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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确实带着不悦回公司的,不过楼下的那一幕已经让她怒气全消,“没事。整天坐办公室,走出活动一下也好。晚上估计没时间吃饭了,你交代的事我还没完成呢。”
“行,那就改天吧。”何立凡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云景的工作量骤增,桌面堆了半截高待处理的文件。他低头处理文件,苏馥千里迢迢买回来的咖啡也没顾得上尝一口。
苏馥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云景从头到脚,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没哪块长得像健忘的,莫非……
或是真的只是巧合,又或许他有意在帮她。苏馥莞尔,回了办公室。她掏出从街边买回来的手机卡,安插在手机里,编写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苏馥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复,苏馥给二手店的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王姐,我是小苏,最近生意好吗?”
“勉强混口饭吃。”老板娘在电话里呵呵笑,“小苏,最近手头上有没有货,怎么老不见你来我店里转转?”
“最近有点忙,不过我手上现在倒是有笔生意,不知王姐肯不肯帮忙?”
“有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嗯,我也知道王姐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才找你帮忙的。”
“我出价很公平的,有好的衣服尽快送过来。”
苏馥压低声音道:“王姐,我这次的生意不是衣服。”
“不是衣服?”王姐有些愕然。
“我想让你漂洗一些东西。”
“……”王姐是个生意人,自然明白苏馥在说什么,当即爽快道:“漂洗没问题,只是我收的价有点高。”
“多高?”
“二成。”
“没问题,但必须要保证安全。”
“当然,我既然敢收这个价,自然保证万无一失。”
王姐的诚信,苏馥自然是信得过的,要不然这种铤而走险的事也不会找上她。挂完电话,苏馥将王姐的账号发了短信给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小时后,王姐的电话打了过来,“小苏,货已经到了,你随时可以过来拿现金。”
苏馥若有所思的挂完电话,怔怔的半天才回神,发现自己满手心的全是冷汗。
下午,云景独自外出会客,苏馥抽空收拾他的办公室,桌面上打包的咖啡原封未动。想来他对自己的情况已是一清二楚,今天发生的事,只是卖她一个情面而已。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公司总经理陈生跟技术部的主管一块迎面走来,苏馥退到一旁给他们让道。陈生跟主管一边聊着一边远走。
陈生是骆氏的股东之一,跟田雅香一样都是挂名而已,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少出现在公司。苏馥总共也就见过他二三次,只知道他拥有公司15;的股份,是除了骆家外公司最大的股东。除了骆氏的股份,他还自主拥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家具制造公司,勉强算的是个上流社会的富翁。
苏馥疑惑的回头,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她并未多想,桌案上有大把的工作等着她。
这一忙,便忙得晕天暗地,若不是敲门的声音响起,苏馥还不知外面天色已暗。
云景不知何时站在门边,一脸诧异地望着苏馥,“这么晚还不下班,真打算把公司当家了?”
苏馥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她急急起身收拾东西,“天啊,居然这么晚了。”
“走吧,我顺带载你一程。”云景走向她的位置,见苏馥将资料往包里放,不禁好奇道:“回家还打算继续加班?”
“嗯。”苏馥歉意道:“你交代的事,我连三分一也没有完成。”
“一件件慢慢来吧。”云景向她伸手,“一口吃不出个胖子,你将整理好的资料先交给我,我会看着处理的。”
苏馥忙将整理好的资料交了上去,有些好奇地问道:“云总,这些人我们怎么处理?是以商业犯罪告上法庭,还是命他们交回公款就OK了?”
“你好像挺在意这事的。”云景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这么好奇干什么?”
“有关公司的事,怎么也得关心一点。”苏馥笑道:“我毕竟拿着公司的薪水,关注公司的生死存亡也是应当的。”
“交给董事长,让她看着处理吧。”
苏馥有些担心道:“到时会不会公司内乱?”
“这不是你该想的。”云景笑道:“赶紧收拾你的东西,这么晚了一个人下班不安全,我顺道载你一程。”
“谢谢老板。”苏馥随意从桌上取了几份未整理的资料装进包里。
云景将她给的资料放回办公室保险箱,两人并肩走同向电梯。云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苏馥在广场等他。
没一会,苏馥便见到布加迪从地上停车场驶了出来,她踏前两步朝他扬手,没有注意到一辆摩托车从身后呼啸而来。
摩托车刺目的灯光照射过来,打在布加迪的反光镜上,云景只见急驰的摩托车直直朝苏馥冲去。事情发生得太快,想提示苏馥已是来不及,他着急地朝她挥手,意示她快闪开,危险!
他的神情跟动作,跟以往的完全不同,黑色眼眸中闪过的焦急。苏馥意识到出事了,她急急的回头,眼睛被刺目的光灼痛,朝她直直飞奔而来的摩托,地板微微震动。
第一百章 食物中毒
伴随着布加迪尖锐的刹车声,未来得及躲闪的苏馥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摩托车一个90度角调头,消失在夜色中。苏馥没有站稳,身体一个失衡跌坐在地上。
云景奔向她,将她扶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苏馥吓懵了,半晌后才惊魂未定的摇头,“……没,没事。”
云景将浑身发颤的她扶到一旁,不安心的再问了次,“你真没有受伤?”
苏馥缓了缓神,除了膝盖跟手肘有轻度擦伤外,身体其它地方倒没有受伤。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
“需不需要报警?”见她脸色惨白,云景掏出电话。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摩托车主戴着头盔看不清面目,而且看他的驾车方向是直奔苏馥而来,为什么又会突然消失呢?云景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并非巧合或机车失控那么简单而已。
“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胳膊撞得生疼,苏馥拿手摸了下,不料这一摸顿时将她给吓傻了,“我的包……”
“包?”云景记得苏馥上下班都有挎包的,刚才在办公室她还顺手装了几份资料,说打算回家整理,可现在她肩膀上空空如也。
苏馥当即冷汗就吓来了,她六神无主的望着云景,“云总,包里装着资料……”
她着急的摸口袋,想要打电话报警,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该死,离开公司的时候,她顺手将手机放包里了。
“你包里都装了什么?”想到她包里的资料,云景顿时感觉到棘手了。难怪摩托车机主直奔苏馥而来,原来是冲着她包里的资料去的。
苏馥急了,急得忐忑不安,“有关客服部张总私下收取回扣及何总签的那份合同资料,还有钱包跟手机、银行卡之类的。”
云景思量一番,建议道:“那我们报警吧。”真是奇怪,调查的事进行的非常隐秘,在公司除了苏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会是谁会未卜先知?
苏馥点头,继而又担忧道:“如果报警的话,我们暗中调查公司高层的事,会不会传出去?”
“暂时先不提资料的事,看警察能不能帮你找回包包。”云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挺内疚的。似乎她每次跟他在一块,都有意外发生,都会关涉到人身安全的。
“包包倒是没什么,只是资料丢失找不回来,可怎么办?”苏馥低头,懊恼道:“真是对不起云总,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不带资料回家整理。”
“没事。资料丢了就丢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事。”云景扶着苏馥往布加迪走去,见她受惊的坐在位置上缓不过神来,他覆身过来,动手给她系安全感。
他离她离得很近,轻柔的发丝擦在她的下巴,微微生痒。黑色的头发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味,苏馥的身体有些僵硬,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靠,跟他拉开了些距离。
云景帮她系好安全带,开着车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见她的精神不太好,他安慰道:“不用担心,资料没了就没了,其实董事长为了公司前景着想,并没打算将他们告上法庭,只是也绝不会再让他们留在公司了。”
苏馥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暗中调查的事,我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怎么就会被人知道了呢?”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指不定刚才那人并不是冲着资料来的,纯是抢劫而已,现在飞车党特别猖狂,以后出门千万要小心。”云景打开小冰箱门,取了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压压惊。”
苏馥拧开瓶盖,饮了一口水,“但愿这真是一场巧合,要不然我还真怕了。”
“没事,我有保护你。”云景笑着安慰道:“明天给你买件防弹衣,让你风里来雨里去毫发无损。”
苏馥被他的话逗笑,“防弹衣还不管用,明天还得买份人身意外保险。”
“没问题,你想要的,都给你买。”
云景开着车陪她去警察局,在警察消耗了一个多小时办完所有手续。出来时已接近十点,苏馥连晚饭也顾得上吃,云景建议道:“吃去个饭吧?”
苏馥饿的饥肠辘辘,回到家冷锅冷灶的,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饭,“我想去南华路大排档吃炒粉。”确实有段时间没去了,挺想念大婶的手艺。
云景有些发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苏馥一想,确实。他西装革履的,开着辆数百万的豪车,去大排档吃个炒粉,还真是屈尊降贵。
“那算了,我回家自己煮点面吃得了。”苏馥不想强人所难,他已经帮她够多的了,为人老板做到这地步,够仁知义尽了。
“你这一说,我还非得去尝尝炒粉不可了。要不然,说不我够体恤员工。”云景开着车往南华街方向驶去,“回国这段时间,总没时间出去逛逛,吃点有特色的小吃,今天咱们就做个伴,去尝尝味。”
“可你的这身行头……”苏馥有些蛋疼,有些后悔提了个让BOSS下不来台的建议。
“没事,他们爱乐便乐。今天你损失严重,我被人笑笑,估计你会心里平衡点。”
“你这一说,愣整得我像个心里失衡似的。”想着自己的包包跟爱疯,苏馥确实心疼的厉害,爱马仕的包包,还是骆秦天送给她的,爱疯也是,幸好包里的现金不多,只是银行卡补办起来特别的麻烦。
“谁碰到这种情况,心里不失衡?”云景笑笑道:“别失衡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准备跟我一块去机场。我妈从美国由医院专程包机送过来,医生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到医院做完交接观察一下伯父的情况,他马上得回美国。”
这个消息,对于倒霉了一天的苏馥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两年来,不断希望失望,她已经麻木的告诉自己,任何事都别抱太多希望,否则只怕会落得个希望越大,失落越大。
可她总觉得,这次会是一个机会。莫名的,她潜意识相信云景的话,并将一切都将好的方面想。希望这次通过他的帮助,能让她看到希望的曙光。
她望着他的俊拔帅气的侧影,有些怔怔的失神。呆在黑暗中太久,她仍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双手、一道光,拉她出沼泽。
两年的光阴,早已磨光了她的棱角,难道心还没有死?才会有些奢望。
苏馥缓了缓心神,将不切实际的想实甩出脑海。麻木而残酷的社会,谁能成为谁的救赎?谁能愿意成为谁的救赎?不是何立凡,不是骆秦天,不是赵远,更不可能是云景,除了自己还能依靠谁?
只是,一切都快结束了,离开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没有谁是她的救赎,她亦不需要任何人。
“谢谢你,云总。”苏馥感激的朝他笑,声音却有着客套生疏。
云景察觉她前后判若两人的语气,想着她复杂的身份,只是淡淡道:“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保持平常心即可。”
苏馥点头,“向你这个过来人看齐。”
“我在国外忙工作,一般都是请看护照顾我妈,等哪天手头的工作闲下来了,我还得向你请教些护理方法呢。”
“我也是半吊子出家,哪敢在你面前献丑。”苏馥打趣道:“不如你娶个看护当老婆吧,到时她绝对将你妈伺候的十分周道。”
“现在看护找老公的要求可高了,一般的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