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着匆匆的人流,她跟他彼此对望,露出久违的笑容。
她走向他,他亦走向她,穿过重重人流,两人拥抱在一起。
苏馥很明显的感觉到云景瘦削了很多,满脸的憔悴,不似之前的温和健谈,而是一脸的沉默,整个人散着着浓郁的忧伤。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回了他免费租给她的房子。
别墅分为上下两层,加上书房及健身室有十来间房间,分别租给了两对白人夫妇及一对黑人情侣,大家都挺友善的,没什么矛盾。
苏馥只占一间房,一时间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云景住,只得让他睡床,自己打地铺。
云景在她床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苏馥担心他出事,特意请了一天假,没去上班也没去医院,就在房间里守着他。
屋里没有男性用品,苏馥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必需品。云景醒来后,她将牙膏挤好,洗脸水放好,云景将自己的胡子剔个一干二净,然后吃着她为自己熬着粥。
吃完早餐,他半躺在床上,怔怔发呆。苏馥静地陪在他身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老半天后,云景终于开口了,“我妈去世了。”
“我猜到了。”苏馥悄然叹气,“逝者已,节哀顺便。”
“她很爱我,又很恨我。每次喝醉酒,她都会拿我当出气筒,不要命地打我,酒醉之后抱着我哭,拼命道歉。”
苏馥听着心痛,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她恨我,因为我长得有些像那个男人。她跟他是在美国认识的,他们跑遍了美国所有能见证爱情的地方,许下了很多山盟海誓,并且很快就有了我。他带她回国,想明媒正娶,可因为家族生意失败,他终是娶了个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的女人。”
赵远曾经帮她人肉过资料,那个女人,就是田雅香。
“他跟她发誓,说给他几年时间,他会离开那个女人跟她结婚。她一直痴痴地等,以为可以等来名份,可以给我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事情一直拖着,他没能离婚成功,却决定回美国生活。她带我先回了美国,精心的布置好温馨的家等待他的到来,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来。她以为他失信,对他爱恨交加,慢慢就精神失常了。我很久以后才知道他来美国的时候,死于空难了。我告诉她,他已经死了,可她已经听不懂我的话,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妈一生都活得痛苦,死亡对她说或许是种解脱。”苏馥的眼泪掉在他的头发上,将他揽紧在怀中,“不要怕,你还有我。”
“苏馥,我只剩下你了。”云景抱住苏馥,“还有舅舅。”
云景的舅舅,是陈明君。云景一开始随母姓,后来陈明君才让他改姓云,一个陌生的姓氏。陈亦臣是云景真实的名字,小炫是他的乳名。
云景一直住在苏馥的房间里,白天苏馥去LM上班,云景则到处走走,去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看看。他将母亲的骨灰带回了美国,安葬在别墅后花园的桃树下。
苏馥给他讲小时候候的事,讲何立凡,讲骆秦天的事,还有苏骆两家的恩怨。
“你不是介意我跟过他?”苏馥问了个敏感的话题。
“你都不介意我的生命中曾出现过Alisa,我岂会介意你的过去。”云景拥住苏馥,在她耳边轻轻道:“让我们慢慢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只要你不嫌我是累赘,我就不会让你离开我。”
“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就不算累赘。”云景正视着苏馥,“我既然决定爱你,就会包容你的过去,接受你的家人。爱情,并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以后别再傻傻的提钱的事,多伤感情啊。”
“行,那我以后不跟你提钱。我跟你提肉。”苏馥捏着云景身上的肉,“这段时间给你补补,多长点肉。”
“嗯,我很想吃肉。”云景在苏馥耳边打暗语。
苏馥的心情很好,“红烧肉还是什么肉,只要我会做的都有问题。”
云景低下头,吻上苏馥的唇,“翻滚炒肉。”
他的手往她身上探去,温柔的抚摸着玲珑曲线,“可以吗?”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以前她喝醉酒的时候,他都没趁机揩她油水。
“你不知道正人君子对着喜欢的女人,也会变成禽兽的。”
苏馥羞得满脸通红,在半推半就间就顺从了云景。他的舌尖探进她嘴里,挑逗着她敏感的舌头,手逐颗解开她身上的纽扣。
水道渠成的温存,意犹味尽的缠绵,一场饕餮盛宴就此拉开序幕……
爱,能让情侣间心意相通,他的给予让苏馥第一次感觉到全身心的欢愉,她柔软的似一滩水,与他融合在一块,共赴**巫山。
苏馥在LM的工作已慢慢上手,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云景会来接她下班,后来一块去医院,再是回家做饭,zuo爱。
周末他定好行程,两人背起行程旅游,去黄石公园,去看自由女神像,去夏威夷冲浪……
苏馥似活在梦幻般,她像第一次谈恋爱,云景总能给她带来无尽的欢喜,快乐,以至于让她忘了所有的过往。
眼里望的,心里想的,都是他。
只是深夜时分,她总会时不时被梦惊醒,心里忐忑的不安,然后是整夜的睡不着觉。自从跟云景发生关系后,她总会做梦,一会梦到睡在身边的是云景,可有时云景的脸庞突然变成了骆秦天的。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苏馥终归是女人,做不到铁石心肠。感情,是笔债,何立凡的背叛,让她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骆秦天对她的感情,她心里一清二楚,那份爱,不比曾经她爱何立凡的浅。
跟云景在酒店吃烛光晚餐的时候,苏蓝打来电话,“姐,你有时间回家一趟,妈的肾移植手术已经完成了,医生说手术做得非常成功。”
“已经移植成功了?”苏馥愕然,“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你的身体呢,还好吗?”
“我挺好的,姐。”苏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间,“你什么时候回国?”
“我一有空就马上回国。”听到刘萍娣肾移植成功,苏馥激动的眼泪打转,“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半个月前。”
苏馥疑惑了,“半个月前做的手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等你回来再详细说了。我挂了,88。”
“你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感冒了……”话未说完,苏蓝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听到好消息,苏馥一刻也坐不住了,她欣喜若狂的告诉了云景,并且立马跟LM请了假,打算回国。
“我陪你一块回去,顺带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云景的神态,并不如苏馥那般欣喜与高兴。
苏馥知道他心里想着事,她要回去的那个城市,有骆秦天,有田雅香,还有何立凡跟佳琪,还有他跟骆家的恩怨。
“一天是你的人,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苏馥挽住云景的手讨好道:“云大人,给我赏个脸回去见未来丈母娘吧。”
“必须的。”云景捏她的脸,“如果丈母娘同意,我们就结婚。”
“当然同意了,我妈会举双手双脚赞同的。”苏馥的眼珠子一个骨碌,有意刁难道:“不过若是你妈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云景不怀好意的笑,“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妈怎么会不同意。”
苏馥伸手打他,“你混蛋。我妈就是不同意。”
“你妈再不同意,咱俩就私奔。”
“切,谁跟你私奔。”
云景跟苏馥一块回国,陈明君突然出现在机场,一脸严肃的将云景拉到一边谈了十多分钟。云景回来后一脸歉意的跟苏馥商量,有急事要处理,回头正式拜见丈母娘。
在美国,苏馥一直没有问,云景跟陈明君打算如何对付骆氏,是占为己有还是打击报复。她不问,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不过既然选择了跟云景在一起,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打算插手。
云景处处为谋,可骆秦天亦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怕有场血淋淋的战争。
决定离国的前几天,苏馥打开网银账号,对刘萍娣道:“这是我所有的资本。”
刘萍娣用手指数一数,七位数的金额吓得她倒退一步,“你这孩子,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有部分是我炒股赚来的,赵远也将自己的老本借给我了,上班期间我跟着老板做了几个大单,拿的报酬不少。还有部分我不否认,是骆秦天这几年给我的零花钱存起来的。”
苏馥的解释,显然没能让刘萍娣信服,见她要开口说话,苏馥赶紧捂住她的嘴,“妈,我现在想跟你商量送爸去美国的治疗的事。之前怕你不同意,我在暗中办好了手续。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账户上的暂时可供你跟爸好几年的开销。”
“可是……”刘萍娣的思维一下全乱。苏馥账上的七位存款,像就天下掉下来的,她总觉得不安心,似乎这钱是不义之财,是违法或是跟骆秦天要来的,只是她不敢跟自己明说。
七位数的钱,刘萍娣想都不敢想,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花了。
“妈,爸我是一定送去美国的,谁都不能阻止我。我在美国已经找好工作及住的地方了,至于钱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多次,不管你信不信,我这钱是靠自己努力得来了。”
母女俩彻夜长谈,苏馥费心了口舌,总算让刘萍娣答应了去美国的事。
得到了家人的支持,苏馥义无反顾地去了美国,开始了人生新的旅程。
明明只离开一个多月,可苏馥重新踏足生活多年的城市,遥远的似前世记忆。提着行李上了楼,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苏蓝,一脸的憔悴。
苏蓝的眼睛充满血丝,两只眼眶发黑,往昔漂亮的瓜子脸瘦削成锥子脸。待她看清门前站着的苏馥,眼眸闪过复杂的神色,却又故作轻松道:“你回来了?”
“嗯。”曾经的协议,无形间在姐妹间画上了道鸿沟,见面也不知该说什么。
苏蓝往旁边退了两步,将门打开一条缝,“进来吧。”
苏馥提着行李箱进了屋,“妈的情况如何?”
“医生说挺不错的,就是得经常吃药,要不然身体会出现排斥。”
苏馥放下箱子,推开房间的门,只见刘萍娣在午睡,于是退出了房间,“费用够吗?”
“还行,不够我会跟你说的。”苏蓝整个人没有多大精神,与往昔的刀子嘴不同,很是沉默。
姐妹间没有隔夜仇,苏馥之前再生气,可苏蓝确实守承诺将肾捐给了老妈。看着她气色不太好,苏馥心里也不好受,她拉着苏蓝坐在沙发上,轻声道:“这段辛苦你照顾妈了,你脸色不太好,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吧,家务事我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嗯。”苏蓝推开苏馥的手,清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馥知道,苏蓝在生自己的气。其实都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自己能承担的都承担了,她提出的要求也满足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机会自己给了,至于骆秦天会不会爱她,那得看她的本事。
在厨房干活的时候发出些轻响,吵着了浅眠的刘萍娣。起床见是苏馥,刘萍娣高兴地直抹眼泪,拉着她的手左瞧右瞧的,“还担心你在美国不习惯会瘦呢,想不到还胖了一点。”
有情饮水饱,有感情的滋润,某人自然是人见人有,花见花开,“呵呵,有吗?”
“你爸的情况怎么样?”特意护送到美国去治疗,刘萍娣沉寂多年的希望被重新点燃。
“还算可以,医生有在积极跟进。”
刘萍娣止不住又抹眼睛,“那就好,那就好。”
“妈,阿蓝给你进行肾移植后,身体是不是变得很差,我看她好像打不起精神。”
“移植?”刘萍娣先是惊讶,继而笑道:“给我肾移植的,并不是苏蓝。苏蓝很年经,不该将肾移植给我,哪怕你们都愿意,我也坚决不同意。”
苏馥愕然,“不是阿蓝?”这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肾不是阿蓝捐的,为什么在电话里不告诉自己,现在回到家她不提。
“这事说来也巧合,本来我都放弃希望的了,可没想到突然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有个车祸的人碰巧与我的肾配型,而且他生前签了器官捐赠协议,于是他的肾就移植到我身上了。”
“天啊,我们真幸运。”苏馥激动道:“妈,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吗?回头我们好好谢谢感激一下人家,他的肾移植给了你,对于他的父母,我亦会当成是自己的父母孝敬的。”上天庇佑,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