快乐。
“林晓,我们……能聊一聊吗?这么久没……见了。”
方皖将被吹到前面的发丝拨到耳后去,很优雅地朝她笑了笑。
林晓看着昔日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即使她现在结婚了,但不可否认的,她现在想起这个男人,她依旧感觉到心在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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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顺便陪我去商场买下衣服,行么?你应该有空吧?”
方皖跟以前一样,即使是请求别人,也会习惯性把请求后面的问号变成了句号。林晓一直以为他是这样的,但现在才知道,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林晓默默地凝望着他。
“好。”
她看着方皖因为她的答应而绽开笑容,脸上那股忧愁似乎暂时消散了。她叹了口气,默默跟随在方皖的身后进入市里面的购物广场。
从以前开始,她跟方皖外出逛街,经常是方皖走在前头,她跟在后面拿东西。而方皖看重的东西,她很少能买得起。能买得起的也是要花去她两个月的工资。
自从有天知晓了方皖的家境后,她突然觉得配不起他。她努力想抓住方皖的心,她加倍对方皖好,甚至下了班她还去便利店里打工挣外快,勉强支撑了一个月,她把方皖喜欢了很久的那一套名牌正装买了回来,哄得方皖开心后,那时候的她松了口气了,但她始终没料到,他们分手会那么快。
“林晓,林晓。”
方皖柔声呼唤着她,她茫然地回应着。印入眼帘的是方皖手里边的女装。
方皖问她如何,她点头。方皖的眼光一直都很好,挑得衣服很有品味,就属她的眼光不好,穿在身上的衣服每次都被楚阳数落,直到结婚后楚阳干脆懒得说她了,直接包办了她的衣服,连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楚阳挑的。
方皖挑了会儿衣服,手里渐渐多了三四个袋子。他没说衣服是送给谁,她也没问,答案她心底很清楚。
“方皖,你想跟我说什么吗?若是刚才在医院里的那番话,我确实听到了。”
林晓跟方皖逛了大半个商场,方皖一直心不在焉,也不没说要跟她聊什么。她低头看了下手表。上面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四点半了,再过半小时,小阳也该放学了。她叹了口气,终是主动开口了。
方皖显然没料到林晓会开门见山说。方皖愣了下,终于将视线对上林晓。方皖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苦笑道。
“确实是因为这事。我知道你是听到了我和医生的对话。不过,这事对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是我的,总会是我的。我不会再强求什么。只是,我还有件事。”
“什么事?”
这下是林晓疑惑了。
方皖笑了笑,手指搭上林晓的手腕。
“我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跟你好好说一声对不起的。林晓……”方皖的声音比林晓之前听得还柔和了些。方皖的声音带着些清脆地说道。“对不起啊林晓。这么些年,你……可曾原谅我?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了,我最近做梦一直梦见和你在一起的那时候。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好,我很快乐。真的。”
林晓低垂下眸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方皖那手的温度透过手腕不断传进她的身体里,他的手比楚阳的手暖和,但越暖和,她感觉她的心越痛。不是对方皖的眷恋,却是因为他这话的茫然。
若真是方皖说得这样,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方皖当初离开她离开得那么干脆。人走了,住的地方也搬走了,手机号码一夜间就变废了。她想挽回他,想问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也无处可以问。
算起来,她跟方皖已经有整整四年没见面了。直到了最近,她才听厂里以前跟方皖亲戚家走得近的同事提起了方皖,说他搬回来住了,所以她才会在医院那里见到方皖。整整的四年,方皖一个消息都没有。
“方皖。”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方皖的眼泪慢慢落了下来,她杵在那里没有动弹,似乎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