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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向我开炮(经典推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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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我中的是冰魄寒光剑,光顾看人家舞起了满天的剑招,眼花缭乱之下不提防就是心口一寒。把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松,心想,陈向阳你害得我苦啊,这。。。。。。这。。。。。。你还真是让我老孔雀开屏,嘿嘿,自做多情了。
我面带微笑地最后一拂,把他的手扒拉了下去。然后轻轻推开梗着脖子的他,低头拉拉衣摆,再把被丫刚才揪住的地方弹灰是的,不住地弹了弹,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上这装孙子来了。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你这眼睛可真够好使的。
你说什么?!!!他被我弹灰的手势激怒了,整个人都象在升血,提高战斗力的前兆。我好象听到了引擎咆哮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空转着,只等START键一按下去就开跑。
嘿,高力强,你看看你这样。
我忽然大笑了起来,觉得整件事都无比荒唐,从头到尾,不一而足。
你想找菜是吧?!!
我越过他,看着风扬卷起的窗帘外露出一片明媚,火线还没烧到头是吧?那就让我来踩灭它吧。
我眯起眼睛,抠了抠眼角:你打的过我吗你?!
你!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拳,这双手曾经打断过他的肋骨。
默默地转身,什么也不看了,从此再不回头。

我打不过你??!!
拳风生响,房间里猛地就气流激荡起来。他冲我挥拳,正中左脸颊。撞在墙上了,疼。
听说有一种鱼,生性好斗。只要两条雄的碰上,势必争个你死我活。这种小小的鱼居然有时候还给它起名字叫战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条战狗,他的猖狂,我的挑衅。
他想打我。我知道。
可我不想打他。这点他多半不知道。
老猴学散打的时候,跟我说过,心之发动曰意,意之所向为拳。
但是,我的意不是他的意,这一局我注定要输。
我揉着脸,打算走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也不是傻子。我点点头:是我打不过你,行了不?我不想跟你打,我走错地方了,行了不?我他妈就是一孙子,你跟一孙子较什么劲呢?
他暴吼一声就扑过来,捏住我胳膊,脚下一使绊,就把我反拧在地上了。脸贴着报纸,鼻子里闻着霉味,沾了一眼皮的灰。
不是你,他怎么会走?不是你,他怎么会打算辞职?你他*的混蛋!打从开始就装成直的,卯足了劲要往他那靠,是不是?你装的象啊你,我都给你骗了,你耍得我们俩团团转!完了再去勾个小的!你还有脸让他来问我!你好啊你!你好啊你!
你放手!你放手!我愤怒地狂喊。不为他给我来的这小擒拿,而是为了他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暴怒之下,出手再不留情,此时此地要翻身只能用下流招数。我反手一抓。
被他闪开了,不可置信地喝了一声:你他*的又来?!!
趁此机会,曲腿横踹,被他大力踩住了,扭在地板上。可我也转过身来了,直起手掐住他的喉咙,动作迅猛,容不得他多想,就也伸手掐住我。就这样你上我下的在地上厮打起来。
高力强,我脖子红脸粗地跟他较着劲,但是心里不是不犹豫地,我怕自己失了控,再打伤他,那我就于情理不容:你讲点理,行,不,行!
我就是,跟你,太,讲,理,了!他反压在我身上,手上不惜力气。我看见他脸上整个地罩着一层愤怒而绝望的光,象濒死的野兽,一条艳丽的会在打斗中变色的斗鱼。
不知道是哪来的一股欲望,让我想战胜他,打败他,把他踩在脚底,碾压他这种无视旁人的狂妄。
在地上真正的扭打开来。腾了空站起,趁着他刚起身,就一个喂引,就知道他会上当。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地侧踹上他露出的空门。果然应声倒地,半天都爬不起来。最近架打多了,身手都灵活了不少,威力自然也不可小觑。

你要这么恨我,干吗还要帮我,干吗不让我一直关在里面,你也算为民除害呀?!!!我冷笑着说。
那是两回事。他扶着桌子挣扎着站起来,忍着疼话说的断断续续地,口气却很淡:我帮你。。。。。。,是因为,陈向阳,欠你的。
一个没站稳,他又趴了下去。手撩翻了桌上的纸箱,淅沥哗啦地翻了一地。
风吹过来,纸片扬起,一叠叠的象巨大的白蝴蝶,飘飞再落下,还有的滑出屋外。
就象被箭射中了,还没来得及躲,只听见弓弦一响,就已经直扑面门。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我了,早就不是我了,所以站在这的这个人和他嘴里说的也没什么关系。
走过去扶他,手很轻:你没事吧?
他摆手,说:没事。
我上当了,正当面突如其来的一脚就把我踹飞了。一直踢到了窗户边,肚子里五脏移位。手在地上胡乱一撑,摸到了一个本子。
他眼神一变就冲过来,把它打横踢走。我立刻下意识地扑过去,抢看。第一张已经被踢开了,上面是一张画。一头猪,白白胖胖肥头大耳的猪,可长着一张人脸。
我一看就气炸了肺。这人笑容可掬,满脸淫邪,但毫无疑问无可挑剔无法辩驳的就是全世界人民都光荣了还剩下的那头猪也就是我王炮。
敖叫一声,我就冲向了高力强,抡起王八拳,连蹬带踹的彪悍地和他打在一起,招招狠辣,我扁死你个王八蛋!
你他妈才是猪!你给我玩阴的你!
你就是猪!你是猪!你是猪!
再打下去,就等于是儿戏了。直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窗帘,把他没头没脑地裹上固定住,才发现他不停地嚷喊中竟然开始放出笑。我和他都没劲了。

笑归笑。笑完了,他还是恶狠狠地啐我:你他妈猪!你猪!你猪!
我在他肚子上用力揍了一拳:你还敢骂不?!
你猪!这小子是越打越狠的那种人,典型的欠揍。
我抡起拳警告他:你再骂,我再打断你一根肋骨啊!
哼,怕你?你打,有种你就打!你打断一根,老子打断你十根!他挣我按,相持不下。
操!你打断我十根,我就打断你一百根!我血上脑,手下使着劲。
你会数数吗?谁会长一百根肋骨!他也使劲。
我他妈管!
所以说你是猪!
我把你丫浑身骨头都拆喽!我怒气上冲,吼,声音越来越大。
你试试看,我把你大卸八块!他也吼,和我比着嗓门。
我拿刀砍死你!我怒不可遏。
我拿枪轰死你!他绝不让步。
我他妈奔死你!我扑上去低下头,隔着窗帘按在他不停蠕动的嘴上。
太心慌了,他是僵住了,我是手忙脚乱。然后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我脸上。惊跳而起,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下楼,奔出院门,再向前,抖出钥匙开车门,靠,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好容易插进去了,发动,直行,恩,不对,差点忘了前面是死胡同,掉头,方向盘打的太猛了,车屁股擦着围墙爆出一溜火星。打算往前的时候,高力强从阳台上冲了出来,一抬手,我的后车窗就随着抛物线的落体运动应声而碎。我一扭头,后窗上破了一个大洞,一只烟缸和碎玻璃渣滚落在后座上。
你他妈给我滚!
又一样东西飞来了,我加大马力,逃。仓皇而逃。
不知道开出多远了,才猛地醒起,陈向阳上次说的最后一句话。
王炮。。。。。。你好歹应该去。。。。。。当面谢谢他吧。  
 

85
王炮!
张头一拍桌子,我就心虚地吓了一哆嗦。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站没个站象,你自己吊二锒铛的,还把车给我搞成这样!怎么着,出去了半年,这技术全还给我了?我拉出去的屎多了,没一个能象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罐里养王八,你还真是越养越抽抽了!
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声色俱厉语重心长话糟理不糟地跟我这毁人不倦了。
张头,我低着头手摸裤缝愧恨难当:您批评我吧,您狠狠地批评我吧!
废话!我不批评你我批评谁啊?!我现在不就在批评你吗?张头瞪着眼喝了口水,给我做结案陈词:那什么,你赔啊!
我赔!我把上上下下四个兜都翻出来给这黄世仁看:我现在怎么赔?您看,能宽限几天吗?
张头睁大了眼睛,不相信是的看着我:我呸!你小子敢上这来给我哭穷?
我哭丧着脸:您。。。。。。您这不是风刀霜剑严相逼吗?
最后经过多方磋商,国共两党达成一致协议。破车我照开着,把点全折里面,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空缺补回来。
小铃木我回头给他换辆别的车,不过你得自己去跟人家打个招呼。另外,我这私人介绍你一家汽配厂,熟人去可以打个七折。
行。我满口答应了,刚要转身出去,张头又喊住了我,递过来一张报纸:那。
张头,这是两个礼拜前的。我瞄了眼日期挺纳闷,心想我早看过了。
我让你先把后玻璃上的窟窿糊起来!

领了懿旨,我拿着老张贴玻璃台板的黄胶带用报纸把窟窿结结实实地糊上了。还没忘了修修边角,尽可能地美化了一番。把碎玻璃渣全扫干净了,连垫子底下都翻过来清理了一遍,直到确定一点不剩了才算完。不然谁上来了,坐扎了屁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三子那的时候已经要收摊了。照旧,埋头苦吃。
三子打量我的车,拿手指摸了摸车尾蹭出来的滑痕和凹进去的铁皮,又一眼大一眼小地瞜了瞜那个被报纸糊上了的洞,然后才坐下来,伸出手指捅了捅我脸上的青紫。捅得我一激灵,脸一偏,让开来。疼的。
胖子,三子忧郁了:你这是。。。。。。又惹着谁了呀?
奥,开车不小心呗。我岔开话题。二伯好吗?
托福,还行。我二伯说你挺不错的。10万伏的电棒都没电老实了你。三子点点头:恩,我看也是。
上次我托你那事。。。。。。
我去了。照你说的,买了个铜汤壶,让你嫂子给做了个厚厚的棉套子,连钱送到老方家。你猜怎么着?老方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我提了个二声。
是啊,完了拿着大扫帚就把我给撵出去了。
啊。这回我降了个四声。
不过没走出多远,老方又把我喊住了,原来他是做戏给方大妈看的。他说他小子还行,就当重新又教了一遍呗。以后就得老带着助听器了。我还跟他交流了交流你嫂子这方面的经验。他让我把钱拿回去,说补偿他们也拿了不少了,医药费什么的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你们公司掏的是一点都不含糊。你自个的钱他就不再要了。汤壶他留下了,说谢谢你。让你以后别来人了,他们也不想看见咱们。想起来就闹心,看见了也碍眼。
唉。我无语长叹。
我一看他这样,我觉得他这人也算不错,想起你叮嘱的,就死活还是把钱塞给他了。对吧?
对。我点头。
不过胖子,下回咱就真的不用再去自讨没趣了。怎么说他们也没理在先啊。大妈的事就不说了,你还给关了两月呢,这笔糊涂帐算起来就没完了。
三,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能知道换成我该怎么办。
切,吃了我那么多年的豆浆没见你谢谢我,找人帮忙捞你也没见你谢我,帮你跑个腿你倒谢我了。三子咧着嘴,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

开着车整天整地地兜。上客下客,没个停。不想停,也不敢停。我又故态重萌了,一有人上来就逗着别人讲话。你能说,我就让你说,我一直听着,你不能说,我挤牙膏一样地撩拨着,不怕你不说。要是实在没人说了,我就自个跟自个说。把音乐开得声挺大,震耳欲聋地吵吵着。很少会有人能憋得住不跟我张嘴的。
哎,我说师傅,您这动静能小点吗?!!!
您说什,么?我在嘈杂声中大着嗓门喊。
小点。。。。小点!后面的人转着手,做旋钮的姿势。
奥,对不起,我这喇叭,坏,了!然后看着对方沮丧的表情在心里偷偷直乐。
还特喜欢跟人套瓷,肉麻话不经大脑地往外冒。上来的中年妇女,我夸人家跟小葱是的特水灵。上来的中年男子,我问人家是不是干部啊,长得这么一脸国貌。上来的小姑娘,我说:遇见你是无意,认识你是天意,想着你是情意,不见你时三心二意,见到你便一心一意,如果某天我们有了退意,至少还有回忆。上来的少年狼,我说:一个男人看毛片,两个男人看毛片,三个男人看毛片,各打一运动项目是什么。就连上来的小朋友我都有杀错无放过,摸摸脑袋笑咪咪地用四川话问:小鬼,你是哪锅部分的?
高兴啊,乐啊,一直笑呵呵的。
我是猪嘛。我是一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
我摇头晃脑地唱着。
后面的都乐了:师傅,您看您这脸都肿成包子了,可还真挺象的。
那是,哎,我说你们大晚上地往山上跑干吗呀。
您不知道啊?不会吧,就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啊?今晚上有流星雨啊。师傅,您能等着我们吗?我们下山还坐您的车,今人肯定多,我们怕叫不到。求您了。两个小丫头把手合握了摆在下巴底下,眨巴着眼,拖着长音起着腻。
我想了半天,这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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