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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推案·宿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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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立于一旁的方云烟,有的人脸上早已流露出热烈痴迷的表情,方云烟冷冷地“哼”了一声。
   
  “但是大家别忘了我刚才说过凤凰是天易宫人,如果不是沈家三兄弟,那么沈家堡中一定还隐藏着另一个天易宫门徒,而且——还是个男人。”
   
  “接下来就要说到,我与沈氏兄弟一道陪同表小姐方云烟前往龙泽县求医,在途中又发生了另一起命案,死者是一个偏僻客店的店小二,此人自说以前常年住在洛阳,而且还做过大户人家的小厮,因为犯了事而躲在了乡下。客店的人都说这位店小二爱吹牛,我倒觉得他的言语中透露出不少真实的信息,以至于让某人感到了某种威胁,他说他在洛阳最有名的王家做事,或许无意中看到我们一行人中的某人出现过,而此人却一向承认自己从未去过洛阳,或许此人在王家留下的某些痕迹会让人联想到日后发生的大案,总之,这位店小二也死了,死的真冤,天易宫行事果真狠毒。”
   
  “而后就是我父亲的案子了,”唐清的神情颇为凄凉,“父亲是当年静心灯一案的当事者,直接目击人,必然掌握了不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线索,可是我那可怜的父亲,半生潦倒,从未好好地把事情从头到尾整理清楚,终日在谴责忏悔中度日。可是在我们回去的日子里,父亲见到老友的儿子是那么的兴奋,就像是在重温当年与沈大人的感情一样。可是父亲是知道的太多了,他最终察觉到什么,在他来不及把他知道的告知我们时,他就——”说的太急促了,唐清心情激动得无法把话说完,一双大掌抚住她的后背,传递来温暖的力量,唐清看着沈研那双深情的眼睛,急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望着众人急切期盼真相的眼睛,继续说道:
   
  “父亲死前留下一张意思残缺不全,混乱不堪的纸条,上面的字是父亲想通真相那一刻心绪激动之下写下的。那天晚上,父亲在见到某人后不知为何又触发他对往事的回忆,在思考来龙去脉的过程中,终于怀疑到某人。可是我们一行人中,沈氏兄弟在当年静心灯一案中年纪尚小,表小姐方云烟也是初次与父亲见面,称得上旧友又是沈大人的亲信的,只有你——”突然唐清回身一指:“当年是沈大人的亲信而又背叛了主人的就是你,严威。”
   
  严威在众人的注目下脸色煞白,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勉力出声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唐清道:“父亲在好多年中一直向我重复着他所经历的事,我想,案发当天晚上父亲回想起当年直接把静心灯拿进沈府,交到沈大人手中的就是严威,可是事发时雷大人带领侍卫冲进沈府,慌乱之中谁也没注意严威早已悄然远离。既然当年静心灯一案中的当事人都已获罪,父亲以为严威也随主人一起含冤而死,可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居然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但毕竟父亲也只是怀疑严威可能直接参与了陷害沈大人的过程,没想到胆小如鼠的严威在见到父亲探究的目光时,竞心慌意乱地起了杀意。哼,天易宫的杀手竟是这般无用。”说着唐清对严威冷笑数声。
   
  沈研沉声道:“你是说,严威就是混进沈家堡的奸细,他就是当年陷害父亲的直接凶手?!”
  方云烟低呼一声跳离严威身边,沈拓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是你吗?像父亲一样对待我们三兄弟的严总管就,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吗?”
   
  “之一!”唐清道:“凶手之一,以他这种胆小怕事的性格恐难成大事。我想他也只是天易宫一系列阴谋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众人早已忍不住再次骚动:“什么,鼎鼎大名的严威总管竟会是杀人凶手。难道他就是这一连串武林大案的真凶吗?”
   
  “不,严威虽是天易宫门人,但那些大案却是天易宫其他门徒干的,以严威的功夫与能力还难以犯下这一连串大案,况且大家注意了,以往大案中并未死一人,所有被害者只是心智失常而已,天易宫盗窃宝物之后为了掩藏身份做到的也只是这些。而严威却犯下了三件杀人凶案,杀害包括凤凰、店小二,我的父亲的真正凶手,他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我说,天易宫出了严威这个门人真是不幸,杀人只会更容易暴露自己而已。”
   
  唐清越说越快:“令凤凰这个贴身侍女怀孕的正是能自由出入内院的严总管,事后凤凰以孩子威胁严威,严威怕身份暴露杀人灭口,死者手中留下了挣扎时从严威腰间抓下的金缕丝线。严威口口声声没来过洛阳,小二认出他就是当年扮作欲购买王家传家宝的商人。父亲更是在遗言中透露严威背叛了沈家以假静心灯陷害沈大人。大胆严威,犯下如此凶案,还不认罪。”说到最后,唐清禁不住对严威大喝一声。 
   
  一时间听松阁内的空气仿佛凝住了,众人注意着场中正义的唐清与那被指为凶手的严威,良久,严威缓缓走出,硬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说我是天易宫人,其实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你又有何证据? 
   
  沈研紧张地看着唐清,心里喊道:清儿,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唐清道:“我当然有证据。大家都听我说过,婢女凤凰是天易宫人,为了练功,不惜每每服食一种叫离魂仙的花朵,可是我发现她必须每天定时服用离魂仙练功,否则一过时辰,药力消失,她就会萎靡不振,甚至生不如死。可见天易宫的功夫虽然厉害,但练之也实在伤身。我想,严总管肯定也练了天易宫的这种迷魂大法。”
   
  “啊?!”严威头上冷汗更甚。
   
  “雷大人,只要派人搜查严威的行李,看是否随身携带这种练功之物。并派人看管他三到五个时辰,我想时间一到,结果自见分晓。”
   
  “咚”的一声,严威垂然倒地,伏于地上,已无力反抗。看来不用三个时辰,他的症状已然发作。 
   
  雷逸云郎声道:“来人哪,把这一无耻之徒押入天牢,听候审判。”
   
  唐清道:“对了,他只是为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声誉而犯下凶案,我想天易宫除了严威一定还有很多隐藏于各处的杀手,这件事还未玩,武林凶案的真相还未彻底查清,我们还未伤到天易宫任何一根汗毛,须好好的审问他有关天易宫的一切秘密。”
   
  唐清讲得好累,不时得擦着汗,沈研上前一把抱住唐清,再也不想放手,福星,小福星啊!
  惹来方云烟在后冷笑连连。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从后堂传来,一个清朗的男音由远而近,“沈夫人不愧是沈夫人,把案子从头到尾条分缕析地说来,头头是道,令在下深感佩服,为夫君鼎立洗脱罪名的那份深情也令在下深深感动。” 
   
  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从后堂走出,脸上满是唐清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已不见调皮,而换上了深沉的沧桑,让人看不到底,脱去市井民服,换上锦衣华饰,更见十分优雅。唐清喃喃道:“你是,小原子?”
   
  白衣男子对唐清深深地笑着,欠了欠身,张开手中折扇:“沈夫人有礼,在下若虚别院原若虚。”
第四章
  天牢从来就是生死未知的地方,打入天牢者也许早就心存必死之意了。脸色土灰,神情萎顿正是此刻严威的写照,脱去了他一贯穿着的锦衣玉饰,还有那条要命的金缕丝带,他的心里竟有一种破罐破摔的解脱。颓废地低着头,摆弄身上破碎的囚衣,静待命运的到来。
   
  等来的却是一阵“啪——啪——啪”地沉重脚步声,他并不十分在意地看向天牢的入口,那层层阶梯上露出半截人腿,其余的全部隐藏在阴影中。严威嘴角一阵扯动,露出凄凉的苦笑,眼睁睁地看着来人慢慢走到他的牢前,没有颤抖,只剩麻木。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严威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哼,你将会怎样?”来人冷冷的声音。
   
  “又能怎样?我天生一副赌徒命,这次只是赌输罢了,愿赌服输,只得向命运臣服,还能怎样?”严威此时倒颇有气势。
   
  “背叛君上的只有死,而况又是你这等只会曝露身份的无能之辈。”那人的声音真是冷若寒冰。
   
  “你向君上请示过了吗?要知道在天易宫是绝对不可以行私刑的。”严威懒洋洋地抬起眼看着那人,似有十足的把握。
   
  “以我的身份,早已获得君上十分的信任,我做什么事还用的着向他请示。”那人高傲十足。
  严威摇摇头,啧啧嘴,“枉你入宫多年,还不清楚君上的行事?天易宫门下第一条规矩任何门人都不得不奉命令,私自行事。我知道自己正是犯了这一条戒律,为了保住自己可笑的生命,竟然犯下最不该犯的错误——杀人。君上最讨厌杀人,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保留自己的性命了,我也不存任何希望,可是你呢——”眼睛向那人一瞟,“你的眼底不正盛满了对我的杀意,死谁不怕?我清楚你内心打的是什么算盘。”
   
  那人眉一挑,似对严威的这副姿态感到意外,随后扯开一抹阴狠的笑容,“既然你什么都算到了,那么想来我也不用费多大力了。天易宫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口口声声天易宫,天易宫,在我看来你也只为一己私欲,你最终还是怕我连你也曝露吧,以你现在的身份在江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谁又会想到,鼎鼎大名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手势一挥,竟从腰间抽出那令人胆颤的利器,横向严威的脖颈,转瞬之间,一切归于沉寂,原来生命的凋谢竟也可如飞花落叶一般容易的,
   
  “红尘可笑,痴情亦老,目空一切,心无所扰,逍遥最好。
  常与人笑,梦中忘掉,来生难料,一笔勾销,开心到老。”
   
  舞娘翩翩起舞,娇艳婀娜,对着场中的每一个客人巧笑倩兮,仿佛她从未觉着这样的笑容很疲倦。满座杯盏相碰,谈笑风生,每个客人亦似沉迷这醉人的氛围,浮生烦恼,真愿这美好的梦永远别醒。 
   
  唐清看着周围这些个已经醉态百出的“武林侠客”,其中甚至有些竟忘情地敞开衣衫,无所顾忌地大声吆喝,口齿不清,神志迷乱,这些早先口口声声要为武林,为所有受害大众声张正义,铲除邪恶的所谓“豪侠们”,在那风光得意的表面竟隐藏着如此不堪猥亵的本质。原来天易宫的迷魂大法并不是最厉害的,世间还有另一种东西能轻易使人抛却自我,抛却名誉,抛却所有的亲信,心甘情愿为之摆布,那就是酒,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享乐,能运用这个武器的人绝对不容小觑。
   
  虽然有最亲爱的沈研坐在身旁,手始终紧握自己的,虽然有最熟悉可亲的朋友陪于左右,阿拓,甚至那对自己始终怀有嫉恨的方云烟,虽然沈家暂时脱离了可怕的威胁,可是唐清心底始终没能轻松过,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神秘的预感,对犯罪的预感,可是多次事实证明自己的预感往往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实现,特别,特别是那些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沈大当家觉着这若虚别院可否能算一武林圣地?当然比之沈家堡资历尚浅,可是在我们年轻有为的武林盟主若虚公子的英明领导下,却也焕发出别样的光彩,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雷逸云敞开嗓门,豪放地大声谈论。
   
  沈研笑着不置可否,唐清却不由地看向那人人口中的天之骄子,这么年轻,年轻的武林盟主啊!看他年纪与己相仿,却早已捧得那人人为之钦羡的地位和权势,并且将之玩弄于股掌,此人的胸襟和阅历绝不如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简单。
   
  可是眼前的“小原子”隔得好远,唐清竟怀念起先前两人在那简陋的客栈中,随意而坐,愉悦相谈,虽然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可是那平常甚至俗气的市井之交竟是最可贵的。反观眼前的“小原子”,不,从此再也不能如此称呼他了,或者该恭敬且疏远地叫一声“若虚公子”了,看他白衣胜雪,玉带飘飘,长发束冠,俊朗多姿,手持酒杯,浅饮轻酌,竟仿佛不带任何红尘俗味,那十分的优雅在唐清看来却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眼神飘忽,仿佛轻易不肯安定下来,既不为雷逸云的高声赞美而洋洋得意,也不为沈研的淡漠自持而暗生恼怒。不,这绝不是那个灵活调皮的“小原子”,他是“若虚公子”,就是“若虚公子”,高贵而神秘仿佛深藏不露的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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