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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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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顷看了眼霍郁,歉意道:“你朋友?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看离得近,就过来找你了。”

    血色从霍郁脸上完全褪去,连唇色也白得惊人。他喃喃道:“白岂?”

    声音战栗颤抖,仿若被风一吹就会飘散。

    白顷道:“你是方侠的同学?我是白顷,白岂的哥哥。”

    说着对我淡淡一笑:“你说得对,看来我真的吓到你的同学们了。”

    我焦急地拉霍郁的手,酷夏的午后,他的手冰凉如雪。他的视线定格在白顷脸上,缓慢道:“你就是白顷。”

    白顷微怔道:“是的。你知道我?”

    霍郁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慢慢转移到我脸,一字一字说:“你是什么时候和他有联系的?”

    我的心沉到谷底,一种灭顶的预感氤氲在空气中。

    他目不转睛,机械道:“什么时候?”

    我闭上眼:“春节前。”

    时间如静止的钟摆,漫长到虚无的沉默。

    他飘渺的声音传来:“巴黎那晚,你见过他?”

    我说,是。

    再无半点声息。

    我睁开眼,急促道:“小郁,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难过。没有其他意思。白岂对我而言已经过去了。”

    他漆黑深幽的眼眸停留在我脸上,缓慢道:“过去了?过去了你还拒绝我的求婚?难怪不来找我,现在,我懂了。是我不自量力。”

    他绕开我,大步离开。白顷拦在他面前,沉声道:“抱歉,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方侠……”

    他没理白顷,用手拨开他。

    我一把抓住他。我不知要如何解释起,但我不能放开他。

    他停了下来,视线落在我抓着他胳膊的手上。良久,抬起头。

    “放手吧,方侠。放我一条生路。”

    我蓦然松开手。

    小时候看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受伤的时候,总爱这么描述:天地化为零、撕心裂肺的痛。犹记得那时候我总是看得眼泪直流,觉得爱情竟会使人这样的痛。到我自己写小说,我却不知如何描述,方知痛觉实为内心的感受,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痛了。

    痛,宛如沉默。痛到深处,再无声息。

    我把自己困在黑暗里,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逃开一切。想回到小时候,回到高一的那个黄昏。当他问我为什么躲我时,我会说傻瓜,躲你是喜欢你。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地抱紧我,也可能傲慢地别过脸不看我,却不肯走。那我就踮着脚尖亲吻他的脸。然后,手拉着手,像小时候一样放学回家。

    每次写文,悲欢离合在笔尖蜿蜒曲折,却总舍不得伤他们太深,悲到极致笔峰一转又是风和日丽。如此轻易。而我的命运又在被谁书写,他在写的时候,是快乐还是伤感。

    恍惚间,有一双手将我扶起,熟悉的嗓音怜惜地说:“他走了。我想你们是有什么误会,他冷静一下会想通的。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向他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我和他的缘份,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大家满足了吧?奈么以为下章就是过渡章了吗?奈们错了,下章是,重、头、戏根据各位亲的要求,小改动了一下,可能更合理些。不排除将来大改动的可能,但这章的结局不会变

    、有话说

    这些天,我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我好像没有去上班,全天蜷在床上却无法入眠。这样的情景,依稀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  我以为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和霍郁分手了,最坏不过如此。现在才明白,我,始终没放弃他。在我心底,即便不相见,仍相信我们尾指的红线从未松开。  那天他没有声息地离开,霍郁,陪了我23年的男人,余下的人生不会再有他。如他所说,他与我相识23年,等了我17年,牵手相爱不过短短几月。人生能有几个23年经得起岁月磋砣。  胸外科有找过我,我忘了他说什么。我只记得我说:他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和你在一起了。  陆容容说,难道你以后就永远不恋爱,不结婚,就因为他一句不喜欢。  我说,这辈子我什么都没能给他。他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偶尔小小的高兴,也一直被我掐灭。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天下女孩这么多,他怎么就找了我?  她说,你这么做没意义,现在你们断了联系,就算你不嫁人,也要过个十年才能感动他。那时候他早就孩子满地跑了,最多也就唏嘘一下。  我没说话。我觉得她不懂我。我不求他感动,不要他唏嘘,我只是,不会爱了。  2014年6月25日,酷夏的下午,我失去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两周后的一天晚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我反复看了四五遍,才相信这条短信真的是霍郁发来的。尽管只有短短一句:我在楼下,方便的话下来一趟。  我穿着拖鞋飞奔出门,楼道门口,停着霍郁的车。我窒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能去拉他的车门。他已从车里出来,走到我面前。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穿着件素色的衬衫。从前我们也有过大半年没见面的时候,不管隔多久,每次见他总有着最深的熟悉感。而现在,我却觉得他感觉很陌生。  “方侠,”他平静地叫了声我的名字,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来是想交给你一样东西。五年前,白顷通过同学找到我,想联系你去美国帮助白岂的治疗。我拒绝了他。他不死心,寄来一封信,里面是一张机票,希望我能心软转交给你。但是我没有。本来你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甚至也许有奇迹出现,他醒过来和你长相厮守。被我毁了。所以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们就算扯平了,我之前说的话你不必当真,好好过日子。从此,两不相欠。”  他把信封放到我手里,转身打开车门。进车前,他似乎滞了下,也许是我的假想。汽车的发动声响起,A5迅速地驶离我了眼帘,留我一个,站在原地。    我握着信封慢慢蹲到地上,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打开信封,里面躺着一张迟到了五年的机票和一页信纸。  我抽出信纸,只一眼,手一松。信轻轻地飘落到地上。    “麻烦你将这张机票和我的联络方式交给方侠。白岂还在等她。白顷。”    这字迹……是白岂的。  即使双胞胎也不可能连字迹都一样。熟悉的气息,弹琴的手势,喜好的食物,细微的动作,说话的方式。  我早该想到,他是白岂。    自从上次校庆见到他,我再没见过他。他曾经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我没接。他很识趣地不再打,只发了条短信:有事的话可以找我,随时随地。  白岂,第一眼在舞台上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白岂。我曾对他说,我不会认错,他只是忘了我。我说得那么自然,如此坚定,原来这世上的真相原本就是用心来看的,而不是眼睛。我的心早认出了他就是白岂,我却在纷纷扰扰中迷失。  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以白顷的名义生活着,那他自己呢?那个独一无二的白衣少年又在何处徘徊,被锁在记忆的深处再没长大。  我拿着信打的去他下榻的酒店。酒店的保安看到我穿着家居拖鞋不让我进门,我一遍遍拔打着白岂的电话,我知道他一定会接。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传来清柔的女声,一如八年前。  “方侠?你找白顷?他不在。”  我说:“好的,那我慢点再打。”  她静了一下道:“你找他什么事?”  我说:“有点私事,我想自己跟他说。”  她顿了顿道:“方侠,我知道你是白岂以前的女朋友。但这事情已经过去八年了,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你现在难道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活在回忆里不痛苦吗?你能不能就此放手,放过白顷,放过我们,让大家都能继续平静的生活。”  我吸了口气,淡然道:“你说我活在回忆里,那你呢?是活在虚假回忆里吗?我和他分开了八年,无法分辨事实的真相。但你,白岂当年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没有白顷,只有白岂,活着的那个,是白岂。”  她的声音颤抖着说:“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吗?白岂早就死了,我知道他是你的爱人,你思念他,才会,才会胡思乱想。你打电话给Kiros就是想说这个吗?你不能这样胡编乱造。”  “是不是胡编乱造白岂自己会判断。他那么聪明的人,如果是我胡说,他不会相信我。我和他分开八年,尚且对他有信心。你对他难道连这点信心也没有?那他又怎么值得你放弃家人去追随。”  良久的沉默后,她说:“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我说我就在酒店门口,如果想聊的话,可以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店。  Kathy来得很快。她和我对视了几秒,缓缓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注视着她美丽的眼睛,不说话。  半晌,她垂下眼帘,握紧咖啡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手指在颤抖,我将手藏到桌下,静静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岂不知道。”  她猛地抬起眼,眼神急切焦虑:“你不能告诉他!”  我们视线交集。她的眼中渐渐蓄起水雾,哀切道:“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我慢慢地,坚定地摇头。  她绝望又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你告诉他,他就会重回你身边?”  我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你爱他吗?你说你抛弃了家人跟着他去美国,又来到中国。那样的理由是因为爱情吧?那么你爱的人那个人,究竟是白顷还是白岂?如果是白顷,你爱的人已经死去了,你把他的双胎胞弟弟当成他来爱,你不觉得可耻?如果是白岂,你……你怎么忍心把他变成另一个人,你怎么忍心……”我别过脸,捂住眼,“让真正的白岂死去,……让他一个人待在波多黎各的海里。他是你爱的人啊,至少是你曾经爱过的人。从六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的相守,哪怕你不再爱他了,他……也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夜晚路灯的孤寂微光将我们的阴影投在地上,扭曲成交错的往事。  Kathy无声地哭泣,将真相点点拼凑还原。  那年的冬天,蔚蓝无际的加勒比海,是无数冒险家的冒险,也葬送过前仆后继的生命。白顷在潜水时遭遇了意外。白岂情急之下,跳下海水。等白顷被救起时,白岂力竭,松开手,撞上了礁石。  一夜之间,白氏两兄弟都昏迷不醒。白母大受刺激,时哭时笑。当白父赶到时,才发现白母的异常。白父日夜守着一对儿子,几天就白了头。终于,在三天后的清晨,白岂睁开了眼睛。白母扑上去喊的却是白顷的名字。  在她的心里,白顷,这个钢琴天才,在英国和她相依为命的儿子才是她最爱的那个。白父告诉她醒的是白岂,她尖叫着拒绝承认。她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回忆里只剩下了白顷。  与此同时,白父发现醒来的白岂遗失了部分记忆。他还记得小时候,还记得和白顷一起学琴,游戏的童年,却忘了搬去英国后的事。  白母搂着他喊白顷的名字,使初醒的他神志混乱。白父在思考后做出了痛苦的抉择。他告诉白岂,因为他伤了头,所以记忆有所错乱,其实他是白顷。他记忆中一起弹琴的兄弟,正是变成植物人的白岂。  白岂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错乱的记忆使他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甚至患上了抑郁症,接受精神治疗。白父为此深深地后悔,但是大错已经铸成。白母完全将白岂当作白顷来对待,如果此时再纠正两人的身份,伤害会更大。  白岂在两年后才渐渐走出了阴影,他终于相信自己就是白顷。记忆的缺失让他对深躺不醒的白顷陌生又好奇。他悉心照料着白顷,读书给他听,跟他说话,他对植物人白顷的感情越来越深,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于是他开始试图唤醒白顷。他在自己曾经的房间寻找痕迹,开他的电脑,了解他的过往。他的探索使白父母强烈不安。终于有一天,他说他找到了能唤醒白顷的人。那个人,叫方侠。  最终他也没等到她来。过了一年,白顷死了。下葬那天,大雨滂沱,白岂打着伞望着缓缓沉入地下的棺木,脸上没有一滴泪。他再也没有走进那个房间,白母将他从小到大的东西收拾了焚化。火光印在他脸上,如鲜血般炙热残忍。  白岂的性格变得孤僻冷淡,他所有的热情,温柔,好奇心随着那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白母离开了英国这个伤心地,带着他去美国。那时候,白岂已经三年没有弹钢琴了。白父问他是否愿意弹钢琴,他说愿意。他们这才发现,白岂和白顷一样,对钢琴有着惊人的天赋。只是之前的他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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