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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才气与命运往往是极有关联的。所谓的际遇。你想想贝多芬的耳朵、史蒂夫汪达的眼睛、发了疯的舒曼、三十二岁就死去的舒伯特、尸骨葬于何处都找不到的莫扎特、飞机撞山而死的徐志摩、切腹的三岛由纪夫、身患肺结核的肖邦、染上疟疾的柴可夫斯基、家门前被枪杀的列侬、淹死的李白、胀死的杜甫、梵高的断耳、娄特列克的双腿……当一个艺术家使尽自己的才气与生活压力来做一个最后的对抗的时候,火花真的是会冒出来的——像烟花一样的冲上空中。那个代价是燃烧了这个艺术家的生命与身躯。
艺术
第一件事,最重要的问题,这两千多年内,除了可怜的艺术家以外,有没有人会因为没有艺术而死的?
没有。艺术不像是食、衣、住、行这种生活上一定需要的东西。
所以除了那种做出来的艺术很烂,又偏偏要那么执著地去坚持走自己的艺术路线的艺术家会可能饿死以外,是死不了人的。何况我也还没有听说过那一个东西烂到大家都不会接爱的艺术家,虽然东西烂得可以,却终身不从事艺术不行。这样我们才能继续谈下去:因为这年头打着对艺术的狂热、忠诚及执著,甚至不惜一死的决心来捍卫自己艺术的假艺人太多了,我们不得不防着防着他们混进来扰乱视听。这种人通常在发现炒股票比较好赚钱之后,就可能会背叛艺术转行而去,你千万别被他们的艺术表态给骗了。这样说,是因为艺术太容易拿来骗人。我感觉,如果你事实上是个无业游民,最容易找到的藉口就是说自己是个艺术家:谁能反对呢?艺术根本就是生活的经验的结晶。所以如果你失业,你可以说:“我最近在严肃而真切的体验生活,想做个艺术家。”那就对了。
真的艺术家,到最极致的成就时,本身就是个艺术品,他最后的自己——如耳聋的贝多芬般——排除世间庸俗的价值观,告诉世界:“听听看,没有我,你们的生活少了什么?”
第四部分书生
书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唇眉俊秀的文弱书生突然自椅上一踏而起,拔地二丈高。你只见他在空中倒翻了个筋斗,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凌空自怀中掏出两只金笔向下抛射出。可怜那无恶不作的天山双煞各自惨叫一声,当场倒地气绝而死。众人探望向前,见那双煞的眉心不偏不倚各穿入了只金笔,深达笔末!
“望回书生,那厢他早已飘然落回座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啜着那碗白干。”这肯定是一个书生的作品。而且是一个书生手淫的作品。而且还是一个书生手淫来给其他的书生手淫的作品。手淫太难听,那我们说“自慰”好了——以文会友,以笔自慰。
当然,以前所谓的书生,就是现在的知识分子。而你知道为什么知识分子会被迫害得那么厉害吗?不论是生活压力的迫害或是来自政治运动的迫害?因为有很多知识分子只能靠笔,靠文字。文字的力量当然是大的,但那是以前的社会——资讯只有文字,别无选择。你看看现在的社会:文字加报道——新闻。文字加音乐——歌。文字加策略——广告。文字加叽叽歪歪——写专栏。文字加终端机——电脑。文字加剧情——剧本;再加声光画面——电影。全和文字有关,别落伍了。写唱《生在美国》的布鲁斯也是知识分子:尚可救国。别落伍了,书生:万( )。
后遗症
后遗症,不同于并发症。
并发症是疾病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生的全部或是部分的症状。并发症有它的必然性。
后遗症则是疾病的过程中由于病状过于恶化或治疗的不当而引起的相关病状——在原有的疾病已经痊愈后会继续存在。
治疗不当。
治疗不当的最多原因来自诊断的错误或诊断的延误——都是诊断的问题。
根本整个医学领域差不多就是个以诊断为中心的学问。
治疗?
当然重要,但是并发症,就是该怎么治疗,你的选择不多,而且该有的治疗能有效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知道病情而束手无策,如癌症等,就是束手无策。
所以治疗不是重点,它是附属于诊断的。
一个医生,若真的诊断不出病因,并不可耻,因为病情往往错综复杂,以为是原因的往往是结果,以为是结果的,往往又导出其他的结果。
所以,一个好的医生,绝不滥下诊断。
他真的没有把握,一定把你推介给其他更称职的专科医生——起码他不会拍拍你的肩膀:“没问题,吃吃药打打针就好。”
等到你的病因为延误了真正治疗期而变成终身后遗症时就来不及了。医生,如果不能当一个全能者,有如“华陀再世”,至少,不可误导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