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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香只管嬉笑,也不躲避。赵立火冒三丈,推开人群拖起李度香回到洞屋。他铁青着脸,将李度香狠狠摔在床上,李度香翻个滚,坐起身骂道:「臭小子!你想摔断我骨头么!你当你在扔沙包啊!」
赵立转身背坐在床边不理他,剧烈起伏的肩膀流露出强烈的怒意。李度香吃硬不吃软,见赵立当真生气了,又趋前讨好,从背后抱住他,噘起嘴轻轻吹拂他的耳垂。
「小立你真小气,动不动就赌气,跟孩子似的。」
赵立飞快推开他,横眉瞪眼怒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男人很好玩吗?你刚才那些动作是做给谁看的!」
李度香不怒反笑,一双秋水眼似睁非睁,挑衅似地望着赵立:「我做给谁看的你能不知道?连亲吻都不会的傻小子还有资格吃醋?」
赵立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问:「你说谁是傻小子?」
「还有谁,当然是你,傻瓜傻瓜傻瓜!」
李度香不知分寸,继续大声吵嚷,还得寸进尺地伸手去捏赵立脸,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下场,分明是故意的。
李度香回想起在青州妓院,两个欲火焚身的人紧贴在一起,就在关键时刻,赵立突然很没出息地说:「我、我还是向亮请教一下再做吧,我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
当时李度香犹如高烧时被人泼了盆冷水,什么兴头都没了,而且光火得要命,马上飞起一脚,将那个紧张得直发抖的臭小子踹下床,棉被一裹,整整一个晚上只给他背影。赵立可怜巴巴地守在床前,不敢上床,又无处可躺,只好穿上衣裳,在椅子上硬挺挺靠了一夜,直到次日早晨才被孔亮发现。为这事,孔亮还跟李度香大吵一通。
「我兄弟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你他妈竟然翻脸不认人!真当你是金枝玉叶碰不得、挨不得?要不是阿立,你早被土匪强奸七、八百遍了,明明比谁都风骚,还装什么清高?盐巴受了潮就当白糖买,你唬弄谁呢!」
李度香怒气填胸,骂不过孔亮只好暗自诅咒。
死黑皮!还有脸骂我,你是小立的好哥们、好兄弟,教他杀人打劫,怎么偏偏不教他那种事?这么大把年纪还跟二愣子似的,我想让他上,也要他敢呀!臭小子有胆子拔刀,没胆子掏枪。说他阳萎嘛,明明又不比别人软;说自己没经验,难道我就跟男人干过?妈的!说了半天还是自己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就那窝窝囊囊的德行,憋死他活该!
抱怨归抱怨,但既然已经认定对方,那一步是必须要跨出去的,李度香毕竟是风月老手,就算决定委身相就,也要占据上风,不然靠赵立畏畏缩缩,每次都临阵退缩,只怕等到最后他都老了。所以这次李度香决定主动出击,他坚信凭自己的魅力和手腕,必定马到功成。
可是这次他的手腕使过头了,赵立的性格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这个人很极端,平静的时候温顺如绵羊,一发怒就像破笼而出的狮子,虽然后者性情几年难得发作一次,但很不巧的让李度香遇上了。
就在李度香伸长胳膊搂住赵立恣意地挖苦调笑时,赵立已从绵羊转换成狮子了,他鼻子里喷着火热的气息,眼睛因怒气和体热布满血丝,捏紧拳头对李度香说:「我警告过你,不准把我当傻子!」
李度香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以为火烧得不够旺,更往里加一把柴,凑近赵立,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你要不傻这世上就没笨人了,热腾腾的新鲜饭摆到跟前都不吃,偏要吃隔夜的回锅饭,这不是傻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说自己是回锅饭?」
「呵呵,我明天随便挑个男人玩玩,可不就变回锅饭了?你不是说你没这方面的经验?很不巧我也没有啊,怎么办?干脆先找个男人教我,我再回来教你,回锅饭虽然不新鲜,可是味儿更香,肯定合你胃口。」
李度香纤长的手指蜻蜓点水似地抚开赵立薄薄的嘴唇,在那常年苍白失血的唇上点燃火红的颜色。他的指甲圆润光亮,指尖漾出淡粉色的光泽,一刻不得安分地游来移去,干扰赵立的视线。赵立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那姣好的手指,门齿稍稍用力一阖,只听见李度香低声尖叫。
「哎哟!你想咬断我手指吗!快松口!」
没等李度香发火,赵立已经将他扑倒在床,嘶咬那两片温润可爱但又不时说出刻薄恶语的嘴唇。酒的甜香很快在彼此口腔中传递,赵立只觉得有一团烈火在他与李度香之间燃烧,纠缠的唇舌间,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他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那烈火在酒精作用下,丝毫不间歇地烧灼着、催逼着。
朦胧间,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即将化为灰烬,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欲解放被束缚的痛苦和在灼烤下的煎熬。
良久后分开,李度香匀称的腿绷得笔直,轻轻蹭动着,眯起迷濛的媚眼望着赵立。
「小立,你好歹是属虎的,怎么亲个吻跟耗子啃东西似的?除了本少爷耐心迁就你,换了谁肯奉陪啊,你应该感谢我知道不?」
他嘻嘻一笑,一只手爬到赵立胸部,缓缓拂过平坦细瘦的胸口,停留在一粒突起处,使坏地轻轻揉弄。原本淡粉的唇在厮磨吮吸间渐渐充血,染上艳丽的色泽、莹莹的光辉,望去更显魅惑。
赵立喘息顿起,不甘示弱地在李度香身上胡乱摸索。迷乱中,只觉得身上的火越烧越旺,随着血管在周身流转,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最后凭借本能一把撕破李度香衣衫。李度香白皙的脸色此刻已涨得通红,嫣红的唇半开,里面柔腻的红舌若隐若现,额边的散发已略微湿润,一缕黏在颊边,衬得眼角的黑痣分外妖娆。
「臭小子,这就对了嘛,现在锅盖已经揭开了,你再把锅铲拿出来就能炒饭了。我丑话说前头,你要再敢像上次那样说自己没经验,本少爷马上熄火闭灶,从此别说吃,连味儿都不给你闻一下!」
李度香主动张开双腿缠紧赵立腰身,脸更是埋在他胸前不断地磨蹭,赵立眼睛里终于折射出兽性之光,一把扯掉腰带,这狐狸精自作孽不可活,他既然如此轻薄,自己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黑暗而狭小的洞屋,烛台上跳动的烛火映照着床上互相交叠的两个人影,在昏黄的火光和迷雾的渲染下,透出淫糜的情色。
李度香浑身已被汗水浸透,雪白的身体泛起层层红晕,他现在必须用力抱住赵立的背才能固定住身体,怪异的姿势使他觉得异常辛苦,一波接一波的剧烈震动令他晕眩,可是相较起来,下体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
见鬼!怎么这么痛?我原来还想跟男人上床是件力气活,图轻松才同意被压的,早知这么痛,我才不干呢。
但是看到眼前少年沉醉兴奋的表情,他又突然涌起成就感。毕竟现在赵立拥有的快感都是他给的,虽然奉献了身体,但他得到的是对方的心和全部感情,所以一点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立,你轻一点好不好?我的腰都快被你折断了。」
李度香费力搂住赵立脖子,使坏地用指甲刺破他的肌肤。
赵立继续不停在他身上肆虐,苍白的脸色也已潮红,大大小小的汗珠顺着脸庞、胸口滴到李度香身上,体味蒸熏,欲望更加膨胀。他非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把李度香的腿抬得更高,以便更深地进入。
「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勾引我!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
李度香经受不住赵立猛兽的掠夺,掐住他的肩膀,拼命忍住尖叫,咬住他耳朵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是我勾引你没错,可是你不该对我这么粗暴,小立,我们慢慢来,我知道你一直是很温柔的。」
后半夜,孔亮醉醺醺逛回洞屋,进门时烛已半残,他醉眼昏花看不明白,迷迷糊糊摸到一张床,一头栽上去就呼呼大睡,美美一觉直至天明。
他醒来后感到口干舌燥,想下床喝水,翻身坐起,揉揉眼屎往身旁一看,却见赵立和李度香紧搂在一起睡得正熟,枕头滚在地上,被子也大半滑落,两个人赤条条的,屁股都露在外面。孔亮被唬得一跳而起,张大嘴巴瞅了半天,虽然这两个人走到今天这步是在意料之内,但亲眼目睹这荒唐事,他一时间还是缓不过气。
如果只是玩玩,孔亮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以赵立的个性,这船只要一旦靠岸定会马上抛锚,再出不了海,其忠贞比女人是有过之无不及。若找的是一贤妻良母,那自是皆大欢喜,可对方居然是一个又懒又傻、无比任性的男人,这比找母老虎和扫把星还糟糕啊。
赵大娘看见,一定会哭的。
赵立是被孔亮的哭声吵醒的,当年被镖头砍了十八刀都没流一滴眼泪的孔亮,这会儿在门外扯着喉咙号啕大哭。赵立忙穿上衣裳,套上鞋子跑出去。只见门外烟雾腾腾,孔亮跪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烧纸钱。
赵立非常纳闷:「亮兄,咱们不是说好了,专门请和尚上山给死去的弟兄做法事吗?你这会烧纸钱做什么?」
孔亮哭道:「谁有心思管那些死鬼,老子是给赵大娘烧的。」
「我娘?可是她的忌日还早呀,我们往年都是过了端午节才祭拜的。」
孔亮伸手往脸上一抹,随手把眼泪鼻涕甩地上,看也不看赵立,就对着那堆纸灰悲叹:「大娘,您命好苦,嫁到没造化的人家,年纪轻轻就短命去了。留下一个香火苗苗又他妈的没出息,大把大把花俏的姑娘不要,偏要给狐狸精做牛做马,你们赵家就此要绝后啦!您受苦受难一辈子,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太冤太屈了!您干儿子我也没用,没帮您把儿子看好,眼睁睁见他被狐狸精勾了去也无能为力。干儿子没别的法子赎罪,只好多烧点钱给您,您放心,有干儿子在一天就有您一天钱花,就怕百年之后再没人想着给您烧纸钱了。」
他本来是作戏规劝赵立,但一想到赵母生前待他的种种好处和临终前的殷殷嘱托,愈是悲从中来,真的涕泪齐下,痛哭不止。
赵立想起凄苦离世母亲也愧痛难当,捡起一旁的纸钱,一张张撕开放进火盆,眼眶里很快聚满了泪水。
孔亮打算趁机开导,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李度香急冲冲喊。
「小立、小立,你在外面吗?快进来啊。」
赵立以为他不舒服,赶忙放下纸钱跑进屋。谁知度香舒舒服服躺被窝里,懒洋洋的,声音也软得人酥麻。
「小立,你跑外面去干嘛?搞完就把我扔一边,你好没良心!」
赵立急忙否认:「不是的,我在给我娘烧纸钱,这种事总不能全让亮替我做啊。」
他替李度香拉好被子,看见李度香裸露的肩膀,马上联想到昨夜那场疯狂的情事,心里既甜蜜又感慨,情不自禁去抚摩那白嫩的肩,却被李度香一巴掌打开。
刚才还一副慵懒媚态的美人,突然就坐起身大发雷霆,指着赵立鼻子大骂:「你烧的是什么狗屁纸钱!当我没听见死黑皮挑拨离间吗?那小子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骂得比泼妇还难听,你要心里有我就该骂还给他!装什么闷葫芦!」
赵立揉着火辣辣的手背,为难说道:「他骂得确实过分,可是有些话也说得有道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要是无后,百年后谁来祭祀我的父母兄弟呢?」
李度香一听更是冒火:「再过一百年你爹妈兄弟早投胎了,还用得着人祭奠?你说你们家只剩你一个人,那我还是我们家的独生子呢!刚上完床你就跟我抱怨有后没后,这不是存心找碴?昨天你爬在本少爷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觉得浪费了种子就收回去啊!我好好的人不做,躺这儿给你当痰盂,我吃饱了撑着!」
他暴怒之下扭动身体,腰间下腹便传来一阵酸痛,更有一股湿热的潮气从股间溢出,像极了被强暴的女人。
李度香恨恨地瞪着慌张不安的赵立,感到异常委屈羞耻,举起枕头劈头盖脸就砸过去。
「臭小子!没良心!吃完饭就掀桌子!你他妈不得好死!」
他此时全身酸痛,行动不便,没砸到赵立反把自己摔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差点撞碎膝盖,疼得他只喊哎哟。赵立心疼不过,便去抱他起来,李度香却继续赌气,用力推开赵立,赵立怕他着凉,只好用被子裹住他。
「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呸!我又不是女人,没逼你负责,你上我的时候,我也在玩你,咱们公平交易,两不相欠。不,不公平,你小子技术其烂无比,本少爷一点快感都没有,白让你占便宜了!」
赵立刹那间呆滞,环住李度香的手